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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少爷来压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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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卿怎么也想不到前些日子打自己打得劲头十足,在龙山翻手云覆手雨的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浊气上涌堵住他的喉头,一句爹叫的含混不清。
龙皓山的手剧烈的抖动着,似乎想去抓景卿的手,嘴里呜呜乱叫甚是激烈,也不知要说什么。
“老爷,景卿回来了,你想对他说什么?”大太太握着龙皓山的手泪眼婆娑。
“吆,大少爷还有脸回来呀,你是不是嫌老爷不够惨,索性要把老爷气死才甘心?”
那样尖刻的口角,那样浓艳的香气不是三姨太是谁?
“何婉翠,你给我闭嘴,你哪来的脸说大少爷?”大太太再也不忍,大发雌威。
“大太太,我好歹也是老爷的身边人,这老爷还在呢,就这么糟蹋我?大少爷把老爷气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准我做姨娘的说几句?那是不是等着请九太爷开祠堂主持公道呀?“
“好了,你们别吵了。娘,大夫给爹看过了吗?约翰大夫来没来过?”景卿不耐两个女人的争吵。
“你爹这是中风了,约翰大夫也没有办法,这好好的怎么就这样子了?景卿,现在这一家子可就指着你了。”大太太便抹着眼泪边偷眼看三姨太,竟然有掩不住的挑衅。
景卿摁着眉心,这女人可真不能惹呀。
龙皓山这病来的委实蹊跷,难道真是景卿气出来的?
景卿离家,真把龙皓山气个半死。景卿是他的骄傲,是他的未来,是他的希望,可是就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儿子竟然指责自己无耻、卑鄙,他又怎能不气?
那日和朋友饮酒,只觉得胸膛异常憋闷,便提早返了家。
龙皓山有一处密室,存放着一些古玩玉器,商号文件什么的,平时只有他和三姨太才能进入,这日他走进密室就听得里面有逍魂的申银声,他大惊之中骨血冷凝,耳朵嗡嗡作响,晃了几晃才撑住身体。只听得一个女人喘吁吁的说:“龙贵,啊,还是你好,再用力点。”
一个男人接口道:“翠,我的翠,等老头子死了我们夜夜这样连着,我要死在你身上。”
“哈,老头子也离死不远了,我们万不能再让龙景卿迈进这个家门。”
龙皓山一气之下抓起一个明代的景德镇薄胎花瓶就掷过去,却失了准头,撞在墙上应声而碎,正在教合的二人吓得魂儿都没了,龙贵立时软下来,两条腿筛糠似的抖着。倒是三姨太马上恢复了镇静,看着龙贵那个熊样儿,不禁心中暗骂,款款的起身,也不穿衣服摆着风荷杨柳一样的身子,走到龙皓山面前:“老爷,不是我风流,您也知道我打哪里来的,您老了不中用了,我可还年轻着呢。”说着双臂灵蛇一样的缠上龙皓山的脖子,龙皓山大力甩开他,一脚踹将过去,可是胸中其痛,力已衰竭,自己反而摔在地上,抽搐成一团。
三姨太一看大喜,她早已准备好的苗人痴呆的药,只是苦无机会用在龙皓山身上。踢了几脚蛋软的龙贵,让他穿好衣服,再把龙皓山弄到床上去,然后让龙贵出去。
自己回房拿了药,回去给昏迷的龙皓山服下,天赐给她这个机会,龙皓山再醒来就变成现在的模样,中医西医全说是中风,根本寻不得蛛丝马迹。
三姨太手段了然,转危为安,眼看就要霸下龙家的产业。可是大太太岂是省油的灯 ,她冷眼看着,知道龙家应了劫,就去把景卿找回来。景卿不在,她就让人在学校守着,这屋里的东西都是白巧巧努力维系的,她只有要不要,断没有别人拿走的道理。
不用开祠堂,不用请九叔公,景卿是龙皓山的儿子,子承父业再合理不过了。可是这些年龙皓山的生意盘根错节明面儿暗面儿上都有,恁的庞大复杂。
龙皓山在外依仗霍保,在内却依仗龙贵。当下景卿就招了二人在书房里日做夜忙,费了些时日就捋出头绪来,龙贵帐做的条理分明,再清楚不过了,景卿又是乍入商圈,自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再说光是整日里应酬对付这些事情就让景卿炸了头,世情凉薄,锦上添花的有,雪中送炭的无,很多人都恨不得借机狠狠踩上几脚,整垮了龙家。景卿整日里奔波,世伯世叔的叫着,看着人家的眉高眼低,这个象牙塔里出来的大少爷自是苦不堪言。
也有人在扶持着龙家,不是为了义气,只是怕树倒猢狲散,影响了自己的利益,但这些人更急于寻找新的合作对象,以便最后踹开龙家。
景卿受命在这危难之际,接了手才知道支撑这样偌大的家业是多么不易,他有些理解他爹了,但理解不代表能接受,为了所谓的表面风光就去祸害别人怎么也无法说通,他龙景卿也决计不会去做。
那日龙贵说每年六月龙家都会拿出一笔款子救济孤儿,可是现在货款不好收取,柜上没有闲钱。景卿略一沉吟,就说:“把今夏给各房添置新衣的钱先拿出来,然后再从家里这个月开支里先拿一半,也就够了。”
“可是,太太们……?”
“这个你不用管了,太太们那里我去说。”
近日景卿实在是太忙,经常在商号里做到深夜,索性就住在了商号里。今日好容易回家吃顿饭,大太太很是高兴,特意叮嘱厨房给做了燕窝粥。16605970
景卿让人把二太太请出来,二太太似乎好久没有和大家一起吃饭了,很生疏很害怕的斜倚着椅子坐着,在灯光下,一张颧骨老高的脸掩不住的喜色。
景卿略寒暄,把家里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大家,大太太、二太太倒没有什么,大太太有些担心的问:“景卿,家里真的难到此地步吗?”17FYe。
景卿不想母亲太过担心,只轻描淡写的说:“周转不灵是常有的,现在爹突然得病,我又对商号业务不熟,不敢贸然调用别处资金,真是委屈了母亲和各位姨娘。”
“吆,大少爷,您这一句商号业务不熟倒说得轻巧,可也别拿我们作法,老爷们儿养家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老爷何时曾叫我们受过半点委屈?”
“姨娘此话及是,可我们家也未曾缺吃少穿,只不过是少做几件衣裳,您这容貌身材就是穿上个蓝布衣那在龙山还是一等一的绝色。”这样一句话从景卿这样的人口中说出,就把三姨太的容貌品性挂的极高,这就像一把梳子,在三姨太的痒处一一梳去,她再也不好发作。
“景卿,你爹年轻时也曾有过一次危机,我把陪嫁的所有首饰都拿出来变卖,所以这次我一样支持你。”大太太心里着实骄傲了一把,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办事老成,又有手段,后面忙跟上捧着。
“要是不够,我这里还有些首饰。”二姨太慌慌的说。
“二姨娘,不用了,谢谢你。”景卿话语温柔。
二姨太看着景卿的眼角眉梢,忽而觉得很熟悉,只是昏昏间什么也抓不住。
三姨太瞟了一眼二姨太,心说你起什么哄。
是夜,景卿留宿在龙宅,他呆在龙皓山的床边,用温水细细给他擦了头脸,然后伏在床边说些商号的事情。
龙皓山说不得话,动不得手,神智也一时清明一时糊涂,此时他正清明着,微微颤着指尖,嘴里呜呜叫着,似乎想和景卿说什么,怎奈是什么也表达不明白,只从眼角淌下浑浊的老泪。
“景卿,爹这是报应呀,龙贵与何婉翠就是两只白眼狼,你要小心呀。”
景卿出来后,在院子里站着,已经六月了,闷热的空气中偶尔有一丝风的清凉,裹着夏日莲花的幽香。树上的知了不知停歇的知啦知啦叫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对得起埋在地下三年不见日光的宿命。
景卿小时候每年夏天都喜欢跟在仆人身后看用长竹竿粘上块儿面筋粘知了,爹最怕这玩意儿吵,哪怕有一只他都会发脾气,可是今年就算知了叫成了片,他再也不顾及了,人这一世,白驹过隙,世事无常,削尖了脑壳这样钻营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天繁杂的琐事像凋零的花瓣一片片落下,芯子纤毫毕现,那个不能想、不敢想却又不得不去想的人,大咧咧的霸着脑海,占着心房,石黑虎什么时候你已经在我心里落成了家,只是我从没有写一幅“心居至禧”的联子贴上?
环顾浸在灯影暑热里的家,这样的高墙深院,这样的守卫森严都阻不住你,你来了,你走了,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让我缴械投降,石黑虎,我真的很想躲在你的羽翼下,被你护着不管世事风霜,去往何方。
可是我不能,真的不能,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不敢为了一时生死契阔、天长地久的感情就可以舍弃一切去赌一把。我不赌,因为我想不输,要永远不输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不赌。
石黑虎,我喜欢你,但是我要不起你,也给不了你。
那层层叠叠枝枝叶叶的悲哀几乎让景卿窒息,他快走几步,却怎么也甩不脱从心里生出的纠缠。
推门进房,却意外的发现母亲正坐在灯下“娘,这么晚了您还不睡?”
“景卿,过来,娘和你好好说说话。”说着大太太拉过景卿的手。
景卿一时没有适应大太太的亲密,只觉得爹这一病娘对自己却越发好了。
“景卿,商铺情势真的很紧张吗?”
“娘,我也不瞒您了,商号明面儿里亏空很大,这东挪西凑,拆了东墙补西墙。”
“这些年我虽不过问家里的事,但也不止此呀,你爹,你爹暗地里不是作着买卖补着吗?”
“这些买卖全是爹一手操控就连龙贵也知道甚少,再说了,我万不会走上爹的老路的。”
“景卿,娘是个妇道人家,不懂你那些大道理,但你爹也并非十恶不赦之徒,他也难呀。”
“娘,这个我懂。”
“景卿,你可要提防着龙贵。”
“娘怎么回怀疑到他?他可是在咱家做了二十年了。”
“这个我也只是猜,景卿你要知道,有些狗养一辈子倒过来还会反咬主人一口的。”
“好,我会上心。”
“景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
“娘,爹现在这样,家里又乱成一团,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景卿突然听娘说起自己的婚事,心中很是反感。
“景卿,娘不是逼你现在就成家,娘也知道你们讲究什么自由恋爱。娘在玉屏的表妹有个女儿,听说样貌好人又和气大方,也读过两年新书,娘想着,你去玉屏把人接来咱家,住些日子,你看着好咱就留下,不好在送回去,反正住在姨妈家也落不下什么话柄。”
“娘,这个您就别操心了,我不想成亲。”
“景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者说,我这表妹福薄,命里只摊上这一个孩子,谁若娶了,这个陪嫁就是龙家的半个家当的,他家在玉屏可是竹器的第一大户。”
景卿这才明白过娘的意思,感情说这一切都是商业联姻,期望通过景卿娶亲化解眼下的危机。景卿已是个商人,开始懂得权衡利弊,当下就不做声。
“娘不逼你,你好好想着,对了,景卿,你该去找一个经验老道的账房协助你。”大太太以退为进,让景卿自己琢磨。
不知是不是知了叫的太凶,景卿一夜无眠。
再说三太太虽然不好发作,但总归心里有气,半夜龙贵摸到房里,就好好抱怨了一番。龙贵咂着嘴不说话,三姨太拿扑着痱子粉的脚轻轻踢着龙贵的档下:“死人呢,也不放个屁。”
“婉翠,你说我觉得那个小崽子像谁?”
“像谁?难不成像你?”
“和你说正经的,像二姨太,特别笑起来,真像。”
“我以为你能想到什么好主儿,那个女人病歪歪的,连蛋也没…。。”三姨太倏然想到了什么就不说话了。
原来当年二太太曾经也有过身孕,和大太太一前一后,那时自己还是省城天香苑里的红牌,龙皓山大把大把的银钱往自己身上砸,只为换红颜一笑。依稀记得他当年拿此事炫耀,只是最后大太太生了儿子,二太太滑了胎。
“想想这时间差不多,龙贵,你眼还真毒,我开始就和你说过他像一个人,只想男人了,就没想到她身上。”
“婉翠,当年老爷自两个女人怀孕后近一年没在家,就连大少爷出生也是百日后回来的,我那时还没有来龙家,底细也不清楚,不过我听说从大太太怀孕期间家里出了不少事,账房的柳先生和管事的吴妈都被赶出家门了。”
“龙贵,现在小崽子当家,我们越来越危险了,你尽快去查一查,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初秋八月,桂花飘香。
里耶商铺院子里种了几棵老桂树,团团簇簇恣意盛放枝头,香气恬淡温柔如雾弥散在山水间。
夜色渐浓,景卿独立风中,天上明月如钩,地上人心似月,独孤一身,憔悴风中。
有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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