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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倾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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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渐渐融化,于这样由冰变水的过程中,令来仪阁内保持着凉爽宜人的温度,隔绝了外头似火的骄阳。

落针,起线,成结,随着最后一针的完成拂晓轻嘘了一口气,这是她绣过耗时最长的一幅,若非在这里无事可做也不能静下心来绣完。

取过手巾拭一拭黏腻的掌心,忽地感到胸口一阵恶心,想呕又呕不出来,说不出的难受,端了冰镇莲子粥来的岚风见状赶紧替她抚背拍胸,待其好些后才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肚子?”

拂晓回想了一下摇摇头:“应该不会,从早上到现在无非喝了碗小米粥而已。”近半月来可能是天气热的缘故,一直没什么胃口。

过了一会儿见其不恶心了,岚风方端过搁在一边的莲子粥道:“奴婢知道公主从早到现在没吃过什么东西,怕饿着所以特意叫厨房做了碗莲子粥,莲心都整个儿取出了,又放了点桂花,保证一点都不苦,公主您尝尝。”

拂晓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道:“本宫没胃口,撤下去吧。”

“可是公主您好几天没好好吃顿饭了,每次都吃个几口就说不想吃了,奴婢瞧着人都瘦了一圈,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岚风忧心忡忡地说道。

拂晓挥挥手道:“没事,往年天热时本宫不也是一样嘛,过阵子就好了,对了,让厨房去做些酸梅汤来,本宫想吃了。”

岚风见劝不动拂晓,只得端了东西出去,恰好随月进来,便说了几句,没想到她的无心之语却令随月上了心,喃喃低语之后,现出又惊又喜的神色,顾不得解释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拂晓跟前颤声道:“若奴婢没记错的话,公主自到安南后就没有来过月事吧?”

正在拿玉轮按摩酸胀手臂的拂晓听到这话一怔,心下明白了随月话中的意思,她的月事向来很准,不可能无故推迟,而今两月没来,只有一个可能……

玉轮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响声,虽没碎但一个角被撞的飞了起来,光滑如镜的金砖上亦裂开数道细如发丝的缝隙。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虽然心中一昧否认,但近些日子来发生在身上的异常反应却令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没胃口、恶心、乏力、爱吃酸食,这不都是怀孕者的反应吗?

她与陈相允,只在洞房时有过一次肌肤之亲,难道就是那一次?这……这……一时之间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月一时在小心观察,见其神色瞬息之间多番变化,顿知自己所猜没错,当下喜笑颜开地拉了还愣在那里没出去的岚风躬身道:“奴婢恭喜公主,贺喜公主。”新生命的诞生总是值得恭喜的。

拂晓木然抚着平坦的腹部,那里真的正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吗?一种奇异且说不出的悸动在胸口蔓延。手,仿佛能感受到那个小小生命的脉动,那么脆弱,那么亲近……

唇慢慢弯起,然在化为温柔笑意前便被生生扼止,指尖的温度亦被夺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寒冷索绕在四周。

随月没有留意到她这一变化,笑着与岚风上前一边一个扶了她道:“公主快去床上躺着,奴婢这就叫大夫来诊断,若果真的喜脉那就好了。”

“真的那么值得欢喜吗?”她怔怔地望着随月,神色极是怪异。

“那当然。”她理所当然地道:“不止奴婢,其他人知道了定然也为公主高兴。”

岚风在一旁欢喜的直掉泪,“是呐,自碽妃娘娘去后,公主一直都是孤零零一人,有了这孩子,公主以后也不至于太寂寞了,而且与殿下的关系也可以缓和些许。”

“是啊,不会寂寞呢!”喃喃地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睇视腹间的目光时而温柔时而冷凛,良久方道:“若我说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呢?”

随月与岚风闻言大惊失色,只当是自己听岔了慌然再问:“公主您说什么?”

“我说……”她蓦地抬起头一字一句道:“不想要这个孩子!”鬓边整颗红宝石琢成的牡丹长簪垂下的珠络簌簌而动,如在风雨中艰难挣扎。

“万万不可!”随月慌然跪下道:“奴婢斗胆求公主收回此念。”

拂晓心中轻轻一震,旋即漠然道:“为什么不可?这个孩子本不该来到这世上,就当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不是很好吗?”唇齿不住颤抖,她费了极大的力气才令自己可以清晰的说出这些话。

这个孩子会令她对陈相允的恨动摇,会令她渐渐迷失自己,忘了刻骨铭心的恨,而且万一生下来后又……所以绝不能生下来。

随月无语,良久才低低道:“奴婢知道公主恨殿下,恨到不愿替他延绵子嗣,可是孩子无罪,他已经在公主腹中,公主如何可以当他从不曾存在过?”

她怔忡许久,目中有急痛之色,但终还是被强行压下,只余惯有的冷漠在人前,“就算将他生下来也只是受苦罢了,根本不会幸福!”手指浸在融化的冰水中,极冷极冷,但唯有如此她才可以将无法言喻的痛楚压下,那毕竟是自己孕育出来的骨血啊。

岚风还待再劝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拂晓打断道:“够了,本宫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多说,出了这个门谁都不许再提起此事。”

随月默默起身,退下前抬眸凝声道:“公主是不想再有任何人成为您的牵绊对吗?就像碽妃一样,因为您再也承受不起另一次打击……

“够了!”伴着这个尖锐的叫声一个巴掌狠狠落在随月脸上,拂晓气极地瞪着她,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出去,都给本宫出去!”

“公主,若有朝一日您后悔了怎么办?孩子还能回来吗?”这是岚风拉着随月退下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怔仲许久,终是有泪落下,随月说的没错,她在害怕,害怕这个孩子在成为她最深最深的牵绊后又突然离她而去,她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了!

除了仇恨她已经负担不起任何东西,就这样离开吧,去找一户更好的人家,有爹疼有娘爱,胜过在这里受苦。

话虽如此,心依然有如刀绞一般疼,她何尝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可是……她没有这个福份。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红花

第六十九章 红花

是夜,她独自一人来到后院找到了正在洗衣裳的四喜,交给她一张纸还有几锭银子,四喜茫然地看着纸上弯弯曲曲的两个字,“这是什么?”

见她果然不识字,拂晓暗中松了口气,以寻常口吻道:“这是药名,我最近有些上火想要抓些药来降降火,你抽个空出府帮我去药铺抓一趟,这些银子就当是给你的酬劳。”她是不允许出府的,而随月等人是她身边的人,若冒然出府必然会引来怀疑,思来想去,只有四喜最是恰当。

一听说这些药是给自己的四喜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答应,衣裳也不洗了,双手在衣上擦了几下接过纸道:“行,包在我身边,我现在就出去帮你抓,朱选侍晚些时候来拿就是了。”说罢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

从后院出来,拂晓有些失魂落魄,红花――她交给四喜的纸上写着的只有一味药,那就是红花,寻常人用之有活血通淤之功效,但孕妇用之只会有一个结果――堕胎,所以一般孕妇见了都是避而远之。

骄阳似火,晒得地上下火一般,早上刚浇过水的花草,此刻又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无精打采地蔫在两边。

皮肤被晒得灼灼生疼,心底却冰凉不堪,长痛不如短痛……长痛不如短痛……已经决定了就能再退缩!

是夜,连着几日都在刑部审理陈年旧案的陈相允好不容易抽空回了趟府,一进府就见杜松正领着下人在上灯,瞥见陈相允过来纷纷低头请安。陈相允正待问几句近日府中的情况,突然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撒了一地,哗哗作响,站在他前面的杜松当即喝道:“什么人?”

黑暗中露出一张圆圆的脸,待看清自己撞的人后顿时惊惶失措地跪地道:“奴婢该死惊了殿下,奴婢该死!”

陈相允皱眉打量了她一眼道:“是新进府的吗?怎的走路这般莽撞,一点规矩也没有?”

杜松在一旁道:“回殿下的话,她叫四喜入府有两年了,平常在后院做事,很少来前院,所以不太懂规矩,等会儿奴才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她。”

“罢了,也没什么事,以后别这样就是了。”随意说了一句正待要走,忽地想到什么又停住脚步道:“你撒了什么东西?”

“回殿下的话,是朱选侍让奴婢帮忙去抓的药材。”四喜的如实回答惹来陈相允好一阵皱眉,奇怪,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宠幸过的选侍里有姓朱的?随手拿过一盏风灯往地上一照,果见散落着一张黄纸以及一片片风干后红红黄黄的花瓣,只一眼陈相允便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当即脸色大变,一把抓起正要将这些花瓣捡回纸中的四喜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朱选侍让你去药铺抓的药?她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是什么药?”

四喜被突然变脸的他吓了一大跳,慌然道:“她……说是清火的药,写了张纸给我让我把纸给药铺抓药就行了,我不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朱选侍……朱选侍……陈相允将这三个字在嘴里反复念了几遍,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那个女人是不是长的很漂亮?”

四喜忙不迭地点头道:“是啊是啊,可漂亮了,奴婢长这么大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就像仙女一样。”至于到底怎么个漂亮法她又描述不出来。

姓朱,而且又长的极为漂亮,整个府里就只有两人,朱拂晓……还是朱如水?

不论是哪一个,她们叫四喜去买红花做什么?若身体有恙直接请大夫来看就是了,何必偷偷摸摸遣个后院的下人出去买,这其实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红花……本来尚有几分血色的脸在思及红花用处后登时褪尽,难道……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脖颈,他将四喜往杜松处一推,命杜松看住后疾奔而去,一路不停直至揽月楼,顾不得叫人通报,径直推开请安的人进去,青青正在里面换衣,见有人闯入慌得连忙掩衣相遮,待看清是陈相允后才松了口气,嗔怪道:“殿下怎么这样跑进来了,把妾身吓了好大一跳。”

见青青安然无恙,陈相允微微松气,但仍不放心,揽住她半露的香肩细细打量,口中不住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事?要紧吗?”

青青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皱眉道:“妾身很好,倒是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听到她亲口说自己没事,陈相允长吁一口气松下了绷紧的神经,正要解释,喜色突然难以抑制地飞上眉梢,他一把抱住青青兴奋地转着圈,裹在身上的轻衣飞起似轮转之风车,“真好!青青你真好!”

青青惊叫道:“殿下快放我下来,头好晕。”

陈相允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轻轻将她放下,“瞧我都高兴的糊涂了,忘了你现在是两个人,受不得惊。”

“两个人?”青青诧异地看着他,从刚才开始一切就显的很奇怪,“殿下为什么这么说?”

陈相允捏着她下巴眼中尽是宠溺之色,“怎么,还想瞒着,然后给我一个惊喜吗?”

“什么惊喜?”青青满面疑色,实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殿下今天好生奇怪,说的话妾身一句都听不懂。”

见其神情不像有假,陈相允心中微微一沉,但仍笑道:“你老实告诉本王,是不是有孩子了?”

青青神色一怔,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旋即又无力地垂落,颓然摇首道:“没有呢,妾身月事刚刚才来过并没有怀孕,殿下怎么突然这么问?”

陈相允像被谁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所有的兴奋与高兴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不敢置信地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若不是你那还有谁?”

青青隐约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微微一惊,眸中黯然之色更趋深重,但仍勉力笑道:“是哪位妹妹有孕了吗?真是恭喜殿下。”

陈相允见状连忙拉过她冰凉的手安慰道:“是不是有这回事还不知道呢,都怪我太过兴奋,直以为是你呢。”他紧一紧掌中没有温度的手,“是不是又令你想到以前的事了?”

青青垂目不语,她很想说已经不记得了,可是……她无法欺骗自己,三年前那一幕至今仍历历在目,每回想起都像有把尖刀在剜心一般。

“对不起。”他满怀歉疚,当年若非他大意,容妃怎会有机会害青青,一碗不值几个钱的红花打落一个已经成形的男孩儿。就算他后来处死了容妃又能如何,孩子始终是回不来了,青青亦为此抑郁许久。也不知是否报应,自那之后,府内再没有人怀孕。

青青柔柔一笑,秀丽干净的脸庞被轻泻于室内的灯光照的几重明几重暗,“殿下没有对不起青青,是青青自己不当心,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倒是今日究竟出了何事,会令殿下以为妾身有孕?”

陈相允当下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青青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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