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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何处-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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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人们总说,一个女人倘若没有生育过孩子,就是不完整的女人。这个不完整并不是说生理上的不完整,而是指一个女人心理上的完整性。
虽然当下社会,很多女人都标榜自己是女权主义,要做“丁克”族群,要做大女人,叫喊着不生孩子,要为自己而活,不为孩子与家庭而活。可于我而言,这些观点和言论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一样叫人觉得不可思议,难以接受。
怀孕最初的三个月,基本上没有任何妊娠反应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里,已经存活着一个小生命。但是,现在,我已经能够深刻的体会到怀孕带给我身体上的点滴变化。逐渐隆起的小腹,逐渐增粗的腰围,还有日益丰满的胸部,胃口大开的食欲,都在时刻提醒着我,我已经升格成为了准妈妈。
每天早晨醒来,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轻抚着自己的小腹,用连谈恋爱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温柔至极的声音与肚子里的宝宝说话,向它问早安。
自从我有了肚子里的宝贝之后,我走路、吃饭、喝水、睡觉、甚至做任何事情都格外的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曾经见红的事情就是我的前车之鉴,我绝对不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的家人、朋友们也因此把我列为了“一级保护”的超重点对象:
叶管家在我出院前几天,已经带领着全体佣人们,将松江老宅与市区别墅里所有家具中带有尖角的部位进行了妥帖的加护;在地板上全部铺上了防滑地毯;在卫生间、浴室里加装了扶手;我的拖鞋被全部换成了防滑拖鞋;家里所有对孕妇可能产生不好影响的家用电器与植物等,一概被或换或扔或从此锁进了储藏室;
方姨和舒苏两个特意跑去了几家孕妇服装专卖店,为我挑了十多件各种各样的孕妇服装,包括防辐射服在内,从厚到薄,一应俱全;有过生育经历的两个超级妈妈根据她们生孩子前的各种临床经验,不仅为我买了柔软舒适又吸汗的内衣、鞋袜,还为我专门制定了一系列孕妇营养食谱与保健体操,每天强行规定我必须认真吃掉,认真完成;舒苏还把与她相熟的发型师请到我家来,为了孕中打理个人卫生更方便,我不得不忍痛剪去了留了数年的长发;
大卫为我买来了许多关于孕妇营养与胎教的书籍,又去弄来了好多张古典音乐的唱片,说是要让我每天一定要听上一个小时,据说是可以促进孩子的脑细胞发育,不但让我的孩子多培养一些高尚的品味,而且还可以提高修养。他说话的时候,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脸上带着如烈士就义前那种格外坚贞的表情,强烈的希望,无论如何我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不论男女,将来都必须得是个有谱的主儿,可再不能是个像我这般的浑不吝;
梁之文到底是个比大卫高尚与高雅多得精品男人了,他每次见我,从来不会往死了数落我的粗心大意,更不会落井下石般的嘲笑我因为怀孕而身材走样,往日精致的眉眼因为发福而变得日益模糊。他根本没把我当成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依然把我当成如以前一般,是个美丽优雅的大家小姐,言谈间,只是多了几分体贴与关怀,出入之时,殷勤周到小心而已。对他的这份心意,我领受的格外高兴,感谢他这个大男人能有这般心思细腻的时候,能体察到我心里想要的恰是他这样的态度。
不过,家人、朋友们的这番心意与照顾,与何绍群这个准爸爸的各种奇怪反应相比起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望其项背的。可能是因为那件事情的影响,他在我出院后好几天,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他看我的眼神里依然还是充满了惊惶与不安,言行举止之间尽是惶惶而不可终日的无措感。
只要他在家,绝对像个十足的老妈子一样,跟在我的身后,我走到东,他就跟到东,我晃到西,他就盯到西。我刚站起来要去拿个什么东西,他就立刻紧张的凑到我眼前,问我要干什么;我若是在厨房里拿着水果刀要切水果,被他见了,他更是紧张的大喊大叫,神色严重的仿佛觉得我是要拿着刀去杀人一般;我掂着脚站在书柜前面找书看,被他见着了,他便是立刻能扔了手里正在做的事情,哪怕是在和什么人讲着重要的工作电话,都能立时扔了手机飞奔过来,一把将我抱起,稳拿轻放的抱到一旁的凳子上,自己亲自取了书出来递到我的手上;最夸张的是,我就是上个厕所他也都要跟在我的身后,若不是我死活不放他进来,把他关在房门口,只怕他都是要亲眼见着我嘘嘘才会放心!
他若是不在家,情况更是离谱的吓人。从早上出门开始,他的电话几乎是每过十多分钟就要往家里打来一次,按照正常的上下班时间来计算,他在公司里上班九个小时,基本上我在家一天,要接到他的电话几十个!有时我实在是被他这样的“电话骚扰”闹得不厌其烦,索性拔了电话线,好容易清净了一个小时,屡屡打电话回家而无法接通的情况,就会让他立刻紧张的以为我在家里出了什么事,然后,他就会以“特快速递”的方式再度出现在我的面前,直到亲自确定我一切正常之后,才会小心翼翼的离开,连一丝怒气都不会有。那种谦卑躬逊的模样,看得我真是觉得他和以前伺候皇上的太监有得一比!
出院后的那几天,我就这样看着他在我面前,谦卑的几乎将自己变成了我脚底下的尘埃,看着他每天上班出门前那种心事重重,忧心忡忡、依依不舍的模样,看着他时不时的要以新鲜出炉的“特快专递”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不禁要突发奇想,如果他在孩子出生前的几个月都是这般模样的话,中天会不会因为他的“玩忽职守”而倒闭?
看他这样辛苦这样累的“伺候”着我,“伺候”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其实更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镇定与冷静,变得根本不像他,也不是他。他在我面前是这样卑微的、低声下气的,在我看来,他是在尽自己一切所能的赎罪,忏悔。他觉得是他害得我差点流产;他觉得是他害的我心情不豫,压力巨大;他竟差点成为了害死我们孩子的凶手,所以,他内心的悔恨要比我当初的后怕更加厉害上千百倍!
只是,他可能自己没有意识到,他所做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心疼,让我感到了一种心理上的负累。孩子的到来,本来应该是一件让我们都感到快乐与幸福的事情,而不该是变成了他的负疚感与我的负累感。我想要他恢复正常,恢复到以前我们相处的气氛。
我宁愿听到他如以前一般,与我抬杠、与我斗嘴,甚至与我吵架时的斥责声,宁愿看到他与我闹情绪时甩脸色的负气模样,也不愿意总是如今天这样,听到唯唯诺诺的顺从声与低声下气的讨好声,见到哀求与谄媚一般的奴态嘴脸。
我要一个正常的何绍群,一个健康的何绍群,一个平等相待的何绍群!所以,我知道,我必须要再做点什么改变现状,不然,未来的几个月时间里,我们将会在相处起来的时候,变成气氛最尴尬与最不舒服的夫妻。
我必须要让他知道,他并不欠我什么,也没有对不起我,我只要他心平气和的明白,我要的是一个丈夫的真心关爱,要的是爱人的悉心呵护,而不是一个佣人般自虐似的自我惩罚。
我出院大约半个月的时候,舒苏怕我总是在家不出去活动,成天就只知道在电脑上写东西,于是特意找了一个阳光格外灿烂的日子,开着车,打算约我一同外出去近郊的农家小院,呼吸新鲜的空气,晒晒太阳,顺便采摘一些秋日成熟的蔬果。
她的这个提议深得我心,出院后的这些日子,我被何绍群从头管到脚,从前跟到后,24小时全天候都有他的“密探”盯着我,我的自由恐怕只比牢里的犯人多些而已,就差他没下禁足令了。
我正在家里闲闷的发慌,连写故事都觉得没有半点灵感,下笔艰涩。舒苏如此一说,我当下立刻同意,带了些爱吃的零食,换了身衣服,借故支开了何绍群的“帮凶”方姨,趁着家里其他人没注意的当口,立刻溜出门,飞快的上了舒苏的车,“逃家”去也。
这一天,可能是做了坏事之后的心理在作怪,出逃成功的窃喜让我们的心里都带着几分得意,所以玩得极高兴。风和日丽之下,天气好,心情也好,太阳晒在身上,热烘烘的却并不让人觉得大汗淋漓。秋风吹在身上,只让我觉得胸间连日来的烦闷一扫而光。
舒苏本就能言善道,肚里文章又多,说起话来自然幽默风趣。我们坐在农家小院里,她边喝着清香扑鼻的茶水,边拿她怀孕时闹出的不少乌龙事情当成笑话说给我听,说到兴起的时候,还凑在我耳边耳提面命的说了许多孕中房事的注意事项,把我说得脸红脖子粗,直拿手里的瓜子壳丢她。
我们两个又说又笑,中午吃了顿香喷喷的农家菜,下午又在人家农民伯伯的菜地里摘了些时鲜的蔬果,绝对是连吃带拿的满载而归。直到临近黄昏,我们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家时,玩得忘乎所以的我,这才想起来要看看手提包里的手机。
一看手机,差点被吓到。手机里除了大卫和方姨各有一个未接电话外,居然还有二十三个未接电话和二十四条未读短信,当然全都出自一个人之手——何绍群。舒苏听说后,见我苦着脸颇为烦恼的样子哈哈直笑,一边开车,一边朝我努嘴说:
“哎,你家那位不会一生气,告我一个拐带良家妇女的罪名吧!”
我笑了起来,对她无奈的摇头道:
“他现在的脑子里恐怕还没想到那一层呢!你想,我偷偷的溜出来玩,跟谁都没说,他打我这么多电话我也都没接,又找不到我的下落。我估计他已经处于半疯的状态了,但愿他不会被我的玩失踪急得抓狂,气得发疯!”
舒苏听了,又仰头哈哈的大笑起来,看了看我丰满的如同吹气球一般鼓起来的上围,做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嘿嘿的□道:
“怕什么!他若真的被你气疯了,你就直接扑到他身上用美人计,凭你现在的上围,脱了衣服,绝对的吸引眼球。我敢保证,到时候,他的两只眼睛就往你胸口看,脑筋里想得就该是那些事情了,哪里还有心思气你,该想着怎么一饱口腹之欲了!”
我正笑着要骂她胡说八道,手里的电话再次响起,一看,果然又是何绍群。看着电话屏幕上那个不停在闪烁的名字,我对着舒苏做了一个无奈的鬼脸,连忙接了起来,刚“喂”了一声,就听从电话里传来了何绍群焦急而大声的问话:
“喂,望晴?是望晴么?你在哪儿?你跑哪儿去了?我打了你这么多电话,你怎么一个都不回?连短信也不回我?你究竟跑哪里去了?你担心死我了知不知道?你是不是和舒苏在一起?为什么她的电话也不通?你们两个都不联系不上,我急都急死了!要是再联系不上你,我就要打电话报警了……”
何绍群在电话那头的语速极快,根本没有给我说话和解释的机会,我连续张了几次口,都没有办法打断他。他的大嗓门和焦急的絮叨,让舒苏都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她拿起自己的电话看了看,果然是关机状态,然后她朝我耸了耸肩,用口型说:没电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只将自己的电话靠近了她的耳旁,她边听边点头,煞有介事的从后视镜里瞄了我一眼,轻声的说道:
“这个男人果然已经被你给成功逼疯了!恭喜你!”
我苦笑着看了一眼舒苏,然后咽了口唾沫,扯大了嗓门,冲着电话,大声叫道:
“何绍群!闭嘴!你听我说!”
我的办法果然奏效,很快,电话那头安静了,我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一声声的从电话里传到我的耳边。舒苏朝我抬手比了个大拇指,又朝我眨了眨眼睛,咧着嘴直笑。我拿着手机,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
“绍群,你放心。我很好,宝宝也很好,我们一切都很好。我没有任何的不舒服,我只是出去散了散步。现在我和舒苏在一起,我们就在回来的路上。你不要着急,在家等我就好。不用来接我,舒苏会把我送到家门口的。我晚饭还没有吃,你等我回来一起吃,好吗?”
几分钟后,我终于安抚好了电话那头那个被我逼疯了的男人,挂上了电话,靠在车座上,长舒了一口气。舒苏这时扭头看了看我,不无诚恳的对我说:
“望晴,我看,你最好还是找个机会,好好的与他谈一谈。我觉得,他现在的神经紧张程度太严重了,再这么下去,我看,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会被他影响的。这对他,对你,还有对你们的孩子,可都没什么好处!”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若是一直这样神经过敏,我也要受不了的。今天回家之后,我找个机会要和他谈谈。至于该怎么谈,我可要好好想想。”
说完,我一只手支着额头,靠在车窗上,沉默无语。看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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