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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劫-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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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寝才人九人,初七寝美人九人,初十寝修嫒修容修仪九人,十二寝昭媛昭容昭仪九人,十二寝贤妃一人及昭媛三人,十三寝德妃及昭容共四人,十四寝淑妃及昭仪共四人,十五寝皇后惠妃。可是朕的皇后在哪里?谁配当朕的皇后?”
那美*在武宗的指淫下漫声呻吟,一个身子如灵蛇二般扭动。
“别急别急。卿想想,那么一大群女人,叫朕从初一忙到十五,又调转去,从十五忙到三十,然后又顺过来,从初一忙到十五,再调过去,从十五忙到三十,月复一月,叫朕怎么忙得过来?”
武宗从那美舞女的胯下收回手,在她的舞衣上擦了擦,又去抚摩她的脸颊,嘴唇和眉眼,望着那十六岁的美*突然猛地又大笑起来:“朕将此事好有一比!比作那可恶的御厨,叫朕一张嘴同时去吃一百二十道菜!酸甜苦辣,咸香麻烫,百味齐嚼,味长味短都尝不出来!其味正与不正都尝不出来了!无聊无聊!
真是无聊透了!这就是皇帝!你不寝幸她们么!她们口吐怨言,目含怨毒,哭声在宫。中时常啾啾泣泣,犹如幽灵,你寝幸她们么?你要有山体般大的元神才忙得过来!你有吗?皇帝,你有吗?”
武宗一下子又沉郁起来,随手捏着那舞女的*。那舞女被武宗又笑又侃又戏又骂的行为吓呆了,早已不卖弄*、不敢扭动了,不敢浪吟了,不敢*了,大腿根也挟拢了。心中惊骇,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武宗轻轻捏着那美女的乳房,轻声安慰:“别怕别怕,朕没有责怪爱卿。朕爱你们,也专好此物,”他的手又伸进了舞女的大腿根。“只是朕那兄弟太不争气,离了道士的金丹就成了废物。
来人,请赵仙长立即前来见朕!”
一个人太监应了一声,领旨而去。
武宗揉着那美*的胸部,说:“别怕别怕。朕忙不过来,有气也不会往爱卿身上发——何况这算什么?这福气天下多少人想也想不到手哩!朕给你找一个好去处。来人,宣光王进宫。”
这时候,一个足步声轻若飘云地飘进了郁仪楼。这人便是新近领道士几十人在麟德殿设九天玄坛为皇帝传授法事的赵归真。
“臣赵归真叩见陛下。”
“爱卿平身。赐座。”武宗说,那舞女在他怀中扭动,想坐起来,却被武宗用手按住。“别动别动,朕给你找了一个好去处,你得陪朕片刻。仙长,你给朕的壮阳金丹用完了,可又给朕带了些来?”
赵归真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奉给武宗道:“臣给陛下带了十二丸前来。”
“多谢。”武宗接过,顺手放在一边。
“九天诸神都请到了么?”
“请到了。陛下亲受法事,是在明日辰时三刻。”
“很好。”
“臣道告退。”
“仙长好生歇息,别太劳累。”
“多谢陛下眷爱。”
“哦,仙长留步。朕要仙长为望仙台看一宝地,可曾看好?”
“启奏陛下,已经看好了。”
“在何处?”
“在龙首原的东边,含元殿东侧高地上。”
“太好了,如若台高百尺,常采东来紫气,遥见游空仙人,岂不快哉?百尺高台上若再建一室,用以修真,岂不天年永存?永保春秋鼎盛?”
赵归真叩拜下去道:“臣道遵旨。等九天玄坛法事做毕,臣道就着手建百尺望仙台。”
“好,只是太辛苦仙长了,叫朕好生过意不去。”
“臣道死而后已尚不及报陛下眷爱之万一。臣道告退。”
赵归真退后几步,转身离去。
邯郸美女王若兰从一道垂幔后面走了出来笑道:“陛下好兴致。”这句话说完,她才行面圣礼,十分随便。
武宗也十分随便地说:“这位*大约是才入宫的,不知朕专宠爱卿,竟然*于朕。朕一时兴起,也要逗她一逗,爱卿不会吃醋吧……”
“皇上说笑了。九女同床,皆是为了服侍皇上,取乐皇上。
那又谁吃谁的醋?这女子如能使皇上宽心一乐,又何妨临幸一二?”
“免了吧。”武宗说。以手掌在那舞女的大腿上拍了两下。
舞女想要起身,口中直是告罪,但武宗却不放她起身。武宗笑着对王才人说:“赵归真仙长的壮阳金丹,当真如这龙首原上的黄土一般普通么?保况捏泥丸还要提水发稀调和搓捏,也不简单。
若兰,你先喝酒吧,等光王皇叔来了,咱们再好好乐上岂乐。”
王才人明白武宗的意图了,不禁淡淡一笑。她斟了一杯酒,递到武宗口边,武宗一饮而尽。王才人又挑武宗喜欢的菜,挟起递到武宗的口中。
只苦了那个以大腿根*武宗的舞女。她盯着王若兰看,为王若兰那沉稳的气度折服,吓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光王李怡走了进来。
“嘻嘻,好香!酒香!肉香!仙露香!汗水香!头发香!奏乐香!跳舞香!皇上皇上,怎么你这里什么都香?我那里一点香气也尝不到?”光王李怡疯疯颠颠,把香气说成是尝的,引得武宗和王才人同时笑了起来。
“香气是用鼻子闻的。”武宗说,“光王叔,大老鼠吃奶才叫尝。”祭奠敬宗的七灵法事上道士们逗光王李怡的话成了宫中长谈不疲的保留笑话。
光王李怡一下子沉默了,双目中流露出无边的空虚。他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他盯着王才人看了好久,才调开头去望武宗怀中的舞女。
武宗一直逗乐地望着光王。他一看见光王的痴呆相就想笑,就想逗他。这时见他把脸调到舞女的脸上,就用双手举起舞女的头,在她的嘴唇上香了一个吻,然后用舌头去舔舞女的鼻子,然后说:“大老鼠吃奶了!”
光王呆呆地看着,慢慢地,嘻嘻嘻嘻地笑出声来。
“好玩吗?光王叔!”武宗问。
“好玩!好玩!好玩.!这是皇上的才人吗?”
“不——是!这样子能当才人吗?”
“那么是什么?是才选进宫的采女吗?”
“不——是!这样子哪能当采女?”
“那是什么?”
“这是皇后!”武宗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手掌在那美舞女的胸部用力抚摸,摸得她全身乱动,呻吟不已。
王才人以袖掩面而笑。
光王突然拍着手大笑起来,身子摇晃着点点头说:“明白了!
这是一只大耗子!大耗子!”
武宗大笑,笑出了泪水,王才人也笑得前俯后仰。
武宗一边大笑,一边说道:“皇后怎么成了大耗子?一直在王府中到处找奶吃的不是光王叔你吗?”
王才人大笑,连奏乐的乐女和跳舞的舞女都笑起来,舞形也乱了。
王才人止住笑,轻轻扯了一下武宗的龙袍说:“启奏陛下,宫中正开九天玄坛,别逗光王叔了。”
武宗“哦”了一声道:“朕差点忘了!那么,光王叔,送你一个皇后,你要吗?”
“皇后?皇后?喂大耗子?嘻嘻,好玩!给我,给我。”
武宗拍着那舞女的大腿,说:“美*,跟光王到十六王宅去吧。那里好玩多了,你若逗他,他保准会找你要奶吃,那时,你就可以尽兴乐了。弄不好还可混个偏王妃当当!”说完,武宗又大笑起来。
那舞女哭泣起来:“不去!不去!奴婢不去!”
王才人轻声说:“由得你吗?退下!”
武宗将那舞女推开,说:“光王叔,牵她出宫去吧。路上别吃*了,回到王府再吃也不迟!”
光王李怡将那舞女牵走了,一路嘻嘻笑着说:“好玩好玩!大耗子捡了一个皇后。好玩好玩……”他一路嘻笑一路牵着哭哭啼啼的舞女走了。
武宗笑着望着光王走出郁仪楼去了,他叹息一声道:“歌舞退下。”
郁仪楼中只剩下了武宗和王才人及侍女。
武宗拿过金丹瓶,打开塞子,从中倒出一粒,准备服食。王才人伸手按住武宗的手说:“陛下明日上午亲受法事,今日也该歇息一夜了。请陛下容臣妾服侍陛下安寝。”
“爱卿不愿与朕同赴高唐么?”
“臣妾斗胆请陛下今夜独寝,以净其身,以敬神明。”
武宗想了一想,道:“好吧,朕明日人道今夜也当如此。可朕此时还不想睡觉,当如何消遣?”
“臣妾为陛下献一舞如何?”
“甚好。传乐师进殿侍候。”
“仙乐无声,只在心中。陛下何必又传乐女?”
“那么,朕击节为姊姊助舞。”
“多谢陛下。”
王才人走进场中,身形站立,如渊停岳峙,双眼望着楼外的夜空,一脸肃穆,疑视之际,双手负于身后,挺胸含腹,俨然如一尊仙女塑像。
武宗未见起舞,已经陶醉,击桌轻叫:“好!”
王才人漫步走动,轻声吟哦:
翠袖飘飘杳夜风,
翠悦旧殿玉坛空。
步虚声尽天未晓,
露压挑花月满宫。
武宗听罢,情不自禁地嗨了一声,端起金樽,一饮而尽。宫女再为他斟上酒。
王才人腰身一趋,顿时裙带飘起挥出水袖,一边翩翩起舞,一边用口轻声哼出唐玄宗皇帝亲自制作的道教步虚踏斗的醮坛乐曲《霓裳羽衣曲》。
《霓裳羽衣曲》用琵琶、筝、箜篌、拍板、羯喜、毛员鼓、横笛、排箫等十数种古乐器演奏,是唐时和唐以后的最负盛名的道教仙乐曲。如今没有了这十数种乐器合奏,而由王才人一边漫舞,一边轻哼而出其绝乐,却比那十数种乐器合奏显得更幽雅,更动人心弦。
唐武宗不禁一边击案,轻轻打出拍节。一边轻声说:“声随风飘,或凝或散,悠扬于烟波月之间者,长留朕心中久之。”
这一句话,除“长留于朕心中”这六个字外,其余是当时的大诗人①白居易《池上篇》的序中形容听此仙乐的感慨之语。
武宗此时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代表他自己的感受,念完之后,更情不自禁地又吟出白居易的《卧听法曲霓裳》诗来:
“金碧玉笙调已久,
牙床角枕醒常迟。
朦胧闲梦初成后,
宛转寻声入破时。
乐可理心应不谬,
酒能陶性信无疑。
起尝残醉听余曲,
斜背银缸半下帷。”
① (全唐诗)卷583,浑:《宿咸宜观》。武宗吟得很慢,视王才人舞之节奏,哼曲之节奏而合。《霓裳羽衣曲》可视法事之长短而变奏,而王才人此时与武宗心有灵犀一点通,待武宗吟完,她也刚好哼完舞完。
二人对视,同时莞尔一笑。
武宗说:“爱卿快来,让朕敬你一杯。”
“陛下快勿如此,折杀臣妾了。”王才人口中虽说,却也接过金樽一口饮了,然后把壶斟酒道:“臣妾敬陛下一杯。颂陛下人道之后,早得仙诀,万寿无疆。”
“好好!”武宗大喜,连连饮了三杯,起身道:“爱卿可扶朕就寝去也。”
王才人扶住他,却轻声说:“陛下,今夜由公公服侍陛下就寝如何?如若由臣妾陪陛下去寝宫,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惹得陛下把持不住自己,岂不坏了明日的法事?”
“好好好!丝丝入扣,再无半分不合。朕愿与你结十世良缘。”
“多谢陛下眷爱。”王才人说,双目中陡地涌上了满眼泪水,她把喝醉的唐武宗交给了贴身太监,便作礼送驾。她低下头去时,心中暗自说:“陛下,十世良缘之中,八世与君,其余两世,要还给另一个苦人。”泪水从她的双目中流下去,滴落在郁仪楼的地毯上。她心说其余两世,要还给另一个苦人时,脑海中浮起的是郭子岳的瘦俏的脸和凄苦的双眼。这个女人的爱情,表面上是完整地属于她的皇上,暗地里却是分裂的,藏着另一个人的身影,时常突然出现,要来抢一丝春心情怀。而这时候上古时候的群婚习俗早已没有了。礼教在唐帝国的绝大多数地方十分严密,尤其在宫中,一个妃子所受的礼教限制就更为严厉。所以,这个影子每次出现,她就赶他不去想他。但人的“感受感知感应”的特性,伴随着“情生思生欲生”根性,要来的挡不住,想推也推不开,想忘也忘不了。这就是爱之苦。灵性越高,文化越深,这个爱之苦就越大。最终几乎都会造成大悲剧,成为人类想要完善自己的良知却又无法突破时代桎梏的失败的象征。
赵归真从郁仪楼中出来,就照直往城南飞掠而去了。
他是到大慈恩寺去的。他初到长安不久,曾来这儿踩看过场子。因为他迟早有一天会来这儿格杀至尊教主尉迟长孙。上一次来时,他心通神功使他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注视他,他因心中种种顾虑,不能尽展神功,入探大雁塔。如今时机来了,至尊教主尉迟长孙因为明天是皇上入道,亲受法事的日子,尉迟长孙因宗教争又争不回皇上,神功斗却又不敢在长安城中动手,一怒之下,避往终南山中去了,今晚正是他再探大雁塔查出那个奇怪的隐者的大好时机。
赵归真到达大雁塔时,衙鼓未响,宵禁未起。他仍是从高处来,飘落在大慈恩寺的大树之上。他只站了片刻功夫,就感觉到那双无形的眼睛在盯他,又盯上了他。
赵归真运起空向集束传音功夫,向着大雁塔第五层道:“你这深藏不露的家伙,你究竟是谁?老夫今夜非将你揪出来看看不可。”
没有人回答。但赵归真此时已运出了他心通神功,已经感知到了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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