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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那些事儿-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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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地立马站起身来。恭敬地与她回道:“白梅姐,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
白梅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也真是够可以的,伺候主子的时候竟然也能睡着。要不是少爷说了随你去,你可真是躲不过一顿打了。我做了这么久的丫鬟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呢!”
许萝看着白梅愤怒的脸庞,仍是讨好地说道:“白梅姐,我知道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对了,公子呢,他回房了吗?”
看许萝认错态度良好,白梅稍稍消了点气,“国公爷回来了,叫了少爷过去说话,恐怕要留少爷一起用晚食,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你今儿先回去吧。”
许萝立马躬身应是,目送白梅离开,这才直起身子,面上却是一脸懊恼,她完全记不得自己怎么会睡着了,想着定是又让柏仲言看了笑话,心中便有种无地自容的无力感,半天地思想建设之后,才自暴自弃地想着:反正也不是出了一次两次糗了,自己也没想过要在柏仲言心里留下什么好印象,随便吧,反正等他厌烦了她最好,自己便可以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丹蔻依然在努力地找着店铺,而许萝也是每天都到定国公府报道,虽然她每天都到书房,但柏仲言却不是每日都在的,一个月基本上有四到五天他会在医馆给那些病人看病,偶尔时候回去军营,待在公国府最多也就三分之一的时间,再加上他身体本就不好,在公国府的时候又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卧房里面休息的,所以许萝能见着他他的次数也不多,他来到书房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看书,看的最多的便是兵书和策论之类的,这些都是许萝最不擅长的,她自然不会去打扰他,自己也会拿着一本游记或是野史看地津津有味,每到这种时候许萝总会觉得十分安心,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两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彼此之间的那种感觉却十分舒服。
柏仲言偶尔也会练字,那时候许萝自然便在一旁研磨,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柏仲言写字,享受这难得的安逸时刻,她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若日子能这样平淡悠闲的过下去,也着实是极不错的,但猛然清醒过来后,又会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至极,她和柏仲言不过就是萍水相逢,注定是要分道扬镳,她只是偶尔会为这个男子惋惜,希望若是她离开之后,他也能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再说丹蔻那边,她努力寻找了半个多月之后,总算是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店铺,大小和位置都不错,原来的店主人因为要急着赶回老家奔丧,用二百两银子就卖给了她们,说来也实在是十分巧合,她们这店铺的位置离柏仲言的医馆并不怎么远,就隔了一条街,走路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店铺买了下来,丹蔻就积极做着开店的准备,因为许萝的一手好厨艺,她们两人早就商量好了要开一家小食铺子,卖一些北方没有的南方点心,专走平民路线,菜肴的价格定的并不高,就是那些卖苦力的平民百姓也吃的起,许萝亲自给店取名为“真味阁”,开业的第一日就推出了许多优惠活动,免费试吃,买一送一,各种促销手段层出不穷,让京兆府的百姓们很是觉得新鲜,再加之真味阁的菜肴味道确实不错且物美价廉,便吸引了许多回头客,小店的生意一下子就红火起来,许萝雇了一个有经验的掌柜和几个跑堂的伙计,丹蔻只负责后厨的事情,倒是过的十分充实,许萝因为还要去柏仲言那边,所以只能偶尔来瞧瞧,看着生意越来越红火的小店,心中自然是兴奋不已,想着照着势头下去再过不久就可以再开几家分店,到时候她可真就成了小富婆了,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离宅斗的道路越来越远。
那一日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许萝待在柏仲言的书房里头看书,柏仲言一早就出了门还未回府,许萝也习以为常,正看地入迷时,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女子尖锐的说话声,顿时便警惕起来,放下了手中的书册,站起身来,看向了书房门口,片刻之后便有一红衣宫装女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她容貌娇美却眼含怒气,手中拿着一根乌檀木的马鞭,看到站在书房中央的许萝,拿起马鞭便指着她问道:“你们家少爷呢,去哪里了?”
许萝认出了这是她来京兆府第一日在街上看到的骑马公主安平公主,立马低下头,语气谦卑地回道:“小人只是个小小书童,并不知道少爷身在何处。”
柏仲言身边的丫鬟白梅和青芜也已经快步地跑进了书房,一脸为难神色的与安平说道:“公主殿下,少爷他真的不在府上,奴婢们没骗您。”
“那你们告诉我,他去哪里了,本公主方才也去了医馆,他也不在那里,不管怎样,本公主今日一定要见到他!”安平转头看向白梅,面上又是焦急又是愤怒,许是因为气急了,饱满的胸口正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白梅和青芜很是为难,柏仲言从来不喜欢与人汇报他的行踪,他自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算是她们这些贴身丫鬟也不知道柏仲言到底去了哪里,这时候自然无法回答安平。
“公主殿下,奴婢们真的也不知道少爷他去了哪里,要不您先回去,等少爷回来了奴婢们一定与他禀明公主殿下您在找他。”
“等他回来那就来不及了,我现在立刻马上一定要见到她!”安平怒极,手上的马鞭重重一甩,让白梅和青芜两个丫鬟顿时变色尖叫,眼看着那马鞭就要甩在她们身上,本来站在离她们不远处的许萝已是飞快上前,一手一个将她们拽离马鞭的攻击范围,那马鞭最后虽然没伤到两个丫鬟,尾风却扫飞了许萝头上的青布毡帽,顿时一头乌黑的长发便披散了下来。
安平怒视着许萝,眼睛几乎冒出火来,快步上前,用马鞭的手柄挑起许萝的下巴,怒极反笑道:“好啊,没想到柏仲言书房里的一个小小书童竟还是个女扮男装的,你说,你这付模样在他身边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第二十九话负伤

那马鞭的手柄很是粗糙,安平又用了大力,许萝的下巴被刮得生疼,却也是知道再没什么借口好掩饰,便只能死硬地闭着嘴不说话,这付倔强模样落在安平的眼里便更是落实了她心中的猜想,以为许萝是柏仲言特地安排在书房里的,她二人早有首尾,顿时便被愤怒迷失了理智,长长的马鞭又是狠厉一甩,生生地甩在许萝的背脊上,破空一声巨响,许萝背上的衣衫尽裂,血丝赫然从破口处渗了出来,许萝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痛在整个后背蔓延开来,低低惨叫了一声,几乎要当场晕死过去,身旁的两个丫鬟又开始充满恐惧地尖叫,许萝此刻忍不住想大骂一声脏活,现在便甩鞭子的又不是她们,有必要叫地那么凄惨吗!
安平没想到许萝这么硬骨头,面上微微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看来一鞭子还打不散你,我不管你跟柏仲言是什么关系,从现在起,你必须给我消失在他面前!”说着便重新扬起鞭子,朝着许萝的面门甩来。
许萝后背疼地她整个身体都动不了,虽不甘心,但也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想着这一鞭子甩在脸上,恐怕就得毁容了,只希望以后那疤痕不要太明显,不然实在是没法出去见人。
想象当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许萝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伴随着白梅和青芜哀声哭喊的声音,“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呜呜”她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到安平身后的柏仲言,那双白皙地有些透明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鞭子。
他抿着唇,神色冷冽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许萝。
安平似是因为柏仲言眼里完全没有看到自己而出离愤怒了,她用尽全力将鞭子从柏仲言的手中抽出来,顿时他的手掌便是一片鲜血淋漓。柏仲言似是毫无知觉一般,看也不看安平一眼,而是走到了许萝身边,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说道:“又让你受伤了”
许萝靠在柏仲言的怀里,又闻到了那淡淡的玫瑰茯苓糕的味道,她还来不及思索那个“又”字是什么意思,脑袋就有些昏昏沉沉地不受控制起来,后背实在是太疼了。她都怀疑她的脊椎骨有没有被打断,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起来,很快便陷入到无边的黑暗当中去。
许萝再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湖绿色的帐子,层层叠叠的,很有飘渺的美感,但她还没来得及多欣赏一会儿纱帐的飘逸美,便被胸前一阵凉飕飕的触感惊吓到了。有些艰难地扭动脖子看了看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她现在是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裸着…裸着…裸着…许萝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裸着,纱帐就被人掀了开来,她猛然回头。柏仲言正一脸笑容地看着她,她的脑子有三秒钟的当机,然后中气十足地对着他喊了一句。“…滚出去!”
如果柏仲言真地乖乖地滚了出去,那就一定不会有人继续看接下来的故事了,所以真实的情况就是,柏仲言手上拿着一盒绿色透明的膏药,一脸“我是大夫”的纯洁模样。小心翼翼地帮许萝处理着背后应是十分狰狞的伤口。
“少爷,其实上药这种小事您完全可以交给白梅姐或是青芜姐做的。您自己亲自做这种事情,实在是有辱您的身份。”许萝把下巴搁在冰凉的瓷枕上,强忍着抓狂的情绪说道。
“你的伤口有些严重,我不放心别人来给你上药,而且我来上药可以保证你悲伤的伤口不留疤,若是别人我就不能保证了,再者,我是大夫,在我眼里,病人是没有性别的,我曾经还帮人接生过,所以你不必在意什么,你在外眼里跟一个男人没什么区别。”
柏仲言轻描淡写地说着,一派正直模样,却让许萝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想来没有一个女子愿意被人形容成“跟一个男人没什么区别”,但是此刻的许萝不能也没有能力发怒,只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胸腔内那一股浊气吐出,用尽与生俱来的忍耐力,开口道:“那请问您…上好药了没有?”
柏仲言的手指轻轻地在许萝光裸的背上滑动着,许是他的技术真的很好,许萝并没有感到太大的痛楚,药膏涂在伤口上凉凉的,又带着一些磨人的麻痒,让她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
“快了,在忍耐一会儿。”柏仲言的声音低沉的,似是也带了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蛊惑,让许萝口干舌燥起来,心想着不能让这暧昧的气氛继续下去,便故作不在意地开口道:“安平公主呢,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没有伤到您吧,我看她那么生气地找来,好像是要找你算账的一样。”
柏仲言轻笑了一声,才缓缓回道:“皇上派人来把她带回去了,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她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皇上会让她好好待在宫里头备嫁的。”
“备嫁?”许萝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词。“皇上准备把她嫁到南苑。”柏仲言的回答依旧带着冷漠与疏离。
“怎么会?”许萝有些惊讶,“安平公主不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吗?”
“所谓最宠爱本来就是相对而言的,永远都比不过巨大的利益,南苑的国军用一座城池做聘礼要迎娶安平,你说皇上会不答应吗?”柏仲言的语气中微微带了些嘲讽,更多的却是理所当然。
许萝不说话了,她终于有些理解安平为什么会那么愤怒了,亲生父亲把她当做交易的物品,而一心爱慕的男子却始终对自己无动于衷,她当时定是带了绝望的心情来找柏仲言的吧,想到第一次见到安平时,那样张扬骄傲的美丽,却是不知道她往后还会不会露出如当时一样的笑容。
许萝觉得自己当真是圣母情节发作了,居然同情起了那个差点将她打残的女人,脑子里却是忽然浮现出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想来当时的安平也已经是失去了理智,想到她很快就要和亲番邦,本来还存着的那点报复心思却是很快烟消云散了。
柏仲言的涂药工作总算是结束了,因为许萝背上的鞭伤是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尾椎骨,包扎便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柏仲言便先只拿了一块干净的白棉布,按压在许萝的伤口上,然后才轻轻地帮她盖上了丝被。终于脱离了半裸的囧境,许萝长舒了一口气,却越发觉得气氛尴尬。
柏仲言起身去净了手,帮许萝把厚厚的纱帐拉下,显出了十足的君子之风,他人在纱帐外头,依旧语气淡淡地说道:“你背上的伤不轻,暂时还是不要移动的好,你暂且先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许萝觉得自己这样待在定国公府实在是名不正,言不顺,便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我没事的,我看我还是休息几日就回去吧,公子现在也知道…我是女的了,再待在您身边也实在是不合适。”
“哼,你以为我是才知道你是女子的吗。”柏仲言轻哼了一声,从许萝的角度并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也能感觉到他似是有些不高兴。
“那你为什么”许萝微皱了眉头,觉得自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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