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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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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是艳阳高照,顷刻之间便仿佛进入黑夜一般,让人不免有些莫名的压抑。
母女俩面面相觑。
她们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很有可能让她们所有的客房空关一个周末。
“啪……啪……”大门口传来了急遽的敲门声。
“客人来了!”沐紫心头狂喜,与母亲交换了一个激动的眼神。
她兴奋不已地跑去开门。
刚刚把门打开一条缝,一阵狂风猝不及防地撞开了门,她没站住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一个白色的人影快速地从漫天风雨中闪了进来。
沐紫被吓了一跳,摇晃了两下方站定身子,定睛细看。
眼前是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男子。
这是一个面容清俊的年轻男子,二十岁左右模样,微微上扬的眉峰上有水珠滑落下来,琥珀色的眼眸仿佛暗夜里熠熠发光的星子。
他的头发和上半身基本全湿了,本应十分狼狈,但他的神情清傲淡漠,丝毫看不出半点困窘之态。
沐紫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从未见过他,却没来由地自心底生出了莫名的熟悉感觉。
一时间竟忘记说什么了,等她回过神来,忙将目光移开,暗自怨恼自己方才的失态。
抬起头时,却发现那个男子也在看着自己。
“这位客人,您是要住店吗?”沐紫迟疑地开了口。
“哦……”那人仿佛回过神来,淡淡地答道,“雨有些大,我想躲躲雨……”
他的声音不大,却低沉轻缓,沁人心腑。
他看到房内只有母女二人,便又道:“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不打搅了。”
他穿着西式的白衬衣和长裤,像是省城洋学堂的学生,虽然一身白衣从风雨泥泞中过来已沾染些许污渍,却掩盖不了如璞玉般明亮干净的气质。
沐紫温和的笑了笑:“不打紧的,您进来坐坐吧,这附近可躲雨的地方可不多。”
他欠身道谢,歉然地对大厅内的宛如笑了笑:“伯母,打搅你们了。”
宛如和善地微笑:“没关系的,你先坐坐吧,雨估计没那么快停的。”
说完,她起身去其它房间忙碌了。
沐紫亦跟随母亲步入后室,只留下他一人在厅中,因浑身湿透,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不一会,门帘响动,沐紫掀开帘子走进客厅,她的手里多了一条大方巾。
“客人,你浑身都淋湿了,用这个擦擦干吧。 ”她轻声道,眼睛弯成好看的月形。
男子转过身子来,看到身后的她,不由一怔。
乌黑的秀发松松地绾在脑后,不经意露出脖间的一段雪白,她的眼睛不是很大,却如秋水一般清澈动人。沐紫的美不是那种勾人魂魄,让人蓦然惊艳的美,而是仿佛碧池中绽放的白荷般温婉静好,又如山间清新的微风般恬淡自如,让人不经意地怦然心动。
他的眼中有不易察觉的光芒闪过,旋即伸手接过方巾,“多谢了!”
她抿着嘴笑笑进里屋去了。
外面已是一片漆黑,狂风携卷着暴雨粗暴地洗刷着大地,院子里的两株桃花在风雨中无助地左右摇摆,粉白的花瓣洒落了一地。
他静静地站在窗边,微蹙眉头,漆黑的眸中仿佛有化不开的淡淡忧伤。
因为衣衫尽湿,窗口时不时漏进的风带来冰冷的寒意,他微微地有些发抖。
客厅的灯突然亮了,复古款式的吊灯的黄色光芒让昏暗房间瞬间温暖起来,沐紫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里,他回过头望着她。她手中小心地捧着一个小碗。
“喝一碗姜汤去去寒吧。”沐紫把姜汤放在他身边的茶几上。
“有劳了”他端过碗,浅抿了一小勺。
“很好喝”他微笑着说,随即把一碗姜汤全部喝完了。
风雨渐小,天色一点一点变亮,窗外的景色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只见远处青山点翠,水雾迷茫中露出层峦叠障,带着七彩光晕的阳光从林梢洒落下来,纯净得透明,几声清脆的鸟鸣,更显出空谷幽林般的静谧,他抬头望着一碧如洗的天色,心中舒畅起来,不禁莞尔。
“这是你们家的客店吗?”他问道:“归林客栈,很好听的名字,让人不由得想到了家。”
沐紫微笑着点点头。
他看了一眼雨住风消的窗外,徐徐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打搅你们这么久,我该走了。”
沐紫摆摆手,说“不打紧,反正下雨天我们生意也很清淡。”
他转身向内厅的宛如道别后,回望了沐紫一眼,颔首微笑,旋即轻启门扣离开了。
沐紫看着在雨后泥泞的小路上渐行渐远的白色背影,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对母亲说“看来今天不会有客人来了”。
宛如还未接话,门外又有人在“啪啪”地敲着门……
门外正是她们翘首以待的客商,刚才因暴雨耽搁在路上了,而且还他们还带来了几个路上临时遇到的商人。
沐紫轻呼了一口气,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她们的心情一波三折。
二。富春院
清晨的空气里透着泥土的芬芳和沁人心脾的花香,前几日的暴雨过后,林子里的树叶翠绿欲滴,松软湿润的泥土中冒出长短不一的新笋。
归林客栈的门口,两个小工将一缸缸密封严实的酒搬上马车,沐紫则在一旁给马套上缰绳,她用手温柔掳了掳马头上的鬃毛,附在马耳朵旁道:“今天你可要听话一点哦。”那匹老马“扑哧”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响鼻,仿佛在回应她似的,她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宛如从门内走出来,她见沐紫已经套好马,问道:“你一个人行吗?真的不用派个人帮你吗?”
沐紫爽快地摆摆手,“不用,不用,不就是去送几坛酒吗?我早就会驾马车,再说到了那边会有人帮忙抬下来,我完全不用动手,拿了钱我就回来。”她握了握母亲的手,道:“这两天客人那么多,店里人手不够,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宛如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那种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家去总归不好……”
沐紫笑道:“我又不是第一回去了,每次去都是跟金妈妈结了帐就回来,您放心,”她把两只手捂住眼睛,“我这样进去还不行,保证不该看的绝不看!”
宛如也被她逗笑了,无奈地摇着头道:“罢了,罢了,你早去早回吧!结好帐就回来。”
沐紫点点头,见小工已经把酒都搬好了,她踮起脚放下车帘,跳上了驾车的位置,对着母亲挥挥手:“娘,我走了,你在家里别太累着……”说罢,高扬起马鞭拍在马屁股上,老马撒开四蹄,马车一路颠簸着绝尘而去。
宛如看着马车在黄土道上越变越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随即又长叹了一声。
沐紫驾着马车飞奔在路上,她仰起脸呼吸着迎面拂过的春风,额前的几缕黑发在风中肆意飞扬,一路上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好不惬意。
宛如的娘家是开酒庄的,故而宛如也十分精通酿酒的技艺,她用离客栈不远的苍冥山上的山泉水加上梨花的花瓣酿成一种上好的佳酿,取名叫“梨花白”。“梨花白”香飘十里,很多客人慕名前来品尝,镇上的富春院更是把“梨花白”作为贵宾指定用酒,所以归林客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富春院送酒,原本是宛如自己带着小工去送,后来沐紫担心母亲辛苦,主动承揽了送酒的任务。
淡淡的酒香从后面的车厢传过来,“吁——”沐紫勒住缰绳,马车在富春院的侧门边上稳稳停住。
一个小厮迎上来招呼:“沐姑娘,今天就你一人来送酒啊。”
“恩”沐紫跳下车座,拍拍手:“客店这两天生意忙,别人都走不开。”
“那敢情好,生意兴隆啊!”小厮笑着上来搬酒,门里头又走出来两个小工来一起搬,先前那小厮对沐紫说:“金妈妈让你直接去楼上找她结账。”
“好。”沐紫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马车,走进门内。
富春院里布置得富丽堂皇,厅堂里悬挂着大红和艳紫的纱帘,时不时有年龄各异的嫖客搂着浓妆艳抹的女子嬉笑着经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脂粉香味。
二楼转角处有一间不起眼的暖房,房门上悬挂着疏密有致的珠帘,一个头戴礼帽的年轻男子正坐在房内独自浅酌低饮,帽檐遮住了他的眉眼,只见修长的手指轻执酒杯放到唇边轻抿了一口,帽檐下嘴唇凉薄,下颌弧线美好。
沐紫一边走一边点着手中的钱,金妈妈说她们的酒越来越受欢迎了,要求她们再多送一些过来,可是“梨花白”每年春天始酿,隔年酿成一批很快就卖光了。她想,如果能酿个三年五载,一定远比现在更醇厚香浓,或许还能提个价啥的,可惜母亲身体不好,不然干脆把客栈改成酒庄得了。
楼下传来一阵放荡的笑声,沐紫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只见楼下厅堂正中的圆桌开着一桌花酒,三名穿着艳丽的女子正在陪着几名客人在吃酒作乐,场面无比香艳。
穿着粉色绣牡丹图案短衫的菊香,正坐在一名老客大腿上喂他喝酒,她半敞着衣襟,露出里面大红色的肚兜和半截雪白的胸口,她风情万种地笑着,半个身子都趴在那个老客身上,老客仰头喝着菊香渡过来的酒,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一脸色迷迷的陶醉。
沐紫居高临下地看得抖了三抖,羞得忙背转脸去,心想,这老人家的年龄都可以做菊香的爷爷了,还这样不知自重。她本想别过脸从后面跑下去,终是忍不住好奇心,又转过脸来往下看。
坐在桌子另一边的翠红倒是穿着整齐,她低头微笑着给身旁的年轻人倒酒,那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举止也算斯文,翠红一脸的娇羞,含笑不语,眉眼间俱是情意,沐紫把头搁在栏杆上,歪着脑袋想,如果此刻不是在勾栏院中,这两人看上去倒是挺般配的。
她趴在栏杆上,好奇地往下张望的样子,尽数落在珠帘后年轻男子的眼中,他不由心内轻笑一声。
沐紫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出神,不提防有人忽然从背后大力地拉了她一下,她被突然打断思路,正欲发火,等看清身后的人不由把心头的怒火强压了下去。
她身后那个络腮胡子的威猛大汉正对着她眉开眼笑,看得她心中一阵阵发毛。
“怎么这么久才来,爷等得花儿都谢了……”威猛大汉发出了与他体型极不相称的尖细声音,听上去无比怪异和滑稽,沐紫差点笑出声来。
见沐紫笑了,那大汉眼睛开始发直,一脸的痴迷:“长得真好看……”他伸出熊掌一般的大手就要去摸她的脸:“小清纯,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沐紫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连忙打开他的熊掌,敛容怒道:“我不是这里的小姐,你认错人了!”说罢扭身就要走。
那大汉见她要走便急了,抢先两步挡在她的前面,“小美人,往哪里走啊,爷等了这半天,好歹陪爷喝杯酒啊……”
他一把拉住沐紫的胳膊就往暖房里拖,沐紫吓得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要叫了!”
她所有挣扎的力气对于这彪形大汉来说就像泥牛入海,全然不见踪影。
大汉大笑着将她一把扛在肩膀上,轻轻松松地就进得房去,把拳打脚踢的她往床上一扔,色迷迷地笑道:“叫啊,叫啊,我最喜欢会叫的小妞!”
她从床上冲下去就要往外跑,大汉一把搂着她,满是酒气的嘴臭烘烘地就往她脸上亲,她两只手奋力抵抗,使劲撑住他的脸,头往后仰着大叫:“救命啊!救命!”
她挣扎得越厉害,大汉越是兴奋:“我就喜欢你这样带刺的玫瑰,有性格,有味道!”他话音未落,突然闭了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低头看看更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两只脚怎么忽地离开了地面,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人拎着后衣领凭空扔了出去,重重地象座小山似地摔在地上,不禁疼得呲牙咧嘴。
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身姿挺拔,礼帽下的薄唇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冷冷地道:“你没有听见人家姑娘说不愿意吗?”
大汉看清楚来人不过是个身材比他单薄的年轻男子,怒道:“老子的事情轮得到你来管?”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挥起铁拳就男子他面上砸去。
男子不动声色闪开,只见白影一闪,大汉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被那男子将手反扭在身后,男子腕上一使力,大汉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哟哟,我的胳膊要断了!”
男子笑了笑,转头问沐紫:“要不要卸他一条胳膊让姑娘出出气?”他语气云淡风轻,好像在问今晚是吃青菜好还是萝卜好?
沐紫一脸的惊魂未定,想了想,说:“算了,就当他认错人了,放他走吧!”
“好”男子点点头,松开大汉,沉声道:“滚!”
大汉连滚带爬往门口奔去,恨恨地回头望了他们一眼,知道自己完全不是男子的对手,含恨夺门而逃。
沐紫感激地对男子拱了拱手,“多谢先生仗义相助!”
“不用客气。”男子的声音低沉如水,他微笑着脱下礼帽。
“是你?”沐紫惊讶地叫道,原来竟是那日来客店避雨的那个人。
男子眼眸幽深如古潭,一抹戏谑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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