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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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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出来。齐刷刷跪了一地。一起恭喜奉直。墙上贴着一张红纸剪地寿字。两盆炭火燃得室里暖烘洪地。蜡烛也比平时多燃了几根。明亮而温暖。一众美人在凌意可地许可下今天争相斗艳。打扮得比平时更加美丽动人。奉直笑着看了一圈后。目光很快被若水吸了过去。
若水今天更不比寻常的素净,刻意地打扮得光鲜亮丽,如同她以前在蜀郡的时侯,既然隐忍退缩依旧不被人容,她何须再忍,不如尽情尽性。
如玉的肌肤上淡淡敷了一层粉,双颊又施一些胭脂,娇艳欲滴,容光照人,唇上也涂了口脂,更加鲜嫩润泽,梳着反挽式的髻,细细的金步摇垂在光洁饱满的额头前,鬓边压着一只红绢做的海棠,艳得如同她的双唇,如水的眸子含情脉脉地看着奉直,不再掩饰、不再逃避,一如初识时。
特别是她穿着两人在蜀郡街头初见时的衣服,杏黄色的蜀锦绣花衫子,宝蓝色的裙子,腰上垂着珍珠的缨络和流苏,温暖而华丽,奉直痴痴地看着,若水欣喜而娇羞地迎着他的目光,一时间仿佛时光倒流,只是身边见了那个叫虹儿的丫头。
周围没有一个人言语,都静静地看着她们,妒忌如同暗流涌动,奉直也感觉到了,突然替若水不安起来,难怪她平时朴素得不如体面些的丫头,大概是想安宁一些,就这还招来帽儿胡同的祸事,幸亏青姨娘警觉才免了一场大祸。
若水仿佛浑然不觉,只是痴痴地看着奉直,半晌才觉大家都看着她,脸色更红了,含羞喊了一声“阿直!”就低下头去,奉直听她如同以前一样喊自己,更加激动,她柔若无骨的手,仿佛只有他们在,忘乎所以地长安不比蜀郡,你穿这身冷吗?”
凌意可脸色铁青,当着一众奴才的面,丈夫如此向一个通房示爱,她实在颜面无光呀。突然意识到,若水可能察觉了今天的事是她设计的,才故意如此不管不顾地在人前炫耀与奉直的情意,有意让自己没脸,只怕这个女人以后不好对付。
“哟,公子说笑呢,这里炭火这么旺,少奶奶怕冷着大家,还专门吩咐放了两盆,云妹妹怎么会冷呢?还是快入座,大家都还饿着肚子等着给公子祝寿呢!菜可是少奶奶精心准备的,别放凉了!”仙儿及时话,解了凌意可的难堪。
奉直警觉失态,连忙陪着笑说:“大家久等了,快入席,大冷的天别饿坏了!”
若水也一幅恍然醒悟的样子“呀”了一声,羞得缩到人后去了。
众人纷纷醒悟来,仿佛忘了刚才那一幕,说笑着依次入了席。
温热的酒斟上,奉直以茶酒举杯:“奉直生辰,大家辛苦操办不说,还饿到现在,可惜我今天实在喝得太多了,不能再喝了,就以茶代酒,聊表谢意,改天一定另置办一桌咱们痛饮!”
众人纷纷笑举起杯来,凌意可也恢复了亲切得体的笑,举杯向众人致意。
若水见奉直还未察觉虹儿不在,心里一阵悲凉,可怜她今夜在陌生的地方,没有一个熟识的人,情何以堪?
奉直举起杯正待饮,忽然放下杯子:“我就说今天怎么看着不对劲,原来少了虹丫头!她人呢?快让她入席,有什么事明天再做!”
众人愣住了,垂下眼睑不语,若水飞快地瞟了一眼凌意可,强忍住内心的愤恨和难过,按照老夫人和夫人的吩咐,平静地开口了:“虹儿身子有些不舒服,正在屋里躺着,我们先吃,她托我向公子敬酒祝寿呢!”
奉直觉查到众人的异样,狐地:“怎么会忽然病倒?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若水依然波澜不惊,垂着眼睑淡淡地说:“这丫头贪嘴,早上多吃了些凉东西,胃里不舒服,这会正用热水捂着,不要紧,捂捂就好了。吃完了饭公子再过去看看。”
奉直摇摇头:“光捂捂怎么行?这阵子还不太晚,我去看看,不行就找人请大夫抓付药吃了。”
说完站起来就要走,凌意可拉住他:“公子别担心了,吃完饭再说,大家都等到这会,快饿坏了,云妹妹最疼虹儿,她说没事,肯定没事的!”
奉直无奈点点头坐下,这般情形,确实不好扫大家的兴,只得暂且放下,示意丫头斟酒夹菜。凌意可摆个眼色,一个个纷纷上前撒娇撒痴地给奉直敬酒喂菜,气氛开始热闹起来。
酒喝得差不多了,桌上也杯盘狼藉,众人又纷纷捧上寿礼,无非是亲手做的巾子、荷包、香囊、锦带等物,奉直一一含笑收了,若水先送上自己的,又吩咐小蓝拿来虹儿以前绣的一对鸳枕,忍住泪说:“这是虹儿辛辛苦苦做好与公子庆生的,本要亲手送给公子,可惜她偏偏病倒了,不能亲手呈上,托我送与公子,祝公子富贵双全!妻贤子孝!”
那鸳枕竹的确实很精巧,奉直待细看,又怕别人多心,就吩咐全部收好了。
虹儿的礼物一送上,气氛不知怎的有些微妙,众人都不说笑了,只低头吃着菜,奉直察觉到了,放下酒杯,沉着脸说:“今个到底是怎么呢?虹丫头到底有什么事?怎么一个个都看起来怪怪的,只要提起她你们就不说话了?”
众人都不作声,只看着凌意可和若水,凌意可思量不知该怎么开口,若水也低头不语,奉直盯着她们看了一阵,有些薄怒:“酒席也吃完了,都回去!既然你们不肯说,我自己过去看!”
说完站起身来就要出去,凌意可示意众人退下,只留若水和仙儿,紧紧跟上去拉住奉直,扑通一声跪下。
“公子!不是意可不容,实在是王爷和王妃抬爱,一心想要走虹丫头,虹儿也愿意去服侍王爷和王妃,这才跟着去了!”
奉直一愣,猛地回过头:“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服侍王爷和王妃,虹儿跟谁走了?”
不待回答,若水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
-注戌时:晚上7时至9时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五三、瞒天(三)
奉直皱起英挺的眉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又是跪又是哭的,还不快起来告诉我怎么回事?”
凌意可站起身,不满地瞥了一眼掩面哭泣的若水,看着奉直开口了。“那会公子正在陪客人喝酒,瑞王爷喝多了晕得厉害想歇息,可是客院都占满了,也不好赶走别人,思前想后没处去,只有歇到公子的屋子,我秉过娘,就和姐姐相陪瑞王爷过来歇了。后来我担心前面女眷多娘顾不过来,就让姐姐守着王爷,他们只带了王府的几个丫头,我怕她们人生地不熟地服侍不好,就让仙儿和云妹妹、虹儿一起陪着王妃,可云妹妹身子略有不适,就只有仙儿和虹儿陪王妃了,我就离开了。”
奉直逼视着她:“后来呢?”
“后来,听说王妃坐着无聊,就问了许多蜀郡的风土人情听着解闷,虹儿乖巧伶俐,活泼可人,对答甚合王妃心意,就有了要走她的意思,谁知王爷酒早醒了,在帐里躺着也听到了,乐得哈哈笑起来,王妃就说既然王爷喜听这丫头说话,臣妾也爱听,不如带回咱们府里去,天天听她讲怎么样?妹夫和妹妹不会小气得连一个通房丫头也舍不得。”
奉直想起虹儿丽可爱的样子,心里一痛,怒道:“后来呢?他们不打招呼就带走我的丫头?虽然王爷王妃身份尊贵,但也应该得到我允许才行!这和强抢有什么区别!”
凌意可嗫嚅着说:“后来妾过来了,他们就告诉了妾身不敢做主想去秉告公子,可是忽然有人来报说王府有急事,王爷和王妃急着回去,就顺便带虹儿走了,妾身来不及报知公子,又不敢阻拦!”
奉直重重地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凌意可看看他的脸色又说:“公子上次不是说了,虹儿是云家的丫头,一切尽由云妹妹做主妹妹也同意。”
奉直抬起头看着仍在泪的若水,心里起了一丝疑虑:“你哭什么?你当真舍得虹儿去王府?我就不信,你和虹儿情同姐妹,且不说我就舍得离开你?”
若抹抹泪:“我哭是因为舍不虹儿!”
“既然不得虹儿。为什么要让她走?她若走了身边哪来一个这么可心地人服侍?”
若水稳住情绪。看着奉直地眼睛开口:“不是我要让她走。实在是王爷和王妃抬爱。和虹儿甚是投缘。虹儿想必服侍我这个主子厌了吧愿意跟着他们走。王爷王妃有令不说虹儿也愿意去。别说我和少奶奶是公子在场也没法阻拦!”
奉直呆呆不语。与虹儿一夜夜地恩宠和欢愉尽在眼前果真这么快就变心了。心甘情愿做瑞王地女人?难道是看中王府地地位?她真地舍得若水和自己?
他盯着仙儿:“你一直在场。说实话是不是这样?如果瞒我。我定不轻饶你!”
仙儿吓得跪下:“公子!仙儿不敢有半句假话。少奶奶说地全是真地。奴婢当时就在场。全看着了!”
凌意可用眼睛向若水示意,若水面无表情地上前:“公子不信别人,还能不信我?仙儿姐姐说的都是实话,虹儿也亲口这样对我说,但凡有一丝可能,我都会留下她,公子再舍不得她,也比不过若水,我们可是打小就没分开过!”
这话奉直绝对相信,虹儿舍不得自己,可能更舍不得若水,既然若水无法留下她,谁又能留得住她?
可细一思量还是信不下去,不甘心地问:“虹儿果真心甘情愿跟着去瑞王府,他们是不是以权势欺人强迫虹儿去的?我怎么就信不下去?虹丫头看着不象那种人!”
若水眼泪流得更凶了:“所以我才如此难过!做了十几年的姐妹,还誓说一生一世不分开,可她说走就走了,瑞王府虽然尊贵,可是那里没有我,更没有公子,她就舍得!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
仙儿忙上前说:“云妹妹别难过了,更别怪虹儿,依我看呀,这虹儿是聪明才这样做的。你想呀,王爷和王妃都开口了,别说她心甘情愿,就是有些不情愿,她敢不从吗?若被王爷和王妃记恨上了,怕是府里不得安宁,她也是为了公子呀!”
话音刚落,凌意可斥道:“死婢子!胡说什么!姐姐和姐夫虽然地位尊贵,却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为一个丫头和府里过不去,他们一向对我极为爱护,就是不顾别人,也还要顾着我!虹儿走得时候明明面露喜色,连以前的衣服饰也不要了,本来我还想毕竟姐妹一场,找个吉日体体面面地送她过去,可她就这么急急地跟着走了,哪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若水摇摇头看着仙儿:“仙儿姐姐别乱说了,虹儿确是心甘情愿地跟着走了,还说她若过上了好日子定忘不了我。这丫头,怎么突然就变了心性,心这么硬,就舍得我和公子!”
奉直烦躁地说:“算了算了,不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留不住就算了!天不早了,你们累了一天,早点收拾了歇着吧,我也去睡了!”
说完转身进屋了,若水淡然地向凌意可告辞了也回去了。
回到屋里,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这屋子奉直并不常来,虹儿却时时在她身边,想起她被瑞王糟蹋后的惨样,又流起了泪,无比渴望再见到奶娘,现在她是这府里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别难过了,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是既然她能舍得我们,就不要再难过了,人家是去享福,又不是受苦,我们这么放不下做什么!”奉直忽然出现在门口,看着她无奈地说。
若水腾地站起来,差点说出真正的原因,可话到嘴边还是噎了回去,拭了拭泪说:“没事,我能想得开,只是打小在一起惯了,从没分开过,不习惯而已。公子怎么还没歇着?”
奉直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揽住她:“下午睡了一觉,这会睡不着,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说完对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小蓝和小绿应了一声恭恭敬敬地出现在门口。
“你们俩给云姑娘跪下,按照我说的毒誓!”奉直板着脸盯着小蓝和小绿。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五四、警告
若水不解地看着他们,小蓝和小绿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齐声说:“菩萨在上,奴婢发誓,一定忠心耿耿服侍姑娘,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保全姑娘,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若水连忙扶起来:“地上冷快起来吧,你们这是做什么?好端端地发什么毒誓?她们平时都挺好的,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小蓝和小绿见若水向着她们说话,特别是小绿,见若水并未把自己曾被凌意可收买的事告诉奉直,更加感激零涕奉直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你别管,我有话对她们说。如今虹儿走了,你身边没有忠诚可心的人服侍怎行?府里的那些奴才根基太深靠不住,只有她们出身还单纯些,如果好好调教调教,虽然不能代替虹儿,但也能好好服侍你,我也就稍稍放心了!”
若水淡淡一笑:“怎么不放心的?如今老夫人和夫人待我又好,少奶奶又贤良,如果不是虹儿离开了,我应该知足了。”
奉直不服气地盯着她:“少奶果真贤良?帽儿胡同的事她怎么也脱不了干系,以前你处处退缩我还不觉得,可是今天你不过稍稍打扮了一下,穿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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