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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腹黑小王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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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婉不禁叹了口气。
这样为国为民、断案如神的包拯,才高八斗、意气风发的公孙策世间少有,是她期望太高了。此刻,假山更为死寂,不同与之前的沉默。宁小婉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气势猛然向她藏身之地袭来,心中暗叫一声糟了。
她怎么就这么大意?怎么就忘了假山后还有两人?宁小婉暗自气恼,更是大气都不敢喘。须臾,汪师爷突然道:“大人,我们再去案发现场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发现。”
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宁小婉等了一阵,断定两人终于走了,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大口的吸了好几口气,宁小婉捂着不断起伏的胸口,靠着假山走了出来。
才走两步,她猛然抬头,只见两个人正靠在假山背面,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宁小婉身子一呆,看着其中一个穿着暗红色祥云外袍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器宇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不难想象此人年轻时是何等相貌,宁小婉只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的浩然正气辐射开来。
还未想好说什么身体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般开口道:“爹爹。”此话一出,饶是宁小婉自己也吓了一跳。
几日前,见到梅香时她也是这般,并未多想小丫头的名字自然就叫出了口。今天也是这般,见到了中年男子,她的身子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般不受控制。宁小婉先前猜测,虽然身子原来的主人不知到了何处,这身子的记忆却未消失,遇到了熟悉的人总是本能的做出反应。
之前那声“爹爹”倒是证实了宁小婉的猜测,她偷偷看了眼中年男人身边的汪师爷,只觉得他也熟悉得很。
果然如此。
宁小婉心中了然,如此这般倒是省了她整日里提心吊胆。几日来,她除了这个院落什么地方也没去,就怕出了院子被熟悉的人认出她不是原来的那人。这下倒好,如今因为这身体的缘故,她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出异样来。
中年男人见走出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女儿,先是一呆,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他对着宁小婉板着脸道:“你的风寒还没好,怎能到这湖边吹风?”看了看四周,梅香这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偷懒去了,中年男人更是气愤。
他话中带着气恼,宁小婉却听出了其中夹杂着浓浓的关心,微微笑道:“爹爹不用担心,女儿的风寒昨天就好了,实在是房里闷得慌,女儿才来这湖边透透气。”
宁小婉见他探视四周,猜想他一定寻找梅香的影子,古代人就是这样,有事没事都拿丫鬟说事,宁小婉怕中年男人会责罚梅香,当即开口道,“梅香给我拿衣裳去了,爹爹不要责罚她。”
中年男人一听,心中气怒稍解,想着他连日来忙于公务忽略了女儿,就连爱女感染风寒他也没能抽出时间看望,心中愧疚,叹了口气道:“是爹爹不好,婉儿生病了也没能看望。”
宁小婉听了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他真正的女儿没能熬过风寒撒手去了,他如今说这些也不能让女儿活过来。心里闷了气,宁小婉突然就想说出来。
看着他熬得通红的双眼,宁小婉苛责的话说不出口,是她太牵强了。他的女儿身子不好,没能抵抗着小小的风寒又怎能怪他?况且,他也不是故意不看自己的女儿。宁小婉前世是个心理医生,刚才男人的那番话以及他此时的面容,宁小婉相信他是个为民尽力的好官。
可是这个好官想还公道于那个田二柱,却收集不到任何证据。这个节骨眼上,他的女儿也不幸感染风寒去了。要是他知晓了这个事实,不知道会是何种打击。
宁小婉心软,想着自己占了他女儿的身子,两人又是相同的名字,倒不如好好的替她尽尽孝道,也算是对她占了原主人身子的补偿。这样一想,宁小婉打消了原先的念头。对着男人柔声说道:“爹爹为了百姓尽心尽力,女儿又怎么会埋怨爹爹呢。”
中年男人见女儿低头不语,以为她真的是埋怨自己的,不免有些伤心起来。突然听到她这么说,不禁愣愣的看着她。以往,婉儿生病了他忙于断案没能及时看望,事后道歉时,婉儿只是冷着一张脸看他,也不言语。他知道,女儿到底是记恨的。
可这次……
男人看着宁小婉笑的益发明艳的笑脸,一时失了神。接着,又听她道:“婉儿高兴有这样一心为民的爹爹,又怎么会怪爹爹呢?”
中年男人看了她好半响,终于笑了。“婉儿长大了。”
、正文 003初露锋芒
汪师爷本来还担心大人今天又会被小姐的冷脸所伤,见宁小婉如此转变,心中欣喜。小姐终于懂事了,也明白大人的心思。以后,大人办案时再无后顾之忧。看着温情脉脉的两人,他也面带喜色。
可一想着再找不到新的证据,田二柱夜里就要压入死牢,他上前一步,正色道:“大人,这田二柱夜里就要被压入死牢,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中年男人,也就是宁小婉的知府爹爹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汪师爷说的是,我既然知道田二柱是被人冤枉的,自然不会让他糊里糊涂的代人受死。这证据,我们一定要找到。若是最后也无法找到,”知府爹爹歉然的看了宁小婉一眼,冷然道,“我也绝对不会将田二柱压入死牢。”
汪师爷听得一惊,他看着一脸决然的大人,暗道大人何苦牺牲自己对抗朝廷定下的律法。可他也知道,大人的决定向来不容更改,只盼他们这一次能找到有力证据才好。
宁小婉从听到的字面意思也知道,死牢,顾名思义就是关押将死之人的牢房。这田二柱要是压入死牢,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知府爹爹刚才的语气,似是要力保田二柱,这样一来,不就是公然对抗此时的律法吗?
宁小婉心里一惊,对抗律法。在这个没有人权,皇权至上,普天之地皆是皇家所有的古代,公然违抗律法是何种后果,宁小婉不用想也知道。她下定决心要代替身体正主好好照顾她的爹爹,决不能让他出事。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宁小婉提着裙子,飞快的朝走至门边的两人追去。“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取来衣裳的梅香见自家小姐跑的很急,脸色苍白,十分担心她伤寒未愈旧病复发,顾不得尊卑连声急呼道。
宁小婉头也不回,甩开一句,“你别跟来。”梅香才迈出一步的脚生生顿住,眼睁睁看着一抹白色的衣裙从门边飘过,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两人走得很快,宁小婉追了很久在一处破落的旧房子前终于赶上二人。扶着门框,宁小婉大口的喘着气。这个身子真是娇弱,不过跑了三千米就成了这样,宁小婉心中唾弃。
“婉儿,你来干什么?”知府爹爹看着弯身直喘气的宁小婉,怒喝道。
汪师爷面色也不是很好,他本以为小姐明白了大人的难处,正暗自高兴,却不料没过一会小姐又变成了以往的模样。当即冷脸道,“小姐,大人有要事在身,你还是回去吧。”
宁小婉见两人都没什么好脸,知晓是这两人误会了,她不是以往的她,怎么会不明白此时他们有多着急,人命关天她自然不会视若罔闻。只是,真正的凶手将一切罪证抹去,几日来他们都没找到有力证据,如何能在入夜之前有所发现呢?
在她看来,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找田二柱问明这是怎么一回事。别人或许无法得知,但身为心理医生的她如何没有办法探寻田二柱潜意识里的东西?
见两人甩袖要走,宁小婉眼明手快的一把扯住知府爹爹宽大的袍子一角。不顾他瞪着自己的眼神,断断续续的说道,“爹爹,我有办法找出谁是凶手。”
两人怔愣间,只听到宁小婉舒缓的声音,“田二柱为何一口咬定自己是凶手,若不是他真是凶手心中害怕,那就是他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了。”
汪师爷听她之前所言不以为意,这后一句却叫他刮目相看。束之闺阁的弱女子能有这样的见地,该是何等聪慧。他看着因为急跑双颊通红的宁小婉,想着他和大人平日里都没怎么关注这位小姐,不料她竟是这般聪慧的人物。汪师爷眯了眯眼,就让他看看这个聪明的小姐能有什么办法。
知府爹爹仔细看了看额头满是虚汗的宁小婉,面色凝重,“人命非同儿戏,婉儿还是不要插手。”
“女儿没有把人命视作儿戏,”宁小婉一脸坚定的看着他,她知道,一个弱女子说出这样的话确实难以让人相信的,奈何时间紧迫,除此以外她别无他法,“爹爹,时间紧迫,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有力证据,我可以帮爹爹找到证据所在。”
知府爹爹看着宁小婉坚毅的眼神,一时说不出话来。眼前这张巴掌大的小脸和记忆中女子的脸重合起来,那日,那人也是这样自信的对他说,“荣哥,你相信我。”
宁小婉看向汪师爷,如果汪师爷同意,她就多了一份把握,爹爹也能同意她的做法。
宁小婉乞求的眼神触动了汪师爷的心,也许这个他们从来不认真注意的小姐真的有办法。大略思索了一番,汪师爷低声在知府爹爹耳边说了句什么。随即,知府爹爹的脸色越发深沉,宁小婉心中沮丧,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好,婉儿想怎么做?”低沉的男声驱走宁小婉心中的阴霾,她看着眼前一脸疲倦之色的中年男人,不禁露齿一笑。
阴暗的牢房,满是湿气,随处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婉儿,你还受得住吗?”知府爹爹看着捂嘴咳嗽的宁小婉,满脸心疼。宁小婉摇了摇头,这个身子太娇弱了,比这还要恐怖的人间地狱她都见过,怎么会被吓到。比起五年前那一场藏绝人寰的大地震,满目疮痍,残垣废墟,哀声遍野,这小小的牢房又算得了什么。
穿过长长的阴暗的狭小的窄道,领先的小兵在最后一间牢房门前停住。
“大人,就是这了。”
汪师爷做了个退下的动作,小兵很快消失。
渐渐适应了牢房的环境,宁小婉放下手打量着最后一间牢房里的男人。
暗灰色的麻衣外罩着一个大大的囚字,头发、脸上满是灰土,叫人看不清本来面貌。但那双温和眼睛却泰然自若,没有一丝陷入牢狱的害怕或是恐慌。
这人倒是镇定的有些异常!
宁小婉转过身,对着两人道:“爹爹,汪师爷,你们先出去吧。”两人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眼狱中神色自若的田二柱,没有多问什么便离开了。
、正文 004银链催眠
两个的脚步声在安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宁小婉目送着两人离开,心中很是感激。来之前她就要求两人,接下来她要做什么他们只管照办就是。她要做的事太过耸人听闻,若是当他们的面这样做,她恐怕会被当做妖怪吧。
没错,宁小婉的办法就是对田二柱进行心理催眠,让他自己说出整件事情的缘由。杀人案件与他有关,但是他平时的言行又难以让人相信他会是如此丧心病狂的人来。若他不是城府极深,很会装傻蒙骗诗人,那就是因为不得已的苦衷代人顶罪。
幸好这牢里只关押了田二柱一人,这倒是方便了她。
“田二柱,”宁小婉从怀里拿出一件事物,突然喊道。
田二柱似是才见到有人来了牢房一般,听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不禁抬头看向发声处。不料,他还没来得及看那人是谁,双眼就被左右晃动的银链定住了。那银链好似有种魔力,叫他牢牢地盯着,眼珠随着银链的左右摆动也是左右来回。
宁小婉甩动着银链的手法看似随意,其实暗藏玄机。当年她初学催眠术之时,正遇上百年一次的世界顶级催眠师大赛,国际有名的催眠术大师造访她就读的英国伦敦。那位大师对催眠术的研究登峰造极,催眠术更是世界一绝,但人却怪异的紧。宁小婉想着,真正有才华的人大都是有些怪脾气的,譬如金庸笔下的黄老邪、周伯通、洪七公。
那位大师最爱做的事就是扮成一个普通的农人进学校修剪花草,宁小婉经过多方查探才得到了这个隐秘的消息。他们学校的花草向来闻名全市,那位大师自然是不会错过的。于是,宁小婉每天顶着堪比伽马射线的大眼,不动声色的盯着每一个修剪着花草的农人。
一连几日,这些农人总能感受到身后一道火辣的视线,回过身时,一个清秀的小姑娘对着他们笑靥如花,堆积的火气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心沉浸在那灿烂的笑容里。
宁小婉一连几日都没等到那位大师,不免垂头丧气。一日,她一如既往的寻找着大师的身影,如同几日来的一般,毫无结果。宁小婉看着火辣辣的日头,疲惫的坐在花坛一角,锤了锤酸痛的腿脚,不顾七月骄阳暑气灼人,继续寻找着。
到了大师离开的那日,宁小婉依然起得很早,在校园里来回寻找着,好似永远不知道失望和疲倦为何物。日头渐落,宁小婉终于败下身来。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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