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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后很任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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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们家主人说,这匹马少主我要了。”龙玉对这马爱不释手的样子,更让人断定这是匹好马。
“这位公子莫要说笑,这马不是凡品,公子可要不起。”另一个下人说道。
龙玉冷笑声,月珊快步追来时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扒拉开人群,走了进来,双手一插腰,“这话说的!这天底下还没我家少主要不起的!”
“此马叫夜麒麟,生性刚烈,你家主人可有命享用?”龙玉冷眼看他们,讥笑。
那些下人们没人敢接话,他们为何会追着这马满大街的跑?不就是因为它把自家老爷给摔了么!老爷现在怎么样了他们都不知道,这摔伤是跑不了的了!
“回去和你家主人说,这马玉庄少主要了,这是银票,要是你家老爷不同意,上望江楼商讨,当然是看他是要钱还是要命了。”月珊甩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直接丢给看起来像管事的,回身恭敬的对龙玉道:“少主办好了,咱回吧。”
“嗯。”龙玉应了声,转身就走,黑马都不用牵,直接自己就跟在他身后,月珊带着两个抱着画卷字贴的小厮跟在后面。
等人走了,那些下人才擦了把汗,“我当谁呢,原来是玉少,吓死我了。”
“可不是,真是吓着了。”
“行了,回去和老爷也有的说了。”
“走吧,走吧。”
那些人也熙熙攘攘的走了,锺离境到好奇起来这位玉少是何人,看来这些年他不在都城发生了不少事,给竹青使了个眼色,对方一点头,闪身消失。
锺离境一回到王府,菊瑶、梅芳上前为他更衣,兰叶侧在一边禀报。
“王爷,陛下的意思是这回的武试由您主持,看来陛下还是在乎与您的兄弟情。”
“在乎?”锺离境冷笑,“他要真在乎就不会把本王召回来了,明里是让我享福,暗里是削我的兵权。”他换好衣服挥手让菊瑶、梅芳退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嫉贤妒才!指不定什么时候本王就被他给除了!”
“王爷不会的,怎么说您与陛下是也一奶同胞,是陛下的亲弟。”兰叶安抚,生怕自家王爷心里有什么。
“哼!亲弟?”锺离蔑笑,“当年的太子不是与他也是一奶同胞,我的亲大哥!最后还不是死了!”
“太子是谋反,才……”兰叶说不下去了,太子会谋反?谁信呀!就那个温和没脾气的太子,自己请退的折子都递上去了,当今的皇帝却说他谋反,人都死了怎么说都成了!
“王爷。”竹青走入行礼。
“竹青回来了。”锺离境坐在太师椅上看他,“如何?”
竹青摇头,“查不到。”
“嗯?”锺离境愣了,“查不到?”
“是。”竹青回答。
他放松身体靠到椅背上,单手揉头,“那就说你知道的。”
“是。”竹青回禀,“玉庄的根源可以追述到千年前的南隅王朝,玉庄由当时的大将军龙靖一手所建,所谓富不过三代,玉庄传到第四代时,突然消失了。”
“突然消失了?”锺离境坐直身子,表明对这几个字很感兴趣。
“是,据说一夜之间玉庄被夷为平地,玉庄上上下下生死不明,但……”竹青犹豫了下。
“往下说。”他知道竹青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是,传闻龙靖最宠爱的是第九个儿子,本来下任庄主的位子是要传给九公子的,可后来九公子失踪了,直到龙靖死后才传给一个孙儿,而那时他十几个儿女已经差不多死绝了。”竹青禀报所打听来的一切。
“感觉上,他好像在为某人扫平障碍。”锺离境对这种手段太过熟悉,但是,能让龙靖大将军亲自动手去扫平障碍的又是何人?“可打探到九公子的名讳?”
“打听到了。”青竹点头,“姓龙,单字一个玉。”
“龙玉?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说不出的耳熟,似乎他不久前就听过,可这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回禀王爷,今日所遇的玉少就叫龙玉。”青竹提醒他。
“嗯!嗯?”他惊讶,“怎么会叫这么个名字?”
“王爷,属下知道。”兰叶为他解答,“这玉庄的每一任少主,都叫龙玉。”
“是么?”锺离境总感觉有些不对,为何他觉得那每一个叫龙玉的人都是一个人?是名字骗了他,还是那人骗了世人的眼?玉庄早已消失为何还会出现?
望汪楼上,龙玉坐靠在软榻上,人被阴雅亦拥着,“消息都放出去了?”
萧景在身侧回话,“回禀少主都放出去了,此时境王爷已经知道了。”
“嗯。”龙玉点头。
“亲亲,你这么自报家门也不担心惹祸上身?”阴雅亦抱着怀中人蹭蹭颈窝。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是大将军龙靖之后。”龙玉提到龙靖时声音冰寒,“龙靖在怎么不是东西,他的名头还是可以用下的,这样一来,无论我多通兵法多骁勇善战都说得过去,因为是名将之后,这些都是应该的,虽然有些麻烦,却能省下很多疑虑,不是很好么?”
“亲亲的办法自然是好的。”阴雅亦亲口,完全没原则的说。
“你那边如何?”龙玉在他怀里闭着眼,舒服的吸口气,声音慵懒,如同贪睡的猫。
“我那不麻烦,放心好了。”阴雅亦亲上他的脖子,舌尖轻舔,引得他咯咯的笑了起来。
天要亡你,必先让你狂!锺离赢我看你还能狂多久!
一个月后,科考开始了,文件科近乎于没有考题,只是让学子们自由发挥,这样一来比有考题还要难。
阴雅亦冷笑,提笔开写。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是篇讲君臣之道,将领之德的文章,笔锋犀利,皇帝阅卷时一眼就被吸引住了,文章中句句正中他心中所想,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篇文章写在理,怎么想怎么觉得境王爷有越君臣之嫌,这样就越发觉得不能放他回去领兵,保不准那天就反了他了!
“就他了。”皇帝没有犹豫就点了阴雅亦为状元,宣人上殿,只见此人仪表堂堂,气宇不凡,温润的好似清茶,不热不冷入口刚刚好,大殿之下不顾众人的反对,不但点了状元还封相国,顿时只叫大臣觉得陛下被鬼迷心窍了!
反之武科上,锺离境撇着嘴看着一群莽夫,不是五大三粗就是满脸胡腮,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翻着卷宗,武科也有文考,主要考的是战略,看着手中的卷宗他直头疼,这些字写的,真是……!
一张非常干净的卷宗入了眼,张狂的柳体,笔法顺畅,似乎看字就能想到人,脑海中那个月白广袖长袍的男子出现,抬眼看去,倒吸了一口气,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武场上那一席月白的不就是龙玉么!而他对面是个又胖又壮的大汉,那身量!至少有三百斤!他能行么?
大胖子上下打量着龙玉,他生的好看,无论男女都会不由的多看两眼,“这是那家姑娘?这地方可不是你来玩的快回去吧!”大胖子挥手让他下去,龙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眉头一皱。
嫌恶的吐出一个字,“丑。”
“啧!你个娘娘腔!还嫌老子丑了!”大胖子最不喜欢别人说他丑,也不管面前的人好不好看了,只想给些教训,双拳带着风而出,眼看就要打到龙玉了,只见人一闪,闪到大胖子的身后,抬起腿照着他的后腰一踹,所有人都在担心龙玉的那条腿,踹上的话不会断了吧?
然而,只见龙玉收回腿,而大胖子已经飞出,轰隆一声砸到台下,砸出了一个大坑,哎哟半天愣是没起来,再看台上,龙玉弹弹下摆,冷眼一扫台下,“上来个不丑的。”冷冷的语气配上他冰寒的气质,让人不由的一寒。
有不怕的,可上去两三个之后,就没人敢上去了,别看龙玉高高瘦瘦的好似身上没二两肉,可手中的战戟不是开玩笑的,那是黑玄铁铸的,没有百八十斤铸不成,可在他手时跟没重量似的,脚下都不移地方,手中战戟一横一划,上来几个下去几个,全都在地上趴着呢。
锺离境全身兴奋的看着台上的人,月白长袍,暗紫长发在风中飞扬,黑色的战戟画出满月,这样的人是将才,这样的人是仙人,这样的人是……美人!
“王爷,如何?”副考官询问,心中却也明了几分。
“就他了。”锺离境手一指龙玉,唇上勾出抹桀骜不驯的笑,透着几分坏,几分诱惑。
然而,没有感恩戴德,没有激动欢呼,龙玉只是平淡的抱拳行礼,转身下了台,连多余的眼神都吝啬的施舍给他,看着他的背影,锺离境心中一阵狂跳,似乎他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的人就是龙玉!
很多年后有人问为何会爱上玉庄少主?他想了很久才回答,也许是因为那个人眼中从来都没有他。
正是因为没有,他才希望能够得到,说白了就是犯贱!
25(十九)怀玉其罪
岆国,在人才凋零了两年后,迎了来新的生力军,这次恩科,不乏有能人,好比皇帝封了新相国,境王爷收了个参将,也许锺离境不收这个参将还好,这么一收,到让皇帝起了疑心,四处打探这参将到底何人,打探到的结果让皇帝心中一惊!
“你可确定?”皇帝手指只不由的一抖。
“属下打探来的就这么多。”侍卫回禀。
“你,退下吧。”皇帝挥手,侍卫行礼退下,皇帝手揉着头,“相国,要怎么办才好?他竟然找来了龙靖的后人。”龙靖曾经是人界的神话,号称战无不胜!
“陛下,那人未必真的是龙靖的后人,就算是也无妨,陛下可以收为己用。”阴雅亦淡言,完全一副言臣之样。
“相国真乃朕之知音!”皇帝听到他的话突然开了窍,激动的对他伸出了爪子,却被人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陛下过誉了。”
境王府,锺离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龙玉,而龙玉却沉稳的看着手中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全身上下笼罩着冰冷的气息,可就是这样他才显得格外吸引人,让锺离境心中直叹,美色误国,美人误事呀!
“王爷可是看够了?”龙玉眼也不抬。
“阿玉,你别这样,连让我看都不让看了。”他伸出爪子想去摸龙玉放在桌上的手,但,龙玉一个冰冷的眼神过来,他硬是没敢摸下去,只得半路收手,摸摸自己的鼻子。
“时候不早了,王爷请回吧,我要休息了。”龙玉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萧景送王爷回去。”萧景在门口应声。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自己的王府还能走丢不成。”锺离境一见萧景直缩脖子,龙玉一般不理他,最多被他烦着了动口逐客,可这个萧景不一样,向来动手不动口,敢把他这王爷拎着脖领子给拎出去,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了龙玉的房间。
萧景把门关上的一刹那,龙玉把书丢在桌上,消失在屋内,萧景站在门外守候,一步不离。
皇宫大内,明明已经入夏,然而,莺园中却是一片白雪皑皑,满园的白梅在夜中盛开,仿佛把园内园外变成了两个世界,龙玉出现在园内冷眼看着满园的白梅,手在空中一划,满园的白梅消失,一副画卷出现在他的手中,已经没有灵韵,这只是一副普通的画,他手一用力画卷变成粉沫从他的手指流逝。
君子无罪,怀玉其罪。
谁又能想到一切的开始不过是因为这一卷画,皇帝看上了这卷画,余慕诚不愿给,于是就引发了那一场文字狱,皇帝毁了画强留画中梅于园中,这才放出了画魅,但是,龙玉才是这画真正的主人,只有他可以赋予画中梅灵韵,自然也只有他能收回,看着空荡的莺园,冷笑一声消失。
五年,短短的五年,锺离境扳倒锺离赢立为帝,却不可必免的留下了遗憾……
骅炎大厦,顶层茶水间。
章舯端着咖啡发呆,贺莫凡走过来在他胳膊上撞了下,调笑的打量人,“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你大姨夫来了?”
“去!你才大姨夫来了呢!”章舯瞪他一眼。
“那是怎么了?你家小肋理说你两个小时没动了。”他挺想说,要不是看你家小肋理可怜才不会来问呢!
“我在想事。”章舯抱着咖啡杯喝了口,皱眉,发现咖啡早已冷了,随手丢掉。
“想什么事?想情人么?你什么时候有了情人了,哥哥我怎么不知道?”贺莫凡没正形的说着,边说边坏笑。
“想少主的事。”章舯都懒得和他辩解。
“你不会是喜欢上少主了吧?”贺莫凡笑起来,“不对呀,我记得你喜欢龙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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