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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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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星光点点。若看见了,就得立马回府上。照你说的做了,也果真如此。”
“小夫子你可是在找星光?”
明明下了一场雪,天应是透彻,却不知为何成了浅血牙般的色泽,夜如昼,恍然不实,自然也是寻不到繁星。
我堪堪应下,倒是被他猜对了。
“如何呢?”我问他。
他抬起脸,对我说:“将眼睛闭上。”
鬼使神差,我也就将眼睑阖上。
轻风濯濯,一肩露白,凉意入衾。
面前暖热喷涌,我似是预料到即将要发生什么,却是抵不过他早早贴上来的双唇的温度。伸了双手欲将之推开,却是无法动掸。
紧皱了眉,遽然睁开了眼,微光落在他英挺的鼻梁,他眼底深黑重重,黯然似醉,可我内心如血涌。
狠狠地推了他两下,险些挤出泪来,于是他望着我泛红的双眼,就此作罢。
秀洁的眉目如轻霜氤氲融化,微微摇曳。
低着头不去看他的脸,峭寒的夜里,缭绕着温热的难堪。
不闻不顾,我立马就走。
他茕茕独立,有种寂寂的萧索。
翌日。
来往之人总归以惊异的面色看着我,起初我还不曾发觉,而当晏紫递了一面镜子给我,我才是霍然了解。
上唇红肿,眼底青黑,怎么看都是发生了什么,掩盖不过去了。
而楼奕却是突然地出现了在我的身后,瞅见了镜子里的我。
见到他的眼光,我忽的浑身不自在。
晏紫的眼里起初是惊讶,后是揶揄,最终豁然明朗,笑得别有深意。
楼奕倏忽揽住了我的肩膀,我顿时一愣。
晏紫却是笑得更欢了,反倒让我有几分羞赧。她笑着开口对楼奕说:“鄄都是不是比湶州那儿风水好?”
风水促桃花。
楼奕闻言一怔,继而脸红地挪开了搭在我肩上的手。
我却是心有尴尬,搅乱了这场对白。
“怎么不见阿布拉?”
楼奕稍许一滞,面上红色褪去,对我道:“她大概出了府,捯饬药材去了。”
晏紫秀眉微微一皱,看着我,眼底尽是浑浊,看不通透。
随后晏府上下皆是有所耳闻,阿布拉回来之后面色亦是难堪。晏老爷索性就当了大家伙的面,说着说着就开始想着操办起我与楼奕的婚事了。
晏紫也在那儿插嘴,说是我寄回的书信里头总归少不了提到楼奕的。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全都倒了出来,弄得楼奕脸烫得也有了几分不自在。说是这不我回了鄄都,他也眼巴巴地跟了过来,好似我俩真的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一般。
可昨夜个晏紫还在同我讲着让我是不是该对小山好一些,怎么今日就全变了卦呢?
我嘴上没说,心里也是吃不出滋味来,觉得同楼奕成亲什么的也挺好,阿布拉本就与我无关,我何须太将她放在心上,况且欢喜楼奕的又不止这么一个姑娘,说到底这婚事也是晏家所提的,横竖我也少受了些责怪。况且楼奕娘亲亦是早早地同我说起过这码子事儿了。
本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混了过去,一饭毕,晏夫人便是拉着我的手回了屋子,说是要与我好好商量一番这事儿。我也就点着头应着,没料到晏老爷也一同回了屋,晏夫人面色却是有些不佳。
她坐了下来,牵着我的手,而晏老爷在一旁说:“阿禾这五年可是辛苦?”
我摇摇头:“不辛苦。”
晏老爷轻轻叹了一口气:“阿禾自小就乖,做事得体有度,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你若是嫁给了楼奕啊,我们也有些舍不得呢。不过楼奕这后生进退有礼,待你又好,怎么瞧可都比小山那个糊涂子好多了。”
我宽慰他们,亦是显得客套生分:“小山如今也非小时那般令人操心了,老爷夫人也莫要忧心,他总归方过二十,还是个孩子。在军中立功,也实为不易。”
“我俩对他也不苛求,小山是有几分长进,我也委实开心。”晏夫人还是疼爱晏千山。
晏老爷与晏夫人翻起了黄历,挑了几个日子便开始问我,觉得如何,我点了点头说:“但凭二位做主。”
晏夫人却是掩着嘴,笑出声来,“这婚事终究还是你们的,阿禾你也莫要害羞,事儿都是这么过来的,既然楼奕的母亲也极为认可这场姻亲,不如择日让我们大家彼此见一个面,好好商讨一番?”
我抿着嘴说好。
但怎么都觉得她的脸色颓唐之意浓重,不知是否身体不适。
还未将话说完,无奈天不遂人愿。房门被忽的打开,此事的始作俑者晏千山终究还是闯了进来,一脸不愉恣意。
晏老爷霎时板下了脸色,对着晏千山道:“你又怎么了?”
晏千山捉了我的手腕,将我一把拉起,我踉跄几步,却是听闻他对老爷夫人说:
“谢禾昨晚始终同我在一块儿,哪有什么楼奕。”
晏夫人煞白了脸色,而晏老爷一个愣怔,气得桄榔一下,一掌将小茶几上的壶杯扫下,睖睁着晏千山,指着他,怒斥:“孽障。”
而晏夫人却是跌坐到了椅子上,扯着晏老爷的袖子,叫他莫要多说多怪。
晏千山将房门关上,对晏夫人说:“娘,我将门关了,你也莫怕被人知道,我亲了谢禾,还被爹责骂。”
晏老爷气得站立不稳,眼一晕,险些摔倒,一把撑在茶几上。晏夫人嘴巴哆嗦,眼中蓄了泪,掏了帕子又往脸上抹。
我见此挣了晏千山的手,抓着他的后领将他往门外拉,他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有了几分狼狈。
我对屋内的晏老爷与晏夫人讲:“让我同小山说个清楚,也莫将事情闹大。”
到了他屋里头,晏千山侧目睊睊,看他这模样,还以为是我的不是了。
我仰了头,对着他说:“何必这样?”
晏千山却是怛笑,“总归是我的错。”眼中如月色荒凉,唇线生白,似是反语相讥。
而我故作未听懂他的意思,浅言一句:
“你明白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我突然发现我十七章放上了十八章的内容quq
如今改过来了QUQ我哭……
第二卷结束
后天放上第三卷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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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第十九章
我这人儿虽说少根脑筋,脑子糊涂,可一般摊上了大事的时候,大抵还是正常的。比如在师父抛弃了我之后,我没傻得留在山沟子里头给邬阿婆做孙女儿;再如情窦初开的对象是闺中密友心间上的白马良人,我没将错就错争风吃醋,反倒是成全了她,如今娃娃都三岁了;还如自己教大了的弟子,原来是自己的亲弟弟,却被告知他对我的钦慕之情,我及时拒绝,出门五年,为之避了一场风头,可最终还是没想到,这冥顽不灵亘古不化的家伙依旧是这般倔脾气。
这是我的失策。
而不守为人子弟之道,却是晏千山的过失。究极他为何会不听管教,我这为人夫子的,终究还是逃不过罪责。
面对这不听劝的崽子,我也是束手无策,向他吼了一句:“我是你阿姊。”却是被直接无视。
“我如今已弱冠,纵是成少将,也不曾在你眼中成熟半分,你素来将我视作不听管教的弟弟亦或是学生。”
我吞了一口口水,眼睛越发得酸疼。
“大三岁又怎么样?夫子又怎么样?不说一句离开五年又怎么样?半封信都无我又怎样?我终究是欢喜你,我终究是欠揍,可笑的是你也终究是厌弃我。那我还能如何去做?袖手旁观你嫁了他人?恕小山难从。”
我叹了一口气,想要纾解心头的酸楚,他那孩儿心性不改,又哪能说得上成熟?
年少时百般倔强的模样,又怎能说是想祛除便祛除的。点点滴滴,他做的小事,他闹得别扭,我还是记在心头。睚眦如他,饕餮似我。可龙生九子,我不过是他至亲,想要再进一步,却是不能够。
便是被猪油蒙了心眼地,迟迟没将那惨厉的拒绝话儿说出口。
可我不愿去揣测,我的胆怯究竟从何而生。
楼奕来找我时,天刚好下起了小雪,他将沾着零星小雪的伞收了起来,放在墙角。我温了一壶茶,小口啜饮,见到他时,杯中的暖意肆意,挡在我的眼睫前头,让人看不真切他的面容神情。
我放下茶杯,将要开口,“今日的事……”
“今日的事……”却发现一致的话语出自我俩口中。
“你说。”楼奕拉过一张凳子,习惯性地淡笑,坐了下来。
我问他:“阿布拉怎么样了?”
“她?”楼奕小小地蹙了眉,“没怎么同我说过话,用完饭,就回屋了。”
我撇了撇嘴道:“晏老爷晏夫人自作主张,你也莫要放在心上。改日我好好同阿布拉说说,她怪是伤心的。”
“不放心上……阿禾的意思是,此事就作罢?”楼奕抿唇,一派寡淡不悦之色,忽的又道,“阿布拉她为何伤心?”
我帮他倒了杯茶,递过去对他道,“你怎的那么笨得慌?”
“说这句话的人,该是我罢。”楼奕按住我的手,轻轻一触,却又收了回去。
我心中一沉,干干一笑,“哪有愚笨的道理,我向来比你聪明,从小到大。”
“既然聪明,就不会犯这样愚钝的过错了。”他撇嘴,一手捏着杯子,眼光从我的眼滑落到嘴角之上。
“是我一时不小心罢了。”
“疏于防范的话,亡羊补牢也无他用了。”他似叹似惋,不知在说什么。挪开了手,喝了一口茶,“你当初就不该同我说那样的话。”
“我错了。”想起来鄄都之前,我那句含糊其辞的话,没料到还是被他听去了,低头认错,悔不该当初。
“阿禾,你可是在后悔吗?”楼奕咬了一下杯沿。
“啊?”我抬眼看向他。
“可惜,后悔也回不去了。”煮雪泡茶,微绿馝馞,他赧然,清明如春光,疏淡如云霞。
诚如是,世间并无后悔药,饶是贩卖药材的楼奕与阿布拉,也找寻不出这么一味药来。说我可有后悔,我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大的悔意,只不过偶尔脑子欠抽,糊涂了些,这都不太要紧。人总归是往前去的,不得滞留。而晏千山却好似逆反了这个大自然的规则,反倒是执着得一成不变。
我也依旧心纠。
夜里头方是去寻了阿布拉,说了抱歉,而她板着脸,恨不得将我从她的视线中剔除。我本就是个不会说话的,这一去则更是惹了她嫌。
她说我道貌岸然,衣冠禽兽,心里一套,表面一套,她是吃不足我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本事,自知吃了亏,但总会讨回来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便叫我继续耍着手段,而她自有她的温柔乡,楼奕那臭小子总归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到时候看看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抱得美人归。
我心里佩服,阿布拉这异邦人的汉话功夫了得,堪比国语八级选手。
起了心想要称赞她一番,又觉得在这个语境下,表扬得不是时候,堪堪作罢。而她怒气冲天的小脸泛红的模样也颇为可人,这么一来阿布拉的颜度大抵将近十分了。
出了她的屋子,而阿三又是急急叫我过去。这头他家少爷又是在喝酒找罪受,愣是谁都劝不下来。
晏千山酒醉糊涂,兀自灌着酒,脸涨得微红,泼湿了身上裘。
阿三将我领了过去,在一旁躲好位置,生怕自己受了牵连。我叹息,扬手便是夺过了晏千山手里头的酒,砸放在石桌上。满脸的不怿。
他却还是未醒,我怎的也做不出敲碎了酒坛或是淋他一脸的举动。
拍拍他发烫的脸,他支吾了一声,稍许动了动,我抓起他的手臂,喊了阿三过来,一起帮忙将他扶到屋里头。
脚踩在积起来的雪上,弄脏了雪白,而晏千山身似山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阿三你使点力气。”我抱怨,可谁知那狗崽子进了屋,便早早地松了手,不知蹿到哪里去了。
晏千山整个人都压在我肩上,我一个人又是不太撑的动,从门口扶到里屋,中途大约停下来了三次左右。
烂醉如泥,可我这才知道泥有多重。
扶到床榻边上,拍拍小山,叫他醒一醒,可谁知他眯睁了眼睛,咧了嘴似是傻笑,这酒害人不浅呐!可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这么惊悚的表情。我这还没回过神来,他便是扑倒在我身上,我蜷着身子,如今他的脸贴着我的脸,我的脸贴着他的床铺。
满身酒气。
我不禁皱眉。
他却是往我这里蹭,乖顺得如狗。甭管我这比喻是否恰当,不过他房里头倒还真有那么一只狗。
顺毛,静坐冷目,乖戾如猫。对于未曾见过的我,倒是不吼不叫,旁若无人,看到自己家的主子这副德行,不过是睨了一眼,方又趴了回去睡了。
动了动肩膀,试着侧了个身,而推他不开,这下子反倒是面对面地压了下来。他的眼睑扫过我的面,有些痒,我捏了一把他的腰,他嘀咕了一句:“谢禾。”
我的心霎时起了波澜,有些悸痛发憷,一阵涩意。
而我面颊微湿,不知在哪里滴到了水渍。
屏足了劲,努力撑了一把,从他的桎梏中脱逃了出来,喘了一口气,望了一眼那只倨傲的獒,俯身弯腰,帮他脱了衣裳与鞋子,替他盖好了被子。
正要走,却又是被他拉住了衣角。
转身低头,试着掰开他的手,而晏千山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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