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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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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勇站在后边有些沉不住的想开口,那三个贼子现在让他关在了柴房里,就等着今日忙完,他便去问个究竟。
“祖母。”齐勇站了出来。
齐眉却猛地回头,用眼神示意齐勇噤声,齐勇收住了脚,他懂齐眉的意思,齐眉要自己亲口说。
老太太看着兄妹两人一来一去,紧皱的眉头松了点儿。
齐眉继续道,“昨日庄子里只有齐眉一个人,身子一直十分不适,才刚起身,里屋就被一脚踹开,齐眉抽起枕下的这个匕首,和想掳走自己的贼子对抗,所幸大哥及时赶到救下了齐眉。”
老太太用眼神询问站在后边的齐勇,齐勇重重地点头。
“齐眉你这样也太冒险了,若是真的伤到自己的话,和被贼子掳去有何分别?”二姨太还不待老太太反应,便急忙斥责道。
齐眉侧过头,看着二姨太,“他们要的不是我的命,相反,他们正正是怕我没了命。”
老太太眼神微微一动。
“哪里贼子遇到人反抗还不会要命的。”二姨太却是不信。
“他们所需要的是毁我名节。”齐眉一字一句的道。
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大家的耳里,大太太眼神一黯,心里的酸楚再也控制不住的汹涌而出,情不自禁地抱住齐眉,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喃喃地念叨,“没事了,齐眉,没事了。”
顾不得现在是在老太太面前,大太太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齐眉,眼泪不自觉的流了满脸,半会儿后回过神,大太太还是紧紧拉住齐眉的手,认真的抬头,道,“母亲,媳妇就求您这一次,让齐眉至少这几日待在府里,庄子周围太危险,您瞧她小小的年纪,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老太太看着齐眉,对方也正直直地看着她,和羸弱的身体不同的是,齐眉的黑眸是一片澄净坚毅,不染一丝杂质,老太太忽而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被逼着在逆境中成长,承受着同龄人所从不曾想过的伤痛。
“好。”老太太点点头,而后起身,莺柳和莺翠一左一右的扶住她,里屋的帘子一掀一落,老太太的身影便消失了。
严妈妈过去把大太太和齐眉扶起来,“大太太,小姐身子还是不好的,刚刚又跪了这么久,让老奴叫顶轿子过来如何?”
大太太点点头,而后搂着齐眉又哭又笑,只因她心里真的是又喜又悲,喜的是齐眉竟然有本事能让老太太亲自点头答应留下,悲的是齐眉在庄子里的遭遇。
她以前那般相信刘妈和梨棠,若她们真的照顾得当的话,齐眉断不会如此。
从老太太的园子回去只有一会儿的路,很快地大太太便抱着齐眉下来,齐眉却是不愿,挣脱了大太太和她站在一起,“母亲,齐眉不用您这样脚不离地的护着,我并不是弱者。”知晓大太太是心疼她,齐眉的语调一直柔柔的。
严妈妈深深地看了眼齐眉,福身后,回了老太太的园子。

第十八章 自尽

老太太所住的园子是老太爷给取的名儿——清雅园。
清雅园是陶府里最大的园子,处于北边最好的位置,放眼望去,园子外墙都是郁郁葱葱的,走进去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如同园子的名字一样,又清香又雅致。
“主子,老太爷刚刚醒了一次,又睡下了。”暖阁里莺翠正向老太太禀报着。
老太太点点头,拿起了小铜镜,镜里映照出她的面容,已经年老的面上却几乎没有皱纹,颇为富态的脸庞上一对弯弯的眼眸正从镜子里看着她。
“老太爷的药快煎好了,主子是亲自去服药还是让奴婢来代劳?”莺翠躬身问道。
老太太想了会儿,道,“我来罢,等药煎好了知会我一声。”
莺翠福身应下,转身走到暖阁门口,帘子刚好掀开,严妈妈走了进来。
老太太拿起案几上摆着的匕首,仔仔细细的端详,雕刻着小小月季花的匕首套,内里的匕首却是锋利无比。
严妈妈上前几步,福身行礼。见老太太看得似是出神,便没出声打扰,退到一旁站着。
过了会儿,老太太放下匕首,抬了抬眼。严妈妈立即会意的过来斟茶,茶是刚刚换过的,精致的茶壶微微倾斜,茶水散着茶香一齐倒入白瓷莲花茶盏里。
淡淡地青烟匍匐了老太太的视线,缓缓地开口,“觉得她如何?”
严妈妈身子一顿,这个问题好答又不好答,好答是因为只是今儿和齐眉一见,严妈妈心里便有了答案,不好答是因为揣摩不出老太太心里所想要的答案。
“只管直说。”老太太一眼看穿严妈妈的犹疑,抿了口茶,茶盏放至一边。
严妈妈欠了欠身子,还是拿捏着道,“五小姐年纪虽小,但思想已然比同龄人要成熟太多,身子确实是羸弱,实则内心坚毅。”
说着严妈妈习惯性的眯起眼。
老太太竟是一笑,“是不是觉得有我当年的模样?”
说起来,严妈妈真真是伴在老太太身边几十载,老太太是如何一步步的走来,没有人比严妈妈更清楚。可即使是这样长久的伴在其身边,严妈妈也时常琢磨不透老太太心中所想。
“这个不好说。”严妈妈陪着笑。
老太太摆摆手,“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逃不过我的眼,你这眼睛一眯起啊,就一准是在想陈年旧事。”
严妈妈知晓此时不宜答话,便继续干干的笑着,伸手又给老太太添了道茶。
这时候莺翠走进来,告诉老太太药已经煎好了,老太太抬起手,莺翠便立即过来扶住她,莺柳端着药碗跟在后边。
“千般散尽,往事如烟……”缓缓地走到门口,老太太悠悠地说了句。
……
“母亲您先去忙罢,明日定是有许多事的,齐眉在暖阁里待着可舒服了,不用担心。”齐眉正靠在大太太平日睡的床榻上,笑得酒窝浅浅地印在脸颊旁,下一刻身子再次与她的话不同步,忽然地就咳嗽个不停。
大太太心疼的帮齐眉把引枕靠在她背后,让她坐得再舒服点儿,“别逞强,现下可是到了自己家里,需要什么就直接说,哪儿不舒服了也直接说,新梅新兰会给你请大夫来瞧。”
“齐眉只回来住几日,已经是得了祖母的垂怜,若是还在这种繁忙的时候又是病又是请大夫的,齐眉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太过懂事的话让大太太眼眶又红了,她竟是从不知晓齐眉是这样懂事的性子。她真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齐眉余光瞥到新梅转身出了屋子,眉毛挑了挑,这才拉住大太太,“母亲,刘妈和梨棠现在在哪儿?”
大太太回过神,擦擦快要溢出的泪,哽着声儿道,“你还担心那两个奴才作甚,你不用说母亲都知晓,她们以前在庄子里定是没少欺负你!”
“上次你哭得厉害,母亲只当你是因为想念的缘故,现在一想……”大太太说着眼里迸出恨恼的色彩。
齐眉把小手按在大太太手上,有些粗糙的小手摩挲着白皙嫩滑的大手,大太太一愣,继而看着齐眉。
“齐眉……”大太太哽咽起来,齐眉真的是聪明得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不是太相信,是她太不仔细,若真是完完全全放在心尖上,怎么会连女儿的手非比寻常的粗糙和枯瘦都能忽略。
相比尴尬起来的大太太,齐眉反倒是微微一笑,“母亲,女儿从不会怪责任何一个人。从始至终,最感激的人是您。若是没有母亲,哪里来的齐眉?母亲并不是齐眉一个人的母亲,但齐眉是母亲一个人的女儿。”
大太太刚刚才忍回去的泪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直闷不吭声坐在一旁的齐英有些别扭的别过脸。
齐眉看了她一眼,又道,“说起来还要谢谢二姐借衣裳给妹妹穿,不然今儿即使有心去给祖母拜年,也没法子穿着浅色的袄子过去。”
齐英转过头,冲她牵了牵嘴角,算是给了个笑容。
“刘妈和梨棠被关在后院的柴房里,你大哥找了几个守卫在看着的。”大太太总算没再掉泪,哑着声儿道。
齐眉猛地起身,一时之间动作过大,又引得一阵难受之极的喘气,“母亲,齐眉现在要过去看她们。”
“你急什么?你瞧你动一下都喘成这个样子,从这儿去到后院路可不远,外边又冻着,你一点儿风都吹不得的。”大太太按住齐眉的肩膀,不许她下床。
齐眉着急得不行,刘妈妈和梨棠可以说是唯一在明处的线索,也因为是在明处,更给了暗处的敌人可以偷袭的机会。算一算,她们二人在柴房的时间大抵是两个时辰的样子,即使外边有守卫,但暗处的人若是想做些什么,只怕也足够时间下手。
而且罪责也十分好推脱,把两人假扮成畏罪自尽的样子即可,任谁都不会怀疑。
齐眉猜得不错,还在和大太太争着要出去的时候,外边小厮来报,柴房内的两个奴仆上吊自杀了。
“不,不是自杀。”齐眉喃喃地念叨,猛地望向小厮,“两人都已经气绝了?”
“回五小姐,梨棠是死了,但刘妈还没,只不过也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小厮说着摇摇头。
齐眉紧紧地抓住大太太的胳膊,“母亲,马上带我去柴房。”
大太太立马猜出齐眉此举肯定是因得刘妈妈知晓些什么,便也不再耽搁,让新兰拿了斗篷过来给齐眉披上,叫来一辆马车,急急地往后院驶去。

第十九章 不识字

坐在马车上,外边的喧闹声时不时的隔着车帘传进来,齐眉全不关心,只是来回搓着小手,眉头紧锁。
大太太抚了抚她的眉间,“齐眉,你老实说给母亲听,是不是你知晓些什么事?”
齐眉摇摇头,道,“只是觉得刘妈妈和梨棠这样自尽有些震惊罢了,刚刚报信的人说刘妈妈还有一口气,便想去看看,无论如何,这几年照顾齐眉的人是她们二人。”
马车停在了后院,大太太先下车,齐眉才被新兰抱下马车。
脚刚落地,齐眉就急急地往柴房赶去,柴房外围了一群奴仆,都在交头接耳,齐眉挤进去,奴仆们却不知她是谁,一个丫鬟上下打量着齐眉,皱眉斥责道,“哪里来的丫头这么不懂事,柴房里发生了事儿你还急着凑热闹?哪个房做事的?!”
齐眉愣了下,继而低声道,“我是五小姐。”
大太太和新梅赶过来,大太太把齐眉拉到身边,“别这么着急,当心身子。”
“大太太!”丫鬟这才慌忙跪下,“五小姐,奴婢有眼无珠,请小姐恕罪!”
丫鬟很害怕,她竟然错把小姐当丫鬟,不过五小姐她真的是从未见过的,以前即使无意中听其他丫鬟说起也都是遮遮掩掩,她便没当回事,只当陶府并没有五小姐这个人。
“无妨。”齐眉无心计较这些,踮着脚跟大太太说了几句,便往柴房里冲去。
因为大太太和齐眉的到来,本来围住柴房的奴仆都躬身福礼,所以齐眉直直地便走了进去。
柴房里左侧和右侧整齐地摆放着柴火和杂物,中间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身上盖了白布,露出的衣裳一角绣着梅花边,那是梨棠的衣裳。
另一个人便是刘妈妈,她正艰难的喘息,如小厮说的一般,好似是只有进的气了。
柴房里的守卫见着齐眉闯进来,立即上前拦住她,“这里不是丫鬟该来的地方!”
“我是五小姐。”齐眉说着有些无奈,扯了扯身上披着的素色斗篷。
“小……”刘妈妈费劲了力气,吐出一个字,手努力冲着齐眉这边。
齐眉几步走过去,蹲在地上,握住刘妈妈的手,“刘妈,我在这儿。”
“小姐……小姐……”刘妈妈的泪珠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小姐,没事…太好…老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已经连不成句,脖颈处的紫痕分外明显。
“是,我没事。”齐眉紧紧搓着她的手,而后压低了声音,“刘妈妈,齐眉知晓你和梨棠都是受命于人。”
刘妈妈瞳孔一缩,似是被惊吓到,“老,老奴该死……”
齐眉连连摇头,“刘妈,你只管告诉齐眉,是受和人指示?”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在齐眉期待的目光中,刘妈妈费尽力气摇摇头,干涸的嘴唇一张一合,“每次,都是不同的人……主使从未……”
“刘妈……”齐眉抓紧她的手。
“小姐,老奴对不住……”刘妈妈用尽力气,话还未说尽,忽然瞳孔巨缩,如溺水的人一般扑腾起来,她眼前出现了一道七彩虹光,是从未见过的美景,她好像看到好几年前在庄子里的自己,抱着还没学会走路的五小姐,哄着她笑,逗着她说话。忽而有一日出现一个人,一切都变了。
刘妈妈现下完全只有出的气,满脸涨红,痛苦不堪,一眨眼的功夫,屋里安静下来。
齐眉站起身,缓缓走出柴房。
“如何?”大太太轻声问道。
柴房外一群奴仆看着她们,齐眉摇摇头,满脸苦楚,眼眶含泪,“刘妈妈和梨棠都死了。”
“小姐别难过。”新兰安慰道,新梅听了大太太的指示遣了奴仆去处理后事。
后院门口一阵骚动,二姨太竟是过来了,身边是严妈妈和莺柳,随后赶来的还有齐勇。
“可别哭了,这两个贱东西死不足惜!”二姨太生气的道。
齐眉却是不理,只连连摇头,“刘妈妈和梨棠是一直照顾我的人,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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