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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路行-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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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稀里糊涂便套牢了的感情,坦白讲,他心中仍有不甘。
恰巧,近段时间,薛适新申请的QQ中,有了骚动。那是位高他一届的学长,像是暂时挣脱了繁杂的课业,于是便与薛适频繁交流了起来。
仅从文字看,就能感受到那学长的燥热与急迫。薛适与他不同,起码并非单身,生理欲求还算有处发泄。学长几番催促,薛适回绝不过,心也确实有些痒,便与对方定下了见面的日子。
夜间的操场,本是情侣幽会的胜地,那天也不知怎的,竟一个人也没有。薛适沿操场一侧的林荫小路快步走,他边回短信,边向四下张望着。
前方,一个孤零零的人影横在路中,他望向薛适这边,身体轻微摇晃着。
薛适跑近后,才看清了对方。他跟自己一般高,体型适中,不胖不瘦。方脸型,圆眼睛,鼻梁不挺,嘴唇很薄。当时光线虽
暗,薛适也能看到对方唇边密布的痤疮。那人为显隆重,特意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还将衣服扎进裤内,反倒显出了他那轻微的水桶腰。就是这么一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搭调的意味。
那人等到了薛适,喜笑颜开,眼角眯出了皱纹。他露出两颗虎牙,笑着介绍道:
“你好。我叫林国生。”
薛适刚在学校餐厅与舍友喝得微醺。他傻笑着,也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林国生仿佛很中意薛适,本是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如今却弯成了倒月型。而那下垂的眼尾,亦透露着单纯的信息。
两人进了操场,边走边聊。林国生说自己是山东人,自小跟着母亲和姐姐相依为命,对父亲没什么印象。情窦初开时,喜欢的就是男生。如今考到北京来,却总也找不到结识同类的好方法,甚是焦急。
二人聊得还算欢畅。谈起学习,薛适抱怨着自己补考未过的数学和政治。林国生夸说自己是标准的好学生,认真听讲,从不逃课,分数门门优良,还拿了学校的奖学金。他夸下海口,承诺帮薛适义务补习,保证他二补通过。
掂量着此人尚有利用价值,本打算斩钉截铁的薛适,也不禁犹豫了起来。
也不知那二人绕操场走了几圈。南侧,那栋新建成的教学楼漆黑一片,而大敞的楼门,则含着一团更为深邃的阴影,与二人心中的鬼胎交相呼应着。那一刻,薛适与林国生毫无言语,便默契十足地,向新教学楼内走了去。
幽暗的大厅内,再无他人。两人缓缓挪步,四只鞋底碾蹭大理石瓷砖的轻微声响,在寂静之中,都变得十分刺耳。那诡异的吱呀声,在一片黑暗中往复徘徊,一声一声,此起彼伏。
走至角落,楼梯间的台阶已是看不清了,仅能借着转角处窗户透进的光亮,勉强确认高处那平台的所在。林国生在前,拉着薛适的手,稳步迈上了台阶。
拐上二楼,走廊被黑暗完全吞噬,也不知延伸到了何处。
薛适不愿再走,他见手边即是卫生间,便顺势拐了进去。林国生在后,也欣然地跟上了。
卫生间仅有一扇高高在上的圆窗,月光倾洒而下,淡淡地照映着。
薛适站在尿斗前,掏出下…体,释放着肚中啤酒所生的压力。林国生轻得像只猫,无声地贴在了薛适身后。他用手指划拨着薛适的后背,许是因为紧张,那手指都在明显地抖动着。
薛适仍在放…尿,思绪渐渐沉沦。这阴森恐怖的教学楼,毫无人烟。两人冒失闯进,藏匿于厕所之中,只有一抹暗淡的月光相伴。
将心内恐惧打破,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扭曲的情…欲。它那么难得,仿佛你若将它错过,就一定会留下什么遗憾似的。
薛适没有系上皮带,也没有拉上裤链,只将器物耷拉在外,便转过了身子。林国生拉住他的手,将他慌忙带进了身后的隔间里。
林国生释放着压抑,喘息不断。他亲吻着,那满带痤疮的下巴,贴上薛适的衬衫、胸口、嘴唇。林国生十分激动,痤疮中的脓水仿佛也在跟着翻滚,像是随时都会爆裂一般。
林国生颤抖着解下裤带,掏出了憋闷已久的下…体。薛适回避着对方的吻,猛地蹲下,含上了他的器物。林国生一阵痉挛,呻…吟着,两手抓上薛适的头发,弯曲的双腿亦在不停打颤。
许是因为薛适的胃口早已被撑大,他品着林国生那可怜的玩意儿,竟然没有丝毫感触。
薛适起身,又被林国生吻了个严实。对方将嘴贴到薛适耳边,低声感慨着:“你技术真好,我都快不行了。”
薛适听了,不禁冷笑一声。
昏暗中,林国生那双痴情的眼睛冒出了白光,他望着薛适,极其认真地问道:“作我男朋友吧?”
薛适冷漠摇头道:“我有男朋友了。”
林国生眉宇一沉,很是失望。继而,他又说:“那……我就只作你在学校时的男朋友,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正常生活的。”
薛适不明白,怎会有人提出这么下贱的要求。他再次摇头,又回绝了对方。
林国生由衷地轻叹一声,继而抱上薛适,坏笑着耳语道:“那……作为我帮你补习的代价,咱们把学校的厕所干个遍吧……”
蓦地,莫闲那张哀伤的脸就清晰浮现在了薛适眼前。酒劲已过,头脑也清醒了,薛适轻轻推开对方,走出隔间,迅速提起裤子,系上了皮带。
林国生不再逼迫,只跟着出来,陪着他,默默走出了那栋恐怖与浪漫兼备的阴森大楼……
☆、诅咒初现
一周后,那个催人昏睡的下午。
对全校自习室了如指掌的林国生,将薛适带至了一处无人的房间。为人补课,本是件辛苦事,然而林国生却十分欣然,只因他终于寻到了正当机会,能对薛适上下其手,肆意揩油。
薛适盯着教科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只觉昏沉想睡,而对于林国生的骚扰,也是逐渐麻木,随他去了。
突然,短信铃声响起,令薛适稍有回神。直到看完莫闲发来的内容,他才完全傻了眼:
宝贝,我本来有点感冒,没翻出阿莫西林,却找到一盒进口消炎药,没多想就吃了。刚才上厕所,像是尿血,都是深红色的,可吓人了。
薛适赶忙将手机揣进兜里,推辞说学不下去,要回宿舍。林国生淫…笑,邀他去隔壁厕所。薛适不理,便兀自走了。
翌日,莫闲去医院检查,初诊为慢性肾炎,需要住院以待手术确诊。手术时间定在周四。
那几天,薛适课业较重,只得待在学校。他时时发短信询问莫闲的病情,上课总是心不在焉的。
周四下午,莫闲手术完毕,发短信告知薛适,夸说自己没什么不适,薛适也稍稍宽心了些。下课后,他乘车回了城区。天色已晚,他没去医院,而是直接回了莫闲家。
家中仍有股淡淡的异味。薛适将厨房水池中堆叠的碗筷洗净,又将各处简单收拾了一番,最后为莫闲熬粥。躺下时,已是十二点了。
薛适缩在被褥间,辗转许久。待眼睛完全适应黑暗后,他默默扫视四周,打量着屋内的摆设。这个家,曾是被莫闲与迟秋支配照料着的,两人共度了三年的光景。如今,猛然换了一半主人,也不知它能否适应得了。
蓦地,薛适就念起了莫闲生病的原因。熬夜工作,宴请喝酒,或许,也要算上老天对莫闲出轨的惩罚,以及受害者迟秋哀怨的诅咒。
薛适双手合十,冲着卧室傻傻念道: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翻身,用被子盖住了耳朵,躺着躺着,渐渐迷糊着了……
清晨,薛适匆忙洗漱,便拎着保温饭盒,往医院赶去了。
肾内科病房位于医院二层的角落里,跨过一扇双开门,笔直的走廊十分敞亮,两侧对立排列着十余间病室。莫闲所在的病室,房门虚掩,薛适轻轻推门,慢慢走了进去。
外侧床上,莫闲倚着两个枕头,他一直望向门口,将悄无声息的薛适盼了个正着。薛适微笑着走近,见莫闲那原本煞白的小脸,如今更是没了血色,嘴唇淡得,都已和皮
肤混在了一起。
“手术怎么样?”薛适将保温饭盒放到床头,关切地问着。
“还行……”莫闲费力地回:“用一根特长的针,从后腰刺进去,刺到肾里面,取样化验……手术的时候,我还听见那护士问医生‘取得够不够’,医生竟特不在意地说‘不够再扎一针呗’,结果我就又挨了一针……过几天出结果。医生初诊,说类型可能是肾小球肾炎,但还是得手术确诊……”
薛适听着,都忘了坐,只低头问道:“为了知道是什么类型的肾炎,就在肾上刺两针?这化验很必要吗?”
莫闲倒笑出了声,无奈地说:“咱也不懂啊,还不得听医生的?”
薛适打心眼里觉得,在肾上刺这两针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医院变成了盈利机构,医生变成了赚钱利器。看病都是往贵了治,反正大多都有医保。薛适是在病魔笼罩的家庭中长大的,他打小就认为,若是闹了什么小病小灾,食疗土方就挺管用,平日里注重锻炼与养生才是真的。但话说回来,要真是得了什么无法自愈的大病,只得将自己托付给医院时,那就只能任人宰割,无从喊冤了。
进门后,薛适才发现这是个双人间。隔壁床上躺着的大叔本来在看报纸,而后也好奇地攀谈起来。莫闲只得主动介绍,谎称薛适是他的表弟。
那大叔很是健谈。他说自己之前就是慢性肾小球肾炎,现在转为慢性肾功能不全了。他指指身后,说隔壁住着他的老病友,已经是尿毒症了,每天靠透析维持,生不如死。
薛适呆愣听着,只觉心惊肉跳。
莫闲两手背后,捂着后腰,像孕妇那样,勉强地站了起来。薛适搀着他,两人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气温稍低一些,莫闲也不在意,四处寻摸着。他将薛适带进楼梯间,张望一番,见没人过往,便搂着薛适躲在门后,猛地就吻了上来。
薛适这才明白对方的用意,惭愧地说:“你都这样了,还能想起这档子事儿……我可比你迟钝多了……”
“可想你了……尤其是昨天晚上……”莫闲略带娇气地说:“昨天晚上疼死了,根本就睡不着……我打你手机,你关机了。我只好在自己手机上写你的名字,不停地写,写了十几页……”
薛适听了,倒没什么感触,只在心里默默反问道:
迟秋的名字,你写了几页?
莫闲身体虚弱。两人只是抱在一起,互相温存着。
蓦地,莫闲想起什么,便在薛适耳边说道:“等会儿,我姐也来,给我送午饭来。”
“啊?”薛适吃惊反问道:“那我
要不要回避啊?”
“不用……”莫闲摇摇头:“她应该知道我的事儿了……之前,她没打招呼就闯来我家,见迟秋穿着睡衣站在厨房刷碗……后来,她还跟我妈反应呢,半开玩笑似的,说我交了男朋友……”
薛适挑起眉毛,调侃道:“结果今天就看你换人了。这同志恋情不就更没信誉了?”
莫闲嘿嘿一笑,说道:“回去吧。”
薛适搀着对方,两人又走回了病室。
午饭前,薛适打开保温饭盒,将精心熬制的银耳莲子粥倒进小碗,递给了对方。
莫闲满脸幸福地接过,只尝了一口,便皱起眉头,质问道:“放盐了?”
薛适本在期待着更为热情的回应,而今,只得盯着那粥,无辜地解释道:“怕你嘴里没滋味,就稍微放了一点点……”
本性挑剔的莫闲,估计也没甚恶意,只是坦白地说:“银耳莲子属于甜粥,甜粥是不能放盐的。”
“我做了很久喔……”薛适低声撒娇,以为能挽回一些赞叹。
“是好喝的。但就是不应该放盐。”莫闲仍不改口,却又连喝了好几勺。
当时,薛适也没多想。他料不到,待恋爱初期的甜蜜消耗完后,对于莫闲这种追求完美的个性,自己究竟还能承受多久。
稍后,莫闲的表姐风风火火地来了,她拎着一口袋快餐,见到薛适倒不怎么惊讶。莫闲卧在床上,边吃边聊。
莫闲的表姐,刚刚做完咽部手术。她见床头放着个保温饭盒,便用沙哑的嗓音,好奇问道:“那盒子里是什么呀?”
莫闲扬起下巴,得意地回:“薛适给我熬的粥。”
莫闲表姐,弯着眼睛瞄了瞄薛适,继而酸涩地说道:“小薛啊,你要是女孩子,我们家莫闲肯定特喜欢你。”
薛适和莫闲对视,两人的嘴角都隐隐抽动着……
☆、婆媳初见
五月上旬。
莫闲的母亲,听闻大儿子生病了,便赶忙飞到了北京。当时薛适还在上课,只见莫闲发来一条短信,看上去,口吻极其无辜:
我妈来了。周六你来家里,俩人见见吧。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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