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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庶女-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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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份最高的女人,若让其他人见着她和摄政王妃来往密切,与慕容笙而言或许是件好事。
桑玥笑容甜美,眸光清澈,瞧不出心底到底在想着什么。
当桑玥和德太妃共同出现在楚婳面前时,楚婳正在修建盆栽的手滞了一下,把剪刀递给樱桃,净了手,拉着桑玥步入正厅絮话,德太妃紧随其后。
温女官不悦地嘀咕了一句:“摄政王妃的架子也太大了,同为正一品妃,您是先皇的太妃,比她尊贵多了,她不给您行礼倒也罢了,还爱理不理的,想想就叫人气愤。”
德太妃摇头叹息:“我这名讳也就叫着好听,她是摄政王的正妃,比太后都风光,我一个太妃在她眼里算什么?”
温女官委屈地蹙眉:“想当年,您以二品妃的身份入宫,那是何等荣耀?”
“陈年旧事,还提它做什么?”话虽如此,心里的酸涩却如同潮汐一般忽起忽落,不停拍打着她有些孱弱的心。
冷瑶入宫时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嫔,诞下慕容天,一跃成为正二品妃,与她并驾齐驱,后来她晋封为正一品德妃,原以为楚嫣去世后,皇上会从贵、淑、贤、德四妃中挑选一人风临天下,结果皇上一直到驾崩,都未册立新后。
皇上薨逝,她与其它三妃明争暗斗,只为将儿子推上那把龙椅。
当她们一边防着楚嫣的儿子继位,一边斗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摄政王却拥立了冷瑶的儿子慕容天荣登九五。外人都道贤妃与先皇鹣鲽情深,追随先皇去了,只有她明白,贤妃是被活活气死的。当冷瑶牵着年仅七岁的慕容天高姿态地出现在四妃面前时,一反之前的柔弱,扬眉恣意道:“谁愿为哀家效命,哀家便许谁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她清楚地记得,那声明明轻若柳絮,那调明明婉转悠扬,可心里没来由地就涌现了一阵恐惧。
一个别国的庶女,一个正二品妃,凭什么一跃成为南越史上最年轻的太后?一个有着一半大周血统的皇子凭什么坏了“立嫡立长不立贤”的规矩?
贤妃当场气绝身亡,贵妃和淑妃固执地不肯臣服,唯独她在事后悄然找上了冷瑶,行了叩拜之礼,表明立场。
这四年来,她和先皇的妃嫔一道被关入西苑,但待遇却有着天壤之别,她的寝殿所用之物皆是皇后的规格,且时不时能出宫探望儿子,这于她而言,已是求之不得,冷瑶更是给她的儿子寻了门好亲事,别说挡一杯毒酒,就是闯进枪林弹雨她也在所不惜。
思绪翩飞间,她已进入正厅。
楚婳指了指旁侧的宾位,嘴角挂着端庄得体的笑,只是眼眸里似有丝丝恨意闪过,这恨意从何而来,德太妃心里似乎有了一个猜测。
“德太妃请坐吧。”
德太妃依言落座,樱桃奉上清茶。
“王妃的气色是越发好了,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跟年前时候一样美。”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楚婳的确貌美如双十年华。
楚婳唇角微微勾起,道:“太妃身子可好?”
德太妃友好中渗透了一丝讨好:“天冷的时候容易犯咳症,入春就好多了。”
楚婳让樱桃给桑玥端去几盘精致美味的糕点,云淡风轻道:“上回你帮着皇上挡酒而中毒,我和王爷都担心了许久呢,梁王又是个孝子,还真怕他一冲动就做出傻事。”
德太妃优雅地笑着,目光柔和:“有太后娘娘和摄政王殿下管束笙儿,他倒不至于会犯下大错。”
本是一句恭维的话,说者有意,听着更有心,尤其楚婳最是憎恶冷瑶和慕容宸瑞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德太妃将他们扯在一块儿,简直犯了楚婳的大忌讳。
楚婳面色一沉,笑容不复存在:“无事不登三宝殿,德太妃有事就快讲,没事本王妃可要歇着了。”
德太妃心倏然一紧,看来,温女官的猜测不假,摄政王府和太后的关系或许已不如从前那般固若金汤了,她依旧笑道:“还不是笙儿和纤纤的婚事,我本想求太后下旨,好让他们早日完婚,奈何太后一病就是足足两月,连狩猎都不能前来,我只得厚着脸皮来王妃这儿,希望王妃能在摄政王的面前美言几句,圆了我的一桩心愿。”
桑玥平静的目光扫过谨小慎微的德太妃,这个太妃,能在西苑混得风生水起,倒也并非只有拍马屁的本事。
楚婳的嘴角似勾非勾:“这种事,德太妃还是去求太后吧,毕竟当初赐婚的懿旨不是我家王爷颁布的,婚期么,也轮不到我家王爷操心。”
德太妃吃了个软钉子,面色有些难堪,心里却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温女官低头,似在隐忍什么,贝齿咬了咬红唇。
桑玥将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出其不意地打了个圆场:“王妃,我方才和德太妃一起采了些桃花和玉美人,我去烹茶,说起来,许久没烹过了,也不知技艺退步了没。”
楚婳看向桑玥时,脸上已换了和蔼可亲的笑:“去吧,当心别烫着自个儿。”
“是。”
“王妃和太妃慢慢聊,奴婢给桑小姐打下手。”温女官仿佛受不住两位王妃的诡异气氛,想寻个机会退出去。
德太妃素手轻抬:“去吧。”
一出正厅,温女官就长长地吁了口气,桑玥浅笑着问道:“温女官很害怕?”
温女官尴尬地理了理刘海儿,随着桑玥往小厨房走去,回头确定已远离正厅,才压低了音量道:“我也不是害怕,只是觉得王妃似乎对德太妃有意见。”说完,怕桑玥会误会,补了一句,“桑小姐和王妃关系匪浅,我这闲言碎语难等大雅之堂,还请桑小姐当耳旁风吹过就好。”
桑玥笑而不语,跨入小厨房。
厨房内的人都是从摄政王府带过来的亲信,自然认得桑玥,齐齐行了个礼:“见过桑小姐。”
“平身,你们都退下,这儿有我和温女官。”
“是,奴婢告退。”
温女官瞧着桑玥俨然像个女主人似的指挥着楚婳的婢女,眼底浮现了一抹诧异。
桑玥不理会她的诧异,挽起袖子,净了手,要去冲洗花瓣,温女官麻利地接过:“这种活儿哪能叫桑小姐这千金之躯亲自动手?桑小姐吩咐,我来做。”
桑玥幽静深邃的眸子微眯了一下,唇角微扬:“好,花茶不比其它的茶需要长时烹煮。先煮沸水,投放花瓣,待凉二分,再入蜂蜜一勺,如此便可。”
温女官背过身子洁净了花瓣,用京瓷碗碟装上,又在炉子上架了紫砂壶,按照桑玥的吩咐完成了所有工序。
桑玥瞧着温女官麻利得无可挑剔的动作,不由地赞叹了一句:“温女官比起郑女官也不遑多让了,难怪娘娘如此器重你。”
温女官微怔,笑得暖人:“桑小姐过谦了,桑小姐,我想如厕,麻烦您先端到正厅去。”
“好啊。”
温女官一走,桑玥就狐疑地凝眸,拿过勺子舀了一点投入小鱼缸内,只见鱼儿游来游去,以为是食物,争相撮了几口,发现味道不对,又各自散开。
没有问题啊,难道是她多心了?
桑玥端着芳香四溢的花茶跨入正厅时,楚婳和德太妃的气氛冷得吓人,楚婳状似意态闲闲地品茶,眼神却有意无意扫过门口,这逐客之意不可谓不明显。德太妃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话匣子,装作没看懂王妃的暗示。
楚婳明白,德太妃是想等慕容宸瑞,亲自开口求他呢。
“王妃,茶好了。”桑玥微笑着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樱桃取来两个白瓷青花杯,倒入花茶后,桑玥亲自呈了一杯给德太妃,不小心洒了一滴在德太妃的裙裾上,桑玥羞愧地拿出帕子擦拭,“真是抱歉,请太妃娘娘海涵。”
德太妃被桑玥的动作弄得身子一僵,愕然了一瞬,很快,展露笑颜:“不碍事。”此时,温女官已如厕归来。
自从上回中毒事件之后,但凡德太妃所用的饮食都会由温女官亲自试用,连器皿也不例外,她用小勺舀了一口,状似在试温度,抿了抿,尔后细细搅拌,待热气消散了不少,才把花茶递给德太妃:“凉得差不多了,娘娘请慢用。”
楚婳半是开玩笑半是嘲讽地笑了:“德太妃既然怕本王妃给你下毒,为何还要壮着胆子前来探望?”
德太妃喝了一口,用帕子擦了擦唇角,仿佛味道良好,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不少:“王妃莫要见怪,自从上回中毒之后,我就养成了这么个习惯,便是与太后同席用膳,亦是如此,大抵……呼……呼……”
话刚说了一半,德太妃突然呼不过气,按住胸口,面色惨白如一层蜡纸。
“德太妃,你怎么了?”温女官关切地去扶德太妃,桑玥一把拦住了温女官,当机立断,“王妃,请让樱桃扶太妃进内屋,莲珠,去请太医。”
楚婳点头,樱桃将德太妃扶进了偏房,温女官要一同前往,被桑玥拦下了,“是不是你在茶里做了手脚?”
温女官焦急得冷汗直冒:“桑小姐冤枉!奴婢要是做了手脚,王妃喝了没事啊!奴婢也没事啊!”
不一会儿,樱桃从偏房走出,慌慌张张道:“不好了!不好了!德太妃……德太妃没气了!”
“什么?”楚婳的身子一晃,手里的茶盏掉落在地,德太妃死了?还在她的寝殿?
此时,莲珠带了杨太医过来,杨太医进去给德太妃诊察一番后出来,摇头叹气:“中毒身亡。”
温女官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泫然欲泣:“王妃,桑小姐,我家娘娘好好的,为什么会中毒?”
“你问我,我问谁?她喝的茶、吃的糕点,本王妃也喝了、吃了!本王妃不好好地吗?”楚婳神色淡漠地说了句,指向德太妃用过的东西,“杨太医,你看看这些糕点和茶水有没有毒?”
杨太医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得出结论:“糕点无毒,茶水里有毒,这种毒只吸入少量便能致死,难怪德太妃……”
闻讯赶来的慕容宸瑞和慕容笙刚进门就听到杨太医宣判死亡的一席话,俱是一震,慕容笙痛心疾首,指着楚婳,双眸已隐隐有了泪意:“你为什么要毒害我的母妃?上回是慕容歆,这回又是你,你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为什么要把我的母妃牵扯进去?”
“不分青红皂白就指着我的鼻子喊凶手,当真是愚蠢!”楚婳倪了慕容笙一眼,要不是念及他是楚纤纤未婚夫,真想找人将他轰出去!
桑玥打量着几乎失去理智的慕容笙,他身穿一件银色锦服,长身玉立,俊秀倜傥,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性格更是谦逊温和、待人真挚,从不花天酒地、亦不惹是生非,样貌和品性都是百里挑一,和楚纤纤十分般配。只有一点,他异常孝顺,对德太妃言听计从、敬爱有加。眼下,他发现德太妃被毒死,可想而知有多气愤了。
慕容宸瑞深深地看了桑玥一眼:“怎么每次出事都有你?”
桑玥扶额,有人想害她呗!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参见二位殿下,这茶是我烹的,与王妃无关,不过下毒的人不是我。”
慕容笙双目如炬道:“温女官,你把事情讲清楚。”
温女官的眼睛都哭肿了:“娘娘心里念叨着梁王殿下和楚小姐的亲事,在路上碰到了桑小姐,刚好桑小姐要给王妃烹茶,娘娘便一同前往,不知怎的,娘娘一提起太后,王妃就不高兴,娘娘恳求王妃转告摄政王殿下,定下梁王殿下和楚小姐的婚期,王妃推脱,说这事轮不到摄政王殿下操心,当初谁赐的婚就去找谁。后来奴婢就和桑小姐一同去烹茶,烹完茶后,奴婢去如厕,桑小姐将茶端过来,然后,娘娘喝了……就……就……”
楚婳打断她的话:“那个杯子你也喝了,你为什么没事?”
“这……这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就用勺子舀起来喝了一口。”
慕容笙忆起了德太妃上次中毒的经历,咬牙问向杨太医:“如果凶手在茶杯的边缘涂抹了剧毒,这种可能性有吗?”
杨太医并不否认:“如果真是这样,那凶手的手法堪称高明。”
慕容笙对着桑玥和楚婳怒目而视:“你们……还有何话说?”
桑玥正色道:“梁王殿下,烹茶的是温女官和我,拿杯子斟茶的樱桃,也就是说,有机会对德太妃下手的只有我们三人,三人里,不论谁对太妃娘娘下手,又是受了谁的指使,结果都只能是太妃娘娘死在了王妃的寝殿,王妃难辞其咎,梁王殿下和摄政王府反目成仇,梁王殿下迟早要和楚纤纤结成连理,楚纤纤是谁?她是楚漠唯一的嫡女,试问,她的立场能不重要吗?届时,宁国公府还要不要支持摄政王府尚未可知呢,我和樱桃绝没有理由做出这种对摄政王府不不利的事。至于私人恩怨么,我们几个和太妃娘娘貌似没什么交集。”
慕容笙一听桑玥的说辞,头脑清醒了几分,怒火和疑惑参半:“你分析得头头是道,但事实胜于雄辩,不是你们两个下的毒,难道还是温女官?”
“不错,就是温女官。”桑玥幽冷如千年冰泊的眸倏然一凛,寒光乍现,“温女官,你还不承认吗?”
温女官捂住胸口,声泪俱下:“不,不是奴婢!奴婢不会害娘娘的!奴婢追随娘娘那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啊!况且,奴婢在大庭广众之下绝对没机会下手,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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