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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江山如画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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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惯了云甸国大王子耶律完颜动不动就如泰山威压而来的气势逼人,眼前的沧月国的太子殿下,却不显山不露水。定定地站在那儿,有一种让人轻易就容易忽视的错觉,存在感其实是极弱的。不过,难得是见到铃儿的那一刻,他如深潭的眸子中也极为不易地闪出了一缕惊艳的光芒,不过倏而即逝,依旧是面无多余的神情。
两下寒暄入座,铃儿颔首歉意地对祈皓说道:“初到洛城,水土不服,三哥他身体不适。所以今日未到,请太子爷见谅!”
“无妨!”不咸不淡的两个字,再不肯多说一字了。
然后场面尴尬,何光佐连忙招呼宫女倒酒,含笑说道:“公主,微臣敬您一杯!”
一杯酒下肚,那边赵杰也不甘示弱,“公主,微臣也敬您!”
酒喝开了,话题也渐渐谈开了,撇开祈皓这个面无表情的冰山男,铃儿和赵杰、何光佐还是交谈甚欢的。
“公主,听说塞外都是大块吃肉,大口饮酒。那种生活还是十分惬意的!”
“是啊,不光饮酒吃肉,还有赛马,角斗,狩猎。自由自在,无边无际的草原,没有多余的束缚!”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对,就是这种生活!”
“……”
赵杰身为武将,大大咧咧,铃儿来自科什大草原,没有中原礼教的束缚。何光佐也是性情中人,三个人喝到最后甚至都忘了旁边有太子这号人物的存在。
最后赵杰满脸通红的,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趴在石桌上的何光佐,哈哈大笑道:“他喝醉了。公主,咱们俩再来!”
“好!”铃儿举杯,豪情万丈。
两颊红彤彤地如深秋的苹果,一双秋眸凄朦迷离,仿佛凝集了无数的水雾,眼波流转间,媚态尽显。举止如扶风般飘摇不定,可身姿如蒲柳摇曳、妩媚动人。
醉了,是真的有些醉了。
祈皓的眉头紧拧,目光阴沉阴沉的,终于也举杯饮下了一口酒,颇有大家风范地走到铃儿的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说了一句:“公主,你醉了!”
铃儿揉了揉头,瞥了一眼祈皓,傻呵呵地捏着他的脸蛋直乐!
看得一旁的太监和宫女眼都直了,果然不愧是云甸国的公主,就是彪悍!
太子并没有他人想象中的愠怒,不过是拿下了铃儿的手,将她禁锢在了怀中,随后淡淡地瞥了一眼晕乎乎的赵杰和趴在石桌上睡大觉的何光佐,冷冷地说道:“稍后准备两盆凉水,给两位大人醒酒!”
太子爷,果然够狠!
……
铃儿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早晨了。
还是在驿馆,除了头晕以外,身体都不得劲儿,还恶心想吐。
阿宁端着盆水进来,帮忙洗漱之后,铃儿忍不住埋怨道:“昨儿一不小心喝醉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漏什么。”
摸摸头,还是很晕,就想起那会儿和赵杰拼酒拼得厉害,见他性情豪爽就差点忍不住称兄道弟了,至始至终也没记起坐在一旁存在感极弱的太子爷当时到底是什么神色。
“依我看,应该没说什么。昨儿还是太子爷送您回来的,看他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必我们云甸的王子差!”
看起来阿宁对太子的印象不差,铃儿忍不住打趣道:“又犯花痴了!”
“才没有呢!”阿宁嘴硬,可是脸上微微露出了潮红,接着又道:“昨儿晚上的时候,三王子回来了,听说公主喝醉了,又闷闷的出去了。到现在还未归!我听了几个沧月国的小厮说,那个花满楼,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着话,阿宁又瞥了铃儿一眼,见她神色未变,才接着说道:“三王子是去那个地方找女人的!”
“哦!”说完,铃儿忍不住扶着床沿吐了起来,不过是干呕了半天。
“公主,要不去请个太医瞧瞧吧!”阿宁关切地说道。
“无妨,想来也是昨日的酒还未曾醒透的缘故。”铃儿勉强微笑地说道。
脸色却煞白如纸,心也如坠冰窖,寒至了谷底。
耶律伯颜,薄幸之人!不值得信任与托付!今日始知,真的错了。
昏昏沉沉中,铃儿晕了过去。
依稀中还能够听到阿宁焦急地叫唤着公主!
洛城非比云甸,又不是在宫中,铃儿晕了过去,阿宁急得团团转。心下懊恼自己不该把官员三王子的事情告诉公主,这下好了,她嘴上没说什么心底还是在乎的。
找来的大夫,把脉把了半天,确认了一遍又一遍,额头上的汗滴是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却还是不敢轻易说出一句话。
耶律伯颜在一旁走来走去,晃得人眼都晕了。
最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拎起了那名大夫,抡着拳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道:“阿韵怎么了?”
老大夫吓得不轻,还不忘看了一下左右。
耶律伯颜喝退了侍女,独留下了阿宁。
“到底是什么病,你快说!”
面对这个凶神,大夫哪敢有所隐瞒,断断续续又及其不愿地说出了一句话:“公主,她有喜了!”
咚地一声,耶律伯颜放下了大夫,可后者却还是一股脑撞在了地上。
“有喜了。阿韵,她有喜了!”耶律伯颜喃喃,这意味着他要当父亲了,他要当爹了!
他心中喜悦,连忙跨到铃儿的床前,拉着她的手,忍不住哽咽,连声说道:“对不起!”
眼看耶律伯颜,情绪失控,好不容易从这条信息中得出什么结论的阿宁,心中陡然一颤。
她比耶律伯颜更为清楚,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
“三王子!”阿宁走到了耶律伯颜的身边轻轻地提醒道,她的眸光不时地瞟下了底下爬行欲逃的老大夫。
耶律伯颜如同在兴头上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立马镇定了下来。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几近崩溃的老太医面前,目光一凛,还未看得清动作,腰间的弯刀已然出鞘,一闪寒光,一行喷涌而出的血迹在空中如散花般洒落而下。
底下一个垂垂挣扎的老者,睁得大大的双眸,至始至终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叫喊,脑袋就永不瞑目的磕在了地上,发出了咚地一声响…
“来人啊,把他给拖出去。”
“是!”
!
、023
耶律伯颜的动作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
此刻阿宁看着三王子的样子不像是看一个人,而是一头凶猛的野兽,眼神中除了震撼,就是深深的惧怕和敬畏。
待一干人等把房间里的一切处理完毕,耶律伯颜慢慢地走向阿宁,目光坚定执着却又寒光阵阵。
没来由的,阿宁的腿一软,跪了下去,叩首道:“三王子,阿宁誓死追随公主,绝不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永不背叛!”
“你是大哥身边的人,你叫本王怎么相信你?”
他的声音冰冷,残酷,不带一丝的感情。
阿宁是大王子派到铃儿身边的,这一点不仅耶律伯颜清楚,连铃儿也明白。
可是从没有一次,阿宁如此地惧怕听到这个称谓。
“阿宁日后愿意听三王子的任何调遣!”
“很好!”耶律伯颜展颜,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笑意,“我要你保护阿韵和孩子的安全!”
阿宁轻呼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总算是逃过一劫了。
可是接下来耶律伯颜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窖。
“如果他们有任何的闪失,不光是你,还有你的阿爹阿妈,弟弟,妹妹,全都得陪葬!还有别告诉我大哥,否则,你知道我下手的速度会比我大哥对你家人保护的速度快得多!”
耶律伯颜不是一个无情之人,但是为了铃儿为了他们的将来,他不得不多做更多的考虑,哪怕一丁点存在的威胁与隐患都不能留,接下来的日子他不能陪伴在铃儿的身边,稍不留神极有可能就是一尸两命,他不能够冒险。
看到阿宁心如死灰的表情,他很满意!
一直等到响午过后,铃儿才幽幽醒转,她不知道缘何自己的身子变得如此之差,动不动就晕厥?
不过看到守候在身边笑得一脸阳光灿烂,露出一口整齐白牙的耶律伯颜,原本满脑子的委屈与懊恼突然化为了乌有。
“阿韵,你醒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
铃儿浅笑,心里头还是有些感动的,但一想到阿宁说的话,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淡淡地问了一句:“花满楼的姑娘可好看?”
扑通一下,耶律伯颜差点没从床上滚落下来。
心里头着急要解释,可是嘴拙,越描越黑:“不好看,不,好看。但没你好看!”
然后看着铃儿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终于认命地说道:“阿韵,我错了!”
铃儿扑哧一声乐了,心里头琢磨要不要就此原谅他,而后又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可又有何资格去管他?
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尚且如此。等他回到了云甸国,又如何能保证他对自己的不变心。
或许,真如老师所说,把自己的命运同男人一块儿捆绑的女人是可悲的!
眼看铃儿的神色越来越不对,耶律伯颜就像一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够让她心安。
“阿韵,给我三年,就三年!三年以后若是大哥不出兵,我也会出兵,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相信我!耶律伯颜是不会变心,一定不会的!”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在花满楼,他是去打架去了,不是去喝花酒。那些姑娘再漂亮,在他眼里又怎么能比得上阿韵呢?他没说出来,是因为他想要用实际行动告诉铃儿,他不会变心,永远都不会!总有一天,他会把她和孩子带回草原上去,一家人,放牧、骑马、狩猎,夕阳昏黄下,其乐融融!
铃儿怔怔地点头,她棋错一步,就姑且听之任之吧!
耶律伯颜笑了,拉着她的手,又好奇地看着她平坦的小腹。想象不出这里头居然还住着一个小生命。
“阿韵,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耶律伯颜满心欢心又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说什么?”
“…”
铃儿忐忑不安也好、彷徨忧虑也罢,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筹备婚礼的事宜,不需要她任何的操办,耶律伯颜也履行了他的诺言,未曾再踏入过花满楼半步,一直都是静静地守候在她的身边。让她略感安心。
今日便是要出嫁,门外,喇叭唢呐忙不停地敲敲打打,随行护驾的侍卫,腰悬佩剑,从屋外排到了屋内的门口。一个个袅袅婷婷,正值豆蔻芳华的侍女目不斜视恭恭敬敬地垂立两旁。
铃儿望镜中的美人,头上凤冠霞簪,殷红如血的喜服,愈发衬得人比花娇,美艳动人。
站在身后欲说还休的耶律伯颜,比自己大婚还激动,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意,看得人直舒坦到了心底。不懂底细的人还以为云甸国小王子是真心地为“妹妹”出嫁高兴,只有阿宁站在铃儿的身边,手心直冒汗!
“阿韵,你今天真漂亮!”这句话是耶律伯颜发自内心的赞叹。
铃儿勾唇,笑容十分的勉强。她不知道这一嫁是从此富贵逼人还是庭院锁清秋又或者…铃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是一被发现真相,万劫不复,一尸两命!
铃儿的担忧,耶律伯颜看在眼里,脸上常挂的招牌式的笑意没有了。手轻轻地搭上了铃儿的肩膀,带着几分暧昧几分坚毅的神情。
突然挥手向一旁的侍女,喝道:“都退下吧!出嫁前,本王又最后几句话向妹妹交代!”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恭恭敬敬地道了个万福,慢慢退了出去。
铃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带着几分狐疑的神情望着他。
耶律伯颜只抓着她的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得异常灿烂。
他说:“阿韵,今日不是你和沧月太子的大婚之日,是你我的大喜之日。你要记住!”
许是被他庄重的神情吓蒙了,铃儿来不及细想就被他一下带到的正中,对着门的的位置。
耶律伯颜拉着她的手,跪了下去。
铃儿发懵了,可是耶律伯颜把这视为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感动。他起身把她的身子也按了下去。
两个人对着不是苍天,不是父母,只是一扇小门,三叩首,奠定终身!
“从今以后,阿韵就是我耶律伯颜的妻!此生不负!”
第一次,他庄重、坚毅的神态落在铃儿的眼底,无比感动!如果那日在云甸草原上遇见的那个人不是耶律完颜,而是他,今日她是不是早已心甘情愿地成了他的妻?又如果耶律伯颜的这番话语能够早些时候讲,她是不是会听他当初的话语,和他一起远离仇恨是非,只是寻一处安生的住所,两个人,一群孩子,相伴到老?
铃儿靠着耶律伯颜的厚实的肩膀,定定地想,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所以未来的路,他不能陪她度过!
!
、024
隔着殷红的喜帕,铃儿看不清众人的表情,可是当耶律伯颜将她的手不舍、严肃地交给祈皓时,她明显能够感受到耶律伯颜的情绪,平静到如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半点的涟漪。
而祁皓伸过来的手、手指纤细如葱、白皙细腻到让铃儿身为一个女子都感到汗颜,可是那张手并不小、握住她刚刚好,祈皓没有表现刻意的亲昵与疏离,一尺之遥对于两个刚刚牵手到一起的不熟悉的伴侣刚刚好。
铃儿心下稍安,他把她牵进了轿中,一路上绵延好几里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她能够想象到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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