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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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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转过身去,泪水溢出,滑过脸颊,滴滴滴在冰台上。
“我会去找欧阳余炎……”
“哥!”小玄迅速打断他,前肢不断地拍踏着冰台,眼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掉下,周围清晰地传出泪水的溅落声,“我不要你救!我要剑陵宫的人日夜不得安宁!我要欧阳余炎知道,我小玄即使被封在这里,也能让他不得安生!他不杀我,其实就是想让我交出那半片钥匙!因为,另半片他们早就弄丢了!”
狐王一颤,吃力地道。
“丢了?”
“哥,拿到完整的钥匙,我们就能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许久之后,他小声道,“只是,只是苦了如云,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好吗?是她叫你来的吧……她怎么没来……”
狐王叹息了一声,犹豫着,但还是取出如云写给自己的信,展开,悬在空中。
“你自己看吧。”
小玄目光一掠,立时被吸在了那丝绢上。
如云字迹清楚,他却看着看着眼睛有些发花,头晕晕的,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看完整,他起来又蹲下,蹲下又起来,扫了几眼狐王,又定在了信上面。
狐王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讲起欧阳炎炎去了五岭,直到此时,其中的情形细细地讲述了一遍,小玄愣在那直发呆,许久也不动一下。
“小玄……”狐王张了张口,小玄却道。
“那个孩子叫什么?”
狐王打量着他,狠了狠心。
“欧阳炎炎,他叫欧阳炎炎。”
“呵呵!”他笑了。
狐王一怔。
小玄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整个冰场上空都回荡着他那癫狂的大笑,癫狂中有着无法宣泄的悲怆与愤慨,然后泪水四溢,来回地奔走,突然停下,凝视着狐王,急促地*。狐王顿觉寒意袭来,看见一种别样的神情,那是一种无边的狂躁混杂着仇恨,接着小玄又笑了,彻骨抵心的笑啊,干涩的*哆嗦着,凶狠的咄咄逼人,狠巴巴地道。
“呵!呵!呵!”小玄嘴里发着含糊的声音,继而,就是长久的沉默,目光落在冰台上,像是要穿透了一样。
狐王望着疯疯癫癫的弟弟,极是心痛,轻轻地道。
“我会救你出去的……”
默然许久的小玄,坚定地道。
“如果为我好,你就走吧,留着那半片钥匙……”趴在了冰台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直到狐王转身时,忽然道,“我想见见那个孩子……”
狐王身形一顿,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正文 第六十章 献身
夜出奇的静。苍穹如黑缎,缀点着星辰。缺了半边的月亮,挥洒着清辉,雪也像笼了一层冷芒,莽莽林海,森森的寒意透着些许的诡秘。
这是一个简陋的山窟,虹彩暂且将空翼和冰羽安放在此处。她守着火堆,眉头紧锁,两个孩子仍不见醒转,看上去倒睡得十分香甜。
狐王坐于对面,神情极倦,目光却始终没离开空翼手中的那支骨箫,气氛有些压抑,虹彩忍不住开口道。
“王,他们都睡了两日了,还不醒来……你看……”
“他们没事。”狐王简短道,“明日一早,你带着他们回五岭吧。”
虹彩一愣,马上道。
“那,王你呢?”
狐王半合双目,许久。
“对烈阳的事,我始终抱愧于心,如今蓝顺夫妇又惨死白山之中,前番此次皆由我弟小玄引起,不过……”狐王面色一凝,低低地讲述出另一番话来。
狐狸自古以来就有半神之称,人类崇尚神明,尊狐为仙,顶礼膜拜,人与狐走的很近,千万年从未改变。大约两千年前,突然成百上千的狐狸失踪,其中,五岭最惨,几乎一族一族的消失,两年之后才止住势头,对此,历代狐王都曾出山查探,结果一无所获。
狐王讲到这里,神情一肃,目光定定地落在虹彩的脸上。
“直到上代的老狐王,终于探听到这件事与人类的剑陵宫有关,可惜的是也到此为止了。小玄出山后拿回了半片钥匙,据他猜测这件事与这半片钥匙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并且,远在海外的二十四桥在寻找一把钥匙。听说,和剑陵宫有关系,我想他们要找的可能就是小玄拿回的这半片钥匙,可见,当年狐狸失踪一事,并非像我们想的那般简单。”
“这便是那半片钥匙。”
狐王摊开手掌,一团淡淡的云气散出,徐徐翻转不已。虹彩惊异地望着,只见灰色的云气分开,一枚青绿色的玉环悬浮空中,不动了。那是一枚样式轻巧的绿环,环身浮雕着工整的纹饰,比普通的绿镯要小上两圈。
狐王轻轻一弹,绿环落入虹彩的手中。
“王……”她一惊。
狐王目光蒙上一层不易察觉的温情,默默地望了一会空翼,伸手抚了抚他的狐狸头,以目光示意了一下骨箫。
“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可是罕见的一件神器,神器有识主的灵性,想必它认的主人也非是寻常之辈。狐族能不能洗耻,就看他了。”
虹彩终于明白狐王的意思了,他是要空翼替他,也是替整个狐族查下去。
红狐在狐族中地位虽然最低,但身为红狐的虹彩和烈阳因为是人类师傅调教出来的,便较其他红狐高上一等,并深受狐王的信赖。不然狐王也不会叫虹彩出山了。
明白了这一点,虹彩却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距灯笼山六百里外的红山,在月色下被浓浓的大雾所笼盖,和积雪相映,白茫茫的不见一物。十几道亮芒停在虚空,遥遥望来,一人叹服道。
“圣族巫术果然名不虚传!”
另一人接道。
“聚天地灵气随意结界,布下的法阵玄妙古拙。剑陵宫有的罪受了!”
先前那人轻轻笑笑。
“你希望哪一方胜呢?”
“你呢?”
他们相视笑了。
“走吧,选个高处看看热闹,也不枉来中原一回。”一行十五人向大雾南边的莽林掠去。
迷茫的大雾下列着圣族的营帐,二十八个按方位扎好,中间拥着金红色的大帐,众星捧月一般,帐前两名黄衣女子手托长刀,两边各立,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左、右护使一前一后奔来,只飘然地晃了几晃便到了帐前。两名女子立时用长刀拦住。
“王有令……”
还没说完,念卓不耐烦地一挥手,开口讲话的女子只觉大力逼来,颤声道。
“我们也是奉命……右护使……”
摘烟鬼魅一般闪了进去,念卓面一沉。
“你们奉的什么命,看!都把人放进去了!”
“左护使,这里可是王的寝帐……”
念卓冷冷笑道。
“用你说!”脚步一错,越过她们也溜了进去。
两名女子又惊又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念卓快行几步,见摘烟离他不过几步,在那站着,略略转头,暗暗笑了,看来这是等我了,挨骂也好找个做伴的,果然,摘烟看到念卓才缓缓前行。
前面是四道厚厚的帘帐,道道相隔两丈。走过两道帘帐,他们几乎并肩了。这并非是念卓走的快,实在是摘烟太慢了,微垂着头,脸上露着复杂的神情,目光冷厉而凶狠,念卓吓了一跳,不时偷眼看着他。挑开第三道帘帐时,摘烟僵住了。
前面的帘帐后响起圣王和凤君的欢愉之声,及其放肆,听得念卓耳热心跳,周身热血*,然而很快被身边的摘烟散发出的杀气逼退,紧张地盯着他,摘烟的手青筋暴起,握得帘帐化为粉碎。
摘烟是第一个被圣王收进寝帐的男子,无论是圣族的大小事还是床塌之上都竭尽全力,忠贞无异。摘烟是真心实意地花费着心思,一直以为自己会是圣王寝帐下的唯一,没过多久,圣王收了念卓,虽是恼火,可日子一长还是无耐地容下了。对于念卓,并没有太多的恨意,论功力、论容貌自恃都比对方强,直到凤君的出现。
第一眼见到凤君时,就震住了,凤君的阳刚和些许的*,相配得是那般的和谐,最受挫的是凤君的灵力、功力几乎与圣王平齐,摘烟为此感到有些自惭形秽,更受不了的是圣王对凤君的殷勤,那是发自心底没有半点虚假,就像他对圣王一样,这也是他最想要的。
圣王拥有任何男子,他也许都能容忍,只有凤君,他容不下,为此,愤恨地发誓,不再踏进圣王的寝帐半步。
念卓清楚这里面的微妙,他倒不在意凤君,这并不是因为他知道圣王与凤君的不寻常的过去,而是只要与圣王偶尔共处几晚,就已经知足了。
帘帐内暧昧的声音终于低下去,传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摘烟火冒三丈,连日来自己辛苦地做事,为得什么!此次大战在即,生死难料,为得什么!越想越气,越气越窝火,大踏步踏进去,一把将最后一道帘帐扯下。
念卓惊呼一声,映入眼帘的是一派春意盎然。
大红色四指厚的毛垫上,圣王半倚着秀枕,长发倾泻,隐约露出圆润的两肩,年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肌肤*,清丽至极的柔美中带着几分英气和威仪。此时正与凤君拥在锦被之内,两颊绯红,气息微乱,一副痴醉的媚态。
念卓顿时心底一荡,古怪地望着,不过耳边响起摘烟森冷的声音,立刻清醒了。
“在这个时候,大族长还来诱惑王,该点天灯!” 他那两道冷厉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射向凤君。
凤君并不在意,看也未看他,笑意吟吟地轻轻托起圣王的发丝,悄声说着什么。
圣王吃吃地笑着,忽地收起笑容,抬眼向摘烟和念卓望去,淡淡地道。
“有事吗?”
“……有!”念卓急忙抢先开口,“二十四桥的人正在阵外窥探!”
“哦?”圣王颇感兴趣的样子。
凤君微微笑道。
“对于二十四桥,王大可放心,他们非友非敌,只是瞧个热闹罢了。”
“没那么简单吧……”略一沉吟,神情逐渐凝重,掀被起身,美丽的侗体,万种的风情,脚趾一勾,地上的一件袍子随即旋起,围裹身上。宽宽松松,黑缎底,鲜亮得花团锦绣,镏着金边,高贵而富丽,雍容而华贵,衬着她绝世的气质,令人微微的窒息,“交给你们的事做好了吗?”目光略略停在了摘烟身上。
“好了!”摘烟不情愿,也没好气地冷冷道。
圣王歪头脉脉含情地望向凤君,一字一顿地道。
“凤君,你曾经对我说,愿意为我去死,说的话可还算吗?”
凤君一怔,似乎有些明白,但他仍温柔地道。
“凤君应过你的事,能做到的都会去做的。”
圣王送上嫣然的笑意,轻声道。
“拿你祭奠凤神,你愿意吗?”
此言一出,三个人大震,这可真应了摘烟的那句话,点天灯,将活人生生烧死。
凤君眉尖一跳,半晌,缓缓点头,念卓、摘烟皆是一呆,只听凤君柔声道。
“凤君的命是王给的,今世能遇上王,凤君再也无憾了。”久久地凝视着圣王,笑了,笑得十分好看。
圣王点点头。
“那么,准备吧!”转身匆匆离去。
念卓和摘烟略一迟疑,也走了。
凤君仰面望着帐顶,目光几欲穿过伸向无尽的苍穹,低低地吟唱道。
“这世上的夜晚啊……”目光湿了。
十天前这里还是片平地,如今已立起一座冰雪铸成的祭坛。高九丈九尺,底座呈正方,上铸圆锥形状。祭坛周身浮刻着纹饰,泛着神秘的光泽,更像是添上几分阴森之气。
清冷的寒风下,左、右二使面对着祭坛,分两边退去,九尺开外,单膝跪地,右手食指向天,口里念起古老的咒语……远处有歌声响起。
怪异、高亢、尖锐,男女声音相合,一股强大的撕扯之力,拔开笼在上空的浓雾。丝丝缕缕的月华泻下,夜空逐渐明晰明朗,当雾气完全散去,祭坛沐浴在月光之下,给人一种错觉,祭坛通体的每个角落都在吸着月的精华。
圣王退去长袍,*在两位护使身前,深深地跪了下去,双手撑地,头昂向苍天,虔诚地祈福。
“无比之上的凤神啊,请赐给圣族王的力量,以我血肉之躯,来洗圣族的血耻!无比尊贵的凤神啊,请赐给圣族王的智慧,以我万劫不复的牺牲,来换取圣族门徒永久的安宁!”
接下来是一连长串的法咒,细细密密地响在天地之间,圣王的长发随之高高飞扬……
远远前来偷窥的人们,见到此情景惊奇不已。圣族供奉凤神,天下尽知,但祭奠凤神这一大事,还是头一次看到,更令他们意外的是,圣族举行这么大的仪式竟然没有任何结界,没有任何法阵,他们就不怕偷袭吗?
只见圣王整个身体罩上层幽幽的光华,法咒越念越急,如长河决堤一般,祭坛上幻出七彩的金线,上下环绕不停,这时,东、西、南、北四面各有两队人跳着怪异的舞蹈,唱着最古老的歌谣,蹒跚而来。
他们一队男子九人,另一队女子九人,披着长发,赤裸着身体,手上飞快而灵巧地结着不同的印记,或仰天、或伏地,脚下的雪却没有一片被带起,被踏乱,连一丝痕迹也没留下。
丛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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