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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庶女-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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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傲的赏识的。云傲怎么会为了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的病,撇下冷香凝呢?”
慕容拓的瞳仁一动,眸光深远了几分:“你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那人是瑶兮,听戚寻欢的语气,瑶兮这病拖了很久了,且,一定是难以启齿的病,否则公主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除了她的贴身女官,再无其他人知晓此事。或许,十八年前,瑶兮公主的病发作了,所以云傲才急着赶回大周,并罢朝三日,将皇宫所有人禁足,专心守着她。”
不错,能让云傲撇下冷香凝的,只有瑶兮一人!那一年,瑶兮七岁。是巧合吗?瑶兮被利用了?因她实在难以相信一个七岁的孩子会主动参与陷害冷香凝的变故。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但愿瑶兮是无辜的,否则,我可不管云傲多么宠她!”
慕容拓抚摸着她的肩膀,顺着她的话:“一个七岁的孩子,应该不会陷害冷香凝的,再说,她也没理由恨冷香凝。”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可心里,为何隐约透着不安呢?“算了,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桑玥起身,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丹药倒入了花盆里。
慕容拓浓眉的剑眉微扬:“这是……”
桑玥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促狭地笑道:“戚寻欢不是要古灵雅的命吗?”
慕容拓黑宝石般璀璨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你胆子可真大,她是坐你的马车回府的。”
“毒药三日后才会发作,其症状与伤寒无异,一夜殇,不留痕迹。再者,我猜瑞王应该会很感激我。”古灵雅那个悍妇,换做任何男人都不会喜欢,何况,她还毒死过瑞王的孩子?即便古家要查,也查不出个眉目,今儿古灵雅除了见她,可还见过陆氏,古家有胆子去找大周唯一有封号的夫人兴师问罪?古家不敢,瑞王不愿,古灵雅的死就是正常死亡。
几个呼吸的功夫,慕容拓猜出了她更深层次的涵义,挑起她优美的下颚,戏谑道:“怎么?又开始打击云澈了?”
桑玥主动送上香吻:“我从来不是什么善类,即便因为合作的关系,给了戚寻欢和武沁文双宿双飞的机会,这也并不代表我就要放过武国公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让他们跟云澈结成了秦晋之好呢?”
慕容拓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她平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和衣躺在她身侧,单手指头,另一手摸着她的鼻梁,眯了眯眼:“我怎么喜欢上你这么一只小狐狸?”
桑玥在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吸着令她心安的幽香,软语道:“慕容拓,你急不急?”
“嗯?”慕容拓不明所以,“急什么?”
桑玥的俏丽一红,揪着他的衣襟,整个儿埋入他怀中:“没什么。”
慕容拓心下了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擢住她的唇,缠绵了许久,直到身下的人儿已软得如一汪清水,他才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我很急,可是呢,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我要让你想着、盼着、看着,就是吃不着!”
桑玥低低地笑出了声,揽住他精壮的腰身,阖上了眸子。
确定怀中的人儿已呼吸平稳、进入梦乡,他才抚摸着她光洁的额头,喃喃道:“一定能治好的,治好了,我们就圆房。”
……
次日,艳阳高照,姚府,却迎来了一场狂风暴雨。
、庶手乾坤,谁主沉浮?【第十九章】不速之客
姚家来了位不速之客!
花厅内,众人齐聚,姚清流和陈氏端坐于主位上,姚俊明和南宫氏携带着几个孩子分坐于两旁,桑玥坐在姚馨予的下首处,意味深长的眸光扫过正中央一名怒发冲冠的少年。
他的年纪约莫十七上下,穿着质地一般的布衣,但因着那天水之青的颜色,给他廉价的装扮增添了一分飘逸和洒脱。
然,他的面色却紧绷暗沉,犹如蒙了散不去的雾霭,只余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闪动着藏怒宿怨的波光。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若是忽略那分怒气,他的五官应是俊朗而优美的。
花厅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夏风摇拂,吹得壁画翩飞,打在墙上发出“啪啪”的暗响。
他未束发冠,廉价的发带随着他一个仰头的动作便断裂松开了,顿时,三千青丝,如瀑布流淌,他那怒气也随着发丝的扬起而涨到了顶点:“要不是我娘快不行了,我才不要跑来求你们这群假仁假义的名门望族!”
他咆哮着指向姚俊明,“我问你,我娘临死前的最后一面,你见是不见?”
姚俊明的眼底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痛色,难为情地错开视线,少年清澈无瑕的眸光令他无所适从。
这个动作刺痛了少年的心,他操起一旁的茶杯,带着浑身的劲儿对着姚俊明砸了过去。
姚晟眉心一跳,一个翻转接住了那杯即将砸到父亲头顶的茶,稳妥,不洒一滴,他的语气也沉静,不含波澜:“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按照原本状态下应该冲过去对着少年疾言厉色的姚馨予,此时一反常态地沉默。
南宫氏的眼眶一红,垂眸不语。
屋子里的其他人皆面色尴尬,诧异中又似噙了一分理所当然。
桑玥静坐着,细细打量这名少年的面容,不得不说,他的眉眼,一看就是姚家人,比姚晟三兄弟更酷似姚俊明。
莽撞,是少年给她的第一印象。
少年见姚俊明不出声,怒火又旺盛了一分:“当初招惹我娘的人是你,没能保护好她的人也是你,她都快死了,你却连送她最后一程也不肯!你这种人,也配做百姓的父母官?”
陈氏愁容满面,儿子跟那女人的事她当初是知晓的,和丈夫一起持了极强的反对态度,让儿子娶了南宫家的千金为妻,原以为儿子跟那女人从此没了来往,可瞧着少年的模样,比馨予还小,只能说明……儿子在成亲后与那名女子藕断丝连了好几年。这个孩子,是她,最小的孙子?
她欲起身,想走近那名少年看个究竟,姚清流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别冲动。在姚清流看来,这名少年戾气太重,心魔太深,对姚家每个人似乎都有着很强的敌意,陈氏冒然靠近他,或许会被误伤。
少年又将矛头对准了南宫氏:“是你派人捣的鬼,对不对?我娘当初就不该听了你的话一时心软而离开了京都!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我娘都离开了,没有打扰你们的生活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
姚俊明的眸光一暗,侧身看向南宫氏:“你对铭嫣做了什么?”
南宫氏的呼吸一顿,丈夫的眼神异样的冰冷,叫她手脚发凉、头皮发麻:“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少年难掩鄙夷倪了姚俊明一眼,嘲讽道:“找到了台阶下,就想撇清责任,惺惺作态了?没有你的纵容,南宫霖敢那么嚣张?”
桑玥微微掀开垂下的浓睫,对他多看了两眼。
姚晟三兄弟这回破天荒地没有反驳,作隔岸观火状,无论姚俊明还是南宫氏,在他们眼中,都或多多少犯了些错儿,包括少年和他的娘亲,亦有不妥之处。
这名少年实在跟姚俊明长得太像了,若说他不是姚俊明的孩子,姚清流自是不信的,他的心底五味杂陈,一方面想认回孙儿,一方面要顾及姚家的清誉,一时,竟拿捏不准该如何抉择。
“铭嫣在哪儿?我随你去看她。”
姚俊明颓然地开口,南宫氏的心遽然一颤,泪珠子滚落了脸颊,她腾地起身:“俊明,我也去。”
“不了。”
“不了!”
姚俊明和少年同时开口,尽管语气和出发点不一,但落在南宫氏的心里立时交织成了一块布满铁钉的钢板,戳得她密密麻麻全是痛楚,一种被隔绝在外的错觉不经意间闯入了脑海,挥之不去。
姚清流和陈氏相互看了一眼,没出言反对,姚俊明最终随着那名少年离去了。
众人各自回房,姚晟三兄弟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尔后迈出了花厅。
姚馨予和桑玥留了下来,南宫氏一边哭着一边痛诉:“我做错了吗?为了姚家的清誉,为了他的前途,我劝铭嫣离开,我到底有什么错?”
桑玥拿出帕子为南宫氏擦了泪,试探地道:“大舅母,方才听铭嫣的儿子说,这次是铭嫣出了意外……”
南宫氏吸了吸鼻子,睁大泪眼婆娑的眸:“玥儿,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吗?我根本不知道铭嫣和她儿子来了京都,甚至,自上回一别,我就再没关注他们母子,我要是想动手,何必等到铭嫣生下儿子?”
当初她劝铭嫣离开京都时,铭嫣刚好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姚俊明暗中着手,打算将铭嫣接入姚府,许她名分,可是,一介青楼女子,入姚府为妾,这是多么骇人听闻的事?于是,她出此下策,在姚俊明为铭嫣安排的居所找到了铭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赠了她一大笔钱财,让她不要成为姚俊明的累赘。
铭嫣最终含泪离开了京都,可是,她给的钱,铭嫣一分都没要。
一个孕妇,只带了自己积攒的一些为数不多的钱银远走他乡,可想而知这些年,铭嫣过得有多么凄苦。
说不自责,是假的。但即便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依旧会这么做。
南宫氏流着泪讲完,桑玥垂眸,南宫氏作为正妻,作为未来的姚家家主夫人,她此举无可厚非,姚俊明若是真的让铭嫣过门,朝中的文臣一定会趁机口诛笔伐、以嫖娼之罪请求云傲惩治姚俊明。
当官的就是如此,无人揪小辫子,你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也如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一旦有人逮住了把柄,随便一样罪名被诉诸金銮殿,皇帝碍于法纪,都会严厉惩处。
铭嫣哪怕是个落魄的乞丐,也好过于青楼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她这身份,对于姚俊明而言,无疑是一项致命的弱点,偏这弱点傍身的人,有了他们有了孩子!
南宫氏终究是心肠软了些,若换成韩珍,一尸两命,从此高枕无忧。
这些年,姚俊明跟南宫氏相敬如宾,在外人眼里是幸福美满的,可四个孩子都知晓了铭嫣的存在,想必二人因此事大动干戈过。
哪个孩子不希望父母一心一意地爱着彼此?
姚俊明和铭嫣的关系显然在姚馨予的心里种下了阴影,所以她才害怕嫁人。
“大舅母,我相信你。”桑玥握住南宫氏隐隐颤抖的手,南宫氏心中一动,“玥儿!”桑玥宽慰了几句之后,开始直奔主题:“大舅母,大舅舅当初跟铭嫣是怎么认识的?”按理说,姚俊明不是个生性风流之人,不太可能会流连于烟花场所。
尽管不愿提起,可桑玥问了,南宫氏也不多做隐瞒,只语气哀凉道:“那还是你大舅舅刚及冠那会儿的事,你二舅舅年少,在外喝多了酒,跟人打了一架,结果打死了御史大夫邓鸿绫的儿子,恰好,他们作乱的地点就是铭嫣所在的依香阁附近。
邓鸿凌抓住你二舅舅,要拉他去见官,铭嫣跑出来,一口咬定邓鸿凌的儿子欲对她用强,你二舅舅是为了救人才不小心错杀了他儿子,铭嫣扬言,邓鸿凌若强行抓人,她也去告状,告他儿子强暴。铭嫣虽出身青楼,却签的是卖艺不卖身的契,不经过她允许抢占她便真是触犯法纪了。
邓鸿凌一脚踢到了铁板上,不敢将此事闹大,最终双方达成共识,谁也不举报谁。你大舅舅在一旁目睹了铭嫣以一己之力抗衡强权的经过,心里大为触动,开始和铭嫣往来。”
桑玥按了按眉心,道:“铭嫣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为了维护二舅舅而撒的谎?”
若是撒谎,或许铭嫣接近姚家人,是别有用心了。
南宫氏泪如泉涌,小心地擦了去,才道:“真话。邓鸿凌的儿子也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了,他早就声名狼藉,如若不然,纵然你二舅舅再侠肝义胆、再少不更事,也不至于莽撞到杀死他的地步。
你外祖父曾经怀疑过铭嫣的出现是一场局,可经过仔细查探之后排除了这个猜测,并且发现铭嫣的身世坎坷得叫他都动了恻隐之心。索性,他就睁只眼闭只眼,年少轻狂谁没有呢?只要你大舅舅按照他们的意愿娶妻生子就好了。
作为跟铭嫣继续来往的条件,你大舅舅娶我过门,待我无微不至,姚家跟南宫家不同,没有三妻四妾,夫妻都是同宿一屋,我当时真觉得天底下没有比我更幸福的女人了,我们成亲不到五年,就生下了三个孩子……”
是啊,频频有孕,不宜行房,姚俊明除了延续香火,还存了一分疏离南宫氏的心思吧。而南宫氏只怕还觉得丈夫禁着欲望、不找通房不纳妾是一项多么难能可贵的品德。
南宫氏哀伤到了极点,反而平静了:“真正察觉到端倪是我怀着馨予的时候。有一次,你大舅舅彻夜未归,回来时,眉宇间还染了几分喜色,我问他去了哪儿,他只说姚家名下的一间铺子出了点儿事,他处理到半夜,怕太晚打搅我歇息,便干脆在铺子里歇下了。许是怀着身子的人都爱胡思乱想,我总觉得他那股高兴劲儿不像是处理好铺子里的事儿会露出的表情,于是我存了个心眼,派人打听了姚府名下的三十间铺子,适才发现他撒了谎。我向母家要了两名高手,暗中观察他的动向,最终识破了他和铭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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