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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养不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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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裴婴也不相信白玺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李洱的事情来。但防不住有时候酒后乱啥的,他不放心。裴婴一边飙车往酒店赶,一边给酒店的工作人员打电话询问情况。裴婴想了想,觉得这回真的把事儿给办砸了。这要是真的被抓了现形,白少不得把他这个不得力的下属给千刀万剐啊!

    李洱收到地址,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准备出门去找白玺。林月笙也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走向李洱,语气歹毒道,“那么我提前恭喜你今晚抓奸成功。”说完,他径自绕过李洱回去自己的房间。

    李洱恼怒地一拳砸在林月笙关上的房门上,“林月笙,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抄起车钥匙,小跑着下楼,开着车往酒店赶去。偏偏裴婴所在的地方比李洱距离酒店要远上一倍的距离。而且李洱开起车来,实际上比白玺要拼命许多。一路飘着红灯,但因为开的老黄以前开的车,只看了车牌号,便没人敢拦着。

    等李洱赶到酒店的时候,裴婴还在路上。

    李洱低着头疾步往酒店里走去,上到九楼去找白玺之前所定的包房。他走进电梯,里面有个男人正在补妆。皮相长得倒是不错,只是那一身的脂粉味过浓,李洱微微别过头,安静地注视着电梯上升的符号。

    男人补过妆,扭过头看着李洱讶异一声,“华子,你怎么在这里?刚刚酒席结束不是见你扶着白少进了套房。”男人说着,暧昧地笑起来,“你可真是好福气,钓上了白少,还一钓就是八年,今晚不好好伺候着还跑下来干什么?”

    李洱打了个冷颤,低声问,“我下楼拿东西,把门牌号忘记了。你还记得我订的哪间包房吗?”

    男人顿了顿,起了疑心,“你开玩笑的吧。那间套房是白少常年包下来的,你会记不得门牌号。你……”

    男人指着李洱,有些难以置信。

    李洱转过身正面对着男人,掐着男人的脖子冷笑道,“我确实不知道。你口中的华子是尹华吧?现在告诉我套房的门牌号,不然我就扭断你的脖子。别想耍手段,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男人此时看清了李洱的脸,结结巴巴道,“你……你是……”

    话还没问出口便被李洱粗暴地打断,“告诉我门牌号!”

    男人连连咳嗽了几声,“9……791。”

    李洱按了9楼,松开了男人。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看着跳跃的数字,指甲不自在地戳着手心。

    方才那男人腿软地坐在了地上,噤声不语。直到九楼到达,电梯门打开,那人才敢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您是李……”

    “李洱。”李洱回道。

    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只知道要挺直着脊梁,只知道他得确定白玺是好好的,没有少掉一根头发。

    他没再理会电梯里战战兢兢的男人,一路往9791号房走去。

    9791号房,李洱没来过这间酒店,抓着一个正在客房服务的男侍者询问,“9791号房在哪里?”

    男侍者疑惑地看着李洱。像他们这类酒店是不允许泄露客人的身份和行踪的,而李洱这杀气腾腾的模样确实吓到了男侍者。男侍者便第一时间接通了对讲机联络主管,“主管,有人闹事。”

    李洱觉得这个男侍者的话真他娘的狗血,攥住领子又问了一遍,“我问你9791在哪里,带我过去!不然明天你就给我滚蛋!”

    “马上,我马上带您过去。”

    这人说着话,却故意慢吞吞地带着李洱往9791号房走去。到9791号,李洱盯着门牌号,一脚踹了上去,一声巨大的闷响回响在走廊上。有路过的人侧目看过来。男侍者拉住李洱劝道,“这位客人,您别这样。这门靠您是没法打开的。”

    这一刻,李洱觉得混乱而无助,抓着头发看着冰冷的门牌号。

    从他熟悉白玺的时候开始,一直都是白玺在往他靠近。他好像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样主动地寻找过白玺。因为他知道白玺总是招手即来的,因为知道白玺总是在身后的,所以他没怕过,没找过,没急切过。

    现在,终于当李洱回头开始懂得去主动靠近的时候,他发现,原来找一个人是这么困难的,找一个人的心情是这么难熬的。

    那么,他想着,白玺过去的心情是如何的呢。是不是也如我这般,应该比我此时的心境更加艰难吧。因为他只找过这么一次,而白玺找了多少次,从中国到美国,从美国到法国,白玺踏遍了多少土地,用了多久才将他找到了呢?

    李洱不愿意承认此时内心的胆怯和懦弱,但是他真的怕了。怕打开这扇门却再也找不回白玺。

 83第82章

    门内的尹华听着外面的撞击声;有些不安地看着床上神志模糊的白玺。他刚刚挂断了林月笙打来的电话;人是市局的一个人交他手上的;药也是那人下的。具体下的哪一种药,多大的剂量尹华不清楚,但有一点他知道;那就是药效开始发作了。

    尹华跪在床边,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光明正大地去看白玺。之前那么长的时间里;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偷瞧一眼;从不敢多看。后来他跟李懿发生关系之后就再也没有正面遇见过白玺。事实上他也没脸再出现在白玺面前。如果不是林月笙拿着那份录像带;用老家的母亲威胁他,他这条命都能赔给白玺,又怎么会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尹华跪着向前爬了几步,垂下头,欲将白玺的欲…望含在口中。白玺的口中还在喊着小混蛋,却突然抬手制住了尹华,按住他的脑袋问,“你是谁?”

    “李洱……”

    白玺眼神更加炙热,却突然抬脚踹飞了尹华,“你不是……”白玺喃喃,痛苦地坐起来。当年受训时,他曾被下过比这种药效更加猛烈的药。现在他眼睛虽然模糊,但神智还有三分的清醒。

    这人怎么会是李洱呢?

    小混蛋怎么会愿意做这种事情?白玺想了想,就算是这样,也该是我来做。怎么也不该他来做。

    尹华没防得住,跌落在床边,扶着床沿苦笑。如果白玺没有这样的自制力,他这八年来早得了手,也不至于到最后与李懿滚作一团。更不至于落了把柄在林月笙手上,到现在反而要背信弃义地替林月笙办事。

    床上的白玺很痛苦地缩成一团,蜷在一起,已经明白过来方才的人是谁,嘴里断断续续地骂着,“滚……”

    手机再度响起来,尹华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李懿的来电。噢,是要问问那份录像拿到手了吗?那份录像便是他第一次在京华与李懿发生关系的录像,如今落在林月笙的手里。林月笙声称要把这份录像寄给八卦,或者他远在家乡的母亲。

    尹华讽刺地勾起唇角,按了接通键。

    那头是李懿急促地问话,“事情处理完了吗?”

    尹华笑着问,“怎么?怕你的新婚娇妻知道你实际上是个虐待狂吗?”

    “尹华!我在问你正事!你知道事情闹出去对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好处的。”李懿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尹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缓缓道,“我已经不在乎了。名声于我这种而言,有什么用处?李懿,你婚后我不曾纠缠过你,日后更是不会。我们各走各的路,那份录像,公开与否,我并不在意,也不会再理会。再见。”

    尹华挂了电话,翻开手机,翻开信息。一条通知静悄悄地,冷冰冰地躺在手机里。尹华咬了咬牙,没再说话。他母亲生病后,他就把人接到了这里,挑了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来看病。

    当时李懿说过,只要他不在婚礼上闹事,他母亲的医药费以及手术费全部由李懿来出。尹华对李懿谈不上爱得死去活来。相比自己的母亲,他很轻易地答应了李懿的条件。尹华是有钱,但他没势力。看病要的不光是钱,还要有关系,他想要请最好的医生,便与李懿做了和平地分手。

    只是没想到会被林月笙从中作梗。他今天本来该陪在母亲身边,陪着母亲进手术室的。可三天前他得到通知,手术被压了下来。后来他就见到了林月笙。林月笙威胁他,让他来陷害白玺,否则不只要停了母亲的手术,还要将那份录像拿给她看。

    尹华蹲在地上,单手捂着脸,压抑地呜咽着,“妈,我对不起您,儿子没能见您最后一面。”

    手机还在响,是李懿打来的。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急促而冰冷的铃声,让得尹华愤怒地将电话砸在墙上。他站起来,从床底下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又看了一眼床上被药折磨得不停呻…吟的白玺,往门口走去。

    这时候,外面的李洱差不多要急疯了,就差喊人来把这酒店给炸了。主管拿了卡过来准备开门,门从里面被打开。

    李洱对上尹华,眯着眼问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尹华淡淡道,“我这辈子幸运的是长了一张与你相似的脸,故而能得到白少的怜悯。不幸的也是长了一张与你相似的脸,不断地被别人当成是你的替身,承受着他们无法在你身上获得的发泄。”

    李洱冷着脸没回话。因为尹华的那句什么也没做,他绷紧的身体才有了稍微的放松,但仍是想先进去看看白玺,而不是留在门口跟尹华废话。

    尹华反而笑了,“成也因你,败也因你。果真人跟人比,比的是命吗?我的命就活该是一条贱命,不被人看在眼里吗?只有你们的命才是命,我们的命就活该下贱,活该被他们糟蹋吗!”

    李洱皱眉,“别人我不知道是怎样的,但别这么说白玺。”

    “呵……”尹华尖声笑,“我难得撞上个厚道的人,一跟八年。我其实是想跟他一辈子的。可他现在归你。噢,不,他一直都归你不是吗?”说完,尹华不再自取其辱,转身,离去。

    李洱进了套房,把门关上,脚步虚浮地往卧室走去。白玺的下面几乎是半裸的,蜷着在床上。

    李洱收紧了瞳孔,走向浴室接了一盆凉水,“哗”地一声尽数泼在白玺头上。白玺迷乱的神智再度迎来片刻清明,仰头去看李洱。看清了来人,白玺哑声道,“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他在床上,往李洱站的方向爬过去,“我难受,但我没干什么……”白玺越说越委屈,他今晚是跟市文化局的领导们吃饭,为了李洱住的那间老四合院的审批,但没想到那群人里竟然有人给他下了药。

    李洱的手覆上白玺的欲…望,“难受吗?要我帮你吗?”

    白玺使劲地点头。人已经朝着李洱扑了上去。

    因为确定了眼前的人是李洱,白玺完全不压抑自己,大肆地发泄着药物带给他的炙烤和难受。

    在李洱疼得咬住白玺的肩头时,想着,小爷也中了毒了。不然我看见尹华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为什么看见白玺没穿衣服躺在床上时整个人都癫狂了。这到底是谁中了药,李洱骑在白玺身上,飞快地动作着,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结束后,白玺昏睡了过去。李洱忍着浑身的酸疼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去浴室洗了把脸离开了套房,路过大厅时,给这家酒店的上层通了个电话,让他们酒店的所有人对今晚的事情封口,不得外传。

    然后他在酒店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去黄家。他刚刚上了二楼,便看见林月笙抱肩在等着他。

    他此时的状态狼狈之极,还不得不去承受林月笙的嘲讽。

    “抓奸的感觉如何?”林月笙讽刺道。

    李洱靠在墙上,面对面地看着林月笙,说,“感觉很好。”

    “噢,那以后可以多来几场咯?”

    李洱咬着牙,伸出拳头砸在林月笙的腹部。这一拳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气力,手被林月笙握住,林月笙贴近了,趴在李洱的耳边轻声道,“你要能原谅白玺,那么也该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是很不习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去,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李子,不如回到我身边来,我会好好对你的。我的新旧情人都只有你一个,你也不必再像今晚这样去抓奸。”

    像是过去调情一样,林月笙搂着李洱的腰,贴着李洱的额头,诱哄着李洱。李洱抬腿,膝盖狠狠地磕在林月笙的腹部,冷冷道,“出了这个门,我们开始算总账!”

    而后在林月笙捂住腹部的那一刻,又对着林月笙的脖子来个一记肘击,“除非你这辈子呆在黄家的门里当缩头乌龟,不然我们之间的旧账,有一个算一个。林月笙,别怪我不讲旧情,他妈地你把我恶心透了!”

    李洱进去卧室,先进了浴室,打开淋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做完了这一切,他穿着睡衣上床。

    很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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