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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世之誓--於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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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其他病人都不在,显得异常安静,微风吹拂,徐子铭觉得有点恍惚,刚刚过度激动的哭泣让他有点头痛。
「我想我不恨你了。」
徐子铭颤抖了一下,抬头对上晏臣的眼睛。
晏臣思索了一下,接着又开口,「我很在意你……比恨还明显。」
「……」
「我想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百世之誓ˉ27
晏臣很苦恼。
小时候他听过放羊小孩的故事,觉得那个小孩是咎由自取,甚至觉得整个故事很幼稚又可笑,可是他现在笑不出来了。
放羊的小孩说了三次谎话,但他只说了一次,说的话就再也不被相信了。
他还记得那个场景,当他怀着很不安又犹疑的心情向徐子铭坦白的时候,徐子铭脸上除了一闪而逝的惊讶和脸红之外,
只有坦然的微笑。
徐子铭根本就不相信他,把他的「喜欢上你了」当作是他开的玩笑一样,一直用一种宽容的表情微笑着,甚至还说「你
不用勉强说这些,我不会缠着你要什么」。
徐子铭不明白,现在有所要求的,是他才对。
晏臣真的弄不清楚这种怅然若失的感情到底算不算是喜欢,但是他希望那些不平等的谁为谁牺牲,能够就此停止。看到
徐子铭为了以为自己死掉而哭得那么伤心,心中那点仅存的尖锐,全都被融化成一滩水。
自从自己欺骗徐子铭的感情之后,徐子铭就一直都是这种无所谓的表情。好像他对这个人生这个世界只剩下微弱的联系
,随时都可以消失不见一样。晏臣知道那些联系,是百世之誓和徐子铭对他的感情。
他害怕这种感觉。
如果有一个人为了自己可以做任何事,受任何伤,甚至死也不在乎,那么狠狠伤害那个人究竟意味着对他做了些什么,
他真的无法去想像。他恐怕杀死徐子铭不只一次了。
如果徐子铭可以抛下那些誓言的事,抛下该死的他的幸福快乐,也许两人的关系可以变得纯粹一点,也许徐子铭就可以
听见他坦白里的诚意。
阿前问他喜不喜欢徐子铭,才让他有点明白对徐子铭的在乎是什么。他大可以直接把徐子铭的牺牲当作是立下反誓的代
价,大可以将那些代价和对他的恨意相抵消,远走高飞不再和徐子铭有一点牵扯。
但是他留下来了,而那些莫名的情感逼得他快发疯。
深吸了口气,带着思绪乱七八糟的脑袋,晏臣还是出了门到医院去,有些事情暂时讲不明白,也许等一段时间过去就好
了。徐子铭也是死脑袋一个,不让他自己想通,他说再多应该都只会被当作放羊的小孩,一次次地被原谅,但是说的话
始终都被认为是谎言。
到了医院还没走到病房,迎面就看到正不知道在咆哮什么的阿前和一脸无可奈何的西咸。
阿前一看到晏臣,立刻气冲冲地快步走到他面前,将一张纸砸在他脸上劈头就大骂,「妈的,你又对他说了什么是不是
?!」
晏臣感觉不妙,没心情回骂阿前,赶紧把白纸拿到眼前看。是徐子铭留下来的,前面写了「学长」两个字,然后似乎就
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只写了「谢谢,再见」。
冲到病房里,徐子铭的床位已经空了,阳光照在他的床单上,好像从来都没人住过一样,确实的「消失」,连一点痕迹
也没有留下。
「怎么会……他、他到哪里去了?」惊愕过去,剩下的只有疑惑和惊慌无助。
阿前抢回那张字条,粗声粗气地咒骂好几声,「你是不是又说了什么刺激到他?」
晏臣霎时之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嘟哝着摇头,「我没有……」
「最好是没有他会突然就这样不见啦!」阿前看着只上寥寥几个字,忍不住气红了眼,「干,谢什么再见什么,像在写
遗书一样!」
突如其来的变化晏臣还来不及去消化,一听到「遗书」两个字立刻就激动了起来,「你们真的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他
的伤还没完全好……」
「早说过不能让他再见你。」阿前握紧了纸条,冷冷问:「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晏臣看了眼阿前又看了眼西咸,皱起眉头有点不知所措,「说我可能是……喜欢上他了……」
这下惊讶疑惑又不知该做何感想的变成了对面两人。
本来以为晏臣对徐子铭态度的软化,会让这个奇怪誓言告一段落,可是为什么反而会越变越复杂?
晏臣再次望向空荡荡的床铺,向他们问,却又像在喃喃自语,「我到底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徐子铭的电话关机,晏臣每隔五分钟就打一次,恨不得遇上他刚好开机的时间,打了几天以后号码就变空号了。像是下
定了决心不再被找到一样,哪里都没有留下线索,又或者该说,没有人可以真正去掌握徐子铭的一切。
仲介所那里的人随着他离职也断了他的音讯,徐子铭平常的交友之广阔让晏臣吃惊,但是那些人却没有一个能够真正知
道徐子铭的所在。晏臣这才猛烈害怕地惊觉徐子铭是个多不在意自己的人。他活在这个世间,为的不是自己,而是「仲
狂的幸福」,在这个世间留下的些微痕迹,处处都不完全是他自己的。
如果要就这样说世界上没有这个人,似乎也找不到他存在过的证明。每次想到这里,他就会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徐子铭总
会朝自己露出的那个无奈的表情和包容的笑。
阿前像是真的动怒了,对徐子铭也对晏臣,所以什么搜寻活动都没有通知他,和他也没什么往来,只偶尔他到Hoca去打
听消息,阿前会叹口气象征寻人的失望。
一开始的惊惶失措过去,剩下的只剩无限的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渐渐转好的气氛,会在他说出那些话之后全部都
断了头。他真的努力反省自己做错的事情了,也很努力想理清自己对徐子铭的感情,但是为什么他会离开?徐子铭应该
还是爱他的,但是为什么他说他应该是喜欢他的之后,他却反而逃开了?
是的,是逃开。毫无预警,或者说徐子铭在听到自己那样说之后就下定决心偷偷走掉了,不留下一点痕迹,连学长也一
起瞒了,蒸发一样地消失。
以前他不是就算伤害了徐子铭,他也会坚决待在他身边吗?不是为了他的幸福快乐,他可以牺牲掉自己吗?为什么偏偏
这次,他就这样走了?在自己或许可以回应他感情的当头走掉了?
有一次在Hoca坐在吧台前他忍不住问了不搭理他的阿前这个问题,问为什么徐子铭要走,阿前重重放下手中的大啤酒杯
,冷冷说:「你不知道?你真的喜欢他吗?」
他真的喜欢他吗?他这次不敢再用「不知道」来当答案。如果那些担心、想念、气愤、无助、心痛、和无以名状的情感
都涨满在心上,他只能用想赶快看到他来回应。
找得越久,希望越渺茫,他就越焦急越慌张,他害怕原本对徐子铭已经不算深的熟悉会随着时间就这样流逝,就这样抓
也抓不到徐子铭在脑海中淡薄的印象,到最后只能剩下记忆中那遗留的恨意所左右的、轻微病态的执着。
在浅眠的半夜有时候会突然惊醒,然后不停问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无助到最深处的时候就会鼻酸,那是最深沉的不
知所措。他连掌握自己的感情都有问题。也许是抱持着恨意太久实在是太孤单太寂寞的一件事了,他现在只想赶快找到
徐子铭,安定现在游移不定的心。
怎么样都好,只要徐子铭再像以前一样看着他,只看着他,然后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好。
他对徐子铭的一切实在太过模糊不清楚,寻人的动作不只没有进展还一点头绪都没有,除了拜托在相关机关工作的人帮
忙找人之外,他只能开着车在城市里闲晃,一边失落地希望在人群之中可以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一边拼凑记忆中所有
的徐子铭,和所有的天与。
西咸一直念他,说他没有计划乱奔乱走根本不可能找到一心想躲开他的徐子铭,但是除此之外,他又该怎么做呢?回到
以前的生活,然后等着有任何消息,或者根本没有消息?
他现在明白了,不管过去的自己有多恨徐子铭,多恨天与,那些都是他和他的联系、羁绊,他们的生命中都不可能没有
彼此,他们是靠着拥有对方的意念,一直存活了百世。在记忆维持了可怕的数千年的光阴里,他们只认识彼此;他们是
彼此的唯一。
他不敢放弃找寻徐子铭,他坚信,或者说他逼自己相信,徐子铭一定还是深深爱着自己的吧。如果徐子铭爱他的这个事
实不再存在,他会……他会怎么样,他根本无法想样。但是他要怎么说服自己,没有任何留恋就离开的徐子铭,真的还
爱他?
百世之誓ˉ28
日子照着无聊的规律一直地过下去,唯一悄然改变的是寻找徐子铭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对他的眷恋感。知道越多徐子
铭的人和事,晏臣就越能感受到自己在他的人生中究竟占了多少的份量,但也因为这样,对于徐子铭离开的事,他就越
在意。
他现在可以清楚说出当下的心情,那就是想念。他想念徐子铭,想念他为了他可以拚尽全力去做一件事,就算那可能伤
害他自己;想念他在吃饭的时候挑食的样子;想念他温文地忍受他的刁难时的包容表情;想念他、好想念他。
思念杀不死人,却让人痛不欲生。
他想着现在对徐子铭的心情,想着徐子铭这一百世以来的心情,就觉得难过得可怕。有时候他想大叫,把当初让自己知
道一切的孟婆给喊出来,想问她该怎么办才好,该怎么样才能破除百世之誓,怎么样才可以让徐子铭不要再痛苦。
结束这复杂一切的方法,不是再立下另一个谁欠谁的誓言,他和徐子铭都累了。他现在只希望徐子铭可以不要再那么痛
苦,他只希望他可以开心快乐……就算让他开心快乐的人不是他也没有关系。
又是一个浅眠的夜,他梦到徐子铭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不管问谁都不认识这个人,好像徐子铭只是他脑海里想像的
人一样,没有人相信有这号人物,也没有人相信有一个人可以这么爱他。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迷蒙地醒来的时候正是半夜三点,一室的沉默让晏臣有点无所适从,正想起身开车出门晃晃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尖
锐的声音在安静的深夜显得特别刺耳。
电话那头先传来酒吧碰碰响的音乐声,随后是阿前低沉又带点犹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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