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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梓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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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焰火如正午红日怒放烈烈光热,结结实实与大鼎碰撞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中,有一半是在叙述关于我对执念的想法。狐狸的故事,有关于执念,古陌的故事,亦是执念,还有那个说自己无欲无求的老者。接下来,可能会给大家一个大背景的交代。这一章便是一个开端,谢谢大家~~我已然竭尽全力,我希望,我能再多一点进步。
、一念之息定前尘
“轰!”
大地如遭重击般猛然震动,但见那在空中相持的大鼎与火焰,瞬息之间化成灰烬,随着气流东飘西荡。
飞灰中带着一点红焰,明灭不定在空中游移。狐狸的白瓷面具因着火光有了温暖色泽,怀音抬手挥走飞扑而来的扬灰,在一片沉寂中,目光了然望向狐狸。
“竟是文潜山上圣鼎的意境之力!”他身体微侧,探究望着狐狸,沉吟片刻,又道:“若不是我见过圣鼎,只怕都要迷在你设的局中,你究竟是何来历?”
四周陷入死寂,怀音略有冷汗,看着狐狸被震得后退两步,似有不支,而他亦是气血翻涌,甚是难受。
顿了片刻,狐狸直起身子,目光一凝,也不见它如何动作,但见原本漂浮在空中的戾气如有源之水,再次蜿蜒流动起来,地上水幕推着涟漪乍然出现!
“扑通”一声,狐狸纵身一跃,小小的身子钻进水幕中。仿佛是凭空从地上隔出另一个世界,但见清水涟漪,静波深藏。狐狸藏身其中,宛若水中精灵。
四周散逸着压抑诡秘,怀音低首踌躇片刻,暗道:“这水幕不过是幻觉,没有遁土的功夫,根本进出不得。若是强进,只怕是恰恰着了小狐狸的道!”
好一招欲擒故纵!
怀音不动声色,却见那水幕赫然冲天拔起,道道水珠尖锐如有实质,仿似淬了寒光,密密麻麻从地上水幕中刺出。说时迟那时快,怀音与千弦正闪身一躲,往那高空之处落脚,然而尚未着落之时,便见冰凌再出,竟从天而降!一时间,两人被那尖锐之物团团围住,进退不得,只能被动躲闪。
怀音二话不说,挡在千弦身前,抬手长袍一扬,风声猎猎。手中火焰顺势而出,刷刷刷几下便将来到身前的冰凌化了个干净!水汽蒸腾而上,有如冲天大柱。
此刻,在这块小小隐蔽之地,剑拔弩张。两道水火翻腾奔涌,僵持不下。
怀音知晓这狐狸执念太过深重,多说无益。他微一咬牙,掐诀划破手心,一道红光飞空腾起,在空中瞬时出现一双巨型手掌,带着上古磅礴灵气,朝那水幕之下的狐狸撞去。
“砰!”
手掌与水幕相撞,气浪如削,若高山巍峨横亘其中,一时间轰隆之声阵阵回荡在狭长空间,一圈接着一圈,形成巨大音浪慢慢向外荡去。
水幕乃狐狸身上戾气围聚而成,空中手掌为上古灵力所化。有道是,正邪不两立。但见这一撞之下,水幕消散,化成层层薄雾升腾。而那空中大手亦是生生顿住,几息之后,爆裂而开,化为细小血丝,和着水雾,洋洋洒洒落下,犹如红雨瓢泼。
随着水幕的散去,空中冰凌似再没有支持之力,堪堪停下,然而并未散去。
紧接着听得“咔嚓”爆裂之声断断续续响起,千弦抬头,正见那停顿他们头顶的冰凌竟同时出现裂痕,若是让这等尖锐之物砸中……
“怀音!小心!”她双目一凝,猛的将怀音推开。
话音刚落,但见空中冰凌渐次裂得粉碎,仿若扬沙一般无孔不入!偏偏那并不是沙尘,它细若沙尘,却有剐人肌骨之力!紧随其后,那些碎片以万马奔腾之势飞扬而下!空中此时温度骤降,迷迷蒙蒙,好似隔着一层雾气。
冰凌粉碎若尘埃直面扑来!透骨的凉意逼得人几乎窒息,连地面上方才被浸湿的土地亦是结有薄霜。
与此同时,从地表之处,漂浮飞出重重戾气,这戾气纠结缠绕,蔓生交杂竟化成藤条,足有手臂粗细!它若毒舌吐信淬着阴冷气息朝千弦与怀音幽幽而来!
以气为缚,最是难缠,更何况是积攒万代千生的戾气!上有冰凌,下有戾气藤条,竟是这般难以应付的局,怀音面色一变,双目微眯,手指不再掐诀,渐渐手中火焰孱弱灭去。
他双指一点,果断朝着眉心点去。千弦感觉到他的身体似微微一颤,紧接着自眉心处倏忽飞出青烟一缕,瞬间化成一把大刀狠狠向地面劈去!仿若山河呼啸,气势恢宏,一股绵长深厚的上古之力从那刀身散出。
轰隆一声,瞬间大地颤动起来,并不见裂缝,却有威压凌空压下!随着那青烟所化的大刀劈下的同时,从地下传来一声惨哼。但见四面而来的冰凌带着透人心肺的寒凉凭空消散,连那些戾气亦是萎缩成团,悄悄退了回去。
不消一会那大刀又化成青烟钻入怀音眉心,微微一踞咧,怀音掐诀闭目调息。
四周,静谧无声,仿佛刚才的剑拨弩张都只是一场幻觉。
那大刀离开之后,小狐狸才从地下钻出,只见它身子艰难挺直,尽是萎靡之色,身上缠绕着的戾气亦是奄然。脸上面具横生一道裂痕,隐隐可见面具之下,血肉模糊。它耷拉着脑袋,仅凭着执念,能逼得怀音使出上古之力,斗到此时,它已是强弩之末。
“狐狸,你可真是冥顽不灵!”怀音抬手虚空一绕,在身前燃起旺火驱散寒气,“凡人自有其轮回之道,你何苦执迷不悟!”
“我只想救毅安。”小狐狸耷拉着脑袋,任鲜血流了一身。顿了顿抬首软声问着:“我知道你们是仙夷人,将定魂珠借我一用又何妨?”
“非是不借,凡尘自有其生死轮回,若是要打破这规则,怕是又是一场祸乱。”怀音飞身来到小狐狸身旁,施法为它抹去面具上那一道伤口:“你怎么这般看不透生死?”
“生?死?”小狐狸歪了歪脑袋,问道:“何为生,又何为死?”
它抬眼看着眼前的火焰,冰凌在热浪之下,渐渐化成水汽,消散一空,它怔怔叹道:“如同这水火一般,互为不容吗?”
狐狸的眼泪簌簌而落,洇在未干透的残血上,盛成朵朵红花。
“我不愿意失去我所珍爱的,这难道也有错吗?”
“狐狸,你看。”怀音双手在空中一挥,空中水火互为较劲。“火旺时水灭,水强时火灭……除了这番生灭,你可还有看见别的?”
“别的?”狐狸怔怔看着,眼底似有些明悟,却又仿如指尖细沙,稍有痕迹便滑溜飘走。它动了动嘴巴,说不上来,终是摇了头:“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们能把定魂珠借我吗?”它哽咽着喃喃道:“我辛辛苦苦将六戈找出来,又等了近百年才等来这一天。”它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我心中所希望的,只不过是让毅安能够醒来。”
“狐狸。”怀音将手搭在它脑门上:“无论如何,山爷的术引是不能再用了。”
“为什么!”它坐起身来,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为什么愿意救六戈,却不愿意救毅安?”
狐狸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怀音的衣袖,哀求道:“一年,就一年可以吗?”
“不行。”怀音摇摇头,抚下被它紧握的手,断然拒绝道:“当初山爷救六戈,因六戈只是因毒昏迷,施术以后本应十日后便取出,却不想横生变故,才有今日之因果。狐狸,这世上本就没有死而复生这等事,一切只不过是你设了迷局,自己却逃不出来。”
话罢,见小狐狸依然哀哀望着他,心中不忍。怀音重重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狐狸,你要做的不是痴缠于人间生离死别。万古以来,我身上留着一世轮回,便送你去体味其中的生离死别,种种无奈悲苦,如何?”
“我去了,毅安就能醒过来吗?”狐狸依然执着看着怀音,傻气问着:“若是可以,刀山火海我都是去的……”
“无论去不去,谁也没办法让毅安醒过来。”怀音看着它,无悲无喜。片刻之后道:“想来你与瑶郢圣鼎有些渊源,或许,你能帮我找到这记忆的主人……”
说着他转头看向千弦,神情柔和,道:“夜白已去仙夷,宿西恐怕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千千,若能醒来,一切便都是梦了。”
“若不能呢?”千弦苦笑一声:“也是梦吗?”
怀音摇摇头,看着千弦坚定道:“会醒来的”
千弦上前几步,站在怀音身旁:“十年也好,百年也好。”她轻声呢喃着,忽然觉得四肢百骸透着寒凉与无奈,她已分不清是冷还是害怕。她忽然想问,归宿究竟是要归到何方何时?为何她心中没有归家的喜悦,反是力不从心。可是话到嘴边,却弯成一抹苦涩的笑,也罢,一切都是为了那虚无缥缈,更好的明天与自己。
“十年的折磨,是该结束了。”怀音语气中带着惆怅,抬手捻诀,朝空中状似无意轻拂,好似掸落灰尘般轻描淡写,却见他身上衣袍猎猎,竟是无风自动!从他身周散发出磅礴灵气,空中倒垂着彩光,接着从远处飞来大鸟,嘶鸣着低空掠起,转眼之间,几人已经消失不见,一缕轻叹落自虚空。
“怀音,能不能……不遗忘。”
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在前面一章中,千弦被狐狸打断的话吗?
能不能不遗忘,就是答案了。
千弦为何漂泊的原因,估计也快了。
废话不多少了,说多了都是泪。昨天后台愣是登不进来,抽啊抽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它在那边抽,我在那边愁,各种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婶婶的忧伤。
闷得久了,就索性当个话唠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
黄昏,金色暖阳斜照大地,饱满麦田一波盖过一波,沙沙麦浪声沉入人间喧嚣。
云戎大陆最北,翊川浩浩汤汤,支流不计可数。翊川的起源之地经过数千年河沙堆积形成一块不小陆地,这里阡陌纵横,山明水清,往来人丁甚是淳朴,此处便是失城。
“爹爹!那里有块大木头!”
童稚的声音甜甜从远处传来,一个年约五岁的小女孩撒开小短腿跑了过来,明亮的眼睛露出兴奋之色,她站在一块大木头旁边,挥舞着胖嘟嘟的白净小手朝着一位中年男子招呼道:“爹爹,快来!我们可以用它雕好多木雕了!”
中年男子目光落在那块足有一头牛大小的木头上,有些哭笑不得,他爱怜抚摸着女孩乌黑长发,温和说道:“图儿,这木头太大了,我们搬不回去。”
这位中年男子也就而立之年,身着灰白长衫,相貌不甚起眼,然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从容。
“爹爹,坏叔叔将图儿的木雕砸了个稀巴烂,我想用这个重新雕……”小女孩撅着嘴巴,可怜巴巴望着中年男子小声说着。
远处寒鸦归巢,正值深秋,虽失城四季入春,然到了傍晚依然凉意习习。中年男子握着小女孩冰凉的小手,劝道:“图儿,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来可好?”
“云寄大哥,还没回去呢!”随着爽朗的叫唤,两人循声望去,但见夕阳中走来一位与中年男子年龄相仿的大汉。皮肤黝黑,虎背熊腰,半卷着裤腿露出一道道可怖伤口。他将弯弓扛在肩头,一手提着野味大步前来:“图儿也在呢!今日收获不错,就去我家吃个便饭如何?”
大汉转眼间已走到近前,将手上竹篓抬高晃了晃:“几只山鸡。”随着他的动作,依稀从篓子中传出几声闷响。
云寄一笑,低头去看默不作声的小女孩:“图儿,叫易叔。”云图听得此言更是别扭,她藏在父亲闷闷不乐道:“爹爹,我们快回家吧!”
云寄看着别扭的小女孩,有些无奈,问道:“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说着要去找易奶奶?”
“小孩子,想来是怕生,哈哈。”大汉开怀一笑,俯下身子凑近云图:“不认识易叔了吗?”说着欲伸手去摸女孩脑袋,半途却又看看脏乱不堪的粗手,尴尬笑两声,对云寄道:“云兄弟,那我先回去了。”
他两手搭在脑门上胡乱挠了两把道:“昨日喝高了,才……云兄弟让图儿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云寄了然看了大汉一眼,叹息道:“以后少喝点就是了。”
大汉羞涩干笑,略一抱拳,与两人作别。
落日余晖中,云图拉着云寄的大手,轻声埋怨道:“爹爹,易叔坏,昨日打了易奶奶,还把图儿的木雕弄坏了。”
云寄目光深邃,望着远处不断升腾而起的炊烟,孩童们笑闹着各自奔跑回家。夕阳此时已完全融进黑暗中,四周只剩浅薄的灰暗。他静静听着,末了他语重心长道:“图儿,眼见未必为实,还有很多是你没有看到的。”
“可是……”云图抬起晶亮双眸,扁了嘴巴道:“图儿就是不喜欢易叔。”
云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笑道:“图儿,你要知道,无论对错,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你个人喜好而有任何改变,你若想要逆转便需要做些什么,你可明白”
云图点点头,“我明白啦,爹爹。”
推开竹篱栅栏,院里整洁清爽,黑暗中迎面扑来淡淡菊花香味。云图重重吸进一口气,屋内燃了烛火,简单的窗户下透出父女两道身影。
光线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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