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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独宠:兰陵王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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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干裂,咽口水时,感觉得到喉咙几乎冒火。

这时,燕都向我走来,他蹲在我面前,眸中有一丝戏谑,将手中的酒杯轻摇着,凑近我唇边,道:“想不想喝?”我怒目相视,亦不多言,背着手猛然凑近,俯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唇角轻扬,又将另一只手中握着的烤羊腿凑至我嘴边说:“吃!”浓馥的香气,让我几乎是扑上前去,手既不能动,就用嘴,又撕又咬,将肉咬入嘴中,直吃得满嘴流油,双颊鼓起,很快,半只羊腿被我风卷残云般啃尽。

饥饿缓解,我满足的舔唇,抬首一看,不知何时,那一群突厥人已尽皆围了过来。

此时,他们呈环形将我围在中央,我眨眨眼,仰首见他们一个个抱臂看戏的玩笑表情。夜色掩去我脸上的郝红,心中亦知道自己刚才的吃相有多狼狈,却不愿在他们面前屈服,我踉跄着站起身来,站在他们中间。

我的身高虽有一米七,却瘦削单薄,较之中原男子亦算是弱小的,更何况在他们这群至少一米八五以上的突厥大个子面前呢!!虽然不愿在他们面前服输,但只能到他们下巴的身高,生生让我在气势上矮了一截!!

“倔强的小子,你几岁了?是不是还未满十八?看来北齐果然无人,居然让小孩子来打仗?”燕都语含讥讽,绿眸斜睨,不屑一顾。

我亦斜睨着他,“你别瞧不起我?莫非你忘了?就在三天前,是我一箭射中了你的手掌!”

果然,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他,他一手牢牢掌住我的脖颈,眼神阴鸷冷戾:“臭小子,你还真是想找死?”

他的手渐渐用力,我的脸胀得通红,呼吸微不可闻,几乎被他掐死过去,然而,他终于松手,将我狠狠往地上一掼,冷声道:“小子,别以为我给了你吃的,就表示我饶了你!明天,我们就会赶到平阳,我要让你亲眼看到平阳城破,然后是晋阳,邺城,你们北齐的城池,一座座,尽会属于我们突厥大军!!”


注:我文中的燕都是突厥佗钵可汗,只是,此时还是他的兄长木杆可汗在位。

佗钵可汗亦作他钵(?-581年),突厥第四任可汗,土门可汗之幼子,木杆可汗阿史那俟斤之弟。572年四月,木杆可汗去世,佗钵可汗即位。

根据《北史》记载,其兄木杆可汗「状貌奇异,面广尺余,其色赤甚,眼若琉琉,刚暴,勇而多知,务于征伐」;《资治通鉴》则形容他「状貌奇异,性刚勇,多智略,善用兵」,是一个具领导能力的领袖。

(在明月的理解里,眼若琉琉,即眼睛当为绿或黄色,外国人哈!既然哥哥的眼睛是绿的,那么弟弟的眼睛也无疑是绿色啦。所以,燕都,有一双绿眸,闪着狼一般冷戾的光芒,嘻嘻!毕竟阿史那族是狼的后裔嘛!)

***

因查不到佗缽可汗其人出生年月,亦查不到其人名字,只知姓阿史那。其兄阿史那俟斤(又称燕都)。

唉,做兄弟的在历史上留了俩个名,他却一个名都没留下,为省事,故明月在本文中干脆将他兄长的其中一个名字拿来给他用,所以他便叫做阿史那燕都,他哥哥木杆可汗即阿史那俟斤。历史上的木杆可汗死后,未传位给自己的儿子,却传给了这个雄才大略的弟弟。

故,明月笔下的佗缽可汗历史上确有其人,但又不同于历史,请看文的亲们知悉。他的一生,深深爱慕过一名中原女子,晚年还曾经向北周的千金公主求亲,当然,那是很多年后的事了……

***

呃,明月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亲们应该明白了哈。。。嘿嘿,飘走。。。。。。




阿史那燕都 ;3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怎样逃走。将及平阳,途经汾河,这群突厥人居然将马拴在岸边,纷纷除去衣物,一个个赤身跃入冰冷的河水。深秋,虽近午时,清晨的寒霜却仍未褪,他们竟然也能在水中游水嘻戏全然不惧寒意。

我的双手被缚身后,手心中握有一小块尖锐石片,一路上,我一直暗地磨绳,粗绳裂了几股,很快就将断裂。河岸边,只留了两名突厥人,其中一名就是燕都,他坐在不远处,嘴里衔了一根枯草,望着河中游泳嘻戏的伙伴,唇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一边暗自磨绳,一边暗暗观察着他的动静。此时,他单肘斜撑在草地上,修直的长腿悠然伸展,绿眸半闭,神情慵懒,风,吹拂他的黑发,倒减了几分平日里狠厉凌人的气势。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绿眸长睫,高勾鹰鼻,冷冽的薄唇,浓密的黑发以红黑两色绳结成一股股小辫,随意披散肩头,魅惑的狂野中,亦渗透着让我不能否认的俊朗贵隽。

他,究竟是什么人?以他的服饰举止来看,极有可能是突厥贵族?

但是,他为何会只带了这么些人,就胆敢深入中原腹地,从北周,至北齐,从宜阳,至平阳!!

这时,他突然站起身来,我慌忙停止了手后的动作,然而他只是转头望了望我这边,我微眯双眼,装作疲累休憩的模样,他于是动手宽衣解带,迈步向河水走去,原来,他也要下河去游泳。

衣衫散落在地,露出他健硕的身材,四肢修长,高大挺拨,英挺若长生天之子,我讶然的发现,他的背上居然纹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鹰,鹰目凶狠,鹰爪如勾,仿佛感觉到我的目光,他突然转身,胸前,居然还纹着一个狼头,噬血凶残的狼眼,透出几分狡黠,鼻尖微皱,毛发耸然,露出雪白狰狞的狼牙,栩栩如生的狼头,让人望而生出几分怯意。

他轻易捕捉到我眸中的怯意,于是狂肆的大笑起来,居然当着我的面,解去腰带,我忙转过脸,呸道:“野蛮人!!”他放声大笑着,扑通一声,水花溅起,他已跃入河中。

此时,紧缚在身后的手一松,绳,断了。我的唇边轻扬一抹微笑,此时,岸上只有一名突厥人,其余人皆在十几米外的河心戏水。我在心里骂道,你们这群蜘蛛精,游吧,游吧,开心的游吧。从小看过无数次《西游记》,八戒偷衣衫的桥段,如今可派上用场了。

迅速解去脚上的束缚,顺便捡起一块石头藏在身后,我冲那个正艳羡的望着河里同伴的突厥人嚷道:“喂,我要小解。”他不耐的朝我走来,用我听不懂的突厥话骂骂咧咧,就在他俯身之际,我用石头朝他后脑狠狠一击,他于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抱起散落在地的那堆衣衫,我迅速跃身上马,马声嘶鸣,那群突厥人皆惊慌失措,大叫大嚷扑打着水花往河岸追来,我高举着他们的衣衫,笑道:“对不起了,各位大哥,小弟先行一步。”说罢,我已策马扬鞭,沿着河岸,急驰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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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燕都 ;4

然而,不过逃了一小段路,身后烟尘扬起,一人一骑疾驰追来,我慌然回头,枣红色的烈马,马上之人狂野如风黑发飞扬,正是燕都。他居然只穿了一条长裤,赤裸着上身,就这样追来了。

两匹马,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追逐在汾河畔,他,越追越近,那匹马,是汗血宝马,是千里良驹,我在心中差点悔青了肠子,早知道,我应该偷那匹枣红马才对。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转眼间,他已追近我,两马并骑时,他长臂伸来,几乎就要捉到我的胳膊,我在马上轻灵翻身有如灵蛇,数次躲开了他的大手,他恨然道:“臭小子,若是捉到你,我定要活剥你的皮!”

远远的望见河岸边一堆微耸松软的黄土,心中一喜,汾河边居然也有陷马坑,我扬鞭急走,那坑越来越近,燕都只顾着要捉我,哪里注意到那做了隐蔽的隐马坑,将到坑前,我突然急勒马绳,马儿嘶鸣直立,燕都的枣红马却连人带马陷入坑内。

心中一喜,我扯辔绕至坑前,正要看个究竟,眼前一道红光,那匹红马竟然从坑中一跃而起,带着燕都跳出了坑外。我慌忙掉转马头,扬鞭疾驰向前,身后的人似乎不再追来,我回身望去,只见他驻马而立,唇角扬起一丝冷冷的笑,我似乎仍能感觉到,一抹近乎猎人捕兽般精锐的目光正在我身后如影形随。

远远的,一声尖锐轻扬的长哨响起,我面色一变,果然,身下的的马开始不听使唤,看来,这些驯马都是识主的,马主,只怕已经赶上来了。

好罢,我干脆翻身下马,顺手取下挂在马上的褡裢,果然从中掏出一把短匕首,还有若干银两。我将褡裢系在肩上,用匕首刺向马臀,马儿吃痛狂奔而走,我却飞奔着向河心跑去。

水,渐渐没了顶,我在清冷的河水里向对岸游去,河岸,隐约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蹄声在河岸徘徊不走,我只能继续闭气,深深扎入河心。

良久,似乎,没有声音了。

憋不住了,‘哗’,我从水底冒出,仰天狠狠吸气。

天啦,差点闭气闭得晕死过去。缓过来后,我举目环视,脸,刷的白了!

他,就站在我左前方不远处,水刚好没及他的的腰,他双手环抱,遮住了胸前狰狞的狼头纹身,单单露出狼的利齿,长长的獠牙,冷丝丝的,渗人心魂。

他的眼中,一丝惊艳一掠而过,绿眸流转,由淡转浓,如隐匿着怪兽的湖泊,暗藏了太多不可预知的危险。


今天会有四更。




卿本佳人 ;1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拂在我身上。

我站在水中央,河面渐渐平静,清澈的河水,影影绰绰,映着我纤弱的身形,束冠不知何时跌落,此时,乌黑的发丝尽皆散开,如瀑般披泄在肩头,水滴,缓缓顺着光洁的额头,细挺的鼻尖,晶莹璀璨,坠落,落在缓缓的河面,荡起细细的涟漪。

“呯”我又潜入河中,一个猛扎向前游去。

身后,他已经迅速追了过来,他游得那般快,离箭般的身影犹如凶猛的黑鲨,转眼之前,他已经在水底追上了我,一把捉住了我的右脚踝。

“啊!”

我尖叫一声,水,呛入肺中,他拖着我的脚往浅滩游去,我拼尽力气也挣不脱,天眩地转之间,身子已经被他倒提起来。

他就这样站在浅滩上,用一只手提着我的脚踝,任由我倒立身子咳得差点闭气。

他披散着头发,宛如从地狱来的撒旦,高大的身影隐在太阳的光晕里,阳光灼目的光茫,刺痛了我的双目,我脚尖乱踢,想要挣脱他的轾梏,他长臂一伸,手已经环紧我的腰,将我放正在浅水里。

我站在他面前,几乎贴近他赤裸的胸膛,而他的一只手,正环在我腰间,如此暖味的姿势,让我脑中警铃大振,我迅速掏出藏在腰间的匕首,狠狠刺向他,却被他反手扼住手腕。

刀,无力的坠落,‘扑通’落入水中,他只是稍稍加重力道,我已经重新回到他怀里。

他凝望着我,唇边浮现一丝玩味的笑,恶魔般邪佞,手掌顺着我的腰线缓缓向上移动,我脸如白纸,一把按住他的手。

他反手握住我的纤指,强行与我十指相扣,低沉的嗓音,俯首在我耳畔轻语:“居然是个女子,有趣,实在是有趣!”

说罢,他仰天大笑起来。在他的笑声中,血液,仿佛抽离了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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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 ;2

次日,河清二年十月初一,我们赶至平阳。平阳城自九月二十七被围至今,已是第四天。

眼前的天空,厚重的乌云翻滚着,疾风,呼啸。我们几骑立于山头,山下,广阔的原野,将一座固若金汤的雄伟城池环绕。

城外,是密如虫蚊的北周精锐重甲铁骑军,军容整齐,旌旗遍野,刀箭如林。然而,北周重甲军发起的一轮又一轮的攻势,却一次又一次受阻于齐的顽强抵抗。城墙下,凌乱的云梯、四散的擂石、破碎的锦旗、受伤的战马,无一不在告知人们,这场战争的惨烈。

城门开了,高高的吊桥放低,北齐军士列队而出,两阵对圆处,齐军阵中一男子持戟而出,火红的战马,俊逸的身姿,明光铠在阳光下旋目流转,光华夺目。

而他的面上,戴有一幅狰狞的面具。

高长恭。

我的心仿佛被重锤击,是他吗?真的是他吗?他不是在并州吗?为何会出现在平阳城?

“长恭,长恭。”我喃喃自语,继而大声呼喊:“高长恭。”然而,隔了这般遥远的距离,他又哪里能听得到呢?泪水,第一次脆弱的,顺着脸颊一滴滴坠落。

“你认识他?他是你什么人?”燕都一把捏着我的下颚,逼得我不得不偏头仰视他,他咄咄逼视着我,冷冽的瞳中闪过一丝阴戾。我狠狠的甩开头,挣扎着想下马,却被他紧揽着腰,禁锢于胸前,一时恨极,我举手便向他胸膛砸去,他一把攥住我的双手,轻松的将我制服。

他冷然道:“看来,你的双脚也应该再戴上一副镣铐才行。”

我的双腕,被一副黄金镣铐所扣。昨日,他知道我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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