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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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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容忍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她暗自懊恼,而秦渊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丁冬低着头不敢抬头与他直视,然后就听到他用略显冷清的嗓音问她,“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丁冬低着头的脑袋点了点,又马上摇了摇,活像犯了错却不敢承认的小孩子。
她就这样错过了对面男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柔软,只是懦弱地耷拉着脑袋。
“没有人用脑袋说话。”秦渊逼迫她走出沉默,带着命令的口气。
“我……”丁冬瑟缩了一下,看着他外套上的那颗铮亮的黑色扣子,败下阵来,“触犯了你的底线。”
“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知道了。”
“还有呢?”
“不要去三楼的那个房间。”
“出去吧,这几天我都不会找你,你先适应这里的生活。”
丁冬落荒而逃,几乎是用逃命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关上门的那刻,她背抵在门上睁大眼睛大口喘气。
真好,她活过来了。
每一个有他在的地方,没有氧气,她不能呼吸。
这天除了吃饭时间,丁冬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秦渊好像出去了,午饭时间没有看到他出现,丁冬终于吃了顿饱饭。
下午江海蓝来看过她一次,送了些她烤的饼干,丁冬对她说了好几个“谢谢”。
“让我好好看看你,啧啧,白天看就更漂亮了,可真是一条狡猾的美人鱼啊,让我们的王子在大海里找得好辛苦。”
神神叨叨的正是江海蓝,她今天穿了一身富有民族风情的长裙,耳朵上挂着硕大的圆形耳环,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郁狂野的吉卜赛风情,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不经意的轻佻。
但这并不影响丁冬对她的好感,这个姐姐的笑容就像六月地中海吹来的热风,带着足够融化人心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想靠近。
“蓝姐,拜托你不要再开我玩笑了,秦先生要是听到了我就完了。”丁冬嘴边腼腆的笑容就如窗外鲜艳欲滴的花,江海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打开了她房里紧闭的窗。
咸湿温润的风带着海的气息扑鼻而来,整个房间的空气也流动起来,丁冬全身的毛孔都快乐地舒展开了,就连迟钝的脑子也活络起来。
她觉得,自己得不到解答的疑问,也许从江海蓝身上找到突破口。
但她不想开门见山,她做过的事江海蓝一定非常清楚,对她也一定怀揣防备心,她下午过来,说不定是代替秦渊过来监视她,这位姐姐虽然气质富有亲和力,但到底是秦渊的人,她可不能乱说话惹他们不快。
反正时间还长,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惴惴地问江海蓝,“蓝姐,秦先生让我先适应,我这几天可以来找你玩吗?”
“这里有点闷。”她双手捧着下巴,面带苦恼。
“来啊,我刚研究了些新药,正缺人肉试药机呢。”
丁冬苦着脸,总算看清江海蓝毒舌女王的本质了,与她相处,心脏一定要强大才行。
这天下午江海蓝真的邀请丁冬去她家玩,她家果真就在秦渊的隔壁,他们的别墅显然比秦渊那幢要豪华一些,还带着游泳池,看得出两口子很会享受,江海蓝在花园里做了吊床,花园里郁郁葱葱花香四溢,就连她亲手做的花茶,都比外面要香醇一些。
丁冬就和她坐在花园一隅喝茶享受时光,树影打在她的肩上,日光金子般一点点洒下来,她幸福地眯起眼睛,很难想象一天之前的自己还如丧家之犬流浪在这个城市,无处可去,又无处可逃。一度她以为命运给了她最坏的人生,但此时此刻,命运的魔手又再度翻云覆雨,竟让她体会到什么叫安逸人生。
秦渊那个男人,是她命运的转折点吗?
想到要与他住在同一屋檐下,丁冬犹豫了下,还是鼓起勇气问身旁的江海蓝,“蓝姐,南哥说,这边上的别墅都是秦先生的是吗?”
江海蓝懒懒地“嗯”了一声,她正在津津有味地读一本叫做《essentialicalanatomy》的书,丁冬刚才翻了一下差点吐了,这是本解剖学书籍。
丁冬赤着脚逗弄江海蓝的贵宾犬,嘴里轻轻嘟囔着,“那为什么不让我住其他幢呢?明明有那么多房子……”
边上的江海蓝并没有接腔,只听到书籍翻页的声音,丁冬郁闷了一下,转头小心地问她:“蓝姐,你们家有没有空房间呀?借一间给我住吧,你帮我和秦先生说说,我不敢……”
江海蓝一脸慈祥地看着她,嘴角泛着温柔的笑意,在丁冬几乎开始窃喜时兜头泼了她一盆凉水。
“秦先生肯,我这个主人也不肯呀,我和你南哥晚上运动起来一般都能把房顶掀起来,动静太大,只怕你睡不好。”
“再说,”她风情撩人地拨了拨头发,朝丁冬抛了个媚眼,“你在,很打扰我们性致啊。”
她一番话下来,丁冬的脸早就红成了番茄,引人采撷。
她含糊地“嗯”了一声,低着头闷声玩那只叫做“娃娃”的小狗,江海蓝在一旁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拉长了声调,“听说……”
“嗯?”丁冬转头认真听她说话。
“听说你有未婚夫了?”
听她这么说,丁冬脑袋轰一声响,她的未婚夫?糟糕,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盛匡还在那些人手上呢,这两天她自顾不暇,早就把他的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了。
“啊?是啊。”她顿时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刚才还平静的心情也一下子起了风。
然后,她就听到一旁江海蓝懒懒地问,“那……你还是处~女吗?”
 第16章
丁冬错愕地瞪着江海蓝,毕竟她不像江海蓝那样从小在西方长大,把“性”当成家常便饭随便挂在嘴边。
她可是很传统的女人啊。
江海蓝见她这般娇羞,冲她调皮地眨了眨右眼,“怎么样?和你未婚夫和谐吗?姐姐可不仅仅是医学博士哦,那方面也很学识渊博哦。”
“蓝姐你快别说了,”丁冬的脸简直成了熟透的虾,“没有那回事。”
这下江海蓝更加好奇,甚至放下了膝上的书,倾近了丁冬一点,她的身体语言已经表明,丁冬短短几个字的回答已经彻底激活她全身的八卦细胞。
“没有那么回事?什么意思?快说说,姐姐的中文不是特别好,理解不了。”
丁冬面露无奈,看江海蓝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自己今天不老实交代的话,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能告诉才认识第二天的陌生人呢?更何况,她的嘴好像不太牢靠的样子……
“快说呀,姐姐可是医学和心理学双专业博士哦,一看你就需要帮助,说吧,姐姐今天心情好,给你出具免费的治疗意见哦。”
江海蓝眼里放光循循善诱,而听到“心理学”三个字的丁冬,封闭许久的心房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在这件事上,她确实需要来自专业人士的帮助。
她的眼睛眨了又眨,睫毛也在微微扇动着,江海蓝悄然观察对面女孩的身体语言,所有一切都在说明,她正在与自己搏斗。
想了又想丁冬才艰难地开口,“我……我们没有,他没问题,是……我的问题。”
记忆又回到了那个黑暗无光的夜晚,完全被j□j驾驭的盛匡像是疯了一样朝她扑来,不管她的捶打反抗,他撕掉了全部的衣服,j□j灼热的皮肤沾上她的,竟让她觉得恶心反胃,在月光下她看到了他扭曲的脸,像是被魔鬼附身,她吓坏了,只觉得他陌生的可怕,心底里仿佛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对她说话,好像在说,“丁冬,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然后她再次头痛欲裂,就像之前的好几次一样,她在床上失控打滚,觉得自己要死了,没有人会是她的救赎,她会在黎明还没到来时j□j死去,盛匡也吓坏了,冷漠地看着她在床边抱头痛哭流涕,他咆哮了一声,摔门离去。
那之后,他失踪了,然后她等到了被扣的电话,直到现在。
不远处传来了隐约的汽车声,将丁冬从痛苦的回忆里拉回,她突然犹豫起来,这样私密的床第间的事她不能告诉江海蓝,她甚至都没有和之荷提起过,他们没法理解她的,对于别人来说是鱼水之欢的男女之情,对她来说却是堪比地狱酷刑,她会被别人取笑的,她不能说。
她匆忙地跳了起来,指了指那个方向结结巴巴道,“蓝姐,可能秦先生回来了,我,我先走了。谢谢你的茶。”
她红着脸迈开步子,与江海蓝擦肩而过时甚至不敢去看她睿智的眼睛,生怕在那里看到一丝洞悉,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这晚丁冬辗转反侧了很久,还是没法让自己入睡,白天的场景历历在目不听在她脑海回放,她一闭上眼,就是秦渊冷峻的脸,还有那他面对着海的背影。
她真的要疯了。
于是只能睁开眼睛对着月色发呆,努力让自己想些别的,比如前途未卜的盛匡,烦躁地翻了个身,她没有钱,现在更是失去了自由,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他又从不告诉她他父母的电话,她也没法找人帮他。
算了,不去想他了,他顶风作案很久了,出事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对方愿意用钱解决,那么他应该会让找父母朋友求救的。
她已经尽力了,她真的累了。
那一晚被禽兽附体的他,真的太可怕了,丁冬有些寒心。
她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忍不住就想起了楼上的那个房间,顿时整个人就清醒了。
那个神秘的不能让她进入的房间,到底有什么?贵重的物品?还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丁冬胡思乱想,忍不住就联想到了那个可怕的格林童话——蓝胡子。
童话里那个留着难看蓝胡子的有钱男人,娶了很多妻子,却全都失踪不见,一个贫穷的女孩子在某一天成为他的新娘,他给了宝石、项梁,华丽的衣服,还有一串钥匙,最后告诉她,最后一把金黄的钥匙是开某个房间的,但那个房间她不能进去,女孩在古怪的城堡里享受着荣华富贵,直到有一天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好奇心驱使她打开了那个房间,然后,可怕的画面出现在眼前,房间里女人们毫无生气的尸体悬挂在墙上,血染红了墙壁,还有地板,浸湿了她的脚,女孩吓得转过身,看到了撒旦般的蓝胡子男人站在她身后,手上带着一把带血的刀,然后,没有然后,那个神秘的房间只是又多了一具尸体而已。
在秦渊家中的第二晚就在胡思乱想中度过,隔天起床丁冬倒觉得挺神清气爽,和秀嫂聊过,秦渊昨天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过,她顿时如释重负。
秀嫂是个很少言寡语的妇人,哪怕丁冬有意与她攀谈,她也至多是朝她憨厚地笑一笑,就很守本分地退回到厨房去了。
难道她成洪水猛兽了?丁冬很有些郁闷。
秦渊不在,丁冬于是跟夏之荷联系了一回,离开了好几天,也不知道麦麦怎么样了,小家伙从小父母离异,匡哥被扣起来以后,不得不跟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阿姨在一起,小小年纪就十分缺乏安全感。
两个人好不容易刚建立起信任,现在她又抛下他不见了,可想而知小家伙此时此刻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心情了。
她拨了之荷的电话,之荷那边想必是早就在等她这通电话了,只响了一声就接了起来,之荷似乎不能肯定是她,试探地问,“丁冬?”
劫后余生的感觉在丁冬的心里升腾起,她的声音也有些激动,“之荷,是我,你还好吗?有没有事?那些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麦麦好吗?”
她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那边之荷的声音反倒冷静,“我没事,那些人来了又走了,也没刁难我,倒是丁冬你怎么样了?那些人没找到你吧?你在哪呢?不在,麦麦天天跟我哭闹,晚上还不睡觉,吵着问我你是不是不要他了……”
想来之荷被她所累,这几天被折腾地不轻,丁冬心里又焦急又内疚,“之荷真对不起,我会想办法尽快把麦麦接过来,麦麦在吗?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几句让他乖一点。”
麦麦自然在电话里对丁冬大喊大叫大发脾气,丁冬并不生气,这是他表现内心恐惧的一种方式,越凶就表示他越害怕,丁冬温声安慰,说自己这两天就来接他,听到这里,麦麦终于心房打开,在电话里嚎啕大哭。
孩子哭得太惨,丁冬也跟着红了眼眶,直到敲门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她以为是秀嫂,忙抹掉眼眶边的一滴泪,哑着嗓子低声说,“秀嫂,有事吗?我想自己呆一会,可以吗?”
她不想开门,门外也没了动静,她以为秀嫂离开了,谁知门外传来秦渊略沉却不容置疑的声音,“把门打开!”
丁冬顿时不知所措,磨蹭了一会,才低头去开门。
入眼的是秦渊漆亮的手工皮鞋,她讪讪的,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她张口刚说了“秦先生”三个字,就觉得自己的嗓子沙沙的好像一台陈旧的风箱,忙闭了嘴。
秦渊难得并没有流露出嘲讽,声音反倒是意外的温和,问她,“怎么了?”
丁冬困窘地抬头瞥了他一眼,见他虽然严肃冷峻,脸上倒也没什么怒气,心想现在应该是个好机会,手掰着门框好一会才缓缓问,“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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