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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婢翻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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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李氏自打上次病好,就一直有些倦怠,裴博裕曾让她留在岐州,偏她一定要跟过来。来了之后,除了吃第一日的筵席,之后的热闹总托辞不肯参与,叫人略感扫兴。
但当她听说大小姐回来时,马上叫方玉蓉一起来侯府老太太的鸿禧堂。鸿禧堂的堂屋一贯是不用的,老太太日常燕息见人都在西套间。此时两府女眷十几人挤在里头,李氏和方玉蓉还没进去,就已闻笑语喧然,内室其乐融融之景可想而知。
二人走过去,小丫头忙给打帘子并通报,“二太太,方姑娘来了。”
几个小辈起身来迎接问好,李氏目光一扫,落在了裴珍身上。方玉蓉在她身边,发现她的手激动的发颤,忙悄悄扶住她,喊了一声:“姨母,几位姐姐问你好呢。”
众人都有些不解的看着李氏,李氏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赶紧收了这副样子,带着笑脸点头,“好,都好。”她将手臂从方玉蓉处抽回来,摸出一枚玉佩递给裴珍,“出来没带好东西,这是大娘给你的见面礼,莫要嫌弃。”
裴珍笑着接过,“谢大娘。” 她只道是长辈意思意思的小礼物,也没准备细看,就想先收起来,偏她小妹裴萱好奇瞄了一眼,惊讶的道:“好润的一块玉。”
裴珍闻言,不由低头去看玉,果然手中美玉无瑕,温润如水,手指略略抚摸,竟有触脂之感。
她讶异的抬头看向这位素不曾谋面的二伯母,随手给小辈就如此大手笔……倒比侯府还豪阔。
裴萱嘟哝,“大娘偏心呢。”给她的不过一直普通的镯子,虽然她也没不把这点子东西放眼里,但哪有这样的。
月芍一直站在稍后一点的地方打量李氏和裴珍,很遗憾的是,裴珍长的太有裴家人特色,她无法从五官中看出一点点像李氏的地方。
虽然裴珍与裴心慧站一起分明就是姐妹的模样,但她们都是随了父族的长相,不能成为证据。
而她昨日再一次细细打量了侯夫人孙氏,见她个子娇小,五官清秀,与裴珩并不相似。
月芍若有所思的抚摸着手上的玉镯子,怎么样可以让李氏说出真相?
偏偏她无钱无势力无心腹,更没有什么门路,不然顺藤摸瓜,查一查当年李氏身边的心腹丫鬟婆子,总能得到点证据。
但无论如何,总算进了侯府见到正主,法子可以慢慢想。
……
耿英这日来拜访过后,没几天就替裴博裕几人传话,去了英王府致谢。
而后英王王世子狩猎野游,裴家诸人都受邀。
月芍在孙夫人安排的院子里,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方玉蓉来找她。
那日之后,方玉蓉一直有些闷闷的,十分迷惘。
她一直认定将来是要跟裴珩的,无论做妻还是做妾,即便是*于别人,这个坚定了七八年的念头,叫她在当时做出的决定是溜走隐瞒。
可她如今这样子,真的还能嫁给裴珩吗?
她以前跟裴珩表过情,可显然对方心中对她丝毫不存男女之情,如今再去说也是枉然。
可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多年的执念,她还想再试一试。
所以她跪在了月芍面前。
月芍惊讶,“表姑娘,你这是何意?”
方玉蓉心中多骄傲,前阵子还对她爱理不理,说笑玩闹故意撇开她,现在竟然跪在她面前……
月芍几疑是在做梦,赶紧去扶她,可方玉蓉如何肯起,死死的抱住她的膝盖,道:“四嫂,求你成全了我吧。”
月芍心中咯噔一下,已经猜到方玉蓉想说什么,故意笑道:“你喜欢我新做的这只荷包?何必行这样大的礼,给你就是了。”只望方玉蓉接了这个梯子走下来,大家面子都好看。
可方玉蓉已经孤注一掷,她死死看着月芍,不搭理她的话,自说自的,“我不跟你争,只求你给我一个位子,以后我一定敬着你,你说一我不说二,我喊你做姐姐,只求求你……”
她说的话毫无条理,可是月芍听的懂,不由脸色笑容淡了,道:“表姑娘,何必呢,小姐的身份非走下流道儿,不光彩。”
这种场面话方玉蓉不想听,“我只问你,你肯不肯?”
月芍微微笑了,道:“实话说给表姑娘听,我不肯。不仅我不肯,你问四爷,也是这个答复。我劝表姑娘一句,闺阁女子,还是娴静贞柔一点为好。安安分分的等二太太为你定一门亲事,你嫁过去当的是正房奶奶,比什么不强,非要这般自甘堕落,叫人瞧不起。”
☆、第39章 云阳郡主
自那日方玉蓉离开;再见到是在孙夫人的寿宴上。
因为不是整寿,便没有大办;不过请了戏班子在院子里唱几场文武戏热闹,上午女眷们先吃过,中午再戏台对面的楼上听戏,下午又吃正宴。
月芍中间更衣时,发现方玉蓉在假山上的梅林中发呆,她不以为意,结果路上又见珠儿引着耿英往那个方向去。
不由留了个心眼,让雀儿悄悄跟过去看看。
她坐下吃席;裴珍笑着问她:“身上不舒服是吗?头几个月要特别小心些。”
裴珍脾气特别好,即便知道月芍的来历,也待之如待二奶奶、三奶奶等人。
月芍笑着点头谢过她。
雀儿很快回来了;小姑娘没有城府,脸色的神情很慌乱,月芍觉着不对;领了她出去问。
雀儿被方才看到的情景吓坏了,说话没条理,“……表姑娘跟府里大姑爷两人说话,靠的很近,表姑娘还哭了。”小姑娘特单纯的问月芍,“四奶奶,表姑娘是不是被欺负了?”
方玉蓉对着耿英哭。
月芍不觉心中一跳,想到了什么。
又觉得不可能,前阵子方玉蓉还喊着一定要嫁给裴珩,转即就搭上耿英,这……也太快了。
且她到底怎么想的,寻来寻去的男人,都是有家室的。
设身处地想,月芍觉得这位表姑娘大可以什么都不做,等着二太太给安排一门婚事,能差到哪里去。这样上蹦下跳的,反而如落泥淖,越挣扎陷得越深。
**
到这一日,裴家诸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纷纷往英王猎场别院而来。
猎场是英王私有的,连绵几座山头,别院就在山脚下。
女眷们就呆在别院中游玩,男人纷纷骑马冲入山林中。
一年之中,春搜、夏苗、秋狩、冬狩以秋狩为佳,入了冬,许多动物都冬眠,不是狩猎的好时机。但山庄的庄头知道英王会入京,早早就养了许多野物,今日为着讨主子的欢喜,悄悄将驯养的鹿,兔,獐子等赶入山林。
裴珩是个打猎的好手,在岐州之时就爱腾空寻人野外骑猎。
他见到那些活动不便,见人不躲的鹿兔,反而收起弓箭,扯了缰绳往林木深深之处寻找真正的野物。
果然叫他见到一只毛色雪白的狐狸在溪水边谨慎的喝水。
他不由惊喜,想着这只狐狸毛可以给月芍做个昭君帽。
马上动作灵敏的弯弓拉弦。
就在他的弓箭射出之际,不远处亦传来破空之声。
他一惊,侧身去看,只听一声娇喝,“哪个不长眼的抢我的狐狸?”
一个红色骑装的女子跃马而出,她的坐骑也是浑身血红的宝马,女子柳眉杏眼,桃腮红唇,明媚娇艳之极,手里拿着鞭子,近前直指裴珩。
她身后两个侍卫下马去看狐狸,只见一只箭射入狐狸身侧的草丛中,一只则是穿过狐狸的脖子。
侍卫看了看地上落空的箭,箭尾有着英王府的印记,不由暗暗喊苦。
裴珩见女子如此蛮横不讲理,不禁升起一股颇为熟悉之感,仿佛以前,李妙琼就是如此……他摇头失笑,反问:“狩猎各凭本事,怎么这狐狸就是你的?”
女子听他如此说,不由一噎,瞪了他一眼,抖一抖缰绳信步上前去看猎物,结果就见自己落空的箭。
裴珩也看见了,不由又笑一下。
女子见了,恼羞成怒,一鞭子甩了过去,“笑什么笑。”
裴珩反手一抓,险险才将鞭子抓住,若是慢上一刻,他的脸就要遭殃,微怒,“如此不讲理,你是哪家的姑娘?”
女子见鞭子被抓住没能打到他,不由更气,用力的扯鞭子,结果扯不回来。
她身后的侍卫指着裴珩大喝,“大胆,这是英王府的云阳郡主,还不快松手。”
云阳郡主的名号,就是在岐州他也听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裴珩手一松,下马来拱了拱手行礼道:“学生裴子重见过郡主。”
云阳郡主骑在马上,打量了她几眼,方才冷哼一声,“那狐狸,若不是你突然射箭惊扰到,本郡主比能射中。”
好男不跟女斗,位卑者更不与高位之人争,裴珩笑了笑,识相道:“正是,郡主箭术高超,子重大有不及。”
他若是说难听的话,云阳郡主不高兴,但他如此痛快的认输,云阳郡主又觉得受了慢待,怒火染红脸颊,问他:“你嘴巴这么说,心里却不服气对不对?”
裴珩挑挑眉,道:“这话从何说起?”
云阳郡主冷笑,“装模作样,我最厌恶你们这一等想一套,说一套的人,你不服气,我就叫你心服口服。”她停了停,打量了周围,指着一个方向道:“我们往那处去,比一比一个时辰内谁猎的多。”
裴珩无言,笑道:“比什么,自然是郡主猎的多。”
云阳郡主瞪他:“你不比,不比就给我磕三个响头赔礼。”
裴珩以前是裴家四少爷,少有人能叫他下跪,如今即便不是裴家人,但身上有着举人功名,见官不跪。云阳郡主这话说出来,裴珩便是好气性,也带了薄怒,想着王世子如此温和客气,这一位郡主竟刁蛮高傲数倍,叫他想让也不能让了。
便也冷冷道:“好,郡主输了,是不是也要给我磕头?”
那侍卫忙喝止:“大胆,怎么跟郡主说话的。”
云阳郡主高傲的仰着头,“你若能赢,我就给你磕头。”
说罢一扬马缰,喝了一声“驾”领先而去。
侍卫忙紧跟而去。
……
狩猎的男人纷纷回来,王世子猎了一直鹿,下面的人赶紧放鹿血,又搭起架子烤鹿肉。
月芍一直遥头期盼着裴珩回来。
远远的,看见一个红衣女子骑马归来。
旁边有人好奇那人是谁,裴萱笑着道:“那位是云阳郡主。”
有人悄悄道:“英王府就这一位郡主,听说娇宠的无法无天,三年前郡马爷沾了一个丫头,这位郡主大发雷霆,将郡马和那个丫头绑了扔院子里,大冬天的浇了几盆冷水下去……”
旁边人听的抽气。
“……两人都得了风寒,那丫头命大没死,郡马却羞气交加,风寒加郁症,一病不起。”
☆、第40章
云阳郡主扔下一只色彩艳丽的野鸡,两只兔子,得意的看着刚刚赶到的裴珩;“跪下磕头吧。”这么短的时间;她不信裴珩能猎到比她更多。
裴珩冲她一笑,两只肥硕的狍子落地;也有两只野鸡,下马道:“该是郡主给我磕头罢。”
云阳郡主脸黑了;一时下不了台。
他们两人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一些人前来看,王世子也来了;听到这跪不跪;马上猜到妹妹刁蛮的脾性又发作了;大笑着拍拍裴珩的肩膀,道:“子重好箭术;难得文武全才,走,陪我去喝一杯……”
裴珩也不能真的让皇室郡主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磕头,落得个不敬之罪,笑笑借着王世子的梯子下来,跟着王世子而去。
云阳郡主气得甩了鞭子,盯着裴珩的背景跺跺脚,半晌才气呼呼的往女眷这边而来。
她一来,年纪轻的奶奶和小姐们纷纷站起来见礼,又有相熟的给她引见介绍,介绍到月芍时,她不由多看两眼。
而月芍也看的纳闷,这位云阳郡主……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月芍没有想到,今天之后,云阳郡主会成为侯府的常客。
只是她不是来寻裴萱,而是找裴珩斗武来了。
在这位云阳郡主眼里,仿佛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也不知道别人客气的拒绝,裴珩一来男不好跟女斗,二是地位尊卑,每每无奈叫她拉去演武场,或者城外赛马。
如此一来,倒让月芍成了侯府的笑话。
月芍甚至不小心听到石榴为了维护她跟人吵架,还有雀儿常常愤愤不平的样子。
一次,二奶奶田氏还笑着说:“我们四叔人物风流俊美,不怪旁人喜欢。”
旁人偷觑月芍的脸色,月芍虽不接这嘴,却学着田氏笑吟吟的,叫看热闹的不觉无趣。
月芍相信裴珩的性子,云阳郡主的夫婿虽然病歪歪的,但总是有夫之妇,他本就不是拈花惹草的人,怎么可能跟云阳郡主有点什么,只怕心里还颇瞧不上云阳郡主这般“水性杨花”,不知检点呢。
果然她料的没差,裴珩上门求见王世子李德海,李德海今年三十七岁,性温淳仁厚,礼贤下士,尤为喜爱有才能的读书人。
裴珩陪李德海下了一盘棋,又见了李德海的大儿子英王世孙,到情憨之际,才含蓄的暗示云阳郡主上门的事。
“……郡主厚爱,学生受之有愧,且如今正备考春闺,实不是玩乐的时机……”
李德海脸色微变,他倒不是怒裴珩不识抬举状告他嫡亲妹子,而是叫妹子这等行经给气的。
他们是在竹林里闲话,在小径上边走边说,迎面来了两个文官打扮的,见到二人忙上前就作揖行礼,“下官见过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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