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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贵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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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Jonathan惊叫一声。
“一直到水全部融化你才能脱下内裤。Jonathan。做到的话我会给你张支票。随便你填。要不然，我可是有办法让你永远都接不到客人。”卓澜写满任性骄纵高高在上之意的脸庞闪动着迷人笑意。
Jonathan怒瞪。然后在心里怒骂一句极具中国特色的脏话：死八婆。
Jonathan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该死的冰才融化了。反正他内裤湿湿的。卓澜这才从包里掏出支票簿。签了名。撕了一张给他。其实她现在挺想嚼绿茶薄荷味的口香糖。然后把口香糖粘着支票黏在Jonathan那性感的胸毛上。不过想想而已。这种行为太恶趣味了。和她的家教礼仪背道而驰。
卓澜这女人有时挺矛盾的。一边坚守自己的行为准则。一边不断地破坏它。其实觉得人本来就是很容易放纵的，只是不知道端正的三观何时会出来制止而已。
卓澜拿起包包。打算回家。结果这时手机响了。她一看。是靳岩。然后有点无奈。接听了。
“喂。”
“你现在在哪？”
“在外面。怎么了？”
“我在你家呢。”
“你去我家干什么？”卓澜有点生气了。
“能干什么。和你儿子套近乎呗。”靳岩自嘲。
卓澜沉默了一会儿。只说：“随便你。”然后。挂电话。
她接着又反过头去看Jonathan。说：“我要你跟我走。”
*
卓澜和Jonathan去了KTV。Jonathan唱张震岳的《爱之初体验》。说实话。蛮好听的。很有张震岳的味道。
卓澜唱了《Aint。too。proud。to。beg》。中文翻译是《低声下气》。卓澜没唱好。其实也不算不好。但总归没有诱惑乐队唱的好。她唱地太悲惋。没有该有的张弛度。她后来又唱了《K歌之王》。
“我以为要是唱的用心良苦，你总会对我多点在乎。我以为虽然爱情已成往事，千言万语说出来可以互相安抚。期待你感动，真实的我们难相处…我已经相信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灯火阑珊处为什么会哭，你不会相信，嫁给我明天有多幸福。只想你明白，我心甘情愿爱爱爱爱到要吐…让我断了气铁了心爱的过火，一回头就找到出路。让我成为了无情的k歌之王。麦克风都让我征服，想不到你若无其事的说：
这样滥情，何苦”
唱完了歌。他们又去喝了酒。Jonathan双手抱住她的腰肢。看着她酡红的脸蛋就想把她搞定。卓澜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微笑着说：“到我家去。”
Jonathan欣喜若狂啊。今天被卓澜整了。到床上一定要加倍讨还。
结果到了她家。整个大厅灯火辉煌啊。靳岩和尹文脸色难看地各据一方。一瞧她被一个洋鬼子半搂半抱着进门，两个男的脸色超级难看。
“你怎么还在啊？”卓澜醉眼迷蒙地对靳岩说。
“他是谁？”靳岩脸色很难看。
“应该是那个什么俱乐部的红牌吧。”卓澜微笑。身子像没了骨头一样软在Jonathan的怀里。
Jonathan对靳岩报以一笑。后者与尹文怒瞪他。
“买淫卖淫。”靳岩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货银两讫。这有什么？”卓澜说完。又对Jonathan说：“二楼走廊左边第一个房间。”
Jonathan绽出暧昧的微笑。
靳岩火大了。尹文也火大了。
“你这样做是想我知难而退。对吧？”靳岩突然脸色铁青地说了句。
“就是想告诉你们。跟叶赫沾边的，我宁愿找只鸭子都不会碰。”卓澜的目光突然清冷了起来。全无醉意。
靳岩尹文都不说话了。
“上楼。”
“不准。”靳岩火大地要死。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翩翩君子那一套卓澜根本不会消受。这个女人生来就是可恨的任性的无法无天的，她这辈子最会干的事就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他不能再对她客气了。要不然她真会糟蹋自己跟这个鸭子胡来的。
“你凭什么不准？”
“就凭我是律师。”
他阴沉着脸。说：“还有。我不怕得罪人。”
Jonathan一听。就犹豫了。
“二楼是吧…”靳岩冷笑一声，扯过卓澜。便拉着她奔向二楼。
尹文身子一动。想追过去。
却被靳岩站在楼梯上狠狠踢了一脚。
Jonathan一看没自己事了。就也溜了。
靳岩把房间锁上。然后瞪着卓澜。说：“需要人陪是吗？我也可以啊。再说我可比那鸭子干净多了。”
卓澜冷笑：“大律师。强J犯法啊。”
“没事。能得你一回。再进去跟叶赫交流交流经验。也不错。”
卓澜一脸红白交加。
她走向房门。却被靳岩拦住。门外很快传来尹文的叫喊。接着声音没了。靳岩知道他去拿钥匙了。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卓澜抱在怀里就开始扯她裙子。裙子本来就宽。卓澜很快就香肩半露的。卓澜脸蛋更红了。却是气的。
她开始挣扎了。接着一巴掌打在靳岩脸上。靳岩冷静下来了。只说：“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卓澜，我追你大半年了。你不是不知道。你能不理我。但别这样刺激我。”
卓澜扯好自己的衣服。怒气冲冲地说：“我就刺激你了怎么啦？我又没求你在我身边晃来晃去的。凭什么要这样忍受你这样的骚扰？我实话跟你说，别说你和叶赫认识。就算不认识我也不会喜欢你。”
“为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她不耐烦地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
这时。尹文推门而进。瞧见两人气氛微妙。怒气冲冲地过去。额角青筋暴起。俊秀的面容充满妒意。
“你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靳岩冷冷地说。
这时候。卓澜的手机又响了。
卓澜烦躁地走过去。拿出手机。可是手机却不响了。卓澜看是陌生号码，也没打回去。
卓澜把手机丢到床上。转身对尹文靳岩说：“很晚了。你们回去吧。”
靳岩还想说什么。
手机又响了。
卓澜不理。
可是手机停了一下又响了一下。
卓澜有些迟疑。拿起手机。“喂。”了一下。
那头又挂断了。
卓澜闪过一个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念头。神色有些复杂。
那头靳岩和尹文都是心细如发之人。瞬间也想到了。
只是那靳岩心急手快。当下就怒发冲冠地抢过手机。怒喊：“谁啊。大半夜的。打扰人夫妻房事缺不缺德啊？”
当下肃静。
电话那头的人。无声无息地挂了电话。头埋进膝盖间。一屋寂寥。心字成灰。
、068无题
那晚卓澜有些睡不着了。她一直翻来覆去的，想着狄擎野为什么打电话给她？他们离婚后他应该和蒙郁忆在一起了，既然在一起了为什么还打电话给她？是觉得愧疚？想问候一下？还是别的什么？
她后来又想，还是省省吧。婚都离了。再关心也多余了。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各忙各的，彼此也痛快一些。
心里舒坦一点后。她便入睡。
殊不知此时靳岩却为了她和一个鸭子纠缠不清而气的五内俱焚正在家里喝闷酒呢。他其实蛮理智的，他知道卓澜不喜欢他，都追了这么久了也没有多少成效，赶紧放弃才符合他的原则。可是另一方面，他又不甘心。卓澜是个不错的女人。她的修养脾性容貌家世几乎样样都对了他的胃口，他知道娶了卓澜这样的老婆他能多省事，他也知道自己的的确确很喜欢卓澜这个女人，他不想放弃。真的很不想。
靳岩灌了自己一肚子马尿却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夺得卓澜的芳心。
这个女人…真的比他任何一宗案件都难搞定。
靳岩有些失落。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
另一个城市内。狄擎野躺在昔日他和卓澜的新婚床上。一只手搭在他双眼上，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红色的烟头在静静地燃烧。把黑暗中失意的男人燃烧地更让人觉得颓废。
他心里空空的一大片。
他想哭。却发现在埃菲尔铁塔下泪都哭完了。他想再问她一些事，却发现自己不知道问什么好。他想见到她，却发现彼此隔得太远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再次抛弃了。而这个人是他一直坚定地以为永远不会抛弃他的人。
不对。是他先抛弃她的。是他先撇清他们五年里相依为命的情分的。
可是，心里有种负面的灰色情绪像没有边际的网撒向了他。
她不要他了。
她和别人在一起了。
她再也不会对他笑。对他嗔。对他怒。对他颐指气使。对他宽容放纵。她再也不会为他去学做饭。再也不会和他依偎着一起看电影。再也不会在他面前突然哭的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再也不会风流妩媚地勾引他。再也不会把他抱在怀里亲吻着他，再也不会在他耳边说情话，再也不会把软软的身子全托付给他，再也不会叫他别抽烟别喝酒，再也不会说你太瘦了要多吃点，再也不会给他那种彼此是对方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家人，唯一可以相信的人的那种感觉了…
连她也不要他了…
都不要他了。
狄擎野苦笑一声。翻身把烟熄灭。又躺回床上。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似乎就这般辞于人世也是无妨的。
相较于靳岩和狄擎野的消极态度。尹文则淡定许多。他把叶怀幸哄去睡觉。然后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画画。突然。手机震动了起来。有信息。他一看。就微笑了起来。
卓小姐和Jonathan并未发生关系。
只消这一句便让尹文安心了。尹文放下画笔。眼神痴痴地看着画中人。那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卓澜。他不是不急。只是他见证了卓澜和叶赫以及狄擎野的婚姻，他忍了这么多年，不会因为这点挫折就忍不下去。
这些年里，他有多少次目送她走去其他男人怀里？他多少次从门缝处看到她和别人交叠在一起的裸露的腿？他又有多少次冒着风雨去给她和别人买安全套买避孕药？多少次，他们开的房是他订的，他们一起共度的晚餐是他烹调的，他们幽会的地点是他选的，他们的一切一切他几乎都有份参与。除了那张床以及她的身心…
其实对他而言，一张床而已。天底下有那么多床。不是每张床上的男人都会是卓澜的情夫。
他不怕。没错。即使Jonathan今天已经和卓澜发生关系了他也不会怕。他只是想要掌握他们的关系进行到哪一步而已。他不怕。他怎么会怕？
想着想着。
尹文又拿起画笔静静地描绘着卓澜的容颜。
*
靳岩此后追求卓澜的方式就变了。变得很直接。他也不管虚的那套了。逮着卓澜就来句“跟我在一起吧。”俩人要是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吃顿饭，他能搞成求婚现场。他开始很露骨。说：你要不喜欢精神恋爱。直接床上交流也行。反正女人大都喜欢“日”久生情。听得卓澜直翻白眼。卓澜就说：Jonathan技术不是会更好？靳岩狞恶地笑说：那你就别怪我行使律师除暴安良的职责了。
卓澜算是对他没辙了。
卓澜周一至周五还是去幼儿园上班。周六在家休息。尹文偶尔会带着她和叶怀幸去玩。叶怀幸对她始终有放不下的心结。但似乎被尹文教育地挺好，也没恶言相向。尹文很珍惜周六这一天。像个温柔体贴的丈夫父亲把卓澜娘儿俩伺候地好好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卓澜也没什么法子好对付他。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其实卓澜只想好好当她的幼稚园老师。把叶怀幸这孩子拉拔长大然后让他自生自灭，也把尹文弄走让他娶老婆给桂嫂生几个孙子。至于她自己…算了。不想了。那太远了。
卓澜送走最后一个孩子后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回家。
天气有点冷了。路边的树叶却还是泛着好看的绿色。她最近很喜欢绿色。军绿，墨绿。她都觉得很好看。
此时。这条小路半途的丛草边，刚好有个穿着墨绿色衬衫的男人站在那里。
他身材瘦削。宽肩窄腰。墨绿色的衬衫没有繁杂的花纹也没有褶皱的地方。他穿着棕色的笔挺长裤。透着一股淡淡的优雅。只是唇上蓄着颓废的胡子。眼神也露出疲倦。皮肤也变得暗黄。眼袋有些重，似乎眼角也有点皱纹了。
卓澜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有点想逃的冲动。
他也看到了她。眼睛像一片茫茫的苦海。望着她时，像有波光粼粼的酸涩要流泻下来。
卓澜吸了一口气。知道他是专门来找她的。也没有逃避的必要。就走上前。礼貌地问了句：“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会突然来这？是因为工作吗？”
她疏离地为他找了个借口。
狄擎野却是摇摇头。像个执拗的孩子望着自己的妈妈，说：“我是来找你的。”
卓澜不甚意外地看着他。微笑着说：“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东西都收拾干净了。没有遗留的。”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意思了。
可狄擎野却是在听了那个电话后又挣扎了好几个礼拜才决定来找她的。那几个礼拜里，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是什么都不做就会想到她，然后整个身体都会不可遏止地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冲动促使他来找她。他想，以前追蒙郁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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