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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倾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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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宁福吓得当场就僵在那里了,连半抬起的脚都不敢放下,只傻傻看着快步绕到自己面前的拂晓。

拂晓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地蹲下身在宁福抬起的那只脚上一抹,将沾在黑色鞋尖上的灰尘抹在指尖。

“公……公……公主?”万金之躯的公主居然在抹自己鞋上的灰,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莫说宁福吓得话也说不利索,就是朱棣也瞧得莫名其妙,“小十你在做什么?”

拂晓无瑕理会朱棣,只细细抹着手上灰尘,本应是黑灰色的灰尘间夹着几缕不同寻常的颜色,而这是否意味着……

她低下身在适才宁福踢到的那块砖角细细摩挲,将覆在上面的灰尘一点点弄清,虽不彻底但也足以让她看清灰尘之下的真相了。

竟然真是如此……

默然起身,双足轻挪踩住那块她刚拂过的地砖,对还怔在四周的下人道:“你们都出去,本宫与王爷几句话要说。”

等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后,朱棣才沉声问道:“小十,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拂晓带着令人莫名的冷笑道:“四哥,你这一趟可真是来对了,在这个山洞中果然藏着足以与国库匹敌的宝藏――百万黄金!”

“当真?”朱棣乍闻之下惊喜交加脱口道:“在哪里?”

闻言,拂晓脸上原本单纯的冷笑罩上了一层阴霾,用力跺脚道:“就在这里。”

朱棣肃然一惊,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脚下黑沉沉不起眼的地砖怔怔道:“你是说,这些地砖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黄金?”

他正要说不可能,拂晓已经将脚移开露出下面拂尽灰尘后暴露在人前的暗金色砖体。

“看到了吗?不止这一块,咱们脚下所有看似不起眼的地砖全部为黄金铸成。”拂晓以森冷之声吐出惊人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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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这两天好冷清哦,都没人理俺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如此真相(3)

第三十九章 如此真相(3)

朱棣诧异之下蹲下身一块块拂去砖上黑灰,果然每一块里面都是金光闪闪,就连拿在手里的份量也远重于一般砖块,当是黄金无疑。

“怎么会这样?”朱棣的喃喃自语被拂晓听在耳中,她低眉浅道:“谁能想到原来足以匹敌国库的黄金就藏在眼皮子底下。”

朱棣起身带了欢喜的兴奋道:“正是,谁能想到那些元人如此狡诈,把黄金制成砖块铺在地上。”

拂晓静静地看着他,清亮眼眸中瞧不见一丝欢喜之意,“怎么?四哥以为将黄金制成砖块的是元人。”

“难道不是?”朱棣被她问的好生奇怪,浓眉微蹙道:“我本以为父皇以空宝藏为由让我们与元朝拼杀削弱彼此实力,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尽然,宝藏确实存在,那么父皇的打算……”要凭空揣测一个人的心思想法是很难的,何况是像朱元璋这样喜怒不定的主。

拂晓对着火把比一经比半透明的指甲,话锋一转忽地问道:“四哥,你是在战场上长大的,文臣武将见得多了,不知终洪武一朝四哥最佩服的文臣武将是哪两个?”

话题转得太快,朱棣被她问得有些发愣,稍后才答道:“武将莫过于徐将军,至于文臣当属刘基,可惜他们均已过世。”

“刘基,字伯温,随父皇东征西战多年,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往往能够准确分析战场形势预料敌军动向,助我军克敌制胜,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可惜晚节不保,卷入朝廷争斗中被父皇削爵罢官,最后于洪武八年病逝。他被称为天下朝第一智士,与三国时期诸葛亮并驾其驱,纵是在他死后的今时今日也无人可超越。”朱拂晓娓娓道来,说的丝毫不差,仿佛亲眼见证了刘基波澜起伏的传奇一生。

言罢,浅叹一声,她对向满面不解的朱棣道:“四哥,还不明白吗?有这位天下第一智士在身边,父皇要想找到元朝藏起来的宝藏并不难,何况当初宝藏刚刚转移至此,必然留下蛛丝马迹可循,纵使没有地图在手也能找到。”

经她这么一提醒朱棣当即明白过来,细细一想却仍有不解之处,“若真如你所说,父皇在刘基帮助下找到了宝藏,为何要将你制成金砖掩藏起来而不直接取用以振国本?”

拂晓敛衣俯身想从地上拿起一块金砖,却因过于沉重不得不放弃,垂首看因过于用力而短暂发白的手指她默然一笑反问道:“为何要拿?除蒙古蠢蠢欲动之外,国家平稳,百姓安居,国力蒸日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拿不拿这黄金实在不是一件要紧的事,与其现在充入国库还不如留在此地,万一今后大明出现什么天灾人祸国库不济,这里便成了救命稻草,说到底,父皇还是在为允炆的将来做打算啊!对他,父皇可真是殚精竭虑,唯恐不详!”

仿佛有一把看不到的利刃从头刺到脚,贯穿整个身体,朱棣极力抑制心中悲怒,尽量以平缓的声音接下去道:“所以他明知宝藏在此却不取去,只让工匠将黄金化了制成砖,一块块铺在这地上,然后洒灰做旧让人看不出原来颜色,目的就是为了让别人以为这只是一座空宝藏。”

说到这儿他笑意阴森,“好一个深谋远滤的父皇,咱们差点都让他给耍了!”

拂晓倏然睁目,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雪亮的恨意,但很快就垂下眼睑安然道:“他是父亲,是皇上,自然有耍咱们的理由与本事,是非对错咱们没法算,只要心中明白就好。”

是啊,心中明白就好……一切终有清算之时!

对于金砖的发现,两人意见不谋而合,皆认为还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为好,父皇是聪明人,而聪明人往往不愿意留下比他更聪明的人在世上,譬如刘基!

除此之外,朱棣将其他事都如实写在呈送给朝廷的奏折上,前因后果一应交待清楚,另外还稍稍夸大一些与蒙古的冲突,把伤亡人数提高数倍,表示自己伤亡惨重,元气大伤,要求朝廷许他在北平附近招兵入伍,以增强兵力。

月余后,朱元璋的旨意便到了,震惊宝藏是假之余对朱棣屡屡击退蒙古进攻很是褒奖了一番,赏赐若干并恢复他亲王之衔,但对其要求的招兵入伍之事只字未提。

朱棣早知其不会同意,并不感到意外,左右他示弱的目的已经达到,得以暂时躲过父皇的监视。

圣旨最后提到清平公主离宫一年,皇帝甚为想念,盼能早日回宫,共叙天伦之乐,同时也便于准备远嫁事宜。

当朱棣将这道圣旨交到倚在贵妃榻上轻摇宫扇的拂晓手里时,她只看了一眼便丢弃在脚下。

“父皇哪是想我,分明是不放心我在这里,天高皇帝远,虽有人时时监视,到底不若身边来的方便。”笑意盈盈看似一派轻松的她实际如何只有心中最清楚。真正的恨是不会流于表面的。

朱棣默然一笑,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圣旨轻责道:“你这丫头,纵是再不快也不能乱扔圣旨,教人见了岂不是又得多一条罪?”

拂晓足尖一勾在空中荡了几下弯唇带着几分撒娇意味道:“这里除了四哥就没旁人了,谁会瞧见。”扇柄垂落杏色流苏于石青刺金边月华裙,夭夭若缤纷之花叶。

朱棣刮了一下她笔挺的鼻梁笑斥道:“你这鬼丫头,在别人面前一本正经,在我面前就放肆成这样,真是该打。”

拂晓皱一皱小巧的鼻子调皮地道:“四哥才舍不得打我呢。”

朱棣无奈地摇摇头,挨着她坐在凳上后道:“说回正经的,父皇有意让你回宫,你自己觉得如何?”

“回宫……”捻指扇柄轻轻一动,扇面顿如风车一般转动不休,模糊了上面原本清晰的仕女图案,她却望得出了神喃喃道:“这一次回去想再出来是不可能了。”

“我明白,但是……”他覆住她执扇的手静静道:“四哥却希望你回去。”

拂晓讶异地抬起了头,却闻朱棣续言道:“这一年来你受了多少惊吓苦楚四哥均瞧在眼中,你虽足智多谋胸有城府,但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北平与蒙古毗邻,他们虽暂时消停了但难保什么时候又来作乱,防不胜防,若真伤了你,你教我这做兄长的如何安心?”

“另外还有一层,父皇从来不是个好商量的人,他既在圣旨里说了你若不依只怕要惹他不快。”他轻揉拂晓梳成发鬓的三千青丝柔声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离别总是难免的,只要你心中记着四哥就行了。”

寂寂良久,她拨开朱棣的手娇笑道:“北平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住了一年早腻了,原本就在想着什么时候回京呢,现在被四哥一说好像我赖着不走似的,还把人家头发给弄乱了,又得叫若雪来梳过。”

朱棣被她说的莞尔一笑,做出一副举手投降的样道:“好好好,都是四哥的错,四哥不对,行了吧?”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如此真相(4)

第三十九章 如此真相(4)

拂晓被他说得直想笑,面上却不依不饶地说了好一阵才原谅他,一阵笑闹后,细竹帘外人影闪动,随月的声音隔帘传来:“公主,蜜汁燕窝炖好了是否现在端进来?”

在得到她允许后,随月挑帘而入,在她身后是端着红漆托盘的宁福,上头摆着两盏刚刚浇了蜜汁的燕窝,透亮盈雪中又带着淡淡的金黄,光看着便勾起几分食欲。

在宁福将燕窝摆到面前时,朱棣恰好看到阴影下他通红微肿的双眼,看样子似乎刚哭过,好奇地问道:“小十,你刚刚责过这奴才了?”

“并不曾。”拂晓一怔之下答道,她仔细瞅了宁福一眼,果如朱棣所言逐问其发生了什么事。

宁福略有些慌,抹了把眼结巴道:“奴才……奴才……”

拂晓不快地拧了下眉心,“有什么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让别人见了还以为本宫身边尽是些连话都不会说的奴才。”

随月在旁边捅了宁福一下,宁福定了定神道:“回公主的话,奴才听跟来传旨的小太监说梅姑姑前些日子得暴病死了,奴才刚进宫时颇得梅姑姑照顾,所以听了很是难过。”

“梅姑姑……”这个名字拂晓听着甚是陌生,但隐约又好像在哪里听过,只一时记不起来,倒是朱棣在旁说道:“仿佛是以前服侍过母妃的,后来不知犯了什么错被罚到冷宫照顾那些失宠废黜的宫妃。”

被他这么一说拂晓也想起来的,那是有一次去明昧殿恰好听母妃身边的宫女说起母妃去冷宫看一个故人,仿佛就姓梅。

拂晓自榻上起身走至桌前止不住冷笑道:“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暴病了,难道就没个缘由?”

宁福瞅了几眼露出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惹得朱棣瞪眼喝道:“知道什么就快说,总这副犹豫样子做什么。”

“是。”宁福应了声咬牙说出旁人意想不到的话:“听说梅姑姑是在明昧殿暴病死的。”

“什么?!”正在吃燕窝的拂晓闻言骇然失色,猛然起身之余袖子扫落燕窝盏,连盏带燕窝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随月赶忙蹲下身收拾。

“此话当真?”朱棣也是勃然色变,双目牢牢迫住宁福不放。

宁福连忙跪下来道:“奴才不敢虚言,千真万确是听从小江子嘴里听说,至于他所言真假奴才并不敢保证。”说到这儿他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地道:“不如奴才叫小江子来一趟,王爷和公主亲自问问他?”此刻来传旨的人尚未走,要问还来得及。

“也好,就……”

“不必了。”拂晓蓦然出声打断了朱棣的话,眉眼中惊恸犹在,但情绪已有几分控制住,低头拨弄着戴在手上的兰花银戒冷冷道:“无风不起浪,小江子既能说出这样的话就意味着即便不是暴毙在母妃宫中也相去不远了,再加上梅姑姑又是服侍过母妃的人,这事儿母妃恐怕脱不得干系。”

宫中主子瞧不顺眼或不高兴了随意责罚宫女太监是常有的事,杖死虐死的也不在少数,但那都是在暗里做的勾当,见不得光,没有哪个敢当众这么做的,便是嚣张如宁妃也不曾,若有打死了的宫人就买通侍卫偷偷扔到乱葬岗去埋了。

这种事一旦被传得人尽皆知就难以收场了,不论是皇帝还是执掌后宫者为平息起见并避免今后这种事愈演愈烈,必然要查个子丑寅卯出来。

停了一阵她又冷道:“出来没几日宫中就出了这么些事,连母妃都扯进去了,看来就是我想不回去都不行了。”

朱棣湖蓝色的袍子被帘外吹来的暖风拂动,恍如微澜的海水,安静却也深沉,“小十,宫中只怕要出大事了,父皇在圣旨中说盼你回去恐也与之有关,你尽快起程吧,四哥陪你一道去。”

拂晓摇头道:“蕃王无旨不得随意进京,否则便是擅离职守,有谋反之嫌。”覆手于唇阻止朱棣即将出口的话莞尔道:“一切皆是未定之数,四哥无须冒险,何况就算真有什么事我也能应付过来。”

争辩几番,见其始终不肯让步,朱棣只有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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