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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谋江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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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还在家中干粗活不成?”
我迅速将手抽出来,作恶心状掩饰道:“两个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断袖呢!”
司徒楠显然毫不在意,干脆站起来搭上我的肩,嘟哝道:“怕什么?我还搭你的肩呢!”

“你!”
看我恼怒,他却愈发来劲了,紧接着上下其手:“还搂你的腰,还摸你的脸,还……”
我恨得牙痒痒,没等他下一步动作便是一脚。
这一脚踹得力道忒足,司徒楠整个人飞出去老远。捂着肚子在地上□了半天,委屈道:“伍君卓,你还是不是人啊?居然这么用力地踹我!哎呀,哎呀哎呀要死了,快点来扶我……”
我都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整理公文去了。
方拿起一本,门口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致远你说,这个节骨眼儿上,柳大人进后宫做什么?”
我手上蓦地顿住,赶紧踢踢司徒楠:“快起来,柳大人进宫了。”接着赶紧跑到门口,朝外头问道:“你们看见柳大人进了后宫?”
外头是两个翰林院的同僚,看模样,似是早晨刚来应卯。
方才说话的那个人道:“是啊!我和致远在宫门口遇见,亲眼看着他进去的。”
被称作致远的人两手笼进袖袍,缩作一团道:“廷尉大人有重案在身,能随时出入后宫倒也正常。只是……这种时候进去,莫非,凶手是后宫的哪位夫人?”
司徒楠此时也围上来,疑惑道:“太子殿下能对后宫的夫人有什么威胁?怎么可能有人冒着死罪去杀太子?除非……”说到一半,他忽然闭了嘴。

其他二人皆问:“除非什么?”
司徒楠却怎么也不愿开口了,只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胡说的。”
我接着他的话道:“除非是去求救。后宫之中惠颦夫人地位崇高,在大王面前说话最有分量,且又是他的未来亲家,柳大人眼见期限将至,案情却毫无进展,死到临头只好厚着脸皮去找惠颦夫人了。”
“哦!”大家恍然,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待二人走后,我偷偷问司徒楠:“你方才是不是要说,除非是惠颦夫人希望二公子当上太子,所以派人杀掉了太子?”
司徒楠清咳了两声,小声道:“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你我都是二公子的人,若被别人知道我们竟在背后如此议论,可有我们好受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知道知道,你看我方才不是及时救了你嘛?”
他闷笑两声:“嘿嘿,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想着我的。”
我一口唾沫卡在喉咙里,呛了两声,怒道:“你说什么?”
司徒楠大约意识到说错了话,颤抖地退后两步,弱弱地道:“呃……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我方才搂了你……摸了你……但你依然不计前嫌地帮了我,说明你心里已经不怪我了,你心里……”
一说到此事,我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他竟还敢再提!我当即拾起桌上足石雕的砚台,将他轰了出去。

本以为今日朝中定然有事发生,谁知等到傍晚散值,宫里依旧平静如常。
眼见毫无动静,翰林院中先前还议得火热的几个人也瞬间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地,变得焉耷耷的。我亦觉得略失所望。倒不是如他们一般,指着这件事能为生活增添什么乐趣,而是这样一来,便无法揣摩案情的进展,更不能轻易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于潜伏者来说,最重要的便是情报。敌人的一举一动,只要悉心揣摩,便大致都能得出结果,倘若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才是最让人担忧的。
正准备收拾收拾打道回府,不料司徒楠突然火急火燎地从外头窜进来,撞了个正着。
我疑惑道:“你不是早就已经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司徒楠顾不上说话,只两手撑桌,捂着胸口猛喘气。等喘得差不多了,方道:“我是走了,但路上遇上了柳大人。柳大人出宫了!”
这并没有什么稀奇,临近散值,出宫回府不是很正常么?
我白他一眼:“这都酉时了,哪个官员不出宫啊?”
“不是!”司徒楠急了,不觉提高了音量:“是柳大人从大王的殿中出来,现在又毫发无伤地出了宫门!”
我诧了一诧:“这么说,凶手查到了?”
“查到了!我方才向宫里的朋友打探过,大王马上就要昭告天下,说杀害太子是山贼所为!还要派人前去剿匪呢!”说着,司徒楠诧异地揉了揉后脑勺:“也不知哪家山贼这样大胆,竟连太子也敢杀?”
我听完冷笑一声,这事摆明了是安王知道追查下去的利害,为此事找了个台阶下。山贼?山贼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劫太子啊!
除非……
我瞬间如遭雷击。
忙问:“你那个朋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启程?”
司徒楠一头雾水:“什么启程?启程去哪?”
我抓住他的手臂:“剿匪啊!”
他望着房梁盘算一阵:“若今夜连夜下诏,再加上调兵、备战,怎么说也得明日吧?你问这个做什么?诶?君卓!君卓你去哪呀……”

我一路狂奔,乘上马车便出了宫门。甚至来不及回府上交代一声,只在城门外下了车,命车夫回程时转达我有急事要办。
安王明日派人剿匪,而离南木林最近的山寨便是青山寨了,若不及时转移,恐怕多年的心血就要功亏一篑。且巴图派人搜寻数年,再加上两年前那木日带来的三百人,全寨上上下下的旧部已有千余。若要转移,短短一夜时间能去哪里?
密林中虽有事先挖好的地窖,但最多能容纳百人。再加上近年来寨子不断扩大,青山寨早已成为大家的栖息之所,倘若突然没了这块地方,内部势必军心动摇。万一再有人口风不严,将寨中的情况透露出去,形势危矣!
不管怎样,需尽快赶到才行。
我一面思考对策,一面在城外的马厩雇了匹马,直奔周家岭。
西风刮得草木“呼呼”地响,万物都在暮色中倒退出去。我坐在马上,却丝毫不觉得冷,甚至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湿。满心都是彷徨与自责,千算万算,竟未算到安王会将刺杀太子之事扣在山贼的头上。
如今巴图出门在外,寨中又没个首领。青山寨作为我的最后一张底牌,不能轻易与官兵冲突,更不能去找商桓帮忙。这么多人,究竟能藏到哪里?
我甩甩脑袋,只觉太阳穴被绷得生疼,脑子里如一团乱麻,任是如何清捋也清捋不清明。却又不得不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事已至此,必须马上做出决断才行。

一顿快马加鞭,终于在子时赶到寨子里。
将士们一个个睡眼稀松,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何事。待我将此事一说,点将台下即刻哗然,先前还队列整齐的将士们瞬间军姿全无,旁若无人地议论起来。
我尽力保持着镇定,试图让众人看到我的神态能对此事的应对多一分信心。
连说话的语气都尽可能地铿锵有力:“你们都是我疏勒原上的好男儿!是永不向敌人低头的勇士!不管遭遇何种逆境,都没有理由屈服!请相信我服从我!我以疏勒原悦维公主的身份发誓!今日定会带你们脱险!”
待台下安静下来,我道:“所有人迅速回营!带上粮草及必需品,马上到此处列队!”
众人得令,即刻行动起来。
“那木日,你留下。”巴图一走,军中声望最高的便只有那木日一人,虽说此人狂骨桀骜,但此次必须要他帮忙才行。
那木日听见我的唤他,一路小跑过来:“公主,请吩咐。”
我拍拍他的肩膀:“那木日,你一向在寨中声望颇高,寨子里的兄弟们都服你,是个极具领导才能的人才。今日大家有难,你势必要扛起这个重任!”
那木日垂首:“公主过誉。既已投奔公主,我和我的部下便同公主是一条心,也誓死要与兄弟们共存亡,公主有事尽请吩咐即可。”
我点点头:“好!一会儿你将寨中的精锐都分拨出来,命他们带上马匹,扮成商户分别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行进。再挑出一百人,带上寨中的全部兵器、补给、军事用具等藏入周家岭中预备的地窖,我们五日后在寨前集合。”
“是!”
“记住,若路上遇到大安的官兵,能避则避,切不可正面冲突。一旦有事可前往王都的民宅汇报,到时自会有人想办法通知我。”
“末将领命!”
那木日转身,急急地赶去办了。




18

18、无妄之灾(3) 。。。 
 
 
待一切安置完毕,该走的也已经离开,点将台下还剩下七百余人,纷纷仰望着脑袋,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实是不知道这么多人该如何安置,情急之下问道:“离此处最近的山寨在何处?”
前排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答:“回公主,附近并无山寨,最近的一座在祁山苍桐县附近,离此地相距二百里。”
二百里?我们并无足够的马匹,若前去抢寨,需急行五日才到。且一路上目标巨大,恐怕还未行到便已被官兵追上。此计不可行。
也不能去抢村庄,这不是我行事的风格不说,滥杀无辜更会引得敌人起疑。
看着点将台下七百多双眼睛,我真是心焦得不行。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摆出思索地模样,将面容显得镇定。眼见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心里却仍是没有主意,我干脆一咬牙,喝道:“众将士听令!从现在起,你们是益州逃过来的难民!马上将衣服撕破,涂上碳灰,跟我来!”
众人听完,只呆呆地看着我,却无一人行动。
我走下点将台:“这是命令!想活命就马上照做!”

大伙儿愣了愣,这才急急忙忙地服从命令。
危难当前,已不是讲求军姿仪容的时候。况且行军时众人都背着锅碗瓢盆衣裳粮草,本就跟难民没有两样,眼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待他们准备妥当,我方站在寨门口吩咐:“记住,你们现在是难民,言行举止须同难民一般饿、冻、乏,切莫露出马脚。到了目的地万不可闹事,一切听我指挥。”
“是!”
“另外,未免被官兵寻到蛛丝马迹,赶路时只可从泥路行进,不许踩踏农田、杂草,更不可攀折树枝、妄动草垛,听见了没有?”
“明白!”
“好!出发!”

我终还是找上了商桓,除了寂寥无人的郊外行宫,部下们别无去处。
行宫地势偏僻,鲜少有人往来,商桓为显低调,外围也无重兵把守。他现在又跟我在同一条船上,即便怀疑难民的身份,也定不敢将此事说出。只要我脸皮厚些,让他找个栖息之所应该不成问题。
到得行宫门口,我大声道:“大家走了一夜,想必也累了,三公子的行宫宽阔,你们先去屋檐下挤挤吧。”
“太好啦!终于有地方歇脚啦!”
我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一片欢腾,就如真的难民一般,大伙儿不假思索地纷纷冲向行宫下的屋檐。歇息地歇息,吃干粮的吃干粮,随便得就如自己家一样。
门口的守卫见了,瞬时慌了手脚。他们不过十来人,面对黑压压的人群,镇压又镇压不住,赶也赶不走,急得团团转。连我看了都忍俊不禁,不知商桓见了会作何模样?想到此处,竟对接下来的面见期待起来。

不一会儿,行宫里就有人出来。四下望了一圈,又向守卫询问了几句,紧跟着就往里跑。
我赶忙收起笑意,叫住那人:“十方,等一等。”
那人是商桓身边的小童,我曾见过两次。
想必十方常在商桓左右,也认得我,见我在此,忙问:“伍大人也在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立刻作一副头疼状:“此事说来话长,快带我去见三公子。”
十方连连点头:“是是,大人里边请。”
我跟着他一路左拐右拐,终于停在了一座清雅的小院门口。十方却并未再让我跟进去,只叫我原地等候,待他通传。
我闲来无事,便将这行宫细细打量起来。
此地虽不如安王宫,但若与二公子的府邸相比,却是大上两倍不止。且内部雕花刻梁,装潢得极是精致。也不知是怜悯还是补偿,商济将此处赏给一个罪妾之子,倒是颇显大方。只是这地方虽大,宫人却少得可怜,气派中反倒显得冷清了。
原地行走了两圈,一旁照墙下的观音莲引起了我的注意。
彼时天光方明,早晨的湿气还未散去,观音莲的叶片上晨露点点,眼看就要承坠不住,滴落下去。
我忽然想起八年前的那个冬天,也是这样清冷的一个早晨。素雪将山峦掩盖,晨光从东方的云层中透出来,流民四散,尸蜉遍野。我逃亡一夜,又饿又渴,在北淮与疏勒原的边关附近,终于看到一尊滴水的野生观音莲。正想取来止渴,有个跟我一般大的孩子却适时地制止了我。

“别碰!有毒!”
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我抬头看着疾跑过来的十方,缩回手笑了笑:“我知道。”记得当时那个孩子正好与他差不多大,一样稚嫩的脸,一样稚嫩的声音。不觉便对十方心生好感,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柔软起来:“小十方,你们家公子呢?”
十方愣了一愣,似乎对我这种语气不太适应。半晌后才恢复如常,指引道:“我们家公子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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