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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谋江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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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席不暇暖(2) 。。。
我捏捏他的肩膀:“起疑是必定,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如今跟我们在同一条船上,即便察觉什么也一定不敢张扬。只是……”我深吸一口气:“将人交给他就等于给他看了我们的底牌,日后我们一定要更加防范才是。”
少阳点点头。
“对了,宫中这两日可有什么消息?”我问。
“有!”少阳正色道:“昨天早上廷尉大人去了灵犀宫找惠颦夫人,似是谈了许久,紧接着出来就直接进了安王的长定殿,一直待到傍晚才走。依我看,将刺杀之事赖在山贼头上多半是惠颦夫人出的主意,而派人剿匪多半也是柳廷尉和安王商议过的,正好推选商允前往的大臣都多是惠颦夫人的外戚,此事多半是他们早就盘算好的。”
少阳分析得没错,我心中也如此设想。不禁赞叹:“这个惠颦夫人果然老辣。如此一来,不仅为自个儿的亲家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还为自己的儿子博了个立功的机会,真是一举两得的好计策。”
“只是……”少阳疑惑道:“柳家虽然与商允定下亲事,但尚未成婚,也算不得绑死在一根绳子上,惠颦夫人为什么要冒险为他出头?这闹得不好可是要落下后宫干政的罪名啊!她就这么不怕?”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
歪着脑袋思索一阵,缓缓道:“除非柳廷尉有让惠颦夫人非帮不可的法子,或是有什么共同的利益牵扯,且这个牵扯要比后宫干政的罪名还大,让她不惜背上干政的罪名也要去做。”我将视线聚集一处,以更利于思考:“或者,换句话说,柳廷尉拿住了惠颦夫人的软肋!”
“对!一定是这样!”少阳激动道:“否则以她的性格定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涉险。”
“查!就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我欣喜道:“灵犀宫出入的人员、与宫内外来往的信件、宫人接触的人员,只要是跟灵犀宫有关的,一旦有什么线索,统统来向我汇报。”
“是!”
本想就此回府歇息,但一上马车,脑中尽是四散的旧部们,也不知他们此时安顿得如何了。再则就是空落的青山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走之前也不知有没有留下什么可供人查探的线索,更不知商允看见寨中空无一人会如何动作。还有商桓的行宫,虽说附近没什么人烟,但那么大一批人涌进去,极容易被发现点什么,也不知他想好了说辞没有,是否打算按我说的去做。
一连串的问题在脑袋里绕啊绕,瞬间就让人睡意全无。要不是安王突然下令剿匪,也不会平白生出这样多的事来。
我叹一口气,即刻让车夫调转马头,朝城外的方向行去。
由于事先并未备马,马车的目标又实在太大,车夫只能照例将我送到城门口,再由我到马厩雇马骑行。
马厩的老板是个老兵,见了我即刻笑盈盈地迎上来:“我记得官人早上才还了马,怎么?又有急事需要出行?”
我支吾着应了两声,也没多说,付了钱便上马奔出去。
心想如此下去实在不妥,作为一个潜伏者,行踪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近几日实在是奔走得有些频了。
入了密林,肚子又忽然叫得极欢快,我这才想起已经一日一夜未曾进食,还真是有些饿了。但身上也没带什么吃的,只能等事情办妥再回府用食。是以,便忍着又奔了一两个时辰,直至饿感逐渐消失,离青山寨也不远了。
这一路上骑行,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一开始还以为是太过疲乏导致,直到与目的地相距两里的时候,鼻息间隐隐嗅到焦味,又见空气中有灰烬飘洒,方觉得大约真的不好了。
密林中草木参天,尽管在冬日,也仍有许多茂密的高树遮挡,要想透过头顶去看定是什么也看不见,只偶尔抬头可见灰蒙蒙的天。
愈是如此,我便愈加焦急起来。
我只比商允晚走三个时辰,担心有官兵尚在此盘旋,赶紧在离青山寨不足一里时将马藏起来,独自潜行过去。
才没走两步,就见林中浓烟四散,大片大片的灰烬散落下来。似灰色的雪,玄鸭的羽,一片片的,轻盈密集地降下来。鼻息间飘来燃烧过后的味道,是呛人的熏,是刺鼻的焦,闻得人想落泪。
是青山寨被烧了。
我一路摸过去,在寨外潜伏了一炷香的时间,确定周围没有官兵,方缓缓地走出来。
原先庞大的青山寨已经全然不在,只余下山坳里一片杂乱的废墟。明火熄灭,漆黑的浓烟从倒落的木材上不断地四散开来,肆无忌惮地冲上天际。密林的四周阴郁而静谧,又不知哪里的木梁被烧断,轰隆一声,有架子倾塌而下,溅飞一地烟尘。
我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眼泪就落下来。
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而这一切,都是拜商允所赐!
我决绝地转身,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痕,找到马又隐没在密林里。没时间伤情惋惜,甚至没时间去憎恨,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必须将此事告知躲藏在密林中的精锐,且需安抚慰励他们。而要做这些,万不能表现出一分弱骨。少阳尚在年少,我又是个女子,本就难以服众,若再不好生经营,只怕失了栖身之所的旧部们更要军心涣散。须面容坚毅,透出比谁都多的自信。哪怕是假装、哪怕是逞强,也要撑下去。
骑马行了一会儿,忽闻林中有布谷鸟的叫声。清鸣婉转,连叫三声,歇歇停停。这是还在寨中时拟定的暗号,说明附近有自己人。
我停下来,朗声道:“出来吧,是我。”
不远处的草丛动了动,走出来一个作佃户打扮的年轻人。一见是我,恭敬道:“公主。”
“嗯。”我问:“你怎会在此?”
年轻人毕恭毕敬:“回公主,昨夜那木日大人吩咐,藏在窖中的精锐需每三个时辰出来探查情况,这一轮正好由我当值。”
我点点头,想不到那木日做事还挺细心,不愧是大哥手下的人。
“窖中的兄弟们如何了?”
“禀公主,兄弟们一切安好。只是……”他面露忧色:“三个时辰前地面有大队人马经过,方才我又见寨中浓烟滚滚,是不是……”
我接下他的话:“寨子被烧了。”
转而续道:“不过此处既已被官兵发现,寨子本就不能再用。被烧毁正好,也算是间接帮我们除了踪迹,起码不必再担心身份暴露。你回去将此事告知兄弟们,叫他们切莫担心,我这几日会替大家找好地方安顿。”
“是!”
眼见他忧虑之色缓解,我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的神情更加轻松起来:“莫日根,我叫莫日根。”
我笑笑:“莫日根在疏勒原上是睿智聪颖之意,我记住你了。”顿了顿,又道:“我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就不去窖中了,这件事你去转达即可。窖中沉闷,让兄弟们可每间隔两个时辰出来透透气,但记住,万不可穿上铠甲,也不可能带兵器,需做佃户打扮,就如你现在一般。”
“是!公主。”
看着莫日根脚步沉稳地小跑着远去,我方松了口气。
记住一个小兵的名字,果然到哪都适用。不仅能鼓舞士气,还可令下属死忠,做起事来更加卖力。
就好比行军打仗人数众多,许多战士死了就死了,甚至墓碑上连个名字都没有,而他们唯一渴望的,便是有人能将其荣耀记上一笔。不渴求史上留名,但起码要落到旁人的心里。哪怕是一个也好,两个也罢,只要有人记得他们,便再无所求。
这是身为领导者的谋略,必要时必须加以运用。虽说本质上有些卑鄙,但这也是顾全大局,不得已而为之,爽人利己,也算是一举两得。
眼看着这边的情势暂时无碍了,我深吸一口气,打足了精神,“驾”地一声,又朝商桓的行宫奔去。那边的旧部人数较众,又多是杂兵,若有人闹事,恐怕安抚起来就没这么容易了。
又是两个时辰地奔波,长时间骑马而未能防护,小腿内侧都几近磨破。一下地就觉得刺扎扎的,生疼得难受。
好在商桓在行宫外为众人搭好了屋棚歇息,还发放了些许热汤,令我宽慰不少。兄弟们或坐或躺,或几个凑做一堆谈话唱歌,气氛倒也轻松。未免引起骚乱,我对青山寨烧毁一事并未多说,只简单告知了即将迁移的打算便进了行宫。
眼下夕阳垂落,正是晚膳时间,商桓却不知到哪去了,只十方领着我坐进偏堂,又倒了杯茶水给我歇脚。
奔命似地跑了两天一夜都未曾合眼,我实在是有些疲了,商桓不知为何也迟迟不归,不知不觉,我便在偏堂的木椅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中途半个梦都没做。心道商桓这行宫内真是温暖,我躺在这冰冷的木椅上睡觉竟也没有冻着,他的小童也颇为贴心,知道我乏了都没来打扰,就让我安安稳稳地睡下去。
直到哪里“砰”地一声,似有什么物什落地,我方才惊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姑娘家在别人家睡着实在是太危险了,啧啧。前几天看了个新闻,内容是说一男子将一名七十八岁老汉强奸致死。世界真可怕。另:作者不会撒娇卖萌与大家互动,但欢迎捉虫啊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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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席不暇暖(3) 。。。
睁眼只见脚边一个侍女蹲在地上,正手忙脚乱地收拾方才打翻的卤牛肉,滚滚香气扑鼻,我肚子不禁“咕”了一声。而正对面站着商桓,此刻正一脸怒意地盯着慌乱的小侍女。
我匆匆站起来,急道:“怎么回来了也不叫醒我?现在什么时辰了?”
方一起身,只觉身上掉下个东西,“扑哧”一声,软软地落到脚背上,定神一看,是件冰蓝色的大氅。大氅的边角均用清一色的白狐毛镶了,面上尽是单线绣出的淡蓝色祥云,大朵大朵的盛开其上。瞧这花纹和布料,应是商桓的。
商桓笑道:“估摸着你这几日奔前走后的也累了,看你睡得挺沉,没忍心叫醒你。”
我愣了愣,缓缓将地上的氅衣捡起来递给他:“你待客倒是细心。”
他笑而不言,顺手将氅衣丢到一边,朝侍女道:“下去吧,再叫人做一盘来就是。”
侍女颤颤巍巍地应了,带着拾起的残余退了下去。
我偷偷吞了口唾沫,望着侍女退出去的方向嗅了嗅卤牛肉的香气,觉得真是可惜。岂料一歪脖子,“咔嚓”一声,颈后的脊柱便响起来,我赶紧用手捂住,似乎是睡姿不佳,落枕了。
商桓看着我的样子,大约觉得好笑,勾着嘴角道:“累了便让十方找间偏殿给你歇息便是,偏要靠在这里。也幸好是在我的行宫,若到了旁人那里,岂不招人笑柄?”
我捂着脖子坐回去,心想还分什么旁不旁人的,你这不正笑着么!嘴上却道:“要不是你迟迟不归,我能等到睡着么?”
“听你这口气,怎么跟个怨妇似地?”他笑着摇摇头,矮身在我对面坐下:“我是有正事要办,这么大一批难民涌过来,总要跟父王报备一下吧?”
“什么?!”我一个激动想站起来,站到一半突觉脖子疼痛不已,又捂着乖乖坐回去。
商桓瞪我一眼:“落枕了就不要动来动去。”
我哪顾得上那么多,皱眉道:“你查也不查就上报商济,万一萧瑞并未贪污粮饷怎么办?你是想害死我吗!”
商桓挑眉扫我一眼,“噗嗤”一声笑出来:“谁说他没有贪污?萧瑞贪污粮饷一事我半月前就知晓,只是怕父王觉得我居心不良,加之当时又筹谋刺杀商吉一事,无暇顾及旁左,这才打算放他一马。”他看看我:“但恰巧你今早带了这么大一帮人过来,令我头疼不已,反倒不检举他也不行了。”
我心下一诧:“你早知道他贪污粮饷,我今早来的时候怎么不说?”
商桓笑得贱兮兮的:“若那么轻易就帮你,你日后岂不嚣张得没边了?要是三天两头给我找麻烦怎么办?自然是要治一治你,让你急上一急才好。”
“你……”我一股怒气压在心里,想发而不能发作,满脑子就三个字——“被耍了”。可恶的是眼前局势所迫,被耍了还得按捺住火气跟他合作下去。
我有点咬牙切齿地接上方才的话:“你真是精明得有点让人讨厌啊!”
相比之下,商桓却丝毫不为我的话置气,反将我的评价欣然接受,倾身行了个疏勒原上的礼仪:“公主过奖了。”
这是我头一回瞧见中原人行疏勒之礼,尽管是坐着的,但却莫名地觉得好看。腰身轻巧地弯下,手臂再柔柔地交叉胸前,动作缓慢,再带上桃花般地眉眼。少了我们疏勒原上的力道,却优雅似傲慢的孔雀。
不觉火气也小了几分。
身心平静下来,将他方才的话细想一想,突然觉得不妥,便道:“行了行了,言归正传,我尚有一事不明。”
他认真看着我:“请说。”
我道:“众所周知,三公子向来不涉朝堂,也从未在朝中任职,今日举报萧瑞会不会太冒险了些?太子商吉刚死,二公子商允又风头正盛,你就不怕商济怀疑你的用心?即便他不怀疑你,但朝中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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