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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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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濮大锤泡热水澡的希望落空,一时憋得说不出话来。

“别抱怨了,赶紧到贺猎城外,补充一些淡水!”李括摇了摇头下达了命令。他没有与突骑施人交过手,故而对其战力不是很清晓,但碎叶城的布防他却是亲眼所见的。不说其城防有多么坚固,若是突骑施人负隅顽抗,没个十天半月,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将碎叶拿下来。

故而他才想到去临近的贺猎城补充足水源。天威军随身携带的干粮绰绰有余,唯一欠缺的便是淡水。只要拥有足够的淡水,李括便不会担心与突骑施人的消耗战。

“哎,哎!”濮大锤连声应着:“将军您就放心吧,有俺老濮在,绝不会让弟兄们少了一袋子的清水!”

说完濮大锤便冲身边的一名亲兵吼道:“看什么呢,说你呢,没长耳朵啊,刚才都督说什么呢,快点让弟兄们去贺猎城取水!”

那亲兵平白遭了罪,哭丧着脸骑着坐骑前去传令了。

。。。。。。

。。。。。。

如今的贺猎城依然在黑头乌护的实际掌控中。如今的黑头乌护族长即贺猎城主名叫乌干尔,在得知安西唐军抵达大清池一代后,老族长颤颤巍巍的率族人出城相迎。

在这一代居住了一百来年,黑头乌护的族人们最清楚该如何讨生活。天威滚滚的大唐他们惹不起,彪悍凶恶的突骑施人他们也惹不起。他们向大唐称臣,亦向突骑施人纳贡。一切只为能活下去,延续黑头乌护的种源。

活下去,多么平凡的一个要求啊,却需要黑头乌护的族人付出这么多的代价。

“尊敬的大唐将军啊,我黑头乌护族长乌干尔,谨代表我的族人,向您致以最真挚的问候。望长生天保佑大唐的贵人,愿好运与你们同在!”

乌干尔单手贴肩,施以一记草原人最标准的礼仪。黑头乌护虽然从游牧改为渔猎,却仍没有忘记骨子里流的血『液』,时刻铭记着自己是一个草原人。

“愿长生天祝福您和您的族人!”李括亦单臂贴肩,向乌干尔还以一礼。“我和我的军队来到了大清池畔,希望能够向他的朋友讨要一碗水喝!”

李括早先去往吐蕃时,便在白狼族中学到了许多游牧民族的礼仪。既然如今黑头乌护的族人仍以草原民族自居,他以草原人的礼仪待之就没有错。

“啊,长生天保佑的大唐客人啊,我们愿以大清池母亲的『乳』汁奉养你们!”乌干尔见李括如此重视黑头乌护的民族传统,心下十分感动,紧握住李括的双手许诺道。

“长生天的儿女们愿把快乐和他的朋友们一齐分享!”

李括微微一笑,冲乌干尔颌首致意。

事实上,即便乌干尔不同意唐军的取水请求,也不会阻止唐军的行动。在一万精锐唐军骑兵面前,黑头乌护勉勉强强凑齐的三千老弱骑兵根本不够看。乌干尔也没有老到分不清形式的地步,不会冒着族灭的风险与大唐骑兵对抗。当然,对唐军的援助也仅限于此。如今控制着碎叶川一代的是突骑施人,虽然唐军实力强大,但毕竟远在数百里外。若是因此得罪了突骑施人,怕黑头乌护仅有的一个据点也要失去了。

还好这名唐军将领分寸拿捏的极好,只要求派部众前往大清池汲水。这样即便日后突骑施人前来兴师问罪,他们也可以借口说是唐军自行为之。这个少年啊,竟然有着与他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大智慧的老到的政治经验,若是培养得当,定然会是一个大人物!

思定之后,乌干尔心情分外舒畅。至于谁最后能够统治碎叶,他根本不关心。谁统治碎叶还不都得对黑头乌护收税吗?只要这税赋没有高到黑头乌护族人无法承受的地步,他们就会继续忍下去,就如同一百年来,他们对突厥人、突骑施人的那般。

事实上,李括也并没有打算在贺猎城休憩太久。身负重任,他不敢再在贺猎城耽误更多的时间。在军队汲水完毕后,少年便下令开拔。

起初,军中还闹了一些不愉快,险些引发哗变。

此次天威军的将领名叫吴夫惠,隶属于陇右军系。他这番被调派到安西,“屈尊”配合少年行动本就十分不满。这一路来又是急行军,队伍里抱怨反对的声音很足。好不容易来到了贺猎城可以歇歇脚,那个『乳』臭味干的小子竟然下令启程!他他娘的领过兵吗,懂个屁!若是把手下的士兵『逼』急了,别说打仗了,不反戈一击就不错了。

在他的授意下,一些军中的老油子借故挑起了争端,与李括的嫡系部署吵了起来。由于高仙芝西征河中抽调走了疏勒军的多数士兵,李括此行所带的嫡系只有铜武、振武、阔武三营总共一千余人的嫡系部属。虽然人数处于绝对的劣势,李括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怯意。他早已看出吴夫惠不是个善茬,只不过为了大局自己一直忍让着他。不曾想,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吴夫惠竟然蹬鼻子上脸,企图挑战自己的权威。

一军不容二将,若是此次自己不能镇住这个桀骜不驯的天威军将领,这支军队迟早有哗变的可能。

思定之后,李括便决定借机整治军纪。少年一面命濮大锤、窦青、鲜于瑜成、王小春等人缉拿闹市的天威军将士,一面派心腹将士封锁了所有的出口,一时间,吴夫惠竟然被李括的嫡系“囚禁”在了中军正中。虽然天威军的兵士是少年嫡系的十倍,但在局部上,吴夫惠却不占任何的优势。

“跪下!他『奶』『奶』的,只会窝里反的杂种,爷爷今天不把你卵蛋挤出来就不姓濮!”濮大锤狠狠一脚踹向一名闹市的天威军火长,痛的那火长惨呼一声跪倒在地。

“跪下!”

“跪下!”

十数名被揪出来的闹事者就这么当着黑头乌护族人的面跪倒在地,全然没了刚才聚众闹事的劲头。

“看来,今天我要好好的跟你们聊聊了!”李括目光一寒,右手朝悬挂于腰间的黑『色』刀鞘探去。

。。。。。。。。。。。。。。。。。。。。。。。。。。。。。。。。。。。。。。。。。。。。。。。。。。。。。。。

注1:大清池:即今伊塞克湖。

 第十三章 朔风(三)

李括的目光很是阴冷锐利,仿佛能够将那天威军火长的心思穿透一般。

那火长被李括盯得微微打颤,却不想因此输了气势,遂强自昂起头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李括冷哼一声道:“这恐怕要问你吧?无事生非,暗中造谣,煽动军队哗变,这些都是你做的吧?”

“你胡说!”天威军火长听得李括历数自己的罪状,下意识的张口反驳。只是他显然做贼心虚,回应的力度气势都不足以让人信服。

“看来我不帮你,你是不肯说了!来人啊,把他先按倒杖责五十军棍!”

李括摇了摇头便冲左右心腹吩咐着,自有铜武营嫡系军将上欲将那火长按倒行刑。

那名天威军的火长见李括竟要杖责他,奋力挣开了按压他肩膀的两名铜武将士,大吼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又不隶属于安西军,你无权绑我!”

他早得到了天威将军吴夫惠的授意,自不会把李括放在眼里。虽然李括的实际军职高于吴夫惠,但大唐军中有一定制,即不同军系互不统属,也就是说吴夫惠可以完全不听李括的调配。

这个少年不过十八九岁,脾气竟然倔硬,他今天就要陪他玩玩,看他最后怎么收场!

李括见他如此有恃无恐,心道这次的哗变绝非偶然,定是天威军中的高级将领欺他年少无根基,有意挑唆为之。少年心道,他本想打上这火长几十杀威棍立威,若他求饶认错此事便就此揭过,也算卖吴夫惠一个面子。谁知这人却如此蛮横无礼,既然如此也怪不了自己心狠手辣了!

李括有心借此整顿军风,遂冷哼一声道:“你可知天威军赴安西所为何事?陛下勒令你们来到安西,便是要你们辅佐我安西军平定西域叛匪。此次碎叶突骑施人叛『乱』,高帅将你们交予我统属,我便算是行营节度副使,你说我无权绑你?窦青,给他念念咱大唐的军规!”

“得令!”窦青早就看这火长不顺眼,得了李括允准后便将烂熟于心的军官诵了出来:“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行营节度副使者,统领诸将、辖制三军,见参军机,行军之时可有先斩后奏之权!”

窦青一口气说出十二项理应被处以枭首的重罪,又将节度副使的职责当众说了遍,盯着那火长道:“这些条目都在我大唐军规中白纸黑字的写着,你犯了其中几条自己清楚!至于我家都督,他可是高帅钦点的行营节度副使,莫说是你,便是你家将军,若是犯了军规,我都督也能斩得!”

那火长此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本以为李括是打算杀杀他的威风,谁曾想却是要就此公事公办!若真按照军规来算,以他触犯的条例,即便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不过他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咬了咬牙道:“你这分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大伙儿连日行军疲惫不堪,你却不允大伙扎营休息,我不过是说出了大伙儿的心声,是为袍泽请命,你却容不得谏言,要滥用职权害我『性』命!”

李括听他如此强词夺理,冷笑了一声道:“进谏有进谏的矩制,请命有请命的规程!本都督虽然不才,却没听说过哪个兵士请命时会刻意煽动袍泽哗变。你目无上官,无视军规,还不思悔改,口出狂言。”李括微顿了顿,冲身边的窦青道:“窦都尉,依照大唐军规,这位火长该处以何刑?”

窦青接过话头道:“回都督的话,他触犯九条军规,又无悔改之心,当是立斩不赦!”

“你可听清了,有什么怨言赶紧说出来,别到了阴曹地府说本都督不给你申辩的机会!”

李括冲那火长摊了摊手,目光之凌厉足以让任何人心『乱』神慌。

那天威军的火长本以为李括只是说说罢了,谁曾想他竟是真的动了杀机,一时激动,口齿言谈都有些不清。

“你,你分明是滥施『淫』威,分明是以私谋公。。。。。。”

“看来你是没有什么想说的了,本都督还有紧急军务在身,没工夫跟你闲聊。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斩了!”李括双眸中『射』出一缕寒光,冲左右挥了挥手厉声吩咐着。

自有李括的嫡系心腹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若软泥的天威军火长,便往外拖。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呜,呜。。。。。。我干阿爷是安西军监军边令城,我干阿爷是边公公!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吴将军,吴将军,你替我说说话啊,吴将军,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啊!”

被拖至吴夫惠身旁时,那火长一把抱住天威将军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吴将军,我可都是为了你啊,你说句公道话,你帮我说句公道话啊。他要害我『性』命,他要害我『性』命啊!”

吴夫惠的裤脚险些被那火长扯破,尴尬的挣了开,冲李括拱了拱手道:“李将军,他虽然触犯了军规,但罪不至死。况且现在大战在即,站前斩杀兵士,恐是不吉啊!”

他到底还是发话了!

李括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是颇为和善,只冲吴夫惠摆了摆手道:“吴将军此言差矣,李卫公曾言‘治军须从严’。此子无视军规,不从约束,公然违背本都督的命令,此等重罪岂能轻易饶恕。至于大战之前不斩兵将的规例,那也得看面对的是什么情况!越是面临恶战苦战,就越得将那些不服军令的蝗虫剔除来,免得他们拖的大军受累!”

吴夫惠见李括态度如此坚决,一时也是没了谱,只试探着道:“可是,可是他是边公公的义子啊,您若是斩了他,恐怕,恐怕边公公那里不好交待。。。。。。”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括没等吴夫惠说完,便斩钉截铁的打断道:“莫说他是边公公的义子,就算他是个侯爷郡王,若是犯了这等军规,本都督也是定斩不饶!”

“可是,他。。。。。。”

吴夫惠还不想放弃,咬着牙争辩着。

“不要说了!”李括猛然挥了挥手道:“吴将军,你这么替他求情,莫不是与他是一伙的?”少年眉『毛』一挑,狠狠夹了吴夫惠一眼,直盯得吴夫惠打了一个寒战,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

“李都督,看您说的,我怎么能和他是一伙的。既然您心意已决,某不多言便是。”

吴夫惠不敢再多嘴,苦笑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拖下去斩了!”李括见吴夫惠服了软,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冲左右心腹吩咐道。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边公公的义子,边公公不会放过你的。吴将军救我,吴将军救我。。。。。。”那火长的嗓子几乎喊了哑,带着哭腔如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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