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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夫俊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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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这个夫郎已是彻底的不可救药了?
似乎这女尊的浣花国里,休夫郎可以有八大理由。
无女,淫邪,不孝,犯上,入罪,口舌,不慈,恶习。
以柳迁这般的,第一条和最后一条倒是可以算得上。
姜凤考虑着这个问题,无奈地在心中苦笑。
昨夜俩人还挺和谐呢,今儿就为了给柳家银子的问题上,就闹到了要拆伙这个份儿上。
唉,要不还是厚道些吧,合离算了。
柳迁的名声也好些,这样还能找个好下家,说不定他就得偿所愿,傍上了女土豪,过上他想要的那种日子呢?
柳迁听得妻主这般说,还当是她果然舍不得自己,先头不过是一时冲动才摞下的狠话,指不定这会儿心里怎么后悔呢。
罢了,看在昨夜那般恩爱的份儿上,就给她一个台阶下好啦。
柳迁双手抱着自己打好的包袱,闷声道,“自然是真的……不过,阿凤要是答应借五两银子送去给我妹子当贺礼,我就留下。”
姜凤无力吐糟了。
抱着小包子靠在了被子垛上,木着脸道,“要银子没有,要命就有一条。”
柳迁脸上一白,冲着姜凤叫道,“阿凤你会后悔的!”
见姜凤无动于衷,恨得跺了跺脚,就一头冲出了屋外,只听脚步声响,却是脚下未停,一路出了院子,朝外头大路去了。
姜凤抱着小包子,幽幽然叹了口气。
其实她内心里,根本就不喜欢这一款花样美男啊。
原本还想着调教夫郎,好让他朝着自己期望的方向靠近,没想到,是自己一厢情愿,自视过高了。
柳迁这样的,根本没办法过下去,除非姜凤变回那个包子心的原身。
姜凤望着小包子,叹道,“小包子啊小包子,你说,咱们还要不要你亲爹啊?要不,娘再给你找个能干的爹?”
小包子自然不知道这些大人的情啊怨啊,只知道小肚子已吃饱,而且那个吓人的有敌意的声音已是消失不见了。
好安静,好舒服,小包子张开小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睡着了。
13 一枝柳回柳家洼
柳迁负气拎着包袱出了家门,气鼓鼓地朝柳家洼方向走。
路上碰到几个熟人打招呼,柳迁虽然脸色不好,但也不敢提自己是跟妻主吵了架要回娘家的,只勉强笑着解释,是因妹妹要成亲,妻主又坐着月子,所以自己一个人过去看看的。
有一个中年大叔娄家的啧啧赞叹,“姜家的你真是好命,妻主坐着月子,你还能收拾得这般光鲜,还能出门回娘家。柳家洼来回也得两个时辰的路,你妻主也不要你在家里伺候,真是个疼人的。”
想当初他妻主生孩子那会儿,他一天能睡的时辰就没几个,不是在伺候妻主,就是在伺候孩子,有时孩子哭闹得吵到了妻主,妻主使性子发脾气,他还得小心翼翼地哄着……还好,他如今也熬出来了,两个儿子都大了,能帮着出力种地了,能顶门立户的女儿也有了。
哼,别看这一枝柳现下娇贵得跟城里的大少爷似的,可就他这份作派,迟早得倒霉!
明明一脸晦气,还要装得没事人一般,当谁看不出来似的,不是被妻主骂了才是有鬼,不然哪家的妻主坐月子的时候会让夫郎出门做这些闲事?
听说那柳家的闺女三天后才成亲呢,这么早就跑过去还不是闲得是什么?
见娄家大叔站住了脚,有拉着他滔滔不绝的势头,柳迁此时心乱如麻,哪里有闲心跟他八卦,听那些明是羡慕暗里带刺的话?
赶紧说自己还赶着去柳家洼,急急告辞走了。
因了这插曲,柳迁一路走得飞快,低着头尽量不跟人打照面。
这般一个时辰的路柳迁不过大半个时辰就到了。
柳家洼地势较低,翻过山梁,朝下走一段路就看到了分散居在谷地各处的人家,那最东头的第一家便是柳迁的娘家。
柳家除了有地之外,柳老娘还做着稳婆的行当,在这附近几十里地还是很有些名气的。
因此柳家的家境还算不错,起了五间石屋,院子也大,快有三四分地了。
柳家一共有一女三子,前头两个都是男娃,后头又生了龙凤胎,一男一女。老大老二都已出嫁,现下在家的便只有老三柳柱和他的双胞妹子柳好。
柳家老三柳柱正在院子里头收拾一大堆瓜菜,忽地一抬头,恰瞧见一年轻男子从山路上下来。
那人着一领八成新的淡绿绵绸长袍,长袍的衣料绵密垂顺,上头半个褶子都不见,端地齐整,背后背着个青底碎白花的包袱,包袱两头在男子胸前打了个漂亮的结,更显得胸背挺秀,身姿如柳。
不是他二哥柳迁又是哪个?
柳柱丢了菜,一忽儿跳起身来,两臂高举,冲着山道上直挥手。
“二哥,二哥!”
又回头冲屋里喊,“娘,我二哥来啦!”
柳迁老远就听见自家弟弟那大呼小叫的声音,不由的撇了撇嘴。
这柳柱,年纪也不小了,做事总是这般毛毛燥燥的,怕是将来也只能找个跟他一般的乡下傻村妇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般的人才,先前那般风光,落后不也是配了个乡下村妇么?
且如今妻主还变了心,待自己竟是大变了样儿,日后还不知如何哩。
想着想着,柳迁不由黯然神伤,眼圈儿又红了。
屋里柳老娘原正盘腿坐在炕上,一五一十地数着铜板。
那炕上一堆铜板,零星几块银角子,看着倒是不少,但算下来也不到五两银子。
大头都给未来的女婿当了聘礼了。
足足花去八两银子!
对于吝啬成性的柳老娘来说,平白的给出去这么一大笔,简直是挖心割肉般疼,原先初听说对方要这么高的聘礼,柳老娘就跳脚大骂,说那家黑心烂肺,不是嫁儿子而是卖儿子!要就是五两顶天,不能惯出他这毛病来,爱嫁不嫁,反正咱也不是娶不着女婿。
可惜她骂归骂,最后还是出了八两。
毕竟那女婿娘家可是在县城,听说家里是个宽裕的,要不是看上柳家小妹柳好模样生得俏,两个人又私下来往了小半年,那家还舍不得把儿子许到这村里来呢。
而且柳好也放下狠话说非他不娶,若不遂了自己的心愿,就要上青屏山去当尼姑。
柳老娘这辈子泼辣快嘴,却是拿这个独养女儿没办法,生怕她真个地当了尼姑,自己这把年纪了,老肚皮也怀不出崽了,岂不是要绝了老柳家的后?
因此只得咬牙把家里的存银拿出来作了聘礼。
剩下这些散碎银子,还得花在三天后的婚礼上头。
一想到这些圆圆亮亮的小爱物,很快的就都不是自己的了,柳老娘只觉得牙根儿隐隐作疼。
忽听小儿子喊那几句,柳老娘眼一亮,忙两臂划拉,把银钱都收妥,忙活着下了炕,满脸是笑地出了屋。
“哎呀,我的儿回来了。”
柳老娘心里得意。
哼哼,前晌儿才捎了信儿,这会儿就到了。
这媳妇虽寒碜了些,倒是听话得很。
老二时不常的往家拿东西银子孝敬,虽说少了点,但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
嗯,这回怎么也得让那姜家的死女子出上十两银子不可!
柳柱早就开了门,一阵风般地跑出段路去迎接人。
“哥,来,我帮你拿着。”
柳柱热心地伸手要帮柳迁背他那个包袱。
这小伙儿个头已经跟柳迁平齐,年满十七岁的身板倒比他二哥还壮实。
柳迁露出了一丝笑容,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从前回娘家,都是妻主陪着,两个人大包小包地,碰上个柳家洼的村里人,还要得上几句夸,道自己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又来孝敬老娘了。
可如今,自己就带了只轻飘飘的包袱,孤零零一个人,回了娘家,既然没有带东西,也没带回钱来,这,这可让自己的一张脸,往哪儿搁啊。
柳老娘见两个儿子进来,笑着拉住柳迁的手,“我二儿回来了,这一路上可累吧,三柱还不快去给你二哥倒糖水去!”
说着不由得有些疑惑,微侧了脖子,向柳迁身后头的路上斜了一眼。从鼻子里哼道,“姜家妮子没来啊?”
14 柳家诸人各肚肠
柳迁瞧了瞧自家老娘的脸色,期期艾艾地道,“妻主,她正坐着月子,出不得门。”
见柳老娘一副恍然大悟才想起来的表情,心知这柳老娘定是没把妻主生孩子当成一件事,没往心里记,自然也不会来送什么落生礼了。
不由得有些轻微怨怪柳老娘,不过是个面子情,老娘也不做,哪怕托人捎几个鸡蛋来也行啊,现下让妻主抓住了话柄吧?
先前在姜家,柳迁一心袒护娘家,自然不会提起这事,可如今身在娘家了,想起来心里倒是有些不是滋味。
老娘也不说惦记着给自己这儿子长些脸面。
柳老娘眼珠子一转,嘴角撇了撇,“不过生了个臭小子罢了,我这儿正忙着脱不开身,倒是把这事给忘了。你一个人来倒好,反正姜妮子那穷酸样儿我看了就不得劲儿,来,快进屋里炕上坐着。”
亲热地拉着柳迁就朝屋里让,一边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这个二儿子,见他身上只带了个包袱,那包袱看着也没什么重量……不由得心下失望。
便趁着柳迁往炕上坐的时候,捞了那包袱,作势好生收到一边的样子,果然入手份量轻了些,不像是有大量银钱东西的模样。
“二哥,喝水。”
柳柱正巧端了碗水进来,笑嘻嘻地递给柳迁。
“我小外甥满月了吧,生得可俊么?我可想去瞧瞧了,可是娘说家里事多,不让去。那等妹妹成完亲了,我就去你家玩去。”
这柳柱虽跟柳迁是一母同胞,模样性情却大不相同。
柳家三儿子里头,就只有柳迁长得像柳老娘年轻的时候,其余两个儿子随了柳家老爹,生得四方脸,浓眉大眼厚嘴唇,看着就是老实巴交的样子,且性情也要憨厚些。
倒是柳柱的心眼子较他大哥和老爹,还灵活了些许。
从前每次姜凤两口子来,柳家老娘和柳好对姜凤这个穷媳妇都是白眼一副,冷声冷气,柳家老爹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也只会点个头算是打招呼,倒只是这柳柱,见了姜凤这个二嫂,还端个热水,说几句问候的话。
柳迁见问起那个害得他没了好日子过的小祸胎,心里很是不乐,面上支支吾吾地应着,“唔,嗯,行啊。”
那头柳老娘已是下手狠捏了包袱几把,倒是摸着了几个硬硬的东西,这才把心略放下,转回头来老脸堆欢,亲亲热热地道,“老二啊,今儿吃了后晌饭再回罢,你想吃啥,娘给你做。”
当然了,她说的轻巧,反正现下离吃晚饭还有好一阵呢,柳老娘不过是说个话引子罢了。
柳迁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柳柱一眼,扯了扯嘴角,“娘,我,我想多住几天,也帮帮咱家的忙。”
哎呀,这老三怎么呆在这里不走了,这要怎么跟老娘说回娘家长住的事儿?
柳老娘微一愣,随即哼笑道,“那敢情是好,到时候你就在家里帮着接待客人,那马家的小蹄子仗着自己是城里人,略平头正脸的,故意拿捏咱老柳家,还当自己个儿是个什么天仙不成?到时候我儿往出一站,还不把把那小蹄子给臊死?让他知道啥样才叫长得好看!”
心里却是嘀咕,这老二啥活儿也不会干,能帮什么忙?
在这儿也是光吃米粮哇。
早些年她好好养着老二,是为了日后卖个好价钱,可如今盘算落空,哪里还舍得再在这老二身上花费好米好面?
柳柱却奇道,“咦,二哥你在咱家住,二嫂在家里坐月子不是没人照管了?”
柳迁涨红了脸,着实说不出话来,不由得光火地瞪了柳柱一眼,这老三傻不愣登,都不会看个眉高眼低的。
柳老娘倒是知道自己二儿子那性子,一看就知道个中有些门道,兼之心急火燎的想从老二家里弄银子,便拍了柳柱肩膀一下,撵道,“你多的什么嘴,去院儿里收拾菜去!”
柳柱闷声应了,自出去院里。
临了还瞅了他二哥一眼,心想,也就是二哥好命,能嫁个疼人的妻主,还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模样,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是自己能嫁个那般的…
唉,想那些没用的做啥,还是老实干活吧。
看老娘这偏心的架势,还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才能嫁出去呢。
原来这浣花国里,女娶男嫁,男子嫁了人之后,娘家就少了个壮劳力,因此有些精明过头的娘爹就会把儿子多留上个几年,甚至最过分的还有拘着儿子一辈子不嫁人的。
那一辈子被迫打光棍的男子自然要郁闷到死。
浣花国里好些哀婉动人的山歌和故事也多由此而来,倾诉着花季男儿不得不孤单终老的血泪史。
比如说直白悲愤的:老男不嫁,踏地唤天!
还有委婉含蓄的:阿母不嫁儿,哪得外孙抱?
柳柱埋头择着菜,只听院里脚步声响,东一下西一下的,十分凌乱。鼻中又闻到一股子酒气和脂粉气混合而成的怪味道。
一抬头,见自家妹子摇摇晃晃地从院外头走进来。
柳好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今年快满十八岁了,生的唇红齿白,桃腮粉面,天生一对勾来扫去的桃花眼,面上时时带笑,尤其是见了那齐整后生,更是笑得春暖花开,含情传意,在柳家洼里是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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