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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打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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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踢一下那圆滚滚就一声惨嚎,嚎得整个台球室的人都远远地站着不敢过来,光听都毛骨悚然。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表哥是谁吗?!……”圆滚滚被打还不忘嘴硬,嚎着。 
  “我管你表哥是谁!” 
  杨磊踢得更狠了。他最烦这种打不过人就说“你知道我的XX是谁吗”句式的人,忒怂了。 
  台球室里看球台的人冲出来帮忙了,但显然人手不多,大概其他人都出去办什么事儿了,战斗人数不是一个等级的,都被杨磊的人收拾了,砸得台球室里一片狼藉。杨磊看差不多了,正准备停手,就听到那个已经被他招呼得满脸是血的圆滚滚向着门口的方向惨叫一声“哥!” 
  
  杨磊回过头去。 
  这一回头,一板砖挟着风声,拍在了杨磊的头上。 
  杨磊连身后什么时候有人走近都没察觉。 
  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下,糊住了他的眼睛。杨磊在血雾中看见一个人。一个高高瘦瘦干干净净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将第二板砖拍在了杨磊脸上。 
  
  很久以后杨磊回忆,他脑子里印象最深的就是对方身上的那件白衬衫。 
  那白衬衫亮晃晃的,雪白雪白,干干净净,很少有打架的人穿得那么利索干净,不是光着膀子就是裹着背心,要么就是灯笼喇叭裤。那件白衬衫很快就被血染红了,杨磊的血。 
  
  杨磊没带家伙。他后悔了。 
  对方也没用刀,两人是赤手空拳过招的。杨磊学过擒拿,单打独斗他绝对是个好手,挨了两板砖的血刺激了他的血性,他伸手就去抓对方的头发,然后腿抬起来准备去踹对方的膝盖。在无数次的打架中他这一招没几个人能抵挡,基本是废了人的招式,一脚踹在膝盖上人就必倒,爬都爬不起来。但现在不知道是他眼睛被血糊住了失了准头,还是对方动作太快,杨磊一抓之下根本就没抓到对方,反而双手被人扭住,一个顶膝狠狠撞进了杨磊的肚子。 
  
  杨磊被这一顶膝顶得头昏眼花。 
  接连几下狠顶,每个都切中要害。这顶膝是有技巧的,外行人顶得很用力但挨顶的人只是肉疼,其实没什么伤害,而真正的行家顶膝,那是往脏器上顶,又狠又准,如果力度控制得不好,是能把脏器顶破出血出人命的。 
  
  杨磊是行家,十分清楚对方完全是往他的脏器上下手,毫无差错,毫无犹豫。行话说,只要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杨磊一挨顶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个普通混子的出手。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冲进来,台球室的主力人马都跟着这个白衬衫回来了,现在反过来是杨磊的人在挨收拾。白衬衫丢开杨磊,几个人上去就亮出了大片儿刀向杨磊身上砍,但杨磊就是个汉子,一声都没求饶,对方每砍他一下他就骂一声“□妈”,生扛! 
  
  杨磊那几个兄弟是看惯了杨磊办别人的,还从来没有看到有人一交手就能把杨磊给办了,他们个个都讲义气,谁也没丢下杨磊自己逃,被堵在台球室里围殴,杨磊被砍的时候扯着嗓子吼:“你弟是我一个人办的!别他妈打我兄弟!” 
  
  “行了!” 
  白衬衫喊了停。 
  “还挺有种。” 
  白衬衫俯视杨磊,杨磊的背上被砍出了好几道大血口子,头上脸上都在淌血,样子十分吓人。 
  杨磊站起来,一头一脸的血,眼神却仍然桀骜不驯,盯着白衬衫一言不发。 
  “滚。” 
  白衬衫说。 
  “表哥!就这么放他走了?”圆滚滚还没消气。 
  “让他们走!” 
  几十个人散开了,给杨磊的人让开了条路。 
  那是杨磊混社会以来败得最惨的一次。他跟江湖中人交过好几次手,硬茬碰得不少,从来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杨磊吃了这么大的亏,会忍气吞声吗?
  当然不会!他要报仇。 
  在医院里躺了几天,杨磊被燕子乙狠狠地说了一顿。 
  “不知轻重!”燕子乙对莽撞的杨磊愁死了。 
  “你知道光明台球室是谁的地方就去动手?我都轻易不去招惹!” 
  其实杨磊是知道的。混黑社会的没人不知道。 
  光明台球室是罗九开的。罗九是和燕子乙齐名的江湖大哥。 
  罗九道上人称九哥,上世纪80年代就背负了人命跑路到福建和广东,后来回来了也蹲过大狱,在狱里归拢了一帮生死兄弟,个个都肯和他交命。罗九出狱后道上对他都是又敬又怕,因为罗九不像燕子乙温和,是个出手必伤人的狠角色,但罗九这个人非常讲道义,轻易不出手,出狱后开了光明台球室和几家游戏厅,手底下一帮兄弟。他和燕子乙都是80年代称霸江海的大混子头目,在江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人敢惹,现在生意没有燕子乙做得大,但名声和他不相上下,向来和燕子乙也是惺惺相惜,关系不错。 
  
  杨磊在光明台球室干的这一仗,大概是台球室开业以来第一次有小弟级的人物敢去找茬的。太岁头上动土,杨磊想不出名都不行。 
  “是他先偷袭,不然他得不了手!” 
  杨磊不服气。他想起白衬衫那两板砖就添堵。 
  “人家单打独斗也不怕你!” 
  燕子乙就烦年轻人坐井观天。 
  “你以为就你能打?你知道和你打的那个是谁吗?” 
  “谁啊?” 
  “房宇!” 
  “……” 
  杨磊没说话了。 
  
  江海稍微混过的混子都知道,房宇是罗九手下的头号战将,金牌打手。 
  没听过燕子乙和罗九的混子,一定是个聋子。没听过房宇名字的混子,至少有一只耳朵聋了。 
  房宇到底有多能打,刚进黑社会的混子不了解,因为房宇现在已经不怎么亲自出手了。稍微混过几年的混子提到房宇话就多了:血战塑胶厂,单挑南霸天,怒砸海鲜大酒店,个顶个的江湖大事件,江海的黑社会人为能详细知道这些事件的始末而津津乐道,要是当时亲身经历过、哪怕只是旁观过这几个大事件,都是了不得的资本,都是要被江湖小弟顶礼膜拜叫一声“大哥”的。而这些事件的主角房宇,自然也就没人不知道了。 
  
  杨磊当然也知道,但是他以为房宇至少是个三十多岁的半老头子了,压根儿没把白衬衫和传说中的金牌打手划等号。 
  杨磊受到的打击不是一点半点,因为房宇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 
  
  但杨磊是服软的人吗?绝对不是。 
  一般人就想折在房宇手上那也不算折,不丢脸。杨磊不,他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输了就是输了,他只看结果。他的几个兄弟都被不同程度砍伤,这口气他不为自己出,也要为他的兄弟们出。所以杨磊一出院,瞒着燕子乙,也瞒着他那些兄弟,自己一个人去找房宇了。他知道要是让别的兄弟知道,他们肯定拦着不让他去。 
  
  杨磊穿了一件袖子很长的衣服,袖子里的手上藏着一把三棱刮刀,口袋里装着卡簧。他打听到了房宇家门口,就在巷子口埋伏着。 
  杨磊很有耐心。他知道光明台球室人太多,他近不了房宇的身,他要在这里跟房宇单独干架,真刀真枪地干。 
  一直等到晚上八九点,房宇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回来了。杨磊紧紧盯着他,房宇还是穿着一件白衬衣,好像这是他的标志。 
  杨磊攥紧了手里的三棱刮刀,眼神又冷又平静。 
  燕子乙曾经评价,他这是狼崽子的眼神,是天生打手的料。 
  可是房宇没把车骑到杨磊埋伏的地方就停下来了。房宇在跟一个卖瓜子的老太太说话。 
  “瓜子多少钱。” 
  “5毛一斤。” 
  老太太满头白发,干枯瘦小,在秋风里瑟缩着坐在地上。她看了看房宇,虚弱地说。 
  房宇给了老太十张大团结,一百。 
  “全要了。” 
  房宇把老太地上剩的几塑料包瓜子都拿起来。 
  “回家吧。” 
  房宇对老太太说。 
  “小伙子,找你钱。” 
  “不要了。” 
  房宇要走,老太太说话了。 
  “你是宇子吗?” 
  “……” 
  “宇子,我家大虎啥时候回家呀?他是个好孩子,他进局子前还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几天就出来了,回来跟我过年。” 
  老太太的脸上满是憧憬。 
  “人家说他回不来了,哪能呢?大虎是个好孩子,这都三年了,他咋没个音信呢?宇子,能带个话儿给那孩子不?他咋还不回来呢……妈想他呀……” 
  老太太在凉夜的秋风中,一直在说。 
  房宇一直站在她的面前,沉默地听。 
  
  杨磊走了。 
  那晚,他放过了房宇。 
  
  杨磊看房宇有点人味儿,不想当着那老太太的面动手。 
  他始终没忘要找房宇报仇,但没几天后,他就在大街上撞见了房宇。 
  不仅他撞见了房宇,很多市民都撞见了,或者说很多市民都在围观房宇。 
  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房宇正在打人。 
  整个过程很快,杨磊目睹了全过程。 
  房宇打的人叫棍子,是西城有名的混子。棍子当时正在街上和几个狐朋狗友勾肩搭背地走路,杨磊看见房宇的时候,房宇正一声不吭地向棍子迎面走过去。 
  
  经过一家杂货铺的时候,房宇拎起了柜台上老板放着的一个烟灰缸。 
  “老板,借一下。”房宇说得很客气。 
  没等老板回过神来,房宇已经走过去了。 
  多年混黑社会的本能让棍子直觉地感觉到急速靠近的危险,他一抬头,看见了房宇的脸。 
  据事后棍子描述,当时他并不知道房宇是不是找他,找他干什么,他只是看了一眼房宇的脸,就本能地想逃跑。 
  这是动物性的对危险预警的本能。 
  所以棍子当即转身就跑。 
  棍子跑了两步,后领就被人抓住。 
  房宇抓着烟灰缸向棍子的后脑和脖子连接处就是一记重击,接着抬脚向棍子的脚腕狠狠一踹,棍子当即倒地。 
  后脑和脖子的连接处是人的中枢神经最密集的地方,想把人制服又不想杀人的情况下,重击这个部位是最有效的招式。 
  棍子倒地后,房宇上前一脚踩住他的右肩膀,弯腰“啪啪”两下,把棍子的两条胳膊关节都扭脱了。 
  棍子在一秒钟之内,完全丧失抵抗能力! 
  旁观的人都惊呆了。棍子那几个狐朋狗友都看傻了,没有一个人敢过来。 
  “认识我是谁吗?”房宇问棍子。 
  “房……房宇。”棍子讲话都不利索了。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不知道。”棍子说的是实话。 
  “昨天晚上你打了谁,记得吗?” 
  棍子想起了一个街边上卖瓜子的干瘪老太。他昨天喝酒出来,那老太颤颤巍巍地缠着问他要不要买瓜子,正在酒精上头的棍子不耐烦了,一脚踢过去,将老太踢倒在路边,他还嫌不解恨,又甩了老太几巴掌,看到老太满嘴是血吐出几颗牙才解气,扬长而去。 
  
  酒醒以后棍子也后悔做得不地道,但是他再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替这个老太出头。 
  那个人还是房宇! 
  房宇蹲了下来,捏住棍子的下巴,举起了手上的烟灰缸。 
  “今天我要你的牙。你再动那老太,我要你的命。” 
  房宇说完,举起烟灰缸,一颗一颗地敲掉了棍子的牙。 
  当时看到那场面的人,都觉得非常恐怖。 
  棍子满嘴是血,下巴已经被房宇的烟灰缸打折了,松垮垮地垂着,好像一团烂棉花。 
  到医院后检查,棍子被打掉了六颗牙,鼻骨、下巴打断。 
  房宇打完后,站起身,留下一帮被这个凶残场面惊得目瞪口呆的围观群众。 
  房宇用手擦干净了烟灰缸上的血迹,平静地走向杂货铺。 
  “老板,谢谢啊。”房宇把烟灰缸放在柜台上,对老板笑了笑。 
  “……”老板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房宇走了。人群躲得老远,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太不像话了!”房宇走远后,心有余悸的群众义愤填膺。“在大街上就敢这么嚣张!” 
  “还有王法吗?!” 
  “看着挺好一小青年,下手咋这么狠呢?” 
  “凶残成性!这些人都该枪毙!” 
  …… 
  人群散去了。 
  杨磊站在原地没动。 
  后来黑社会里说起房宇这次大街上的出手,都很不解。没听说棍子和房宇结过什么仇,棍子虽然也是个狠角色,但他绝对不敢惹房宇。 
  就算棍子惹了房宇,房宇有的是小弟能办棍子,用不着他亲自出手,还下手那么狠。 
  有人就说,房宇这事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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