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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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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前后两进的院子十分僻静,除了怜儿外再没有看见其他人,看来这女子是独居在此的,大多数晚上院子里的其它屋子都是黑着的,只有偶尔几日最东边的那间屋子会有灯光。

这神秘的女子虽不肯见他,对他的照应却是极好的,每日的膳食不厌精细,药补汤补从不间断,连他的内外衣物都准备得一应俱全,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这让兰彦愈加惶恐不安。

他年轻身体底子好,加上这些时日的精心调理,伤势恢复得很快,他向怜儿提出想要告辞,并再一次表示要见一见救命恩人。

怜儿支吾着说:“我家姑娘听闻先生身子大好,也很是高兴,说请先生好好保重,她就不过来相送了。”

他蹙眉道:“不知你家姑娘如何称呼,我记下了日后也好报答。”

怜儿摇头,“姑娘说勿需报答。”

在他的一再坚持下,怜儿才说出她家姑娘姓金。

当天晚上,东边的厢房又亮起了灯,兰彦远远地从窗口望见,打定主意就往那点亮光走去。

他轻轻推开门,怜儿正在外间整理茶具,见到他惊道:“先生怎么进来了,您快点出去!”内屋有人似乎失手打翻了什么,他听到沉沉地一声闷响。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珠帘后,朗声道:“金姑娘,在下承蒙你搭救,不甚感激,可否请姑娘出来相见,在下想当面致谢!”帘内一阵静默。

怜儿神色大惊,双手并用把他往门外推,“都说了我家姑娘不见客……”

“怜儿…”帘内传出沉静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你先下去吧。”

他觉得这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想了想,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怜儿瞪了他一眼,嘀咕着出去了。

屋内变得很静。

兰彦道:“金姑娘,可否出来一见,在下受姑娘救命大恩,如果连姑娘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日后必定会寝食难安。”

帘子内静了片刻,那女子淡淡道:“我救你并非为了图报,兰先生不必介怀。小女子相貌粗鄙,不见也罢。”

兰彦身体一震,久久地凝视着帘内,黯然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

帘内人没有回答,过了一会,道:“先生慢走,恕不远送……”

珠帘犹自摆动,兰彦涩然道:“苏锦,你还要躲我到几时?”他不由分说掀起珠帘往里走。

屋内灯光煦暖,穿着鹅黄丝锻睡衣的女子垂眸坐在灯旁,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兰彦惊喜道:“苏锦,果真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锦抬起了头,脸上有些木然的哀伤,目光亮如黑夜中闪亮的星子,她轻笑了笑,似乎听不懂他的话:“先生怕是认错了人,苏锦是谁?”

兰彦望着她,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摇头道:“苏锦,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到沧州来的?”

她努力把脸别过去,泪水簌簌落下,狠下心道:“你走吧,我不认识你。”

兰彦叹了口气,“你说你不是苏锦,我从未说过自己姓兰,你方才却叫我兰先生。”

他扳过她的肩膀,望进她的眼里,有些酸楚道:“你骗不了我,每次在我受伤后都默默地收留我的人,这么地在意我的人…这个世上,除了你苏锦,还会有谁…”

苏锦的肩膀颤抖得愈加厉害,她捂着脸,大片水泽从指缝泻下,她摇着头大声说:“我不是苏锦,苏锦早就死了!”

她抬起泪痕交错的脸,绝望地望着兰彦,“两年前,在她被哥嫂卖掉的那一刻,她就死了!”
兰彦吃惊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一只飞娥的翅膀陷在了烛液中,火苗一分分地烧过来,它仍在徒劳地拍动翅膀挣扎着。

苏锦抬手抹了把眼泪,仰起脸,一如多年前心高气傲的模样,“我现在的名字叫玉陌,是抱香阁的头牌,有数不清的男人争着要翻我的牌子……”

兰彦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他太过于震惊了,以致于不自觉地回避她的眼神。

苏锦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表情变化,心中愈加难过,她凄然笑了笑,“你怎么不说话了?兰公子一向最厌恶的就是娼门烟花,定是深悔被一个烟花女子所救,又在这藏污纳垢之地住了这么些日子,只怕是清誉受损…“

兰彦痛苦地望着苏锦,“你何苦这么轻贱自己,又何苦这样看我…“

苏锦莞尔一笑,已控制不住出言如刀,这让她觉得既痛且快,“轻贱?兰公子知道吗?这些日子你在这里吃的,用的都是怎么来的吗?”她笑容锋利得几乎要划破他的心脏:“这里的一切,都是我陪男人睡觉得来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兰彦一把握住她的手,痛惜道,“终究是我负了你…”

她的手冰凉彻骨,她望着他,从齿缝中缓缓挤出几句话来,“你若对我还有半分怜惜,就请立刻离开这里,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他的话堵在喉咙口。

“你走!你走!”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哭起来,“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你走!”

兰彦望着她,过了一会,默默地推门出去了。

第二天,怜儿去兰彦的屋子,发现被褥衣物摆放得整整齐齐,他已经走了。

六十七。诬陷(一)
 
 
 
八月中秋桂子香,九月重阳登高忙,沧州城外红叶满山,最是一年秋高气爽之时。

这天晚上,璟芝出人意料地到慕容府来了。

自从上次打网球后,她消失了个把月都没有出现,太太常常问起她,慕容珩每次只是敷衍两句,淡淡的并不关心。

慕容珩傍晚回到家的时候,璟芝正坐在堂上跟太太亲热地聊天,见他进来,忙站起来热切地笑道:“少轩回来啦。。。”

她今日打扮得格外成熟雅致,一身银色的镶蕾丝边长裙,颈上的双层黑珍珠项链发出华丽的光泽,一头秀发高挽成髻,露出雪白修长的脖子。

慕容珩楞了楞,于是淡淡地点点头,“璟芝来了。”又转头跟太太说:“我回房去换件衣服。”

太太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快点换好衣服过来,吃完晚饭和璟芝一起陪我玩玩牌。”
“噢。”慕容珩敷衍地答应着。

又听太太对璟芝道:“璟芝啊,你这脖子上戴的项链是新买的吗,瞧着挺不错的。”

璟芝笑道:“前儿珍熙楼从东洋进了几盒黑珍珠,他们特意帮我留的货,昨天刚刚叫人串好送到府上的。”说着把项链取下来给太太看,太太边欣赏边赞道:“成色真是不错。”

璟芝道:“伯母您要是瞧着合眼,不嫌弃我带过一回的话,就拿去配配衣服吧,上次您做的那件湖水蓝的旗袍配这个正合适呢。”

太太忙推辞,“这怎么好意思拿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璟芝笑道,“您这是跟我见外了,再贵重的东西不就是个物件吗?您看得上它,也算它的造化。”说着转头吩咐随身的丫头,“你回去府上把项链的盒子带过来。”

太太推辞不过,这才收下,边说:“我也寻思着配那件旗袍挺合衬,璟芝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啊。”

璟芝抿着嘴微笑。

慕容珩皱了皱眉,抬腿迈出了门槛。

大家用过晚饭后,夫人急不可待地招呼着大家去花厅玩牌。

花厅里早已摆好了牌桌和各色的瓜果点心,几个丫鬟在一旁站在伺候。

慕容静最近参加了学生团体,忙着办报刊,搞活动什么的,经常不在家,夫人也管不住她,只叹女大不中留。

慕容珩本对玩牌没甚兴趣,本想推辞,但夫人兴趣高涨,璟芝也在一旁附和,家里加上慕容禛还是三缺一,他只好勉强坐在了牌桌上。

牌桌上略有些沉闷,璟芝坐在太太的上游,“失手”错打了好几张好牌给太太,几轮下来,太太手边的钱越堆越高,乐得合不拢嘴。

慕容禛笑而不语,不温不火地出着牌。

慕容珩一直不说话,表情冷淡,直到看见对面站着的沐紫,眼中不动声色地亮了一下。

慕容禛对着沐紫挤了挤眼睛,沐紫也对他笑笑。

慕容珩想装作没看见,移开目光,随手扔了张牌出去。

“少轩,你打错了。”璟芝捡起他出的牌,柔声道。

他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心不在焉地捡回了牌。璟芝微笑着看着他,眉峰略挑了挑。

打了几轮以后,璟芝借口离席补妆,夫人忙让丫鬟领她去厢房。

慕容珩吁了口气,撑着头略作休息,心里盼望着牌局赶快结束。慕容禛好动,在屋子里四处转悠。

太太吩咐沐紫去厨房将莲子银耳汤端上来,沐紫应声下去了。

慕容珩的目光追随着淡紫色的背影一路出门去。

不一会儿,璟芝神采奕奕地回来了,“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太太道:“正好我们也歇息一下,喝了莲子羹再玩吧。”

璟芝乖顺地答应了,正好沐紫端了四碗莲子羹上来,璟芝笑容款款地从她手里接过莲子羹,扫了她一眼,似随口道:”这位就是府上那位懂医术的丫鬟吗?看模样就好生灵巧。”

太太笑道:”是啊,夕颜可是我们府上的一宝,现在我日常喝的汤水都是她一手调配的。”

璟芝微微一笑道:“难怪您的气色越发得好了。”

“是吗?”太太抚着面孔,愈发地心情舒畅了。

慕容珩用银勺在碗里搅着,并不往嘴里送。

沐紫站在离他不过三、五步远的地方,他却觉得两人之前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一般。

他看了一眼谈笑晏晏的母亲和璟芝,心中愈发地烦闷起来。

吃完点心,大家重新在桌旁坐好,正准备开局,却见璟芝歉然道:”呀,大家等我一等,我把钱袋忘在厢房里了。”

说罢,起身便要离席。

站在太太身后的悦容方才陪她一起去补妆的,便道:”璟芝小姐,外面黑,还是奴婢陪您一起去拿吧。”

太太也点头道:“让悦容陪你去吧。”

璟芝应允谢过,携悦容一起出去了。

没过了多久,就见两人回来了,璟芝的脸色十分不好,悦容表情凝重惶恐,太太刚要开口唤璟芝坐下,却见悦容支吾道:“钱。。。。。不见了!”

“啊!”太太一惊,慕容珩和慕容禛也都抬起头来。

“怎么会不见了?”太太诧异道,璟芝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我也不太清楚,钱袋还在桌上,可是。。。。。里面是空的。。。。。。”

太太问悦容:“会不会掉在哪里了?”

悦容道:“厢房里里外外都找过了,都没找到。。。。。”

太太惊得一拍桌子站起来,“这。。。。。难道我们府上有内贼?悦容,快去叫卫管家来!”

璟芝有些尴尬,为难道:“伯母,算了,就是几个小钱,就不要兴师动众了!”

太太摆摆手,决然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府里偷东西,这还了得,今日若不把这个内贼抓出来,今后后患无穷。”

卫管家惶恐地一路小跑进来,太太面容寒冰,吩咐道:“把府上今日当差的所有人都叫到花厅来。”

不一会儿,府上的下人全被带至花厅,人人脸上都是忐忑不安的表情,把花厅挤得满满的。

慕容禛脸上有些忧虑的表情,慕容珩一脸清冷,抄着手站在一旁。

太太目光凛冽地扫过众人,扬声道:“方才姚小姐放在厢房的钱不见了,你们当中有谁去过厢房?如果是谁拿了钱,现在站出来承认,把钱拿出来自行出府去,我就不予追究了。如果现在不承认…。。”她目光一沉,“慕容府的家法伺候!再送巡捕房查办!“

众下人闻之一抖,纷纷低下头去,太太等了片刻,见无人做声,冷笑道:“很好,没人承认是吗?”

她转头面向卫管家,“调查一下方才有谁去过西厢房?”

卫管家低头回道:“启禀太太,从前院到后院,必定要经过西厢房,后院粗使丫头一般不会到前院来,只需在今日前院当班的丫头下人中查问就好。”

太太点点头,“前院所有当班的站出来!”

十来个丫头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沐紫也在里面,站在她旁边的香兰一脸满不在乎。

慕容珩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璟芝道:“悦容姐姐与我一同进出的,不会是她的。”

太太听了正合心意,也道:“悦容是我身边的人,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她使了个眼色,悦容马上站了回来,对璟芝感激地笑笑。

太太冷冷道:“还是没有人站出来承认吗?卫管家,带下去搜她们的身!”

慕容珩上前一步,“事情还要再仔细查查清楚,且慢搜身。”

太太反驳道:“不搜身如何查清楚。”不等慕容珩回话,就道:“带下去!”

慕容珩双眉紧皱,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十几个丫头被带回正厅,卫管家回道:“启禀太太,已经搜过了,她们身上都没有发现钱。”

太太犀利地看着垂首而立的众丫鬟,道:“到她们房里去搜!”

卫管家立刻领命带人出去了。

厅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过了约莫半盏茶功夫,卫管家面色凝重地回来了,太太急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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