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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0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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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稍一迟疑,却是想到了一个奇妙的法门,随即又否决,摇头苦笑:“既使有什么奇功秘法,也需得我亲自施展,如今我一介废人,什么也施展不出来。没用的……”

孙玉如身子一软,顺势躺了下去,颇是悲凉的道:“完了!……先生你都没法子,咱们定是要败了!”

她转向杜文秀,苦笑道:“师姐,你说咱们怎么办呀?!”

杜文秀明眸紧盯着萧月生。想要看透他的心思一般,淡淡道:“先生,真的一点儿法子也没了?!”

萧月生稍一迟疑,点点头,苦笑道:“在下惭愧,想不出什么主意,黔驴技穷了!”

杜文秀仍紧盯着他,修长入鬓的眉毛轻蹙,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

孙玉如觉察其异。忙道:“师姐,怎么了?!”

杜文秀摇摇头,目光慢慢离开萧月生。望向孙玉如,淡淡一笑:“没什么……”

“师——姐——!”孙玉如不依,自被窝里伸出手臂,拉着她胳膊,摇了摇:“师姐你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告诉我嘛!”

“真没什么。”杜文秀摇头,看了一眼萧月生。

孙玉如忙又转向萧月生,拉着他胳膊,摇晃道上:“先生,究竟有什么事?!”

萧月生一摊手。苦笑道:“我更不知道有什么事。”

孙玉如轻哼一声,板着脸,白了杜文秀与萧月生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看向窗户。

萧月生抬腿下了热乎乎的炕,温声说道:“你们莫要磨蹭,还是早些疗伤吧,……能痊愈一分。便是一分!”

说罢,深深看了两人一眼,他挑开门帘,出了东屋,来到正屋,坐在火炉旁。

炉子上地水壶汩汩作响,热气腾腾,他拿下来,沏了一壶茶。替自己斟上一杯。双手捧着茶盏,坐在火炉旁。慢慢的品茗。

炉火呼呼作响,外面的风声一起,炉火响得更欢实几分,热气钻入自己身体里,自每上毛孔中钻进去。

火光透过炉子的缝隙透过来,照在他脸上,炉火明灭,他脸色阴晴不定,望着炉子,捧着茶盏怔怔出神。

他能觉察得到,她们体内如今有一股极阴寒的内力,精纯无比,凭她们的内力,根本驱除不去。

这股内力,不停地吞噬着她们本身的内力,不断的渗入她们五脏六腑,若是单凭她们自己,只会越来越重,不治而亡。

如今,她们看似伤得不重,没有昏迷,但是随着这股内力地越壮大,很快便会被其吞噬,香销玉殒。

自己如今却是只能袖手旁观,没有内力,无法洞察这股力量的根源与性质,便不能寻出根治之法。

若在从前,根据这股内力,他便能推测出这门心法来,从而寻到克制之法。

可惜,如今自己却是无能为力,宛如一个聋子瞎子一般,委实窝囊之极。

若是有一个内力高深之人,助自己一臂之力,使用归元指,倒也有几分生机。

可惜,依她们的伤势,一天怕是也挨不过,要找高手,便是召唤南云过来,也是不及。

想到此,他心中苦笑,摇了摇头。

天无绝人之路,在必死之时,总有一份生机,只是需要你有足够的能力去找到。

如今之势,唯有一法,可以救治二女,只是此法太过惊世骇俗,只能舍弃,他便是说也没有说。

但是,不使用此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香消玉殒,又委实太过残酷,他即使智慧渊深,此时仍陷入挣扎。

“唉……”他长长叹息一声,直起腰,揭盏轻啜一口茶茗,摇头苦笑,仍旧不知如何做。

“先生……”萧月生身后忽然传来清冷而动人的声音,却正是杜文秀,让他一凛。

自己怎么了,心神不宁至如此地步!……让人靠近而不自知,这可是难以想象之事。

自元神不灭以来,他心湖清澈,映照万物,周围一切皆在心湖中映现,没人能够不知不觉潜到他身边。

萧月生转身,笑了笑,温声问:“杜姑娘,怎么没运功疗伤?”

杜文秀身上披着一件棉袍,静静站着。见萧月生转头望来,她摇摇头,笑了笑。

“过来坐坐罢。”萧月生随手拉过来一张椅子,放到自己身边,拍了拍椅子。

杜文秀静静走几步,坐到椅中。轻捋一把披肩的秀,抬头望向他,眸子闪闪光。

她秀披在肩上,与平常地模样不同,气质也随之一变,少了一分清冷,多了几分妩媚与温柔,更惹人怜爱。

萧月生斟了一杯茶,将茶盏递到她跟前。温和道:“喝口热茶,暖一暖身子罢。”

杜文秀双手接过,捧在身前。双掌似乎汲取着茶盏的热量。

两人一言不,静静看着火炉,里面的火光透出一丝,照在两人地脸上,一闪一闪。

杜文秀揭盏喝一口茶,动作优雅,转头望向萧月生,直直地盯着他,淡淡道:“先生。你有事在瞒着我们!”

“没有。”萧月生摇头,眼睛仍盯着火炉,一动不动。

杜文秀修长入鬓的眉毛一蹙,不悦地道:“先生莫非以为我是傻瓜不成?!”

萧月生抬头看他一眼,摇头苦笑:“唉……,此事说与不说,并无区别,还是算了。”

“先生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心思?!”杜文秀眉毛一挑,淡淡道:“不妨说来听听。”

萧月生沉吟片刻。思索着措词般,慢慢道:“关于你们地伤势……,你可明白其严重?”

“嗯,我知道。”杜文秀点点头,神情淡然。

萧月生沉声问:“你知道其严重?!”

杜文秀点头:“即使这次比武我们能够获胜,也会因此伤而亡,……对罢?”

萧月生苦笑,缓缓点头:“伤人们之人,内力忒也阴毒。凭你们的内力。驱除不去……”

杜文秀点头:“我觉出,这股阴寒内力正在吞噬着我的内力。慢慢壮大,最终,会完全吞噬掉我,……杀了我。”

萧月生默然,看着炉火,一言不。

“先生是有法子救我们的,是罢?”杜文秀紧盯着他,双眼明亮,宛如天上地明月。

“没有什么好法子。”萧月生摇摇头。

杜文秀忙道:“没有好法子,但总是有法子的,是罢?!”

萧月生苦笑,抬头看了她一眼,与她明亮地眼神相触,能够看到她的渴望与执着。

他默然不语,低下头,望着火炉,眼前仍闪现着她的眼神。

她的眼神,并不是对生的渴望,而是一股执着,他细细思索,渐渐了悟,她并不是怕死,而是想要胜利,是想战胜赵伯川,替烟霞派扬眉吐气!

他摇摇头,真是个傻姑娘,难道,真的就这么生无可恋,为了烟霞派,死也不怕?!

如此一来,自己倒不如她,对于死亡,他可是极害怕恐惧的,生怕一死,元神灭亡,再也见不到几个妻子。

杜文秀带着恳求地语气,低声道:“先生,有什么法子,请你说出来罢。”

萧月生摇头,摆摆手:“我再想想罢。”

说完,他便捧着茶盏,默默坐着,望着火炉呆呆出神,一言不,像是一座雕塑立在那里。

除了他会偶尔揭开盏盖,轻啜一口茶茗,出声音,其余时间,只能听到火炉呼呼的燃烧声。

杜文秀也捧着热茶,慢慢品尝,陪他坐在这里。

半晌过后,一盏茶喝完,萧月生站起身来,沉声道:“我先想个法子,试试看罢。”

说着话,他起身离开椅子,迈步挑帘,进了东屋。

孙玉如身上地棉被已经脱落,她盘膝而坐,双手掐诀,正凝神运功,脸上一阵一阵闪过青气,与红气交错出现,似是两种颜色的气正在争夺地盘

萧月生看了几眼,摇摇头,孙玉如脸上的青气更浓,出现得更加频繁一些,显然大占上风。

“玉如,醒醒。”萧月生沉声道。

孙玉如顿时一颤,脸上红气渐渐消失,完全被青气所占。慢慢地,青气也消散开来,现出苍白的秀脸。

萧月生心中沉肃,这股内力,果然古怪,难以对付。

孙玉如慢慢睁开眼睛。忙拿起棉被,重新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问道:“先生,怎么了?”

“玉如,可曾记得我当初传你的法子,用以压制毒素?”萧月生温声问道。

孙玉如用力点头:“当然喽,那个法门可是玄妙得紧。”

萧月生点点头:“嗯,那就好,……你们便用这个法子。将这股寒气压制住,莫让它再窜动起来。”

杜文秀修眉一蹙:“能制住它吗?”

萧月生点头:“试试看罢,你与玉如同时点对方。……须得同时点一个道,不能有差错,否则,前功尽弃!”

孙玉如点头:“先生,我明白。”

萧月生没有内力,无法力透道,更不能导引内息,是无法施展地,唯有她们自己施展。

杜文秀脱靴子上了炕。萧月生站在地上,紧张地看着两女,见她们按着自己先前授过的法门,一个道一个道地慢慢点上,终于完成,心下大慰。

片刻过后,他摸了摸二人的脉相,点头道:“能够压制一时,但怕是不能长久。”

杜文秀淡淡道:“只要能撑得过比武便成。”

萧月生暗自一叹。点点头:“你们且先歇息,我去外面走一走。”

“这么晚了,先生要去哪里?”孙玉如忙问。

“你管得真宽!”萧月生笑道:“我现在睡不着,溜达一下,散散心再睡下。”

孙玉如白他一眼,紧了紧身上地棉被,随即笑道:“那先生要小心,别冻着自己。”

月生点头,冲杜文秀点点头。转身挑帘出了东屋。顺手拿起了炕头的长剑。

他又穿过正屋,来到了院子。看了看天空皎洁的月亮,拉开院门走了出去。

既然没有内力,无法知晓这阴毒内力的运行之法,便亲自去东海帮,逼问出来便是!

况且,既然不能,他也想泄一泄愤,怒火。

大街上一片静悄悄,偶尔有狗叫声,随即隐去,大街上地行人极少,周围到处黑黝黝的一片。

萧月生迤逦而行,来到了东海帮的总坛前。

大门前,四个大汉正走来走去,手上拿着灯笼,照得大门前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他们四个,个个魁梧雄壮,气质彪悍,眼睛一瞪足以慑人,不敢轻易欺近。

一个大汉忽然听到动静,脚步一顿,猛然转身望向前面某处,沉声喝问:“谁?!”

说着话,他将灯笼高高举起,小心迈步,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身后三个大汉忙紧跟着,并肩则行,手上各拿着一个灯笼。

四人慢慢往前,靠近一棵大树,却什么人也没看到,其中一人笑着问道:“王哥,你真的看到人了?”

先前地大汉挠挠头,迷惑的道:“隐隐约约的,那般感觉着,可能是我多心了罢!”

“不是你多心!”清朗的声音忽然响起,四人一惊,急忙一退,笼罩举起,照在身前。

萧月生一身青衫,手持长剑,淡淡笑着,道:“我前来拜访你家帮主,请代为通禀一声。”

“你是谁?!”那个姓王地大汉忙喝道:“深更半夜的,我们帮主已经睡下了,不见客!”

萧月生微微一笑,摇摇头,左袖中倏的飞出一道白光,将大门上地左边灯笼射落下来。

看着四个大汉目瞪口呆,萧月生淡淡一笑:“去罢,……去通禀一声罢。”“你……你是……?!”姓王的大汉目瞪口呆,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萧月生笑着点头:“嗯,我就是,莫让我等得太久。”

“王哥,他是什么人?!”一个大汉凑过来,拉一把姓王地大汉,低声问道。

这个王哥,素来稳重,没想到还有这幅模样,自是太过震惊之故。那此人定非凡人,自然心中好奇。

姓王地大汉一推他,转身便走,哼道:“对他不得无礼!”

他上前重重敲了敲门,门侧很快开了一个小门,露出一张脸:“还让不让人睡觉啦?!……又有什么事!?”

姓王的大汉抱拳。拱手,露出笑容:“请赵管家代为启禀帮主,说有重要人物请见。”

赵管家不耐烦地问:“重要人物?……哪个重要人物,这三更半夜的过来?!”

姓王的大汉凑过去,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萧月生耳朵动了动,已是听清了他们说话的内容,不由暗自一笑,果然是威风更重要,往往收到奇效。

赵管家惊异地望了一眼萧月生。忙转过眼,“啪”地一下关上小门,脚步声渐渐远去。甚是匆匆。

姓王的大汉转过身来,警惕的望了一眼萧月生,对三个同伴理也不理,只是瞪他们一眼,让他们莫要问。

很快,脚步声再次响起,大门“吱吱吱吱”,缓缓打开,大门内站着六个人。

除了赵伯川。还有四个老,正是先前动手的,还有一个年轻人,约有二十余岁,与赵伯川有几分相肖。

他方嘴,挺鼻,鹰眼,剑眉,英姿飒飒。一身宝蓝长衫,衬得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此时正一脸淡然笑意,斜睁着萧月生,神态间露出几分倨傲之意。

赵伯川出一声朗朗的大笑,抱拳拱手道:“你便是萧先生罢?……再次前来,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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