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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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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柳眉你这只妖精,果然无时无刻不出卖我!
阿珂横了柳眉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脸蛋儿有点发红。
那厢柳眉嘴角撇撇,扭头去替赵洪德理着袖子,指尖温柔,一副贤妻良母,好不虚伪。
阿珂只得忍着掐她的冲动,讪讪道:“阿爹不要误会,女儿定不会嫁与朝廷之人为妻。只不过和他周家些许过节,准备讹他一笔,将来给阿爹养老则个。那三万两早已收回大半,他们周家近日正在筹捐,如今账面上做着假,粮仓库里却被挖得如同狗啃,早晚我们还能再套上一笔回来。”
嗯,多日不见,业务长进不少~
赵洪德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觉得不对劲,下一秒便又抓起鸡毛掸子朝阿珂扔过来:“臭丫头,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你这一身坑蒙拐骗的毛病竟然还要变本加厉!”
阿珂连忙闪身一躲,却将那鸡毛掸子一脚踢了回去:“这不都是拜您二位所赐?”
气得赵洪德又要打。
一番戏谑,将严肃的气氛化解不少。
末了赵洪德肃了颜色,长叹口气道:“刀光血影这些年,如今大伙儿却是累了……此番朝廷绞杀基本确定,兄弟们一路也已经分布妥当,待取下小皇帝狗头,便将金银财物分散出去,大家各自安家。你干娘最不喜我打打杀杀,这些年她不知替我担着多少的心,我亦不能让她继续空等,到时应会带她去寻个安静去处。你若是果然欢喜那周家小将,阿爹也不为难于你,你但得自己开心最是重要。”
众人几时听过这样言语,只觉得没由来有些时光荏苒的萧索。柳眉原还在掐着阿珂嘻嘻笑骂,这会儿眼圈有点儿发红,倚在赵洪德肩侧再不说话。
阿珂很知趣,少顷默默的退了出来。
那厢房里便只剩下赵洪德与柳眉二人,烛火儿吱吱燃烧着,在青砖墙面上打着袅袅的幽影。女人素手攀上男人健壮的胸膛,一颗、一颗无声拆解着他的衣裳。她的气息幽香轻媚,手儿嫩白绵软,蜿蜒探进他怦怦跳动的心脏,男人的身体便仿佛立刻燃着了熊熊火焰。持刀的粗糙大手在她手心上一捻,转瞬女人娇润的身体便被他腾空揽起,扔去了大床之上。
“嗯……”女人轻声勾唤,也不知她是痛是怨。
勾得他用力将她衣襟儿一撕,看到里头薄如蝉翼的亵衣下,两座异常高耸的雪白如山峰起了又伏。那峰顶上绽放的玫瑰娇艳欲滴,直引得他下腹灼灼燃烧。大手忍不住将她二个双双握住,左右上下用力地搓捻起来,那雪白的嫩0乳便如波浪一般四下潋滟。
“呀……”女人痛极爱极,任他欺负着,玉指手儿便从他胸前袅袅寻下,轻轻挑开他早已势如破竹的巨物,舌尖儿轻舔,一点儿一点儿将那庞然热0棒顺入她香唇之内。
“唔……柳儿……”
这惯是个懂得经营情0爱的女子,那唇齿间的技艺如火如荼,本就是个旷冽的绿林猛汉,被她整个人舔咽下几遭轮回,那腹中之焰哪里还能再按捺得住?
大手将女人整个儿翻了个身,左右握着她的香臀儿,那泉眼里早已甜水汩汩,他在外头深撩浅探了几回,便将一柱湿0热往她的幽处整个儿从后头狠狠进0入。相识十六余载,她的身体依然保养得如同初见之时,你一缠她,她那幽径里呀,还是将你胶合得生死难罢。
柳眉比赵洪德小十来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才是个十五岁的单薄女孩儿,穿一身半截子的小汗衫,单手攀在妓院的窗子边,拿着根绳子准备不顾死活的往下跳。
然而才一跨出小腿,却看到底下正正的立着一名高大威武的黑衣男子。他手上拿着马鞭,生得魁梧又霸气,抬头看着她,那风儿轻吹,她裙下的风光便被他看了个正着。他嘴角噙着看不懂的笑,她只当他是那色迷的恩客,便很不客气地对他“呸”了一声。
少顷,底下老鸨果然杀将将冲了上来。少女还没落□子,便被那毒妇整个儿捞了上来,抓着她的头发,骂她、打她,然后将她孤零零扔在一间小房子里。
等到天黑了的时候,那个爽朗武壮的男人便持着笑容上来了。不顾她的拼死顽抗,用他的马鞭儿将她桎梏,当晚便要去了她的身子。一连气要了她好几回,撕裂一般的痛,痛得她唇上咬出一排儿的血印。然而第二日却把她赎了,送她去学了绣女的技艺,亦由着她毫无章法的胡闹。他是个绿林野匪,她却偏偏与那官家交道,他也不恼,一劲由着她的韧性;她不理他,他也不气,只在夜里头疼她罚她。
柳眉早先的时候还恨他,后来却终于渐渐陷入了他对她毫无尺限的纵容与宠溺。在她的眼里赵洪德就是她的天,她从来就只有他一个男人。
此刻想起当年少时初见,心中的爱欲之情越发滚滚如潮。一时昏暗的厢房内,嘤嘤窃语,好一副旖旎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三五百个字,也是这一章滴,因为要赶在12点前更新,所以明天早上再补回来哦亲们(*^__^*)
☆、第35章 醉乱除夕
都是些绿林出生的痛快汉子,一顿除夕晚宴三下五除二,傍晚的时候就已经搞定了。
长风镖局的大堂内摆了六七张大桌,酒肉美食桌桌琳琅,年长的弟兄带着各自家眷先入了席,光棍伙计们再挑着空余的位子坐下。
少顷,柳眉面若桃花、步履盈盈软软地搀着赵洪德,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众兄弟从来只见她大方爱笑,几时见过如此恬静之容,便纷纷好奇打量。
“咳咳。”赵洪德眉宇间都是喜色,咳了咳嗓子,难得的含蓄道:“……你嫂子,一个月了。”
“哗——”
大堂内静了一瞬,下一秒便如点燃的爆竹一般,纷纷喝起彩来。
“恭喜帮主——!”
“大哥好福气,兄弟们等着喝嫂子的喜酒!”
“嫂子瞒得可紧,看把我们帮主乐得……”
“都胡说些什么呐。”那厢柳眉的脸儿更红了。她是在几天前抓药时偶然得知怀孕的,从来只当自己不能生养,愣是逼那发须斑白的老大夫给她把了不下三次的脉,她方才信了下来。
难得见她娇羞如此,赵洪德大手在她肩侧轻轻一揽,脸上宠溺更浓:“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从前一样爱羞?”他是独独爱着她的,这些年提过不知多少次要娶她过门,奈何她因着自己不能生养,总也不肯耽误他,如今却真真是上苍眷顾,圆了二人的一场鸳鸯梦。
眉目在众座上一扫,见妇人孩子热热闹闹。想到昔日出道时的铁杆弟兄,如今娶妻生子、拖家带口,再不能像当初一般心无旁骛地打打杀杀,那归隐之心自是更甚了。
便又扬声道:“喜酒还要缓缓,待到‘正事’成功,那时再与庆功宴一起和大伙喝个痛快!”
“好!誓为镖头尽忠——”阿珂与众人倒酒干杯。众汉子嗓门恁大,因着不想被邻居听去端倪,称呼亦不约而同的改了。
阿珂喝完了,故意斜眼瞥着柳眉戏谑道:“女妖精,我说你近日怎么对我恁是苛刻,原来是要给小毛头留着呐~”
“臭丫头,惦记着你的嫁妆不是?”柳眉还了阿珂一计白眼,做着嗔怒模样:“日后我和你阿爹走了,那店铺还不是归你打理?你这丫头品性恶劣,好心为你多存些,是怕你没几日便将它败个干净!”
美妇人俏面仿若染了桃花,娇妍妍欲滴,此刻满心里都是将为人妇人母的爱,连平日惯常的刻薄语气都好似柔软起来。
阿珂看在眼里,由衷为他们感到高兴。
她自来到这个世间,就从未体会过什么父母亲情,如若当年不是被他二人收养,怕是那个冬天她就早已经冻死在了街头。白白贪了十年的温暖,如今他们有了亲骨肉,却还为自己这样安排后路……不知为什么,阿珂的喉咙有些酸酸的,嘴上却执拗道:“得,你那间小店铺还是盘了带走吧,那点儿银子哪里够我花天酒地?”
正好有旁的伙计过来灌酒,她便痛快地喝下几杯,又拿着一个酒葫芦,呼啦啦着和一群孩子们放鞭炮去了。
大概是觉得这也许是天和会的最后一个除夕大宴了,大伙儿都喝得甚是豪放。一顿饭吃到天黑透了,女人们才开始三三两两的收拾起碗筷。
阿珂没心没肺的不知道灌了多少的酒,等到孩子们被娘亲叫回去睡觉了,她这才晃晃悠悠着往大街上走了来。
————————
大街上难得的冷清,家家店铺都是关着的,三五个调皮的大孩子在妓院门口燃着小烟花。然而妓女们今夜也放了假,那红门紧闭,将里头的姹紫嫣红、嬉笑怒骂隔绝得如同另一个世界。阿珂在门前站了站,记起来今夜忘了换男装,晃了晃脑袋又走了。
“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则为俺生小婵娟……”
一辆敞篷马车从眼前慢悠悠过去,那车上的男人嘴里哼着戏曲儿,怀中搂着妇人身体,大手伸进她胸乳揉揉捏捏,力道撑得妇人一件上万两的名贵貂裘沿肩儿滑落,暗夜里看到她白沉沉的两具大乳。她却也不知羞,嘴里头放荡嬉笑,抓着男人的脑袋偏让他贴过去。男人双目迷离,嘴里头叱她“贱妇”,动作间却是贪婪……这模样,不是那周家二爷还能是谁?
周文谨如今却是富贵了,‘红颜’每日吸着,大把的银子随意他花哨。外头包了个放荡的妖妇,给她银子她便教着你花天酒地,每日二人醉生梦死,哪里还记得了其他?
看阿珂醉熏熏的晃荡而过,只当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叫花子,便掏出一把碎银子往她面前一扔,腻着妇人随马而去。
“呸,种猪。”阿珂抬了抬膝盖,脚前的一颗炮仗便被她踢飞了起来。
“嗖——”
“嘣——”
马车才行到拐角处,一道妇人尖锐的凄厉嗓音顿时划破夜空。随后便是那风流二爷的扬声怒叱:“天煞的,谁家把鞭炮乱扔!缺德这是——”
“呃~~”阿珂步子崴了一崴,干了坏事的她顿时觉得心情舒坦多了。
没关系没关系,最后还有个李燕何呢,大不了还他一顿胖揍,他们一起回山上去就是。阿珂想。
“咳。”前方忽然传来一声轻咳,还有几道压抑的低笑。
三条大狗从身边穿过,那领头的老迈,停在阿珂脚前蹭了半天。
“大白。”阿珂醉醺醺的叫了它一声,抬头便看到几步外高头大马的一队黑衣男子。个个穿一色的黑,宽肩窄腰,年轻而俊逸,尤是那领队的英武将军,一双凤眸濯濯潋滟,高鼻薄唇,更是让人心动。可惜他此刻一手持着缰绳,另一手上却提着一只烧鸡……诶,真破坏美感啊。
阿珂耸耸肩,抬腿绕道要走。
可恶。
周少铭的眉头便凝了起来,他这些日子到一处便给阿珂发一封信笺,从来不曾见阿珂回过只言片语,自少年时起就不曾追逐过男女情爱,不知自己到底又哪儿惹了她不悦,心中好生失落。今日将要回京却看到阿珂突然寄来两根鸡腿骨,苦笑、欣喜之余,遂半路为她特特抓了只野鸡,又央着山民将它烤熟,折腾了好半日,结果呢,她却又当着众人对他这样冷淡不睬,让他在下属面前好没有威严。
几名将士满眼戏谑,纷纷抿着嘴角偷笑。
阿珂酒喝得糊涂,只觉得莫名其妙,当下走得更快了。
那半醉的身子摇摇曳曳,在暗夜里平添出几许少见的妩媚。张葛的眼睛就好似长在她身上,移都移不开,便清了清嗓子:“将军,这女人次次不给你面子,实在可恶极了!待末将前去抓她回来!”口中义愤填膺,持着缰绳就要打马。
周少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与众兄弟先回去歇息,我一会儿直接回府!”言毕肃了脸色,朝阿珂的方向踏马而去。
大白带着二白与阿花亦屁颠颠跟了上去。
身后一人一马加三条老狗墩墩随行,阿珂好不懊恼。然而她走得快了,他们亦快;她拐了个弯,他们亦拐弯……妈啦,这厮今天怎么了?
她哪里知道周少铭这些日子对她的怨念有多么深重,因着他走之前二人那一番没羞的一幕,心里头不想与他相对,遂双脚在地上打了个转,下一秒便要飞身而起。
“嗖——”周少铭长鞭一扬,却顺势将她裹了过去。
“如何见了我就躲?”女人暖热的娇躯遁入怀中,闻到她一身好闻的花酒飘香,那两道清隽眉峰凝得更深了……竟然喝这么多的酒?
“周少铭,你如今越来越没臊了!”阿珂推搡着男子俯下的胸膛,挣扎着要跳下地。
周少铭却不理她,大力将她腰身一揽,任她如何抓抓挠挠,只是将马儿调转了个方向,往城门口蹬蹬行去。
半醉下的女人手儿绵软,打在他胸膛上只觉得那一片肌肤都要被她引燃起来。心中忍耐多日的暗欲又不受控制的悄悄在某处伸展,他忽然想快点儿寻一处地方,然后将他的思念在她身上补偿。
“驾——”暗夜里大马在空旷街心上奔腾,转瞬就到了城门口。
……
还是他走之前的那间公务房,屋子里冷飕飕的,空无一人。
周少铭将阿珂抱进屋子,又去生了炭火。
阿珂环看了四周一圈:“怎么又是这里?”晃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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