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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相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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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独钓寒江雪

我轻唱 学会了用歌词疗伤
用听觉写文章我将所有的过往
你给的难堪 缩短成了一首歌的长
我轻唱 学会了用文字原谅
阅读着旧时光
你头也不回的模样
让回忆碎成了片段
我无力抵抗
被碎片割伤
——《押韵的悲伤》

傅青城一直觉得自己的爷爷傅云聪是个彻头彻尾的老顽固。

顽固地孤身念着亡妻四十年,不曾续弦;顽固地活在炮火喧天的岁月里;捧着一面残旗声声似挽歌;顽固地维持着傅家的完整;哪怕唯一的女儿离家出走;唯一走进婚姻的儿子同床异梦;也一样顽固地认为他这个长孙不学无术……

只是原来“顽固”这种癖性是会遗传的;到他这里是一念起;万里情动;自此移情别恋这个词沦为路人。

那个时候好像的确是反常了些;类似于神出鬼没。
所以某一天吃饭的时候;林嫂最先试探着问了一句:“难得你回来尝我手艺;最近没让饭店里的厨子把胃口养刁了吧?”

饭店?厨子?傅青城笑着挤出厨房;没好意思说自己做了大半个月的送餐工,吃得都是被“主子”嫌弃的以及剩下的。

只是没想到傅安年竟然上了心,大半夜的敲他房门,一副教育晚辈的姿态。

他撑着自己几乎要黏在一起的眼皮等待傅安年的下文,傅安年却是一副等他先开口的模样,立成了一颗威严的大树。

最终还是他扛不住开口问:“小叔,找我有事?”

黑暗里傅安年的唇线突然莫名带着些柔和的弧度:“带她出来,我想看一看。”

“谁?”

“7日下午2点18分,轻舟路。还要我说你和她当时正在干什么吗?”

******

第二天在卫如苏校外的公寓里,他再次献殷勤却与上帝没能沟通好,差点把房子给点着了。

厨房里那一面被火熏过的墙壁不善解人意地黑漆漆地立在那里。窝在一角的雪纺纱帘也被吞掉了半个角,留下的那块儿形状极不规律。

锅里的东西自是更加难看,除了颜色尚能辨别之外,能再找出的词汇只剩垃圾一个。
傅青城懊恼地看着这一室凌乱,选择了暂时欺瞒,将厨房门紧紧锁死。

于是卫如苏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简单的多。

四肢发达的男子长身玉立,客厅的木桌上摆满了各色菜品。直到用餐结束,田螺先生一直表现优异,甚至还把提出收拾餐桌刷碗的她推进了卧室,一力包办到底。

“真的不用我?”卫如苏觉得有必要申明一下自己勤劳的态度。

得到的答案自然依旧不见差别:“千真万确。”

她也乐得清闲,直到傅青城搁在客厅里的手机叮铃响才敲敲门想要递给那个把自己关在厨房里辛勤劳作的人。

屏幕上闪着小叔两个字,卫如苏边敲边说:“你家长辈,电话!”

傅青城隔着门嗡嗡的嗓音传过来:“等一下,我现在不方便。”

不方便?卫如苏想不出来他不方便的理由,又问了一遍:“是你叔叔,真的不方便接?”

“千真万确。”

此人回答的再顺溜不过,卫如苏拎着依旧作响的手机迈向客厅,刚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轻手轻脚地撤了回来。

等傅青城将未被解决的残食丢进垃圾袋,忍着满眼难堪一推门,正对上卫如苏探究而来的眼睛。他下意识地后退三步,门摇摆着正要关上,却被她及时伸过来的手臂挡了回去。

铁证如山,连个掩饰的机会都没有。

卫如苏眯缝起眼睛,将重新作响的手机扔给傅青城:“接电话。”

满室凌乱当前,她平静如常。傅青城一边观察她的反应,一边应和着听筒里傅安年的声音。
等到电话彻底挂断,傅青城才反应过来自己适才答应了什么。

今晚,带她见家长。

******

碰到一起的时间不长,却也足够卫如苏分辨清楚傅青城脸上的笑是发自内心的锦上添花,还是事出有因的临时拼凑。

卫如苏一直沉默盯着他,连那个被烈火荼毒过的纱帘都还知道波动几分,傅青城挠挠头,还是笑:“知道你想训我,别憋着了,你再沉默下去我差不多就被凌迟而亡了。”

她也笑:“看来你今天战果颇丰。”

他把笑收敛了几分:“这是修炼厨艺必须经历的过程。”

卫如苏指着黑糊糊的墙壁问:“这么黑,怕是你要涅槃升天了吧!”

听出她话里含着的那丝气闷,傅青城上前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拖到怀里:“我好像还没教过你不准对我阴阳怪气地说话。”

瞟到她凌厉地视线,又补充:“但是可以对我的人颐指气使。”

卫如苏也没拖沓,拨开他的胳膊跳出包围圈:“这些不用你赔了,做了这么久的劳力,算是我给的工钱补贴,别嫌少。”

“我如果嫌少呢?”他不耻下问。

“恭送你另谋高就。”

她说得波澜不惊,傅青城转瞬扑过来咬她的舌头。

闹了一阵,酥麻的快感涌过,看着眼底娇艳的唇色,傅青城才想起来亟待搞定的另外一件事。

开口语气放得很低,他问:“和我去见见我叔叔好不好?”

怕她找理由拒绝,他的话没敢断:“他虽然脸臭了一些,但是人很好。你要是不去,是打算耍流氓不成。招惹了我,又不想负责任。”

卫如苏掐他的腰,他募然嗷嗷直叫,似是完全掐在痛处上。
她微一皱眉,他却撇下腰伸出胳膊给她看,几个不大不小饱满的水泡贴在他的左小臂上,规律的排列,接受瞩目。

“很疼,”不等她问他就自我先招,“看在我负伤的份上,给个面子吧?”

男人委身成这般模样,也是诚意的一种。既然认定一个人,就要融入他的生活。

卫如苏点了点头:“我去。不过我刚才掐得是你的腰,你给我看什么胳膊!”

******

只是没想到,一个碰面之后,紧随着一番地动山摇。

西装革履的男人,俊逸的面容完全遮掩了岁月的痕迹,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傅青城简单介绍二人认识,卫如苏点了点头,就见对面的男人轻笑开口:“不要紧张。”

傅青城攥着她的手,见到傅安年唇边的笑委实放心下来。

“这是阿城第一次恋爱,所以我有些慎重,想要见一面他挑中的人。我们傅家门第不高不低,所以也不会在乎其他人的门第高低。卫小姐若是出身名门,只怕还要多体谅阿城的顽劣,如果是平民之家,更好不过。我的母亲只是战火中的一个流亡孤女,阿城的母亲也生在再平常不过的家庭。我父亲总说对我们这两辈儿女疏于管教,所以大家都是品行乖张。照此来看的话,任何人牵扯进傅家,似乎都是委屈了。”

教养良好的男人语速缓慢,谈话逐渐随意起来。

不多时,傅安年就把傅青城打发走。出于对傅安年的了解和对卫如苏的信心,傅青城真的撤到了一旁。

目送傅青城离开,傅安年收回视线对上面前的女子,依旧是那番亲和的态度:“不用担心,阿城无母,我也不是来扮恶人。我相信你的品质,我不了解你,可是我了解阿城,我相信他看人的眼光。”

“在您眼里他是什么样的人?”

男人弯了弯眼睛:“我看着他长大,他喜欢让人看到他顽劣的一面,可是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纯良。阿城于我而言,和亲生子没有区别。我希望他能找到一个珍重他的女子,所以请原谅我的小题大做,这样早就要求碰面。”

当时,那是一场完满的会面。

傅青城甚至还对卫如苏说:“爷爷那里肯定更没有问题,怎么办,我从来没想要这么早结婚的?”

“拖着我一起啃老吗?想都不要想!”

********

事态却变化的有些让人措手不及,先是身为R市常务副市长的卫彦池募然落马,锒铛入狱。
缘由很简单,贪污受贿。

卫如苏想象不出来一直在自己心里刚正廉洁的父亲如何会被扣上这样的帽子,一线障碍之隔的卫彦池面对女儿的质问却只是垂首摇头。

那么不是牺牲品,也不是顶罪羊,是——罪有应当。

那一天,月事光顾,腹如刀绞。卫如苏窝在傅青城怀里咬牙恸哭,却在面对失神的卫子慕时笑得云淡风轻。

她把弟弟领进了自己狭小的公寓,面对傅青城的疑惑,只是用暂住打发。
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却也不逼问,只是逮着空当磨卫子慕。

“知道我是谁吗?”

卫子慕并不搭理他,却不能阻挡他继续这场交流。

“对你来讲,我除了是姐姐的男朋友,还叫傅青城,会很多种体育项目,而且水平都还不错,你需要拍档的时候都可以找我,玩游戏也在此列。其他你能想到的姐夫可以为小舅子服务的事情我都可以办到。”

少年兀自思索自己的人生,没有空闲时光来搭理他,始终是某人在自言自语。

“嗯,也包括接受小舅子不爱搭理人的性格。”

少年终是正儿八经直视起他来,却是因为对他上一句话的不满。

“你有异议?”

“你有毛病吧?”少年指指自己的脑袋,“尤其是这里。”

独白变成对话,这是怎样一种进步。

傅青城逮住机会继续说下去:“啰嗦这么多,就是希望你接受我。我虽然有名份在身,可是你姐姐这个人冷淡惯了,她不说,可是我能感觉到她对我始终有些不确定。如果你支持我的话,她对我的信心会更多一点,你明白吗?”

少年歪头,干脆利落:“不可能。”

*******

同一时间,卫如苏第二次见到了傅安年。

他将一沓资料摆在桌上,翻过两页摊开:“虽然这样很失礼,但是很抱歉我查了你。顺便也就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以及新近发生的事。阿城的情绪很好,我想他还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您是想劝我离开?”

“不是,我可以帮你。我知道你父亲在看守所的情况并不好,精神上的压力再加上本就病灶尚在的生理境况,我想他会撑得很艰难。”

卫如苏说不出话来,因为那是事实。

“谢谢您的好意。”

她起身要走,却听到男人沉稳的声线:“不用谢,因为我有帮你的想法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交换的条件。你不接受没有关系,我们下次再见。”

*******

现世并不安稳,并且持续不安稳下去。

不过一日,卫如苏就接到卫子慕学校的电话,匆忙赶到医院的时候,还来得及看到他血迹斑驳的脑袋。

聚众斗殴,校园里再平常不过的事件,甚至挑起人就被定位在卫子慕身上。

世上仅存的两份亲情,一个被无情的牢笼阻断,一个被冰凉的手术室隔离。

卫如苏发抖的手触到墙壁的时候,几乎瞬间就因为流出的冷汗留印。与卫子慕交好的一个男生从另一侧的排椅上小心翼翼地移过来靠近卫如苏身旁:“那个,姐姐,你别怪木头……是这些人侮辱叔叔,木头忍不住动的手。”

难怪。

另一方受伤的同学家长气势汹汹而来,看到只有卫如苏一个女辈在场气焰也未收敛。
若是平时,那些污言秽语早该被她打断,现下,她混沌成一团的大脑却无能为力指挥这一张利嘴反击。

*******

噩运过去的却总是那样迟。

就在当晚,卫如苏接到了卫彦池离世的噩耗。

她的语气彻底失了冷静,在傅青城的电话追问过来的时候只吐了一个字便挂断。

联络不通,他甚至找到了卫子慕的学校,因此知晓那一场事故,也便了解了她的家事,和近日在R市疯传的丑闻。

他早捕捉到她的反常,却没料到背后有着这样多的艰辛。

那一天,他奔走在R市的各大医院里,终于在某个僻静的角落找到浑身冰冷的她。

“累吗?”

卫如苏木然盯着他,感受着突然靠近自己的温度,摇了摇头。

他笑,打横抱起她:“傻。要我做什么的。”

*****

只是两个人,不等于全世界。

卫子慕未醒,甚至危险期依旧是未知的长度。卫家的所有资产都在卫彦池的名下,全部被冻结。

巨额医药费当前,卫如苏素手无策。

那天傅青城查询自己所持的卡内余额,才发现已被莫名清零。他为这份医药费继续奔走,想要她紧锁的眉舒缓一些。

回医院的路上却接到小叔傅安年的电话:“阿城。我在夜雾会客,遇见卫小姐,她醉了,我带她到附近的宾馆,你来接她,还是我等会儿送她回去?”

****

自然是他要去接的。

只是最终带他上楼的是等在宾馆大厅里的小叔的助理。带他上楼,开了宾馆的门,甚至体贴地退出去再次将门带好。

他满腔急躁,奔到那张床时,却见他念了一路的女人,枕着他小叔傅安年的手臂,睡意昏沉。

她露了半城春光,而傅安年露了半侧胸膛。

浑身的血液全部拥挤着往大脑上涌。傅安年急促后撤,撞翻了一旁的落地灯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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