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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英花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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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平哥哥?你会不会玩篾条枪?”远根这孩子凭借着云英用篾条做的玩具枪收服了乔家大院附近好几个小孩子,隐隐露出孩子王的本色,搬家之后四周渺无人烟,想继续做孩子王,那就得重新发展势力,很明显,他这次看走眼了,十二岁的关平可不是六岁的他能够收服的小弟。
看远根耀武扬威的拿着一样用篾条做成的奇奇怪怪东西,关平心里的窘迫稍微去了一点,微微垂下眼睑摇摇头:“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玩什么篾条枪。不过,我会念书写字,你会吗?”说到底,少年人的心性还是带着炫耀,许久不曾和人亲近也渴望被人围绕。
“念书写字?”这个远根的兴趣很浓厚,“真的吗?我从今天起也能够念书写字成秀才老爷。关平哥也年书写字,你是秀才老爷吗?”
关平的脸一垮,他不过是个童生,考秀才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要是他是个秀才……,说不定现在家里就不是这个样子!
杨氏自然知道关家的那些事儿,性子爽利的她可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拉了远根在手边上,对关平点了点头介绍道:“关平啊,今后云英、远根和曼儿就住在那边草棚子里,邻里乡亲的你们多照应照应。”
“好。”关平的眼里闪过一道亮色,这才飞快的将目光扫过云英和曼儿两个小姑娘的脸庞,看云英的时候特意在她眉尾那道伤疤上顿了顿。
“云英,这树枝就是关平娘教我认的,在村里可就他们一家子认识。过两日地里忙活起来我没空来看你们,你就让关平带你上南山头认认去。”杨氏看了看天色,拉着远根急匆匆便走:“我还差点忘了,你祖爷不是说让远根今后每天都去他房里学认字吗?要是迟了可不好,惹急了你祖爷可会撒手不管的;男娃子能认得字总是多一条出路的。”
云英知道是这个礼,可远根还没吃早饭呢,她可不奢望李氏那边会有人那么好心的给远根准备吃食。杨氏就像能够看穿云英所想似的又补充道:
“远顺今儿也要去他祖爷那学认字,到时候三婶婆给你们送饭。”
没等云英道谢,杨氏便拉着远根风风火火的走了,留下原地傻站着的关平和云英、曼儿隔着一个半人高的小山包寥寥相望。
“呃,关平哥……”云英想了想,以后可是要劳烦人家的,不能没礼貌的转身便走,可是说什么呢?
“干什么?”关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猛然抬头,警惕地左右看了两眼,想离开呢又像是舍不得。
“关平哥什么时候有空会再去西山头,能带我去吗?”云英总算想起了上次在南山坳里见到他独自去西山头,既然他能去能回,那就证明西山并没有杨氏形容的那么危险。
“你说什么?谁去西山了,你看错了。”就像是被人触到了逆鳞,关平欲盖弥彰的反驳了一句,完了拿起溪边上的木盆就跑,生怕杨若兮随后追过去似的。
深蓝色的瘦高身影飞快消失在云英的视野中,她只有暗暗的叹一口气,拉着曼儿回了家。
“云英,吃了饭带我去看看家里的泥地,顺道给你爹送早饭去。”顾八娘一边招呼云英两个吃饭,一边将杨氏送来的五个窝头装了四个在竹篮子里,准备带去地里,剩下的一个掰成两半放到了云英和曼儿吃饭的土大碗中。
云英只当没见着她的小动作,飞快的喝了粥。她现在的年纪根本做不了地里的活儿,准备带了顾八娘去地里后就带曼儿上南山再拾点柴火,下午再淌过河瞧瞧人人敬畏的西山头去。
也是老天相助,捡了柴下山后正遇上乔齐媳妇带着两个小女儿在门口挑去年的陈豆子,刚满三岁的乔远枝见着曼儿就撒娇不让走,最后干脆滚在地上哭;乔齐媳妇是心疼孩子的,稍稍一犹豫便提出让曼儿留在她家等着远根“下学”一道回家。这感情好,云英正愁着不知道西山情形如何,万一有个闪失怎对得起良心。
谁料,她刚刚信心满满的找着一处容易过河的地方过去便见着血淋淋的一幕,吓得张嘴就打算尖叫出声。
“不准叫!”关平正处在变声期,压低了声音说话带着独特的嘶哑,手中被他开肠剖肚的兔子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抽搐了下,又让云英的小心肝跟着颤了颤。
早上才在溪边见过的人此时又不期而遇了,而且情形还很诡异。
她拎着还未来得及放下的裤脚站在溪边,他拎着一只没拔毛就被开肠剖肚的灰色野兔……
野兔?兔子!肉啊!烤得油汪汪、外焦里嫩的兔子肉简直就是她能想象出来最好吃的做法,实在不行还能红烧、清焖、白灼,或者白煮了蘸料。
顿时,她将能想象到的兔子吃法在脑海里过了个遍,喉咙不停上下咽着口水;那血淋淋的兔子不再是让人心惊肉跳的存在,而是让人神魂颠倒的美味。
不过,现在兔子都还连皮带骨的躺在关平手中,死相相当难看。
有句俗话叫“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云英好歹也是见识过别人杀兔子,像关平这样直接将兔子开膛剖肚的前所未见,至少,像他这样子杀兔子,那一身毛绒绒的兔毛完全是不能用不说,而且看他下刀的样子,估计是想直接刮了毛或是从内部剔下肉来,那还能剩多少?
旁边还有一只躺着没动静的兔子,他不是打算用同样的法子处理吧?简直是暴殄天物。云英吞了口口水,“关平哥,你是不是不会剖兔子?”
因为距离太近,她清楚得看到关平的耳根子红了。
“是又怎么样?君子远庖厨,我堂堂一届读书人怎么会做这些事儿。”关平被云英眼中的轻视看得心里极不自在,就是因为他读书人的身份,家中事务一直都是爹和娘打理,可现在他是一家之主,有些事情逼不得已还是会做的,只是他都选择在离家很远的地方悄悄的做,就是怕娘知道了难受。
天啊,不会又是一个乔百胜吧?云英对天翻了个白眼,心里自我安慰,至少关平这么说的时候没有立即将手中的野兔丢开,大概还能挽救。
“要不,这野兔我帮你剖好,你分我一点肉就行。”云英自认不是读书人,没有那份清高。


026 护山荨麻林

 关平脸上飘过被人撞破行“粗人”之事的狼狈之色,不服气的回道:“剥皮可不是人人都会的,就是我爹在世的时候也要要送到镇上给屠夫才能把皮给剥干净的。”
“谁说的,我就会给兔子剥皮。”要是送到镇上去了那还有我什么事儿?云英腹诽着上前了两步,忍住心里的恶心,指着被他浪费掉的那只兔子努力推销自己道:“给兔子剥皮最好是趁着兔子身上还有余温,那样就能剥下一整张兔皮来。”
“你真的知道?”关平微微仰头,认真看了一眼走到近前的小女孩,平凡无奇的大饼脸上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她所说的话来。将手中的兔子和匕首往地上一放,起身退到了三尺开外,先生常说“男女七岁不同席”,眼前的小姑娘不止七岁了吧?
“既然你说你会剖,那你来!”关平示意云英接手剩下的工作。
“我来就我来。但我们要先说好,要是我能帮你剥好兔子皮,你能不能看在邻居的份上匀一点给我们家。”早饭只喝了半碗清得看不到米粒的梗米粥,云英这时候满心满眼都是地上肥美的兔肉,要是再看到关平暴殄天物,她一定会遭雷劈的,提了兔子,眼睛左右打量,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这时候才算是知道为何西山头被所有人视为禁地。
荨麻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枝叶上的蛰毛带着毒性,人一旦沾上了就会“中毒”产生种种比如红肿、瘙痒、疼痛等**反应。就是放在云英前世这样的植物也是人见人厌,更何况是迷信的腾云朝。
红荨麻最常出现的地方是在坟墓四周,迷信的腾云朝人便认为红荨麻阴魂作祟。
可顺着安澜溪往西山走的方向密密麻麻长满了四尺来高的红荨麻,入目所及就根本见不着有进入上西山的道路,更别说能找着用于剐兔皮的的场地了。
“你在找什么?”关平就着溪水洗了手,瞧云英像是找什么的样子开口问道。
“当然是找个合适的地方,不然你以为给兔子剐皮很容易吗?”云英比划着说了需要有小树作为架子,可她也没勇气赤手空拳挑战西山山脚外围那看上去就可怕的荨麻林。
“跟我来。”关平提了脚边上另一只昏迷的兔子,“要是你真的会像镇里的屠夫那样给兔子剥皮,你手里的那只我就全都送给你。”若是云英不会剖,换做关平自己也不一定能够得到完整的一只兔子带回家,倒不如相信她一次。
关平带着云英绕过了临河的山脚,几乎绕着西山脚走了半圈,也让云英见识了这荨麻林的规模之巨大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大约半个多时辰后,关平领着云英到了一处荨麻前站定,“从这里能进去。”
“这里?”云英左看右看,依然是密密麻麻见不到边的荨麻,这要怎么进去?
这时候,关平低下身子在地上枯草堆里掏摸了一阵,随着他后退,差不多两尺宽的几株荨麻竟然连着草皮跟着动了起来。原来这几株红荨麻是种在一块石板上的,抽走了石板就抽走了荨麻,而且这几株荨麻之后的是另外一种叶片和荨麻接近的植物。
两人进去后,关平又蹲下身子将石板拖回原地,转身看云英有些怔楞,不由连恐带吓道:“这儿是我爹用性命找着的通道,你要是敢说出去,我爹晚上就要来找你。”在童生关平的眼中,李家村的人都是些目不识丁的庄户人家,庄户人家最怕的就是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这么吓吓这小姑娘,他就不信她还敢到处嚷嚷去。
云英心里暗笑关平的小心思,根本没理他,这时候她的心思可全在手中的兔子身上,谁来也没办法让她转移注意力。
进入了荨麻林又走了大约两丈才算是真正的踏足西山山脚,云英不由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些荨麻就像是有人种的似的,范围只在西山最外围两三丈的地方。随即摇了摇头,谁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收回目光,认准了前方两株相隔仅有一尺宽的小树,回头看着提着另外一只兔子跟过来的关平,理所当然的问道:“有绳子吗?”
关平腰间插着柴刀,从地上砍了两根树藤丢在她脚下:“这个行吗?”
绳子估计也是奢侈品,云英也就不再耽搁时间,要是再耽搁,兔子的尸体冷掉了可就没法子得到一整张兔子皮了。
将兔子后腿分开拴在两颗小树上呈倒挂的模样,在两只后腿关节处划了个圈,让皮和肉分离,接着便顺着这圈往下拉。
以前在菜市场看人活剐过兔子,觉得残忍之余倒也没卫道士的那种深恶痛疾,毕竟市场上的兔子喂养长大的目的便是成为餐桌上一道道的美味,转头少看看心理阴影倒也没那么严重。
然而“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用在此处也很恰当,亲自动手时才知道当初就应该睁大眼睛仔细看人家是怎么操作的!人小力气小,使出了全身力气累得汗水淋漓她也不过才将兔皮从兔腿上褪下来,云英气喘吁吁的拿袖子擦了汗准备继续劳动。
在一旁已经看出端倪的关平却是突然说道:“你让开,我来试试。”
“你来?”你来了还有我的份儿吗?云英刚刚剥了一半,哪里舍得到手的“兔子”飞走,不禁沮丧的想道:早知道剥皮的时候让这人转开头就好了,这下子倒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你放心,我关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待会儿树上这只兔子还是你的。”树上挂的兔子不算大,这天气也放不了多久,一只大兔子足够他和娘吃上几天,他也便大方的履行承诺。
关平从小就被关猎户送到镇上念书,从小不说养尊处优做小少爷,但也属于吃穿不愁万事不操心;岂料天意弄人,一场大祸临头后他不但从人人称羡的神童书生跌落了尘埃,就连家里前两年置办下来的土地都在给关猎户治病的途中卖个干净。关平娘贾氏又落下个腿脚不灵便的病根,整日只能靠着一根凳子在院子里挪动挪动身体,生活的重担便落在了关平薄弱的肩上。
关猎户死后,关平就靠着记忆摸索出来了半调子打猎手艺在西山头混点吃喝,加上家里剩下的少许粮食,倒也磕磕碰碰过到了如今。
关平虽然是个小书生,但也是个男儿汉,手上的力气不算小,加上眼灵手快,一只兔子没花多长时间便皮肉分了家;想着云英说过要趁热,忙抓了另外一只野兔就要下手开剖,云英忙阻止道:“最好先剥了皮再剖。”
关平剥了皮之后便将皮毛扔到了一旁地上,专心的对付起了内脏,云英诧异的问道:“你不用兔子皮去镇上换钱吗?”
“换钱?去镇上?我不去。”关平原本因为学会了一样手艺高兴的面孔突然沉了下来,提了另外那只完好的兔子放在随身带着的背篓里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没多给云英一个。
“这是怎么了?”云英困惑不已的望着关平的倔强中带着受伤的背影,搞不懂他怎么风一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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