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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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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等等,我与你一起去。”
唐糖如今的身份是君落月的婢女,待她扶着君落月出帐时,两旁的守卫晃过一丝诧异,随即恭恭敬敬的给君落月行了礼。
紫槐的营帐不过几步路,他们还未跨足入内,便听得帐内吵得不可开交,碰撞声中还夹杂着小狐狸阿懒的几声轻唤。
唐糖不用猜也知道是君思珏和丹落又对上了,然而君落月却是不知情。他冷着一张脸进帐,拿眼随便那么一扫,只低低的说了句:“闹够了没?”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营帐内,君思珏一手抓着丹落的衣领,左脚抵在他的小腹上,作势要踢。丹落也不甘示弱的挥拳于君思珏的胸前,双目瞪得浑圆。两个十几岁的少年,一个黑黝黝的像块煤炭,一个脸上有块明显的胎记,滑稽的小脸配上因打架而松散下来的头发,外加破破烂烂的布衣,说有多滑稽便有多滑稽。
而紫槐则环手靠于桌案前,既不劝阻也不喝斥,只是笑眯眯的勾起唇,看上去邪气得很,好似颇为乐在其中。
他们见来人是君落月,立刻规规矩矩的缩腿收拳,又不服气的互瞪了对方一眼,这才做出了该有的反应。
丹落碍于君思珏在场,只得单膝跪地,抱拳道了声“王爷”而非“大人”。而君思珏则如他乡遇故知那般大步走上前,扬起一张黑如锅底的笑脸,讨好道:“皇叔,皇婶。”
“梁军师倒是悠闲,莫不是在等本王来制止这场闹剧?”君落月深知紫槐的秉性,知他只会唯恐不乱,哪会好心的劝阻。然与其怪责眼前这两个尚不能肩负责任的少年,倒不如将过错推到紫槐身上,他们自个儿心知肚明,这戏其实只是做给在场唯一不知情的君思珏看的。
紫槐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朝君落月揖了揖,随即躬身道:“王爷病未痊愈,还请上座。再来,属下觉得小孩子打架无伤大雅,不料扰了王爷的清静,实乃罪该万死。”
“罢了,你且去营帐外头替我守着吧。”君落月拉着唐糖一同坐下,随即将紫槐遣了下去,他要防便是防萧玹身边的人,毕竟,一国的太子冒失的来到战场,兹事体大,是万万不可马虎的。
“皇叔。”君思珏见君落月只是绕过自己,却至始至终未看他一眼,便知君落月定是生气了,连忙朝唐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君落月自然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好笑的看着唐糖又是撇嘴又是摇头,轻咳着对君思珏说:“思珏,你可知你这次做错了?”
“珏儿不该自降身份与他人斗气,珏儿错了。”君思珏态度极好的承认了错误,却仍是不忘口头上占着丹落的便宜。
丹落聪慧,一听便知君思珏是拐着弯的在骂自己,虽气恼,却碍于君落月在场,只得隐忍不发,垂着首,却趁机剜了君思珏一眼。继而抱拳,有些负气道:“王爷,小人请命与军师大人同守帐外。”如今的他是宁愿与自己最惧怕的紫槐相对,也不想留在帐中平白听着他人的奚落。
君落月颔首默许,直到帐内仅剩他们三人,才将视线转回君思珏的身上,又开口道:“思珏,皇叔再问你一遍,你可知你这次做错了?”他微微一笑,语气甚是温和,却让听者平白的畏惧三分。他与君远然虽非同母所生,却是兄弟情深,当初君思珏初一诞生,也不过才是少年的他头一回做叔叔,自然是高兴得很,该有的宠爱一分也不见少。往后,宫内虽又添了几个皇子公主,到底不比第一个来得亲昵。这叔侄两人甚至情同父子,君远然管教不及的时候,君落月也会代为教训。是以君思珏对自己的皇叔亦是又敬又畏,不敢造次。
“珏儿错了。”君思珏知君落月动了怒,便垂头丧气的认了错,继而话锋一转,小脸微带坚毅的抬起,道:“不过,这错是皇叔让珏儿认的,珏儿自认自己没有做错。”
“哦,你倒说说,你是如何没有做错?”
“珏儿是太子,理当体恤百姓、关心国事。看我朝男儿为辟疆土抛头颅洒热血,用铁蹄践踏敌人鲜血,用双手保得家人平安。珏儿深信,与战士们共历此情此景,方为良主。珏儿不想做那不知民间疾苦的贵族子弟,军中亦有出征离乡的少年,缘何唯珏儿不可。皇叔认为珏儿做错了吗?”君思珏双目熠熠的瞪视着前方的君落月,一席话颇显天子之威,让唐糖也忍不住微笑起来。半年前那个只知拿石头砸人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蜕变也许只要一夕,化蝶想必也不远了。
君落月勾了勾唇,这般的志向若只换得一个好字,怕是远远不够的。然,他眼神一闪,抚平了唇角,敛了笑,道:“太子有此觉悟,皇叔也替皇兄高兴。不过太子该知,言与行向来是分开的。男儿有志向是出息,但若是没脑子便是愚蠢了。你此番冒失前来战场,无皇兄应允,此为一错。你瞒着宫里偷溜出来,孤身前来不携一卫,此为二错。隐瞒身份,骗过守关将领,擅入军营,此为三错。”说到此,他略带笑意的看了看身侧的唐糖,发现她也微带赧然的眨了眨眼,知责怪无用,便也不再纠缠于此。
君思珏这个年纪的少年做错事被教训,口头上虽认了错,心里自是大大的不服。此时听君落月一条条细数他的错事,自觉无伤大雅,也顶多撇撇嘴不当回事,虽不敢反驳,亦没往心里去。
君落月自然对君思珏的心思了若指掌,又想起当初年少时与穆阳斗气,最后被仍为明皇的外公教训得体无完肤,只觉得眼前的少年仍如一块顽石,但若经雕琢,必成美玉。
他没有放过这次机会,转而用更严厉的语气分析道:“若是太子认为这三错于人于己无损无害,那便又大大的错了。一国的太子是何等的身份,凡是找个平民百姓也知,太子是继承大统的下一任王。太子自小便接受与他人不同的教育,该是明白,民是本,王是天,若一国无王,国将不国,所以你的一言一行都该为了本朝的黎民百姓考虑着。战场是什么,是多少战士有来无回,用鲜血白骨堆砌的地狱。太子倒好,一句体恤百姓便兴冲冲的跑来战场,也不怕身份一旦暴露,敌国多少人虎视眈眈的想将你捉回去邀功,回头再要挟皇兄让步投降,让战士们的血从此白流,让边境的百姓们从此颠沛流离。”
君思珏被教训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越听越是惭愧,他确实没有考虑周到,也确实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麻烦。先前的气势在君落月一番严词下渐渐消失了,少年犹如做错事的稚童般手足无措的重复着“我、我……”,终是有了认错的态度。
唐糖期间一直没有插话,她知君落月是表面教训,实则教导。但君思珏到底是身份尊贵的太子,这个台阶终是得有人给的。所以,她笑着摇了摇君落月的手,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看向他,道:“既如此,我擅做主张将人带来,又出主意骗过军中的兄弟来找你,这错我也该担一半才是。”
君思珏见唐糖为自己说话,更觉羞愧,连忙出声道:“皇婶,一人做事一人当。皇叔教训的是,珏儿知错了,此事,与皇婶无关。还望皇叔回京后莫要替珏儿隐瞒,珏儿甘愿受父王的惩罚。”
君落月似乎很满意君思珏的态度,嘴角的笑也渐渐扬了起来,君落月自知说得有些严重,但事实如此,也非他一味的夸大。而如今,他也不忍自己疼爱的侄子被罚的过惨,却因辈份所在,拉不下脸,只得看向唐糖,与她相视一笑。
唐糖自然是懂得这笑中的含义,她心想,男人便是如此,自尊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非到万不得已,由她这小女子出马又何妨呢。是以,她便替君思珏求起了和解:“动怒伤身,都是一家人,说过了此事便也算过了。夫君可否看在娘子的面子上,既往不咎,让我们在这里多留个几日呢?”
女子的声音向来是又软又酥的,宛若流水般淌过心间,带着抚慰人心的魔力。君落月揽在唐糖腰间的手紧了紧,继而嘴角噙笑道:“既然娘子大人发话了,为夫又岂敢不从。思珏,谢过你皇婶吧。”
“珏儿谢皇婶替珏儿求情。”君思珏松了口气,知此关已过,便也跟着咧嘴而笑。
君落月心想,太子这一身份到底是过于敏感,所幸萧玹常年镇守边关,就算回京复命也见不得太子一面,其余的人更是因为官职过小,想见也见不到,所以只要他们不说,没人知道君思珏就是丰裕朝的当今太子。且因他们一路便是隐姓埋名的寻过来的,如今便寻个借口把人带在身边即可。
如此一想,他便斟酌着开口道:“你皇婶如今以侍女的身份陪伴我侧,方可留下。思珏若是想留,可否委屈下,暂做皇叔的书童?”
君思珏一听能留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由紫槐安排,唐糖和君思珏便分别做了君落月的侍女和书童,丹落则留在了军师帐中重新做回老本行——书童一职。萧玹虽颇有微词,却碍于君落月已点头同意,只得黑着张脸,将他们三人从头到尾审视了遍,勉强将人留在了军营中。
而后,君落月又命人给君思珏单独拨了个小小的营帐,明里与丹落同住,暗地里却吩咐武功高强的丹落携护卫一职保太子安全。丹落虽对君思珏不满,终是不敢违命,往后也只敢在私下无人时与君思珏斗上一斗。因他们的到来,反而让枯燥无聊的军旅生活平添了几分活力与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祝亲爱的们节日快乐,国庆加中秋,玩得乐乐、睡得香香、吃得饱饱^_^
国庆期间,羽要走亲访友外加短途旅游一次,更新不固定,特此公告,实在抱歉
第七十三章
唐糖在军中一呆便是数日,与君落月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待他病好,惊觉他竟蓄起了胡子来,问及原因,才知是这皮相过于俊美,只得拿胡子略加遮掩。唐糖很是鄙夷,有丹落的易容丹不肯服,偏生要留一脸的胡子来扎她,扎痛了还不许她躲,直叫人闹心。
易容丹药效一个月,眼瞧着服了药的三人脸上的东西便要褪去,唐糖想了想,又续服了一颗。如此一来,一个麻子脸、一个大胡子,倒也谁也不吃谁的亏了。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该有的暧昧倒是偶尔也落入了他人眼里,军人们常年在外,耐不住寂寞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王爷。萧玹也只当君落月是空有其表的草包王爷,既然没有光明正大的寻欢作乐,给足了他萧玹面子,将个侍女收入房中的行为,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
君落月也不作辩解,任由萧玹误会着,索性之后还大大方方的将唐糖带在身边,做足了草包王爷的戏码。倒是唐糖仍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萧玹一个凌厉的眼刀扫来,她总有一瞬间的头皮发麻。心想,姜还是老的辣,这块老姜也不是什么善茬。
君思珏则安安稳稳的做起了书童,放着太子不当,做起书童来倒是有模有样,且没几日就跟紫槐混熟了,更是折服在他高超的武功和渊博的知识下,无视于丹落如同吃了黄连的猪肝脸,整日跟在紫槐身侧,一如小狐狸跟着他一样。
出征的时候,君落月带上了自己的爱马,也就是那匹被唐糖取名为青梅的踏雪白骓,而唐糖的哈利则因性子太烈,被留在了王府内。直到有一日,营外传来一阵士兵的唏嘘声和惊叹声,在帐内与唐糖耳鬓厮磨的君落月了然一笑,咬着她的耳垂故作神秘道:“为夫为了庆祝与娘子重聚,特备了份大礼,不知娘子可有兴趣与为夫一道去探个究竟?”
唐糖咯咯笑着,耳根子被咬得通红,她推搡着腻在她身上的君落月,水眸略带几分娇嗔的睨了他一眼,继而笑道:“说话便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
君落月一挑眉,不甚在意的将唐糖搂入怀里,轻笑道:“为夫偏就动手动脚,娘子奈我何?”
“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吗,夫妻之间要相敬如宾。动手动脚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唐糖抓起一缕垂在他身前的墨发,轻轻拽了拽,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两人这般的斗嘴在往日的相处中反而成了种情趣,且越斗越是腻得紧,真真是羡煞旁人。
“娘子难道不知道,穷酸穷酸,自然是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是酸的,他人说相敬如宾,那是嫉妒为夫与娘子夫妻情深,怎可当真。再之,为夫待客至多动动嘴,手脚自然留待娘子一人享用的。”桃花眼轻眨,眸色中微微泛起一波柔情与妖魅,说着便真将两手放在了唐糖的腰间或轻或重的摩挲了起来。
“谁要享用,堂堂的王爷,可知羞字如何写?”唐糖红着脸轻啐了声,眼里却也渐渐拢起了一层轻纱般的朦胧,仿佛倒映着月色的湖面,碎波剪影,旖旎诱人。
君落月的眸色渐黯,笑容也愈发妖冶魅人,他一手探入那被轻柔云纱包裹着的曼妙之中,一手扶着那盈盈不堪一握杨柳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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