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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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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顺着门缝儿刮了进来。
鼻端嗅到有浓郁的青草香气,我猜,这该是在某一处半山。
手脚被绑,我不得动弹,浑身无力,眼皮重得像是压了铅块,我睁了睁,再睁了睁,实在撑持不住,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醒过来,身子像是正在移动,动作很有频率,且轻缓。
我想睁眼,可额角很疼,连撩起眼皮这样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痛苦不堪。
我在心底骂了声娘,只得继续紧闭着眼。
迷蒙之间,隐约听到有人在交谈,一个人说,“主子,风姑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属下已做应急处理,并无大碍。”
是个轻柔女人的声音。
四周很静,没有人应答一星半点。
自称属下的那人似乎有些紧张,她咽了口唾沫,声音稍低,“此处乃皇家后山,能来的人……想来不多。”
还是没有人同她进行任何互动交谈。
我的耳边传来窸窣的轻微响声,该是她为难地绞着手。
她犹豫了好一阵子,一边绞,一边说,“躯体受损,倒是无碍,但额头受创……恐对思绪有些扰乱……”
说到这里,她动了一动,毫无预兆地就跪了下来,“属下该死!主子将风姑娘交托于我,我自该好生看着,可……可您前日一说撤回,我便撤了守备,以至给恶人可趁之机……”
那个主子还是不发一言。
自称属下的女人几乎要哭了。
她不断地叩着头,一边叩,一边自责,“主子,主子身子不适,千万莫要动怒!您,您要打要罚,尽管吩咐,奴婢我自己来!”
那个主子还是不说话,听动静,却似捂着胸口,终于压抑不住了似的,低低地咳了一声。
女人霍然直起身子,抬手就去扶。
“主子!”
我闭着眼,看不到那位一直不肯说话的主子怎么了,但我鼻子没有出问题,我闻得到,空气里面,骤然多了一股子血气的腥甜。
那股血气,并不是自我身上散发出来。
见到主人咳血,正自责的女人瞬间就失了态,耳边传来更加频繁的窸窣声响,该是她在翻找良药,我正凝神细听,手臂突然被一只手握了住,那人动作艰难,却极执拗,硬撑着将我抱了起来。
他揽我入怀。
熟稔的龙涎香味,扑面而来,我心头一震,禁不住呆了一呆。
那人俯身,双手揽我腰肢,揽得很紧,很紧,恨不得揉进骨血里面。他将额头凑了过来,同我额抵着额,嗓音里,是浓郁至极的疼惜,与伤感。
“怨不得你……”他轻声呢喃,“她是笨蛋。” 
 


【059】拼上了命

 我明明记得,我是被连夜救了回来。
他将我抱得很紧,很紧,他哑着声儿,脸贴脸,骂我是个笨蛋。
可是我醒过来,我睁开眼,眼前,是爷爷那张充满了担忧、眉头不展的脸。
我迷糊着,呆了一呆。
“丫头?”见我醒了,爷爷面色一喜,他倾过身子,凑近了问,“感觉怎样?”
我眨了眨眼,渐渐认出,这里,是我的暖苑。
身边没有连夜。
没有女人。
有的只是眉眼焦虑的爷爷,和热气腾腾的草药一碗。
我如处梦中,闭了闭眼。
爷爷抬手为我掖了被角,他双眸炯炯,眼神深邃,望着我看了好久,忽地轻声喟叹。
“你想做什么,不用说,爷爷也大致猜出了几分。你想去齐州,想陪萧祐?那里水深火热,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说到齐州……
我被人绑架,耽搁许久,萧祐肯定早已走了。
想到我的背信弃约,想到他势必会失望得很,我睫毛一颤,两行清泪滚了下来。
爷爷见状,叹气叹得更加厉害,他几乎有些恨铁不成钢,“都说当局者迷,我看你啊,是迷得最为厉害。齐州混乱,灾民遍野,且不说陛下,就是顾朗,都断然不会带你去那种地方。你该想想,萧祐对你,当真是好?”
我扑簌簌地只顾掉泪。
爷爷从怀中取出帕子,朝我递了过来,他眉目深深,眼中却满是不赞同的光彩,“我若多说,你当我是为陛下做说客,我若不说,又着实为陛下冤得慌。”
“昨夜有人夜入皇宫行刺,陛下饮了酒,又摒退了人……”
说到这里,爷爷适可而止地看着我,他面色凝重,言简意赅。
“他今日满京城地寻你,可是拼上了命。”
话音落,他抬手示意婢女进来,“伺候小姐服药。”
说完这句,再不看我一眼,爷爷挺直了略显佝偻的背,转身离开。

爷爷的话,让我僵了好久,好久。
婢女秋月喂我喝药,我完全没有意识,只是呆呆地张嘴,闭嘴,由着苦涩的汁液划过喉咙。
连夜被人行刺?我呆呆地想,他要不要紧?
八年以来,连夜次次醉酒,必然来寻我作陪,可这一次……
他没有。
他说给我七日时间,就是七日,他让我自己选择,就绝对不来主动见我……
我没想到,他的心意,竟是如此坚定。

我强撑着,要进宫。
未能陪萧祐一同离开,是我不对,若再擅自离职玩忽职守,就是我不忠。
我是史官,本该伴在皇帝左右。
他受了伤,我理当前去领罪。
   

【060】避而不见

 我没想到,自己会吃闭门羹。
皇宫里面,崇元殿外,李公公一脸为难地看着我,他搓着手,“陛下刚服了药,已然睡了,风史您看……”
没关系,我等。
我在崇元殿内的石凳上,等了足足五个时辰,连夜没有醒。
筱玉第四次将我没有碰的茶水和点心换成新的时,我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
我没注意到,自己几乎带了哭腔。
“筱玉姐姐,陛下他,他究竟怎样?”
筱玉握着茶盏,眼圈当即就红了。
我眼皮一跳。
她语无伦次,哽咽着道,“流了许多的血……被刺中了前胸……徐太医说,若是再偏一些,就,就……”
我心口狠狠一撞。
霍然起身,我要冲进殿内,却被从里面走出的李公公再次拦住。
他看着我,眉眼比五个时辰之前更加复杂了些,还夹杂着那么几分怜悯,却不退不让,展开了双臂横在我的面前。
我红着眼睛瞪他,“陛下还没有醒?”
我不相信。
李公公犹豫了一下,迟疑地道,“醒是醒了——”
我惊喜得很,不等下文就要往前冲。
却被他一个掸子拂过来,拦住了路。
“怎么?”我皱眉看着他那张一向慈祥的脸,不明白他古怪的举动,“陛下不是醒了?”
“醒是醒了……”李公公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又抿一抿,终于很是艰难地说了一句。
“陛下说……他不想见您。”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每一个拆开来,都十分容易理解,可凑到一起,却让我在原地呆了好久,好久。
他不见我。
他不想见我……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从暮色四合,直直站到了漫天星斗。
筱玉来催过我几次,她看我额头带伤,且面色苍白,生怕我会晕了。
可我不想说话,也笑不出来,就面无表情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子夜时分,李公公一脸担忧地走了过来,他明知我不肯吃东西,于是给我递了一杯水。
我的嘴唇其实已经干得不行,却没有力气,就摇了摇头。
李公公叹了口气,四下看看,见并无旁人,遂凑近我的身边,语带心疼地说,“陛下昨夜早时,曾出宫一趟,咱家以为是去找您……可不多时,他便回来,脸色差得吓人,还直说要喝酒,醉了后又将所有人都赶离殿内,这才……”
李公公看了看我,见我面色惨白,他面露哀悯,“陛下自打昨晚受伤啊,就不断呓语,说什么‘你要走了’‘不要我了’……醒来之后,就一句话都不肯再说。”
“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事,他伤心得紧,依我看哪,风史您——”
他话没说完,我力气耗尽,摇了摇,“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061】你图什么

 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过分秀气的祸水脸,我眯眼仔细瞧了瞧,艰难张嘴,喊了一句。
“哥。”
顾朗原本眉尖蹙着,正垂眼看我,鬓边有一绺墨发垂了下来,挺风情万种的模样。见我睁眼,他怔了一怔,立马转开了眼,俊脸莫名有些微的红。
我不懂他脸红什么,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侧对着我,脸色有些微的不自然,斜眼瞥我一下,他冷哼一声,嗓音生硬极了。
“一会儿没看着你,你就跑出去了,这下可好,本来就丑,更嫁不出去了!”
他在说我脸上的伤。
我没力气动嘴,便不置可否地朝他笑了一下,笑容牵动伤口,我直抽凉气,惹得他瞬间卸去怒容,一脸担忧地急急凑过来了。
“怎么,怎么?还疼是吗?”
我捂着眼睛,不肯说话。
“让我看看。”他伸手扒拉我的手掌,想看看我,我不肯松开,他就绷了声音,生了气了。
“顾风雅,你也就这点能耐,在家对我厉害得很,出了门就由着人欺负啊?”
我不说话。
他掰我手指,气哄哄的,“给我看下。”
我使上了浑身的力气,按紧眼睛,死活不肯松开。
他挂不住,终于恼了,“鼻青脸肿,难看死了!”
抬手将手中药膏扔下,他猛地起身,拔腿就走出去了。

顾朗走后,我久久地在床榻上缩着。
我不想动,不想问是谁把我送回府来,连夜又如何了,我只想在一个僻静的地方,躲一躲。
我缩了不知多久,被人推搡了一下,我不想动,就蜷着耍赖。
那人“嗤”的一声笑了一下。
“起来,起来。”他笑着伸手拉我的胳膊,“同萧祐约定私奔之时,风史气度多么豪爽,怎的现下蔫成这样了?”
这句话一入耳,我懵了一下,转瞬回过神来,我被烫到了似的猛然起身,想也没想就抽回了我的胳膊。
卿安狐狸眼里全是笑,他似有若无扫我手臂一眼,掀睫贱兮兮说,“受情伤啦?”
我捂紧手臂,一脸警戒地看着他,“你来干吗?”
“看你说的。”他摊了摊手,笑眯眯的,“我早说过,搞清风史身份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我盯着他,看了几眼,忽地凛然笑了起来,“你图什么?”
“图?”他愣了一愣,失声笑道,“好奇罢了。”
我盯着他,唇角冷笑越来越大,眼看他狐狸眼里满是精明和筹划之色,我一字一顿地说,“我虽好玩,却也不傻,且不说卿家乃君国第一名门,历来对皇位颇有威胁,只看你知晓这么多皇室秘辛,又处心积虑地查我,就已十分可疑了。”
卿安笑着看我,露出赞赏目光,他看了好久,终于翘起唇来,勾出标志性的轻佻笑容,笑眯眯的。
“我调查你,自有用处。倒是风史……你苦恼不能解决的心事,在下也许能帮到你哦!” 
 


【062】寻花问柳 

卿安的话,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肯信,更枉论要指望他来帮我。
我面露鄙夷,低头喝我的药,不再理他。
他挑了挑眉,并不气馁,反倒乐呵呵地说,“你不信我?好,且听我分析一下。”
“你对萧祐,喜欢得很,却没能陪他同去齐州,怎样?心底后悔得不得了吧?”
我面色一白。
他轻敲扇骨,邪邪笑着睨我,“现下更好,走了萧祐,伤了连皇,你可是鸡飞蛋打……”
我绷了脸孔,懒得理他。
“别这样嘛。”卿安厚脸皮地在我身旁坐下,笑眯眯的,“依我看哪,连皇较之萧祐,有过之而无不及,又有性格,又有权势,怎就不讨你喜欢了?”
我冷着脸,“你管不着。”
他仍是笑,“我可是为了你好。女人毕生大事,便是嫁个好人,错过了,可就再没有了。”
我冷笑着。
“我说你适合连皇,倒也并非胡说,他对你好,又肯娶你,还是九五之尊,无论你是君国皇女与否,都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然后呢?”我冷眼看他,“让你利用我们两个?”
他轻摇折扇,笑眯眯的,“不错。”
他坦率到近乎不要脸了,我抄起枕头狠狠砸他,“滚!”
卿安武功虽好,却也怕我叫人,见我失了控,他边退边说,“成成成,我走。你若想通了,随时可以叫我。”
我径直将药碗丢过去了。

气走了顾朗,逐走了卿安,暖苑内总算安静了。
我喝了药,抱着膝,缩在榻上,静静地想,我要见见连夜,我要见一见他。
他受了重伤,还不肯见我,我无法任性赶往齐州的。

天亮了,是早朝。
连夜来了,俊脸很白,长睫寂寂,端坐龙椅之上看都不肯看我。
我咬着唇,心底涩涩。
下了早朝,他长腿一抬,竟要出宫,我愣了愣,抱着《要录》快步追了上去,却见他目不斜视,侧脸冷漠。
他一路直行,去了迎春居,水月一身玫红,妖娆妩媚地迎了上来。
连夜启唇,冷冷地说,“叫最好的姑娘出来。”
水月何其精明?她媚眼撩了撩我,划过一丝困惑,却终是碍于连夜那副阴鸷的脸色,听话去叫了。
姑娘很快就到,水蛇腰,狐媚脸,端的是一个绝色美人儿。连夜伸手揽住她,目不斜视,抬脚便进雅间了。
我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只觉窘迫极了。
不多时,里头传来女人妖媚的低吟声。
我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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