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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倾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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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过,檐间风铃宛转,“叮叮” 清脆动听之声不绝于耳,然落在拂晓耳中却如同催命丧钟,难以自持。

“公主怎么了?”杨全见其神色不对,连忙问道。

怔怔良久,直到一片被风卷起的落叶掷在脸上方才醒过神来,以发颤的双手一遍遍理着衣袖上的碎珠流苏,待得停下时原本整齐有序的流苏已是零乱打结。

“本宫没事。”好不容易止了颤抖之身,但素来从容自若的笑意在这一刻干涩勉强,“本宫问你,当年除了梅香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从母妃宫中调走?”

杨全微微一惊道:“公主怎会知道,当年除了梅香外,还有一个小太监六顺调至去太医院侍奉茶水,另外还有一件事奴才不知道是否与他们有关,同时十七年前有一名姓田的御厨失踪,至今不知行迹。”

“那名小太监现在何处?”梅香已死其家也被焚毁,线索近乎全断,关于她的死因殷无垢至今没有消息传来,想要查清楚当年事,她必须不放过任何一点可能。

“也死了,就在梅香死的前半个月,晚上喝醉酒不甚落水身亡。”

“这么巧?”眉头拧成解不开的死结,所有跟当年事情有关的,都逃不脱一个死字,看来是有人不愿让当年的事曝光。

只是……若要灭口为何要等十七年之久?

正在疑惑之际,宁福小跑步来到跟前禀报道:“三王子派人来传话,说有急事要见公主,请公主即刻出宫相见。”

“现在?”出宫虽然已不是难事,但漏夜出宫却是从未有过的事,而且万一被人知道,又要惹来一堆闲话,“他为什么不自己入宫来见本宫?”

“王子说在宫中不方便,公主若相信他就不要多问,即刻出宫即是。”宁福将来人的话一五一十传达后垂首一边,静待拂晓吩咐。

相信他?听得这三字拂晓几乎要笑出声,他陈相允是什么人,若是信任他只怕被卖了还不知道。

话虽如此,但她也清楚陈相允并非是个不分轻重的人,若非当真有急事,绝不会让她连夜出宫。

如此想着,她站起了身,因坐久了陡然站起头有些发晕,晚蝶和岚风赶紧过来一边一个扶住,待得头晕好些后,她凝声道:“叫上青青,咱们出宫。”

晚蝶微微一惊,“公主,这样好吗?万一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怪罪公主可如何是好,不如等天亮了再去。”

拂晓抚一抚夜风中微凉的脸颊摇首道:“有些事宜早不宜迟,想必三王子也是存着同样的心思,所以才会连夜派人来请本宫。”

她不相信他,但是却决定按他的话去做,这无疑是矛盾的,但拂晓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皇嗣(1)

第五十三章 皇嗣(1)

自宫中出来时,刚过二更,一行几人登上了早早停在宫外的马车,夜深人静,马车在道路上疾驰,不消多时便到了陈相允暂居的驿站,灯火通明的驿站外站了一大堆身着异邦服侍的带刀军士,个个手握刀柄,神情严肃,想必是陈相允从安南带来的亲信。

拂晓从未来过此处,所以不觉得有何不妥,青青却不同,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还跟在王子身边时,王子并未布置这般严密的守卫,难道出了什么事?

青青的猜测在见到陈相允时成了真,只见他肩上包着厚厚的纱布,饶是如此还是掩不住渗出伤口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纱布。

青青惊呼一声飞奔至其身边,惊忧地道:“你受伤了?”

陈相允拉一拉披在身上的紫衣长袍,将受伤的地方掩了掩道:“没什么,小伤而已,要不了命。”

青青神情并未因他的开解而有所舒展,忧心忡忡地隔衣抚上他受伤的地方,“他们终于出手了吗?”

陈相允额上青筋一跳,拉下她的手淡淡道:“放心,单凭他们还要不了我的命,这次也是一时大意才会受伤。”

拂晓左右打量了几眼道:“王子把本宫叫出来就是为了这事吗?”王储之争向来残酷,明争暗斗是常有的事,他陈相允既是投身于这场争斗中就应该早有觉悟,何必还要特特意让她出宫来一场呢?何况这是安南内政,她一个还没嫁过去的大明公主根本无权也无力干涉。

她不以为然的语气令青青暗自不悦,仿佛在她眼中王子受伤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没有半点关心之意,这样的女子何其冷血!

“当然不是。”他的回答令拂晓略有些意外,侧一侧首等着陈相允说下去。

“小王遇袭后,在出城追杀那些刺客时,意外遇见了两个人,这两人公主也认识。”说到这儿他一掀身后帘子,露出一个躺着的人和一个坐着的人。

“叶子?”拂晓认出了抬起头的人,正是吃过两回面的叶子,至于躺着的则是叶子的爹,叶老汉。

“你……”拂晓盯着陈相允,神色越发迷惑起来,在城外遇到他们俩父子又怎么了,与她何干?

陈相允如何不知她在想什么,也不急着解释,只道:“我遇到他们时,叶老爹已经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昏迷中一直有在说话,你且听听。”

一个山野村夫的胡话有甚好听的?!

这个想法在听得叶老汉呢喃出嘴间的话时与脸上的血色一齐消失得无影无踪。双脚一点一点往床边挪动,伴之而来的是更加清晰可闻的呢喃声。

“她不是……不是公主,娘娘……娘娘没有生过女儿,没有……”昏迷中的叶老汉翻来覆去都是同一句话,时断时续。

“哎,你知道老爹说的是什么不?”叶子挠着头道:“自上回你们来过后老爹就变得怪怪的,我问他他又不肯说,真是急死人了。”

拂晓哪有心思去理会他,整颗心都沉浸在叶老汉那句话中,“她不是公主”,这个“她”莫非就是指自己?

当日叶老汉一听得她封号就指问自己是否排行第十,仿佛很熟悉的样子;虽说皇家子嗣在册封时会将封号名字公布天下,但普通老百姓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何况是连排行多少都记得那么清楚。

“娘娘没生过女儿”,若前一句中的公主指自己,那么这句“娘娘”指的当是母妃,这么说来自己果真不是母妃的女儿?

这个结论令拂晓险些当场摔倒,幸得叶子扶了一把,酸软的双腿无一点力气,几乎整个人倒在他身上,叶子赶紧扶着她到椅子里坐下紧张地道:“刚还好好的咋一下子成这样了,难道你也病了?那我赶紧叫大夫来看看。”

“不用。”陈相允一把拦住急三火四要往外走的叶子,眯起形如长方形宝石的漆黑眼眸道:“她没事,歇会儿就好了。”

“就算她没事,我爹也还病着呢,你把我们带回来却又不给我爹叫大夫看,你啥意思啊?!”说着说着,叶子也来了火,推攘着陈相允要他让开。

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被这么一推顿时又流出血来,在纱布下缓缓渗开,血色妖艳宛若一朵逐渐盛开的罂粟花,以鲜血为代价的美丽。

“快住手。”青青看得脸色大变,连忙制止了叶子不知轻重的举动,“王子要紧吗?要不要重新包扎一下?”

刚刚伤口被叶子推到的那一下,疼得陈相允倒抽一口凉气,好一会儿那股刺痛才缓过来,轻轻抚一抚泫然欲泣的青青头发道:“不妨事,你不要太紧张了。”

坐在椅中的拂晓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抬起眼眸轻声道:“去长兴候府把殷无垢请来,你的伤光靠纱布是止不住血的,而且他……”眸光微动,落在犹在说胡话的叶老汉身上,冷意森然,“不是普通大夫能看的。”

叶子不懂她的话,但是陈相允明白,他刚才不让请大夫也是出于这重顾虑。

摊开手掌,掌纹上浮了一层黏腻的冷汗,薄薄一层,却在她眼中不断放大,最终化为一张无法挣脱的天罗地网。

“你……”她艰难地挤出干涩的声音,“你们为什么要出城?”

叶子从叶老汉额头取下变温的湿布在冷水中绞一绞,令它重新变凉后再度敷在叶老汉额上,“我也不知道,就上回见过你们后,老爹就突然说要离开京城,当夜就收拾了包袱出城。因老爹腿脚不便,所以我们走得极慢,一路风餐露宿,没多久老爹就病了,不住说着胡话。沿途找了几个自称是大夫的人看,银子差不多花完了,老爹病却越来越重,我寻思着再拖下去不对,所以背着老爹准备回城,在城里我好歹还认识几个人,能借点钱,也知道哪家大夫医术好些,不至于让这病把老爹给害了。”

“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我和老爹相依为命,他要是有什么事,我,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那样乐观开朗的叶子在说到这事时不禁哽咽了起来,脸上头一回布满愁云惨雾。

他们说话的时候,青青已扶了陈相允在另一张空椅中坐下,闻听此言倒也微露同情之色。

“除了你和你爹以外,你们可还有什么亲人?”拂晓这般问,殷红珊瑚耳坠贴在雪白的颈间。

“没有,只有我和老爹俩人。”叶子一边卷着垂下的袖子一边不在意的回答,“听我爹说,我娘在生下我时就过世了。”没有记忆就意味没有感情,所谓母亲对他来说只是个名词罢了。

“是吗?”她低低的说着,纤长手指在碧色衣衫上抚过,云锦裁成的衣裳远比一般绸缎顺滑也名贵。而她享有这一切的理由很充份,因为她是大明王朝的公主,那么,如果……她不是呢?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皇嗣(2)

第五十三章 皇嗣(2)

双手再一次有要发抖的趋势。她紧紧交握,竭力遏制滋生于心底深处的恐惧。

半个时辰后,殷无垢匆匆赶到,经过一番把脉后发现叶老汉中的风寒本无大碍只因拖得时间太长又被几个庸医滥用药,所以病情加重,但还来得及救治,当即开了方子派人去抓药,之后又帮陈相允重新包扎,并在伤口撒上了止血生肌的药。

“他什么时候能醒?”拂晓问正在忙碌的殷无垢。

无垢想了一想道:“说不好,若是运气好的话,一碗药灌下去药性发作后就会醒,运气不好就得等上一天了。”

说到这里他忽地想到一件事,“对了,关于梅香的死因,我想我应该知道了。”

“是什么?”拂晓悚然一惊,急急追问。

“是中毒。”殷无垢很肯定地道:“我曾就此问过京中许多大夫,最后在一名来自西域的游医那里得到了解答。天仙子――一种产自西域的慢性毒药,不会立即致人命也不异被验出,只有用银针相验的时候会呈青色,但因与普通毒药呈现的黑色不同,所以很容易被忽略。”

拂晓往后仰靠在椅背上轻吁了一口气。这是今夜她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如此终可还母妃清白了……

药很快就配齐煎好端了进来,叶子一勺勺喂着叶老爹喝下,半弦月升至中天又慢慢落下,三更已过,叶老爹却一直未醒。

陈相允打了个哈欠道:“看样子今夜是不会醒了,公主还是先回宫去吧,明儿个等他醒了小王就派人去通知你。”今日大战一场又失了这么多血,精神难免有些不济。

拂晓端着泡的极苦的苦丁茶道:“不必了,本宫就在这里等他醒,王子若是困了就先去睡吧。”她并不愿陈相允对她的事知晓太多,那将会成为陈相允制约她的一种手段。

“呵呵,小王不困。”话虽如此,上下眼睑却不时合在一起,尽管很快就睁开但困意已是显而易见。

青青担心他身体是以劝道:“王子,要不您先去休息会儿,等叶老爹醒了我来叫您?”

“放心,我撑得住。”他握一握青青的柔荑轻笑道,示意她不要担心,“况且公主这个客人都坐在这里,我这个主人怎么好意思独自去睡。”

“那我陪你。”声音温柔如水,情意深重。

外头有秋蝉彻夜声嘶力竭的长鸣,从出生那一刻一直叫到死去那一刻,就是蝉来到世间的唯一使命,一夏一蝉,待得来年又是新的一批从泥中钻出。

若蝉的使命是这样,那么人呢?人又是为什么活在世上。周而复始着生老病死的轮回。

拂晓不懂,所以她能做到的就是在这险恶的世上挣扎求生,努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样有进无退的局势下,连累也是不允许的吧。

心中怅然,叹息却被埋没在心中,在长久的静默后她直起因坐久而有些发麻的身子信步来到院中,抬首仰望那星月争辉的夜空。

“在想什么?”殷无垢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清俊的眉眼在星光下更显纯粹。

她笑一笑低下头道:“我若说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信吗?”

他回给她一个同样的笑,声音温柔如秋水长天中最后一抹*光,“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唇角一弯笑意又加深了几分,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凉风吹来拂起宽大的裙幅,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碧色蝴蝶,然她,终是飞不出这个无形囚牢了。

“这些日子如水经常来找你吗?”思及前几日朱如水来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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