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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爱吃蛤蟆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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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地望了他一会,慢慢地说:“慕逆黑,我很重视这场考试。考试时,试卷上的考试信息我填得很仔细,并且反复检查过。我确定,这次不是我个人的失误。”
“那为什么你确定是我做的?”
“因为,我身边最不希望我出国留学的人,就是你。”
音落后,他低低一笑,乌黑的瞳子锁着我,幽幽地说:“你既然知道,那你肯因为我,不走吗?”
我的心拧了一下,表情坚决地答:“不可能。”
眸子里有黯烈的芒光一霎而过,他唇线微扬,薄薄一笑:“夏小白,既然你不肯为了我留下来,那我用自己的方法留住你,又有什么错?”
我怔了怔:“这事真是你做的?”
他不答,只是说:“夏小白,你想出去留学,可以。但是跟程匀一起,绝、对、不、行!”顿了一下,他狂妄地哼了一声,又道,“别说这么一个小小的语言考试,我如果不放你走,即便全部手续都到位,你依然走不成!”
我静默地望着他,片晌后,方哑着嗓子问:“你这是承认这事是你做的了吗?”
“如果是,你准备怎么做?”他笑意盈盈地反问。
看着他安然无愧的脸,我的心一瞬间凉了个透!
呵!
他这样的一个人儿,又怎能理解这个花掉我一个月生活费的考试,对我和我的家庭而言,有多重要?
“噗——!”
弯下腰,将空空如也的茶杯搁置到面前的茶几上,我立直身子,居高临下望着满脸茶水的他,唇角上翘:“慕逆黑,你真该庆幸此刻是在你的办公室里。还有——”停顿,笑痕加深,“面前摆的是一杯温茶。”
他没有去擦脸上的水珠,慵散地靠在沙发上,望着我温温淡淡地笑:“这样,消气了吗?”
我拧眉不语。
“如果还没消气,我可以让Green再送一杯进来。”顿了一下,挑眉询问,“或者,一壶?”
“你可真是——厚、颜、无、耻!”我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后,转身忿忿地离开。
走到门口时,被他从后面一把拉住手腕。
我转脸瞪他,他却眉弯目笑地问我:“去哪?我送你。”
“不劳驾!”我使劲甩了甩胳膊,他却抓得更紧,整个人亦倾身压了过来,眼瞳灼亮地凝着我,痞痞地笑:“为夏小白效劳,慕逆黑甘之若饴。”唇角一翘,“说吧,去哪?”
我被他的无耻打败,扬着下巴,用眼角斜睨着他,面色不豫地说:“慕逆黑,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自重!”
“我哪里不自重了?”
他这样说着,整张脸又压近了一些。呼吸一下一下地灼着我的皮肤,一时,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
我耳后一热,瞪着眼望着他,面露恼怒地说:“姓慕、慕容的,这是在你的办公室,你的助理现在就坐在一门之隔的地方。你若再靠近一点,我就叫‘非礼’了!”
说完这句话,我忽然有种被狗血淋头的感觉。
果然,他亦被我恶俗的台词雷到。愣了一下后,唇边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歪着头颇为认真地想了想后,问我:“那你喊完之后,我是不是应该配合你来一句——”将脸又凑近了一些,他挑着眉梢,表情暧昧地说,“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气结!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近乎气急败坏地瞪着他:“慕逆黑,我现在很生气,
39、黑白配の雅思考试 。。。
你看不出来吗?”
“我知道。”他温和一笑,表情认真地答,“跟你不温不凉的疏离以待比起来,我其实更喜欢你现在生气的样子。”
我、我严重想……踢、人!
“慕逆黑,你还敢再不要脸一点吗?”
“为了夏小白……”停顿,“敢!”
话音一落,他眉头猛地一皱,整个人闷闷地哼了一声。
我趁机挣脱他的桎梏,转身摔门而出。
门口的秘书席上,正低头看文件的Green闻声讶然起身,面带惊色地望着我。
我对她点头微微一笑,潇洒地转身离开。
“为了夏小白……敢。”
其实,他说这样的话,倒不是最靐人的!
最靐人的是——
说那个“敢”字时,他竟然抿着唇,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你们说,他这样遥蚁男“撞惶咚襎MD踢谁?
进了电梯里,见慕逆黑那厮一直没追上来,我又惴惴不安地琢磨着:瑶瑶教我用来对付色狼的那一招,我这还是第一次尝试。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黑锅】:我娘亲说『无赖才能追到漂亮的姑娘!面子身价什么的,跟爱人比起来,都是浮云!不无赖,死要面子,就等着当炮灰吧!』
40
40、黑白配の借酒装疯 。。。
〖40〗『黑白配の借酒装疯』
【我紧闭双眼,摒住呼吸,咬住下唇,绷直了神经,开始了有些害怕却毫不动摇的等待——等待疼痛,等待欢愉,等待着将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交给他。】
※※※
出了风和事务所,我步行来到附近的小公园。在石凳上坐了许久,方鼓起勇气,拿出手机拨电话。
当我跟爸爸说,“我雅思考试填错考试信息,无成绩”时,他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这样,我训你也没用。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准备重考吧。考试费,我晚一些划到你银行卡上……”
我一边乖乖地应着,一边在心里将慕逆黑从头骂到脚。
给妈妈打电话汇报此事时,不出我所料的,她噼里啪啦、嘴不停唇地训了我足足一个小时。
我利用这一个小时,在心里将慕逆黑从头骂到脚,又从脚骂到头,最后发现时间依然充裕,便开始问候他全家以及他祖宗。
问:家人是用来干嘛的?
答:家人是用来株连的!
慕逆黑。
哦不,是慕容靖玄。
猫了个咪!我猫了你以及你全家个咪咪咪!
呀呀个呸!我呀呀你以及你全家个呸呸呸!
我勒个去!我勒个你以及你全家个去去去!
……
最后,挂上电话,我仰头望天,咬牙切齿地感叹一句:“慕逆黑。哦不,是慕容靖玄,我咪、我呸、我去你大爷的果了个然不愧是慕容靖玺那黑心老妖婆同父异母的亲、亲、亲弟弟!”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声想笑却又刻意压抑下来的轻哂。
我转头——
慕逆黑双手抱在胸前,意态疏雅地站在前方望着我,曼声道:“夏小白,泼也泼了,踢也踢了,骂也骂了,这下可以消气了吧?”
※※※
装修得美轮美奂的餐厅内,我望着吃相优雅得令人发指的慕逆黑,愤愤地喝干了第三杯红酒后,他抬睫看着我,墨黑的瞳子里有着别样的温柔:“这酒的后劲很足,你悠着点喝,没人跟你抢……”
我不耐烦地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若不是为了吃回我的考试费,我才不会跟你坐在这里!你看我现在像是有心情慢悠悠吃菜品酒的人吗?慕、容、先生?”
面对我如此恶劣的态度,他反而笑得更舒心欢畅,“夏小白,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先说明,你若醉了,我不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末了,他还意味深长地对我挑了挑眉梢。
相比与之前他低姿态的温柔纠缠,这会他端着的这么一副无赖的嘴脸,倒真让我一时没了对策。瞪着他恨恨地磨了磨牙后,平日伶牙俐齿如我,却也只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无、耻!”
“关于我有没有‘齿’的问题,我们似乎已经‘深入’讨论过了……”放下刀叉,他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如果你对上次的亲身实践还存有质疑,我不介意牺牲一下,再陪你‘用事实说话’一次……”
想到两人那日那个带了些许旖旎色彩的深吻,我脸腾地一烧,终是没耐心维持所谓的礼数,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起身忿然离去。
我们吃饭的地点是位于城市开发区的一间刚开业不久的会员制温泉会所。因为附近的商业区刚刚建成,入驻的店铺不多,所以人烟稀少,极难打到出租车。
我在路边等了一会,一辆出租车也没等到,便朝前慢慢地走着。时而不时停下来张望等候一番,看到出租车不管有没有亮着“空车”的牌子,都招手示意。
秋天傍晚的空气里透着丝丝凉意,我穿着薄薄的外套和牛仔裤却还觉得浑身燥热无比。于是,边走边挥动着胳膊、煽动着手掌,试图让身体的温度降一些下来。
我本就没什么酒量,刚才喝的红酒随着我双腿的走动和双手的挥动,顺着血液在身体里四处流窜,胸腔内仿若有一把火在蓬勃地燃烧,炽红的火舌舔着我的胃壁,一下、一下、又一下,似要煎干我身体里的水分……
不知走了多久,待我觉得头脑慢慢变得昏沉、面前的景物微微发雾、脚下的步子越来越虚浮时,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离会所有约莫三站路的公交站台前。
摸了摸烫得有些反常的脸,我走到站台的休息椅上坐下。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按着键盘,用残存的最后一点意识给程匀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可能是我说话有些大舌头和语无伦次,没说两句话,程匀就反应过来我喝了酒。语气焦急地问了地点后,他边跟我讲着电话,边开车赶过来。
我这边正嘟嘟囔囔地跟他抱怨着“程匀,我现在的人品真是越来越差了,走了三站路都打不到出租车”时,熟悉的关机声在耳畔响起。将手机拿至眼前,我眯着眼研究了许久,才得出结论——手机没电了。
“啊啊啊啊!老天娘,我的人品什么时候差到这个地步了!”
仰天长啸一声后,我将头靠在休息椅旁边的广告牌上,乖乖地坐在那儿等程匀来接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可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跟在我身后。
其实,当他用手轻抚我的头发,语气温软地叫我“夏小白”时,我就已经醒了。
所以,当他拉着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将我驮到背上时,我那句似叹似喃的“程匀,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好想你……”是借着醉意,说出的假话。
都说“酒后吐真言”,我连酒后都坚持用所剩无几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来圆之前撒的弥天大谎,当真是个敬业的慌精。
那句话落下后,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
我等了许久,他终是没有应话,只沉默地背着我慢慢地走着。一步一步,走得那样稳、那样沉。
我的身体贴着他的背后,手臂环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上,一呼一吸间,满心满肺满胸腔都是他身上的气息。那样熟悉,那样好闻,那样让人贪恋……
这是这些天以来,我们第一次挨得这般近。
喝过苦药之后,再吃蜜糖,才会觉得格外的甜。经历了这么多天的疏离之后,此时的我,对他的体温和气息有着前所未有的、近乎贪婪的迷恋。
我以为,快刀斩乱麻,便会疼得少一点。
我以为,长痛不如短痛,用现在短短几月的疼痛,换一生安定淡然的平静生活,是值得的。
可是,仅仅是这样的亲近,我的所有坚持都濒临崩溃。
眼泪顺着眼角悄然溢出,一滴、一滴、又一滴,无声无息地渗进他衬衫的布料里,与他身上的汗水融为一体。
这一瞬,这些天以来我所承受的所有煎熬和难过都百倍地扩大、扩大、再扩大——大到我的心几乎无力承担。
这一瞬,真想就这样一直装迷糊、真想就这样伏在他背上,跟他一起走到地老天荒,容颜衰退。
谁说,一夜苍老,不是一种幸福呢?
这一刻,恨岁月恒久,恨人生漫漫。
※※※
一路将我背回会所的地下停车场,在车门前将我放下后,他没有去开车门。一手揽着我的腰支撑着我靠在高大的车身上,一手托着我的下巴让我的脸直面他,他带着浓醇酒香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我的鼻息间,微哑的声音里缠着几分诱哄,“夏小白,睁眼看看我是谁?”
我眼睫颤了颤,一颗心正挣扎着,他的声音又响起,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冲撞着我的耳膜:“听好了——小白菜,我是你的黑锅……”
那个尾音还未消融,他的唇就覆了上来。
这个吻,他吻得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和耐心。
一遍、一遍、又一遍。
辗转流连,周而复始。
他似乎试图用这种缠绵悱恻的方式,将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反反复复地传递给我。
那样浓烈得让人无法忽视的思念与爱恋,顺着口腔内细腻的神经,横冲直撞地冲进我的心——
一下、一下、又一下。
一波、一波、又一波。
孜孜不倦,锲而不舍。
积沙成塔,集腋成裘。
那样的厚重如山、幽深似海的感情,直直撞得我心上那层坚硬丑陋的痂一点点四分五裂,一点点支离破碎,一点点分崩离析。
千里江堤,方会溃于蚁穴。
我那仅仅包了一层薄薄疮痂的心,又凭什么不会“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一刻,我清楚地明白——
他爱我,不只是将我当成一个影子。
而已。
酒,之所以美好。
因为我们可以借酒装疯。
这一刻,我只想借着酒劲,放任自己疯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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