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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此生最美的风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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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遇到边佑,苏静溪恨恨给了他一记眼神。
他夸张的做西子捧心状,笑着道:“我是好心,看静言之后如何谢我,怕是他巴不得拿这区区五百万来换与你一舞……”
边佑是作贯主宰的主动性格,这从他两年前强迫苏静溪换了身份就可窥一二,步步伏线,一石二鸟,既帮助父亲了结多年夙愿,又给苏静溪的未来做好了铺垫。
这个恶人,他还是愿意做的。
苏静溪没有理会他许多,跟着苏静言进了电梯,一路无言。
电梯停在十八楼,出来就是金碧辉煌的过道门廊,铺着猩红色的羊毛地毯,苏静言也不理会她,径自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掏出房卡开了门。
这是一间套房,厅内的桌上摆了一台笔电,还有几份文件,显然不是刚刚预订的。
苏静溪坐在沙发上,隐约有些紧张的情绪弥漫上心头,好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是她不能承受或担负不起的。
苏静言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他脱了外套,只有蓝灰色细条纹的衬衫,愈发形销骨立。
“小溪,这间酒店是我名下的产业,跟联合文化传媒毫无关系……”
苏静溪不懂他的意思,蓦然睁大眼睛看他,他边揉着额头边低声道:“相信我,每一次放弃你,我绝对不会比你好过……如果你能原谅,那么我做这些还有意义,否则,了无生趣……”
苏静溪忍不住说:“我并没有怪你,只是觉得造化弄人罢了。”
苏静言勉强笑笑,又说:“你也从未相信过我能给你想要的,甚至觉得你是我唯一的失败才让会我如此执着?”
“你跑那么远,杳无音信,有没有想过某天想回头的时候我已经不在……”
他口气中强烈的厌倦情绪让苏静溪手足无措,她不知该如何回应,苏静言从未与她深谈,心事又藏的极深,现在突然与她深度剖析起来,让她怀疑起自己所做一切的正确性。
“你是真的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苏静溪连忙摇头,又听他问:“你是真的想跟别人在一起,让我从此退出你的生活?”
苏静溪又摇头,声音带了隐约的哭腔道:“可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早就说过了,我厌倦了这一切,只是你不愿相信罢了,”他伸出手臂将苏静溪揽在怀里,轻声说道:“小溪,只要你信我,只要你想要,我就能做到……”
四十
苏静溪次日就搬去了原来的公寓。
一大早,她就接到了苏静言的电话,她并不知是谁,边给自己煮早饭边接通,冒着白烟的锅里沿着锅边散开一束面条,简单清淡。
她站在一束阳光里,窗外就是郁郁葱葱的香樟树,枝繁叶茂的的叶片泛着粼粼光泽。
她突然就想起,似乎是很久之前的早上,在温哥华的初秋,她爬起来给苏静言煮面,老鸭汤是她昨天炖好的,放在砂锅里面,正好煮沸了给面条做汤头。
苏静言之前公寓的西式厨房前有设计独特的中庭采光,别致的下沉式庭院里,还种了一株极大的春羽,碧油油的泛着光泽。厨房里食物的香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和温馨相关的词语,也同样很容易让人脆弱,让人缅怀和追思。
回忆泛滥,会让她思念成灾,难以自持……
她从不愿触碰,自然也排斥接触之前熟悉的环境。
她歪着脑袋夹着电话,漫不经心的听到苏静言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立刻僵直了身子,他语气温和而不容反驳,“我找了人过去帮你搬家,你收拾一下。”
苏静溪不习惯他这样的态度,皱眉走到窗边,果然看到一辆带车斗的微卡停在楼下。
“我都说过没那个必要了,我在这里住的很好。”
苏静溪沉默片刻,疲惫说道:“小溪,你能不能听话一些?”
苏静溪受不了,忍不住说:“你总是要我听话,可是我不是你的小猫小狗,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对等的一方……我有思想,有工作,能自立,有自己的生活和交际圈子,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再也不是你娇宠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更不是你养的宠物,你能不能让我自己选择我要过的生活?”
物极必反,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苏静溪的情绪压抑到极点,爆发之后,是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将之前种种都放大来看。
她一股脑的说完,口气强硬,后有隐隐约约的后悔,因为电话那头一直静默无言。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你……你还好吗?”
没有回答,不过过了十来秒,电话被挂上了,然后传来阵阵忙音。
他竟然直接把电话挂了?
苏静溪吓一跳,又恨的牙痒痒,但是毕竟不敢太忤逆他,只好跟着上来的工人将行李等物品打包搬回了原来的公寓。
其实本就没有多少东西,不过一些衣服和证件,只有一个大大的旅行箱子,苏静溪特意嘱托工人轻手轻脚,好似揣着自己的命一般。
她没有跟着过去,上午要去校医院值班,下午还有本科的课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美女老师帖子的关系,苏静溪的课程总是特别火爆,能容纳两百人的阶梯教室座无虚席,噪噪杂杂的让她有微微厌烦。
等她闲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她才想起来不能回去宿舍,要去公寓整理搬家的行李,她心中忿忿不平,打车往苏家大宅去了。
苏静言输了半天液,精神好了许多,只是周身倦怠乏力,所以随意的靠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庭院中茂盛的植物。
温宛如从厨房中走出,她穿熨帖合身的紫色连衣包臀裙,勾勒出姣好的曲线,胸前系了一条碎花的棉布围裙,头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笑着趴在苏静言身后看顺着他的目光看窗外院子中的那株杜鹃,说道:“我看厨房今天的菜色不错,做了腌笃鲜,等会你给个面子,好歹吃几口……”
腌笃鲜是苏帮菜,用春笋,鲜肉和腌制的咸肉干一起焖煮,直到汤汁浓白,味道鲜美。
她一直以为苏静言是因为幼时生活在江南苏浙一带,才对这道菜青睐有加。
苏静言笑笑,看她顺势坐在对面,眉目和缓,眼梢都是满足的笑意。
他心生不忍,又不愿再次将她陷入难堪境地,只好沉默无言。
温宛如又笑着来拉他的手,说道:“一时半会还不能开饭,不如你写几张字给我?”
苏静言右手腕活动不便,除了做必要复健之外,平时会写书法消遣之余也是为了训练手腕的灵活度,从刚开始的拿不稳毛笔到现在渐渐成了爱好。因为身体关系,他的情绪从不敢大张大合,所以烦闷焦躁时候倒也是一剂静心良药。
他不着痕迹的从她手心抽出手指,笑道:“我的字笔力不足,毫无风骨,你要来做什么?”
温宛如丝毫没有介意,好似无所觉一样说道:“我裱起来挂在我房间里啊,我看《大宅门》里那个玉婷求而不得,所以嫁给了万筱菊的照片,以后……也算给我留个念想……”
她的语气调侃,笑意满满,苏静言却有隐约心酸,低声道:“宛如,你值得更好的人……”
温宛如垂眸,口气萧瑟,“别人再好,也不是你……我知道她回来了,所以我会找合适的时机离开的,不会让你为难……”
她知进退,识大体,如果没有苏静溪,应该是他最喜爱的那一类型。
可惜这世间种种,最做不理智推敲的恐怕就是感情,情之所起,一往而深,心中就再难容忍她人。
他站在宽大的书桌旁,铺了雪白的宣纸,往浓稠的墨汁里舔了笔尖,写一阕词。
苏静言尤擅草书,行云流水的恣意挥洒,虽然腕上力气不足,风骨欠佳,但是胜在纤巧雅致,倒也跟他本人合衬。
温宛如朝纸上看去,墨染迅速浸透半幅宣纸,写的是“因思旧时梦,风月总无关。”
她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又默默低下头去研磨。
苏静溪倚在门口看他们,苏静言身上披了一件浅灰色的开司米羊绒开衫,左手撑着桌面,微微弯了腰,正执笔挥毫泼墨,她站在旁边,唇畔洋溢浅笑,安静的添香磨墨,入得画去,入的心来,所谓和谐默契,良辰美景也不过如此。
她只觉得异常刺眼,大喇喇的走了进去,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苏静言似乎才看清她,抬头皱眉问了句:“小溪,你怎么过来了?”
苏静溪不理会他,只说道:“郭叔说开饭了,让我叫你们下去。”
温宛如没有一丝吃惊神色,笑道:“我才想起我还约了病人复诊,就不打扰了。”她转过头看苏静言,放下手中的墨笔,拿起旁边盘子中的白帕子递给苏静言擦手。
动作熟练,仿佛已经做了无数遍。
她又说:“静言,明天我再过来,你还要继续输液……”
苏静言还没开腔,就被苏静溪打断了,她说:“你这理由真蹩脚,什么病人要约在深夜复诊?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我赶你走的……”
苏静言忍不住低声叱责:“小溪,不要没礼貌……”
她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抱臂而立,又偏过头去说了句:“反正我不走,厨房做了我最喜欢的腌笃鲜,我好久没吃过……”
苏静言哭笑不得,叹口气道:“迟早被你气死罢了……”
温宛如脸上一僵,原来所谓喜好,也是与她息息相关,逃不了忘不掉。
“这道菜我每次做给静言吃,他都很给面子的多吃饭,原来你也喜欢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温宛如向来是不遑多让的,只是在他面前,从来不愿争罢了。
苏静溪不太相信,问了句:“你做的?”
温宛如嫣然巧笑,又说:“是啊,我的手艺还不错,待会你可以尝尝……”她又转过头对苏静言说:“我晚上真的有事,就先走了。”
她取了镇纸,拿走那张字,顺势勾着苏静言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说道:“静言,谢谢……”
苏静溪怒火中烧,心头愤懑,看他们两人亲密互动的样子,她简直不敢相信昨日苏静言信誓旦旦的承诺,更悔不该刚才大赞厨房的那道菜,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出息透了。
苏静言好像也不是很介意温宛如的动作,吩咐了她路上小心,并没有送下楼。
苏静溪随便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踢掉了拖鞋,翘着二郎腿,两只手搭在扶手上,赤着脚踩在小几下面的地毯上。
苏静言低声责道:“你的教养在哪里,这是什么样子?”
她气鼓鼓的回:“我本来就没有教养,是你偏要把我当公主……”
苏静言也不管她,重新站在桌子旁执起笔,在砚台旁舔了笔尖。
到底是苏静溪忍不住,穿了拖鞋蹦跳的走过来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写字?”
苏静言皱眉问她:“我是谁?”
“呃?”
“你这样没礼貌,对我连个称呼都没有,我不想回答你。”
苏静溪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叫过他哥哥,她本以为他应该不会在意,现在看来,竟是气大发了。
她站在原地,弯着腰趴在桌子上,手肘支着腮,厚着脸皮问:“你在写什么啊?”
墨汁从笔尖晕染开来,顺势延伸开,一气呵成。
因为是草书,讲求行云流水般的连贯和畅,她看得并不真切,只觉得十分熟悉,但又不知是在哪里瞧过,那是两句诗:“禅心已作沾泥絮,莫向春风舞鹧鸪。”
她小时候陪苏静言看《红楼梦》,他执一卷书边看边喂她吃蛋糕,她胸前系了纯棉围兜,手中还拨弄着娃娃之类的玩具,边吃便问:“哥哥,你在看什么啊?”他正看到高鹗续笔,宝玉化用参廖和尚的诗向黛玉表明心迹,就用了这么一句诗,他也没指望她能听懂,就随口解释了一遍。
苏静言想,不管你知道与否,关于我爱你,我已经早就说过了……
四十一
暮春的晚上,天气和畅,能看到璀璨耀眼的星镶嵌在幽蓝的天边。
苏静溪晚饭之后没有着急回去,好心情的陪在苏静言身边。
二楼凉台上郁郁葱葱的花架子,上面枝枝蔓蔓的攀延着藤萝,此时恰逢开花时节,未见花时,已经嗅到空气中淡淡的清香加杂着轻微的甜甜的味道。
苏静言倚在躺椅上,身上搭了块轻便的毯子,放松了表情看她素手执壶,边泡茶边讲述这两年的游历见闻。
“我在南非的时候,恰好碰上为了逃离津巴布韦的不稳局势而非法越境的居民,他们非但不能获得正式的身份,还会终日受到当地警察侵扰,无法获得医疗护理,有的孕妇生完孩子就得了败血症,拖不了多长时间人就没了……那个时候我就会想,究竟他们冒着生命危险越过边境是为了什么,我们作为医生又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
苏静溪眼神悲悯,口气感慨,成长良多。
苏静言眼底有毫不掩饰的心疼之色,早年从医立誓,他也曾想过去世界各地缺医少药的地方援助,做医疗知识的普及,如今苏静溪走完这一段路,也算是替他了却夙愿,只是过程未免辛苦。
苏静溪见他这样,又说:“其实也还好,见识了很多不同的风土人情,当时看陆霖出的那本游记,我就想什么时候也能到处走走,只是放不下你……”
她低了低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沉默片刻,问他:“你会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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