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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命秃头小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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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么?”
  “啊!?”他吃了一惊,“跟谁?跟你!?”
  我点点头。紧接着就看到他撇开嘴角,“呵呵”的笑起来。
  “求之不得啊!说吧,怎么玩?在哪?带套还是裸奔?谁是一谁是零?”
  我心说这家伙怎么会把我和他那些□相提并论,难免有点失落。
  “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么?”
  “必须的!你不是一直想征服肌肉男么,不提前说清楚,我要是上了你,那多不好意思~”
  “去死、去死!”我被他调侃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你到底想不想?”
  “想啊——”阿鑫还是一脸的玩世不恭。“不过现在不想”
  “为啥?”
  “前两天刚有一朋友说空虚了,叫我陪他,现在你又说,我他妈是□机器么!?□又不是小孩子比赛尿尿,说完就完了,你们都是我哥们儿,有过一次,后面怎么办?”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
  “晓欧~不是我拒绝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高磊。上次是我混蛋,欺负你,这次我不想趁人之危”
  “可……”我恍惚的像是自言自语,“他快被我气死了,怎么可能还搭理我,永远不可能了……”
  看出我的落寞,阿鑫叹了口气。“你这明显还是气话!别想了,他不要你我这大活人还不是戳在这儿呢么。什么时候提到高磊你真的没感觉了,到时候想怎么着都成,给你做0都成……”
  ——一句不算承诺的承诺,却说得我心里软软的。
………………
                  三十八(完)
   回望零八年,支离破碎的发生了很多事:领导换届、神舟上天、雪灾地震、□奥运……每件都惊天动地,每件又似乎与我无关,日子仍在水一样细细的流,偶尔遇到浅洼或砾石,惊起一片不大不小的波澜。
  唐堂最终考上了本校,过程曲折,但结果还不错——又将是三年同窗,果真是跑不了了。寒假过后,是三个月毕设的煎熬,整整五年时光,只换来毕设答辩场上的十分钟——要说不值,未免有些矫情,可一站在那,就巴不得嘴上能长个马达,噼里啪啦把五年学的全说了,生怕漏掉哪一点余光没有普照到众生。答辩结束后在学校的BBS上贴了一张自己的照片,不常光顾那里,临走了,全当是个纪念,再附上一篇无关痛痒的文字,总之什么都是悄悄的。跟帖的人不多,有个人形容我是“有史以来见过最低调的暴PP”。我承认在自娱自乐,就像现在写这篇文章纪念自己的24岁一样,都想为日后的自己留些可以回忆的过去。
  记着毕业那段时间的天气很阴很阴,傍晚时不时还会一场暴雨,白天就成了水汽迷雾的状态。我讨厌这种不晴、不雨的天气,怪怪的,让人莫名的打不起精神,总感觉说话时要很谨慎,担心一不留神眼珠子掉到地上不知怎么办。
  翻看当时写下的那些文字,全是些对生活琐事的抱怨唠叨。按说毕业了,总要有些离别的感伤,然而有关毕业的一切文字都没留下,也许是暑假过后还要在这个学校混迹的原因,无非是挪了挪宿舍,没有本质的改变。加上平时一块玩的朋友要么留在北京工作,要么读研,想见也不难,所以毕业聚餐那天谁也没少喝,却谁也没喝醉,中途还有人事先离席,虎头蛇尾的本科五年就这样结束了。
  
  我跟唐堂作为东道主,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同学,最后送走华子,学校里就只剩下我们俩。原本就是楚楚动人的相貌,五年过后,如今的唐堂更添一副落落大方,笑起来就像七月里的栀子花。临走前,我以朋友的身份问了问她和吕林的进展,毕竟还有半年多,吕林就要去美国了,有了当初皮皮被出国男友甩掉的教训,我怕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她身上。可她只顾着笑,没有回答。
  “我的事你什么时候这么上心了,有心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家离学校近,最后让我再送送你”
  那时的我们已经有了23岁的年纪,突然发现唐堂画了淡妆。曾经那么骄傲、聪明,会穿着短裤就跑下楼去吃路边麻辣烫的她,什么时候也婉约起来。早晚有一天,她也会衣着光鲜、妆容考究的站在我面前,恍如隔世般说一声“你好”。到时那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美女,应该早已忘了我这个假冒伪劣的前男友,沉溺在一段我完全陌生的感情中……
  ——不忍多想。笑着跟她道别,我却没有走远。转身再看唐堂时,她正一个人朝反方向走去。微风摇曳着水波一样的裙摆,那背影竟和我当初每次送她回宿舍时一模一样……
  
  再开学,又成了新生,就连报道的地点都没变,可谁又曾想这中间已隔了五年——不长不短,却足可以改变人的一生。
  出国的念头是在一次专业课后萌生的。当时有个带过我本科的老师在课上见到我后很吃惊。记着我曾跟他探讨过去同济读研的事,却没想我会最终留下。那个老师毕业于同济,留过洋,思想先进,说话直接,有什么事情大家都爱找他问问,算是亦师亦友。下课后说起读研的事情,他觉得我留在学校可惜——生于斯长于斯,日后工作也必将在此,走的再久,无非还是徘徊在这个城市。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北京再好也不过是个点……没有谁甘愿流于平庸,只是大部分人都不自觉的走上了那条路。回望过去,很多人或事我都选择了逃避,比如对高磊、对同志、对婚姻、对生活……那些话让我在23岁那年第一次开始考虑今后的日子。高磊不是总爱说“一个人要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么,尽管在感情上我一无所获,但在学业和事业上我决心再搏一搏——有了方向,生活也开始变得明朗。
  起先我只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阿鑫,毕竟他有出国的经验,很多事情还可以帮帮我。重新坐回自习室,刚开始的那段时间的确很难熬,很久没认真的看看书了,突然又要冲刺备考的静下来,总不免抓耳挠腮。好在有阿鑫,不仅给予我精神上支持,也给了我很大经济上的帮助。
  总之那段时间很少回家,家里人也不知我在忙些什么,直到考试成绩出来,申请材料寄到了国外,我才同父母说出出国的意愿。家里的经济情况我也知道,有奖学金就走,没有就安心在学校等着毕业。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挺过一个个考试,父母很少过问我学业上的事,出国的决定在他们看来也是理所当然,却不晓得其中的艰辛。借此机会,我又道出了和唐堂分手的消息。看得出母亲很失望,但没再絮叨唐堂家里的车和房,也许是轻信了我有关爱情与事业不可兼顾的鬼话、也许是听出了我言语中分手的决心。她只说这样的女孩难找了,担心我后悔。
  班里同学是最晚得知我出国消息的,告诉他们时,我已经拿到了西班牙的offer。
  临走前,我请唐堂吃了顿饭。出国的事没想瞒着她,只是结果没出来,我担心白忙一场。那天彼此都喝了点酒,后来她就哭了。即便是在我们分手后,她都倔强的不肯掉下一滴眼泪,那天却哭的很伤心。她说当初为了忘记我,用了三年才从暗恋的情绪中走出来,彻底接受了我这个朋友,谁知我却用了三个月毁掉了她三年的努力。独自在上海的那段时间让她觉得暗淡无光——恨我、骂我,甚至决定再也不理我,可见面后什么心结都开了,没心没肺的笑,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些话说的我很惭愧。半年多来,一直在忙于出国的事,和唐堂接触的机会并不多,她是否和吕林还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就像当初帮华子打听她是否有男朋友时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她感情上的关心依旧是零。
  道别时,她突然提起我曾答应过的三件事,我问她最后一件是什么,她不肯说。
  “也许再过五年、十年、二十年,早晚有一天我会跟你提出来的……你就欠着吧,我喜欢别人欠着我,尤其是你!”
  擦干脸上的泪痕,她依旧美貌如初……
  
  出国前一天,退了宿舍,打车去找阿鑫。
  明天参加完华子的订婚,傍晚就要乘飞机飞往马德里。
  晚饭阿鑫想请我吃大餐,可能是分别在即,没什么胃口,路边摊随便吃了点。回来后躺在床上一起看电视,我又想起这几年来的种种经历,不觉的将手放到了他胸口。阿鑫瞥了我一眼,顺势将我搂过去。贴在他宽实的胸膛上,突然有一种久违的气息。
  我聊起不久前看的一部电影,里面有句台词一直挥之不去:
  “长大了,孤独就是没有了爱,比没有朋友更寂寞,即便短暂也刻骨铭心……”
  听我说完,阿鑫收敛了笑意,愣了几秒后,温柔的说:
  “小东西,我好像爱上你了”
  ——当时我只顾着紧紧的搂住他,没有做声。此前跟高磊在一起,他从来都说喜欢,我以为那就是爱,今天才懂得喜欢和爱是不同层面上的东西。
  见我没有做声,阿鑫轻抚着我的头,趴过来耳语:
  “要走了,你想做么~”
  笑着推开他,我长舒了一口气。
  “说了半天你是等着我上钩呢!?”
  “哪能!”他也提高了嗓门,“我是等着你来钓我。哥牺牲一回,让你做”
  高磊曾说男人的后面不是用来□的,所以每次阿鑫这样对我,心里总有一种感动,甚至觉得亏欠他。只是这次我没再拒绝,直接脱去他内裤,伸手摸他后面。
  “啊?什么热身都不给,霸王硬上弓,你这不是谋杀亲夫么”
  “别叫!”我捅了他一下,“不愿意算了,别搞得跟要□你似的”。
  说完故意流露出不乐意的神情。阿鑫赶忙笑呵呵的安慰,熟门熟路的把屁股交给我。
  不过我并没得逞,试了几下,他就像要死在我□一样,鬼哭狼嚎的瞎嚷嚷,搞得人意兴阑珊。
  “你的棒棒太大了,哥哥受不了”
  “有么?”我看着自己软塌塌的下面,愤愤的说:“大个屁!全赖你,都把我叫阳痿了,咋办?”
  阿鑫很委屈,轻摸了我下面两下,撇开嘴笑嘻嘻的安慰着:
  “后面早晚是你的,等你回来继续享用。哥哥嘴上功夫也不差,很少给人吹,照样爽死你~”
  色迷迷的样子再次撩起了我的欲望。正兴奋着,突然手机响了。阿鑫皱了皱眉,叫我别理会。可那铃声死活没有要停的意思,我于是推开他,坐了起来。
  屏幕上正闪动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高磊。
  ——距我们上一次通话已经整整两年。
  歉意的看了眼阿鑫,我跑到窗前去接电话。听出是谁,阿鑫沮丧的将脑袋钻进了被子。
  我以为高磊的话在心里已经惊不起半点涟漪。他只问我最近过的好不好,得知明天华子订婚我也去,便习惯的叫我好好睡觉。临了,我突然叫住他,心里有话,但看到阿鑫期盼的眼神,嘴里便打了结,不知该说些什么。
  搪塞着挂了,心里一阵失落。
  回到床上,阿鑫□裸的跪在那,问我还继续么。我没言语。突然听到电视里有人在念王维的那首《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今天是重阳节?”我睁大眼睛问他。
  “是吧!?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我没敢看他,“今天太累了,对不起……”
  阿鑫披上被子,仰面躺到了我身旁,一本正经的说:“你,周晓欧,永远不用跟我道歉,更不需要说什么‘对不起’”,“哥知道你想什么,只要今天你不诱惑我,保证不碰你”说完拍拍自己的下身,直挺挺的还立在那。
  ——记着他曾骂我天生狗命,以前不懂,现在才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
  “猪头,你听说过重阳糕么?”
  他眯着眼看我,只是摇头。
  “以前我也不知道,吃过一次,才晓得。我给你讲讲吧……”
  于是我从古人登高的习惯说起,又跳到了粽子和屈原,而后是饺子、元宵、过桥米线……奈何怀里的阿鑫睡着了,那些鲜活的记忆却仍旧讲不完……
  
  两年后的高磊让我感觉时间只是转瞬之间,再次见面,他和两年前几乎没变,吵吵嚷嚷的订婚宴,被华子拉住陪客一样到处喝酒,临了我们才找了个僻静的地儿,静静坐下。
  他笑着说我长大了,让我别再那么晚起。而后又告诫我工作学习时,能不懒就别懒,男孩子趁年轻,多吃点苦没什么的。这让我恍惚觉得又和他做到了学校的雨花石上,正以一种仰视的心态聆听那个主席的教诲。可他决口没再唤我一声“你小子”,话到嘴边我也再没叫他一声“哥”。
  难得平静的聊了一会儿,他的电话却总是响,因为是公差,事情还没处理完,同事开始催他。临走前,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跟我说:
  “年底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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