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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书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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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之间的话总是无穷无尽,永远也说不完的。我却不想再有任何言语,只想吻去她的落寞。

我轻轻地吻干她的眼泪,吻着她柔软的双唇。她的唇冰凉凉的,象酷暑里的山泉,让我沉醉其中不能自拨。我闭上眼睛,贪婪地探索着,吮吸着。

“哥,我要你睁开眼睛亲我。”香香突然说道。

“嗯,为什么?”我有些好奇。

“我要你看着我的脸,记住我,我是香香,不是别的女人。”她的解释出乎我的意料。

我的心里,好象有根弦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这是久违了的感动吗?

我开始疯狂地吻她的耳朵,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唇。我的舌尖攻破了她牙的防线,挺进到她的香唇中,那里是一个奇妙的世界,我们的舌尖缠绕着,她的唇慢慢地火热起来。

我的心里一阵火热,身体起了反应,手就自然地滑到了她那挺拨的双峰上。香香却象触电似地跳了开去,惊叫道:“哥,到此为止,不能再过份了。”

我苦笑,你个死丫头,这不是把我晾在了半空中么?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稍微过份一点?”我不是要做情场浪子么,怎么这样一句话,说出来也是斯斯艾艾地,我对自己很不满意。

“反正现在不行。哥,这四周还有人呢,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大胆?……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香香的脸上有一大片红色的朝霞。

我心中一乐,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啊。以后还有戏就行了。

“哥,为香香做首诗吧,就象以前那样。”大约怕我生气,她主动地拉起了我的手,把话题转移开去。

我的心里一震,她喜欢的究竟是以前的李岩,还是穿越之后的我,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远航啊远航,你太卑鄙了,居然要利用她以前的爱意,去霸占她的身体。我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响起来:你这个笨蛋,为什么永远那么理智?你的灵魂虽然改变了,可**不还是李岩的吗?你又有什么错?人生苦短,难得糊涂啊,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香香并不知道我内心的天人交战,还是不依不饶地摇着我的手臂:“哥,没灵感吗?”

我心里一慌。天知地知我知,我只不过是个冒牌书生罢了。凭我那点古文水平,哪作得出古诗词啊。那些穿越到唐朝的人儿们多幸福啊,宋代、明朝那么多优秀的诗词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还有穿越到异世时空的人们就更爽啊,上下五千年的诗词都可以一股脑地剽窃。而现在是明末,清朝*那么历害,文坛冷冷清清,我根本就想不起来清朝的任何一首诗词,只有龚自珍的一句“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我还勉强有些印象。可是这句诗哪能送给香香啊,除非改造成“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美女”,汗,那不是没事找抽吗?

“做不出诗的话,下次不准亲我。”香香见我半天没动静,恨恨地说。

我又是一慌,把心一横:“我已经想好了,不过这诗的格律会有些怪,是我刚自创的。”

“好啊,好啊。先说好,要现做,不能背以前的哦。否则你就惨了,我会把你的耳朵给拧下来。”看不出来,香香调皮起来也挺令人头疼的。现在我对古代书生们作诗时的痛苦感同身受了,是哪个黑心人说脑力工作者生活得舒服惬意的?

“听好了,我就以这里的景色为题,做一首接尾诗。考虑到你没读过什么书,我用词会尽量浅显易懂的。这题目就很直白,叫《阳光照在水面》。”我指着眼前的那面湖水笑道。

“真的是很直白。”香香不咸不淡地白了我一眼。

我咳嗽一声,慢慢地吟诵起来——

阳光照在水面

水面闪着金光

金光印花我的眼

眼中有点想念。

想念你的大笑

笑出爽朗晴天

天高我独飞翔

翔出冷冷秋天

秋天总多秋雨

秋雨凋零秋叶

秋叶不愿别离

别离就无法重聚

…………

“停!”还没等我念完,香香就甩开了我的手,嗔道:“好伤感的句子,我不喜欢。”

“够直白,够浅显易懂吧,嘿嘿。”我脸上轻松地笑着,冷汗却流了一背。这是我几年前在雨后池塘文学社里胡乱填写的一首接尾诗,内容空洞,说是现代诗歌都非常勉强,而放到古代来朗诵一番,更是能轻易吓死几头牛。但我仓促间只想起了这一首。因为每句的开头都是上一句的结尾词,所以很容易把诗记全。

“怪怪的,这是诗吗?还有,直觉告诉我,这也不是写给我的。”香香肯定地说:“因为你正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会这么伤感呢?肯定是以前写给别的女人的。”话没说完,她的手已经拧上了我的耳朵。

“啊,好痛啊。”我夸张地配合了她一下。难道野蛮女友的故事是不分时空的?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温热的唇又落在了耳朵上,{奇}弄得我痒痒地,{书}却又十分受用。{网}一时间觉得人生的幸福莫过于此。以往心中细细的伤痕,正在被这甜甜的吻渐渐熨平。

此后的两天,我感觉自己象神仙般快活。我们牵着手,在树林里看漏下的阳光,在湖岸上数游过的鱼儿,在野花丛里热烈地长吻,在长长的草坡上快乐地奔跑。美中不足的是,香香和红娘子住在同一间房子,我每晚都要送她回那个女侠处,而她又不肯去我的住处。因此,我虽偶尔有坏心,但总不能得逞。

但我没怪香香,只归罪于这万恶的旧社会。封建社会中对妇女的重重束缚,严重阻碍了女孩们性意识的觉醒。我还是入乡随俗为好,不能把现代人那一套强加到一个古代美女的身上,还是等到成婚时吧,那样更自然、更完美,我总是这么想。虽然有时颇为自己接了个吻便想着结婚的念头而不齿,但我不知不觉中已不再向往情场浪子的潇洒人生了。

所以当红娘子告知大批官兵即将到来的消息时,我仍沉浸在喜悦里,并未如何震惊。但香香做出的那个决定,则让我格外地失落。

第一卷 天马行空 第八章 夜凉如水

“不能走,绝对不能走。”我咬牙切齿地说。

“岩哥,刚才贵伯告诉我,家父病重,我必须赶回去照顾他。”香香慢慢细细地说出了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但我迅疾捕捉到她眼中的一丝慌乱,她并不是善于撒谎的女子。

“你不会是骗我吧?”我怀疑地打量着她的神情:“哪有这么巧的事?红娘子刚说官兵要来,还没过一刻钟,你就说你马上要回京城。难道你是害怕官兵?怕我们连累你?”

香香大约被我的话逼急了,脱口而出:“不,不是,官兵不会伤害我的。”

“为什么?”我的心一沉:“难道我未来的岳父大人是朝中大员?”这一瞬间,我心里的那个疑问清晰起来:为什么她始终不肯随我造反,难道是因为她是官兵我是贼?可是她敢上山来找我这个反贼,又不象官宦之家的风格啊?

听我这时还在乱开玩笑,香香的脸一红,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一旁的红娘子却拍手笑道:“好啊,原来你们这两天已经私订终身了!香香妹子,你瞒得姐姐好紧,看我怎么罚你!”

我囧!我和香香的几次见面,大多有红娘子在旁相伴,这个母灯泡,怕有三百多瓦吧。

香香却急得直摇手:“姐姐别听他胡说。也不知怎的,他最近特别喜欢胡说八道,象变了个人似的。”

红娘子促狭地笑道:“妹妹的话我可听不明白哟,他他他,哪个他啊?”

香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却闪过一片黯然:“姐姐,我这一走,今后岩哥就交给你了,你可别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儿。”

我有些好奇地问:“刚才你们说了什么体己话儿?难道是商量要把我卖了?”

香香捂着嘴儿偷笑起来,把眼睛笑成了一弯新月,那模样十分可人。等她笑够了,就正式地白了我一眼:“这些女人之间的话,你听来做什么?你快备马去吧,我现在就要走了。”

我一迭声地叫道:“二哥,二哥,快去备马。红娘子,笔墨侍候。”

红娘子的脸上乐开了花:“怎么,岩兄弟这就急着要写聘书了?”她一边逗趣,手上也没闲着,转眼就找了毛笔和纸张出来。

看着香香疑惑的眼神,我叹了口气,把笔递了过去:“我都不知道你住在哪里,以后怎么找你?你就留个墨宝吧,把你和你家人的名字、住址都写下来。”

香香的脸上似乎又闪过一丝黯然,她推开了我的手:“不必了,红娘子姐姐知道我的那些事儿,以后你问她吧。何况过段时间,我会来找你的。你知道那么多也没用。”

我转头望向红娘子,却见她和香香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红娘子有些迟疑地笑了笑:“是的,我知道一点。”我仍有些疑惑,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否则就是对红娘子的不信任了。

月色如银,我和香香并肩而行。香香家的管家孙长贵和红娘子牵着两匹马,跟在五步开外,正在闲扯着什么。我心中满腹疑问,一个劲地追问香香的身世。香香终于含糊地承认了她出身在官宦人家,但对其他的事情,却总说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以后我自然会明白的。这些其他的事,居然还包括她的真实姓名。

我不好逼她太紧,于是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我还是想不起下牢前的那些事,我们怎么认识的,你给我说说吧。”对于李岩和香香来说,我就是那半路上杀出来的程咬金,因此一直觉得愧对香香,这两天也就一直没敢追根究底,但现在不问显然不行了。

香香诧异地停住了脚步,眼光直直地望着我:“真的?你不是说能想起以前的事了吗?”

我苦笑一声,硬着头皮再次重复那句谎言:“真的,我可是说第八十次了,头被官差打坏后,虽然现在好些了,但有些事情确实记不起来了,包括和你的认识经过。”我一边说,一边深切地缅怀起祥林嫂来,祥林嫂啊祥林嫂,你虽然很惨,但我现在比你更惨,你是自个儿想唠叨就唠叨,我可是时时被别人逼着去唠叨,您老人家若在天有灵,也该含笑九泉了吧。

香香又看了我半响,才慢慢地开口:“那天我们路过这聚宝岗,被一帮土匪围攻,我的二十多名随从全被杀死,只剩下贵伯舍命护住我。不料他们杀了人,抢光了钱财,还不肯罢手,竟要……”说到这里,她突然恨恨地垂下头去,不肯再说下去。

“袁胖子那帮手下也真不成材,见香香姑娘长得漂亮,便围着香香动手动脚,说要请她上山去享福。”红娘子见香香说不下去,便接了口:“正在这紧要关头,你李大公子恰好赶到,一出手就伤了罗胖子十多个手下。他们围攻你时,有人认出你来,说是杞县义薄云天的大英雄李信来了,有些人敬重你的名头,就罢了手。可是也有些人不服气,说你凭什么来管这档子事。想不到你李大公子倒有些急智,眼见他们有三百多号人,硬拼不过,就一把搂住香香,说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不得不管这事。”红娘子说到这里,格格地娇笑起来。

我疑惑地望向香香:“这个英雄救美的桥段怎么这么耳熟?难道这样他们就相信了?”

香香羞涩地笑了笑:“当时我又惊又吓,你一抱我,我更是又羞又恼,差点没急昏过去。幸亏这时红娘子姐姐恰好从山上下来,出面解围。那些贼人们发够了财,又要给你们个面子,便就此借坡下驴,一哄而散了。后来我和贵伯跟你到了杞县县城,正值灾民闹事,我执意要跟你一起去见官府,你拗不过,就带了我们去,不想遭了暗算……”

“小姐,这回可真是险啊,信物都被你扔到路旁的山沟里去了。在大牢里拿不出信物,证明不了身份,差点就冤死了。”孙长贵听到这里,不禁插了句话。

“贵伯,你的话太多了。”香香冷不防低喝了一声,孙管家缩了缩头,不敢再吱声。

我于是又有新的疑惑了:“什么信物啊,这么神秘?要证明什么身份?怎么象在打哑谜呢?还有,好端端地扔什么信物啊?”面对神神秘秘的她,我感觉自己就象面对《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学生,总是非常勤学好问。

香香无奈地说:“还不是因为那帮贼人,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官宦之女,要是被他们发现了身份,我们就会成为绑匪手中的肥羊,再也脱不了身。他们甚至还会以此来要挟……呃,那个当地官员。”

我听她说话吞吞吐吐,只好扭头问孙长贵:“贵伯,那信物后来找回来没有?”

孙长贵长叹一声,脑袋耷拉了下去。

我恨恨地说:“这些死土匪,竟敢打我香香的主意,我饶不了他们。”

香香眼睛一亮,热切地望着我:“要怪就怪那袁时中,占山为王,伤天害理。岩哥,你干脆除掉袁时中,也算是为民除害,之后归顺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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