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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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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紫几乎要喜极而泣,如获至宝地捧着那幅图,心脏还在余惊中噗噗直跳,“太好了,太好了!”她卷起宣纸,不假思索地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陆洵沉静的声音响起,“你要去哪里?”
沐紫背影一滞,这才想起竟忘了与他道别,歉然回首笑道:“我有些急事要去办,先行一步!”
陆洵半眯着眼睛,云淡风轻道:“廖绩风狡诈如狐凶狠如狼,与他做交易不啻于与虎谋皮。”
沐紫一惊,随即淡淡道:“即使他是豺狼虎豹,我也要会一会他。”
陆洵轻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不自然:“慕容珩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连自身安危都可以置之不顾吗?”
沐紫咬唇不语,过了一会才说,“对不起,我要走了。”
陆洵拦在她身前,清晰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我派人替你去与廖绩风交易,你不用亲自涉险,以廖绩风的为人,他即使拿了画也未必会放人,没准连你一起扣下了。”
沐紫脸色发白,“不行,这件事情我要亲自去。”事关慕容珩的性命,容不得半分闪失,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她也只能一往无前。
陆洵眼中光芒黯去,停顿了一下,道:“既然这样,我挑选身手好的侍卫护送你一起去,如果廖绩风有什么变卦,也好有人接应营救。”
沐紫心中一暖,感激道:“如此,麻烦少帅了。”
陆洵点点头,目光淡淡扫过她的脸上,“你先下去休息一下,我去安排人员和车辆。”
一名侍卫引她去偏厅小憩片刻,她在房内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觉得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恨不能立刻飞去沧州。
门帘响动,她转头去看,只见一个小丫鬟端上了茶水和四样精致的糕点上来,那丫头浑身着素,放好碗碟,正待出去。
沐紫心中一动,忐忑地问道:“你家夫人在吗?她…还好吗?”
小丫头一愣,随即低头答道:“夫人在南大营未随少帅前来,她…在病中…”
沐紫心惊,“她生了什么病?“
小丫头支吾道:“夫人家中出了变故,她…悲伤过度…。”
沐紫心内悲怆,看来静儿已经知道家中的噩耗了,叹息了一声怔然道:“你先下去吧…。”小丫鬟颌首乖顺地答应着。
心中仿佛压了千斤的铅块,让她透不过气来,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沿着鹅卵石铺的小路往外走了一小段路,随处可见巡逻的士兵,远处有三两个军官模样的人说着话走过来。
沐紫往路旁避了避,他们似乎并未注意到她,一阵风似地从她身边走过。
其中一个男人唇边有一粒明显的黑痣,沐紫心头一跳,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他。
她一边思索着往前走,心中忽有雪亮的光芒划过,她在黑暗中抬头,猛然想起了那个男人正是当年在清平归林客栈袭击她们母女的歹徒之一,惊骇地睁着眼睛,站在原地迈不动脚步。
无数个疑问瞬间涌上心头,脑子里面乱哄哄的,怎么也抓不住一闪而过的线索。
她怔然立了半天,才懵懵懂懂地往议事厅的方向走。
行营的卫兵大约知道她的特殊身份,任由她在营内穿行熟视无睹。
议事厅的石棉雕花窗斜斜地敞开着,陆洵的声音清晰可闻,似乎带着些许怒气,她不由停下了脚步。**
“兰彦还没有找到吗?”陆洵怒声道:“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的命令都敢违抗了!”
厅内的其他人似乎都吓得噤声不语,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辨,有一人惴惴地开口道:“图中的那批货已经提出来了,少帅请放心。”
陆洵冷笑道:“如果那批货有闪失,你们还想顶着项上人头站在这里吗?”
沐紫木然地站在窗外,夜风迎面而来,冻僵了思维,心一分分地陷进了深渊。
厅内的议事完毕,军官们沉默着依次走出来,沐紫侧身躲进了房屋的阴影里。
门口穿来轻微的脚步声,陆洵不耐烦地回头,“还有什么事情?”
沐紫站在门边,目光沉静地望着他。
不知为何,他心中“咯噔了”一下,脸上犹带着方才的威严,却缓和了表情,温声道:“有事吗?”他脸上笑容柔软,却在沐紫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她的眼神有些古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那幅画已经被你掉包了,你根本就不会帮我,对吗?”
陆洵表情一诧,脸色白了白,随即恢复了从容的神色,他沉默了一会,坦然道:“不错,真正的烟水寒在我这里,你拿走的不过是一幅仿制的。”
沐紫的手止不住发抖,眼中的怒火似要将这夜点燃,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把画还给我!”
陆洵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断然道:“画我是不可能给你的!”
他唇角微扬,眸光冷冽,“因为这画中秘图所指的地方隐藏的并不是药材,而是军火!”
沐紫震惊地望着他,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陆洵的眼眸深邃逼人,眉目间自有一番掌控全局的霸气和从容,“这批军火是我父帅让你父亲保管的,现在不过物归原主罢了!”他挑眉道,“你说我怎么能让你把它们交给我的敌人呢?”
沐紫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我父亲不过是个药商,怎么会替你父亲运输军火。”
陆洵的目光流连在墙上挂的全国三十二省版图上,上面以莫澜江为界清楚地画出了江北和江南,神色渐渐凝重,“当年的南北之战打响前,我父亲在国内安插了很多内线,你父亲就是其中之一。我们从俄国购买的军火,都是通过沐恩堂的药道运进来的。那一年战争爆发,你父亲不得已将一批军火隐藏了起来,将隐藏的地点画进烟水寒图中,不料他还没来得及将图送出去就被慕容澜所害。那慕容澜不仅设计害死了你父亲,还谋取了你家的家产,他和旁人一样都以为被你父亲藏起来的是药材,一心想将它们占为己有。慕容澜在江北日渐坐大,且阜军中有靠山支撑,我父帅一时也奈他不何,这事便搁置了下来。”
沐紫定定地望着他,思绪如波涛翻滚,“所以,那一年在清平袭击我们母女,抢走画的人是你们派来的是吗?”
陆洵略一怔,答道:“我当时并不知情,那些人是我父帅派去的,父帅临终前才将此事告诉我的。”
沐紫眸光如雪,炯炯地望着他,“那为何我会在慕容府发现这幅画。”
陆洵神情有些勉强,思忖了片刻才说:“因为父帅也解不开画中的隐秘,让熟知当年这段往事的人去解开。”
她心中一凉,黯然道:“这么说,慕容府里一直都有你们的内应?”难怪济慈堂的成药方会接二连三地泄露出去,难怪回春堂在于济慈堂的竞争中屡战上峰。
陆洵望着她,眸光沉沉,叹了一口气道:“那些都不重要,沐紫,你知道吗?你我之间的缘分并非偶然。当年你母亲救我们母子避难都是我父帅一手安排的,如果我当时便与父帅说对你有意,父帅和你父亲定会缀合我们,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女人。”他语气涩然,“是我的一念之差错过了你,你父亲又被慕容澜所害,你母女被迫飘流异乡我们才失散的。”他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森冷,“如果不是慕容澜,你也许早就是我陆洵的妻子了。”
他有些激动,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动容道:“你知道那些年,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吗?”
沐紫脸上的神情渐渐冷却,心底一片澄澈,正面迎上他的目光,“所以兰彦做的那些陷害慕容家的事情,全是你在幕后指使的?”
陆洵神情一凛,坦然地望着她,“不错!我必须重建江北的药道运输军火和药品,慕容珩既不能为我所用,济慈堂主就是最大的障碍。”
沐紫气愤道:“你扶持兰彦建立回春堂与济慈堂抗衡,用尽各种不光明的手段排挤济慈堂?你不觉得这样做太卑鄙了吗?”
陆洵笑了笑,很自然地伸手将她鬓边的乱发撸至耳后,不以为然道,“兵不厌诈,商场和政治上的事情,有什么是与非?”
沐紫也笑了,苍白而讥诮,“所以把我送进督军府,让兰彦来营救都是你设计好的计谋对吗?你明明知道慕容珩为了对付兰彦才假意将我送进督军府的,你还是派兰彦和你的人去自投罗网,他们本来就是你要牺牲掉的棋子,对吗?”
眼前的男人让她觉得无比陌生,或许,她早该猜到他才是兰彦的幕后指使者,她迎着陆洵的目光,直言道:“你做这一切不过为了离间我和慕容珩。”
陆洵望着她,似笑非笑,“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聪明,唔,你这样有些聪明过头了。”
他收敛笑容,目光变得沉重起来,竟有苦涩的意味在里面,“我能举手得到这天下,却无法拥有一颗不属于我的心。沐紫,正因为我如此爱你,我才能容忍你一次次地背弃,我渴望能真正得到你的心,所以才一直顺从你的感受。”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要除掉慕容珩,不过象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但我不会那样做。”他怅然地望着她,“那样他就永远地留在你心里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用书信陷害于他!”沐紫失声道。
“因为我不愿意再等了!攻打沧州迫在眉睫,一统江山指日可待,我得到整个天下的时候,我要你站在我的身边。”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带着令人窒息的强势和侵略的气息,让她透不过气来。
心中的凉意一分分渗出来,沐紫疏离而悲哀地望着他,眼角因激动而湿润,她颤声道:“为了你的野心,你不惜策划一场□,用数百条性命和一座被洗劫的城市来迎接你伟大的一统江山吗?!”
陆洵目光渐冷,断然回答,“成大事者何须拘小节,那不过是我为了转移那批军火和试探阜军虚实的障眼法罢了!”
“好一个障眼法!”沐紫不寒而栗,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悲愤的力量,“慕容府几乎被灭门,多少百姓流离失所,痛失亲人…”
“我并未下令去冲击慕容府,这完全是兰彦的自做主张。”陆洵有几分不耐,他行事向来不论对错,从不解释,而此刻却在这里接受她的质问。
这世上,或许只有她,敢这样跟他说话。
沐紫沉默了一会,堆积的迷团一个个突然有了破解的出口,她无法掩饰心中的失望。
“我从未跟你说过,你方才却知道我要将图送给廖绩风,只怕这图中藏军火的事情也是你设计透露给他的?那图中军火分明已被你提走,你却让我拿着一幅假图去呈给廖绩风,我和这张图都是你设下的诱饵。”
陆洵摇头道:“我怎么会拿你去冒险,如果不是这张图,你又怎么会回来找我呢?”
沐紫冷笑,继续说道:“你表面派人去劫狱,实际为的打草惊蛇,引起督军注意,置慕容珩于死地。”她恨自己为什么会看得这么清醒,越是清醒越是痛苦,笑容凉且薄,“陆少帅,你的计谋真是丝丝密扣,算无遗策啊!”
陆洵面色一僵,有几分尴尬,“我也不想演这出戏,是娴雅一直求我,才不得已为之的。”
沐紫气急无语,“她从死人堆里把你救出来,现在她的至亲有难,你不但不帮她,还落井下石,你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陆洵神情一震,似被她的话激怒了,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果她的兄长是其它任何一人,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救他,但是慕容珩,不行!”
沐紫扶着身后的桌子,不让绝望将自己击垮,睁大眼睛望着他,良久,轻轻地吐出一句话,“那,如果是我求你呢?”她锋芒尽敛,含泪哀求,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艰难。
陆洵唇边含笑,分不清是何种情绪,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你终于开口求我了。”他笑容转深,“可是,你以什么条件来求我呢?”
沐紫仰起脸,“只要你能救他性命,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陆洵凝望着她,忽然伸手替她整理散乱的发髻,他轻轻地拔下她头上的银簪,一头乌黑的秀发倾泻在肩膀上,她不由一惊,目光有些闪乱,下意识地低下头去。
陆洵指尖捻着那银簪微笑,极和煦地说:“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他眼中闪烁着光芒,“作我陆洵的妻子!”
他的条件并不令她意外,但她却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爽快答应,静默了片刻,垂着眼眸默然地往外走。
陆洵并不在意,只是微笑着注视着手中的银簪。
她的脚步停留在门口,身影似乎凝结在门外的夜色中。
暗沉、微弱的声音从她身体里发出,像是从死水底下飘出,有着令人窒息的绝望:“我答应你。”
陆洵不喜反怒,负在身后的手上青筋直跳,脸上的笑意却越重。
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沐紫面前:“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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