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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爱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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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好像是循环。红极一时的文明消失后,人们又从近乎原始的方式起步,追赶被落下的进步历史,直到下一次的文明衰落。但似乎没有什么真正改变,就像嵌入房子里的古老的石块。看见如此多人静坐在废墟里,对于陆茗来说是一种震撼,他也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虽然是早上,太阳却异常毒辣,数千年如一日的太阳穿透空气,照射没有任何遮挡的地面。但没有人退却,他们好像把这当成是承受祖先还没有来得及接受的惩罚,这是他们的信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这是一段冗长的回忆。当他从中解脱出来,他开始怀疑自己心中是否尚存有柔软的角落。尽管这与此段回忆无关。就像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无论是身在其中还是突然醒来,都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当陆茗坐在从非洲回来的飞机上,就有这样的感觉。他如同一个参加春游的孩子,在中途偷偷开溜,自己探索了一番再跑回大部队里,却发现大家在开心的聊天,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登机前,他非常担心非洲之梦的行李会被拒绝托运。巨大的藤编的箱子、箩筐,许多看上去已经千疮百孔的行李,却在无数次磨练中找到了始终保持整体的平衡。但他们都顺利坐上了飞机。有他们同在,他感觉非洲之行尚未结束。只不过,关于故乡的记忆在他头脑中渐渐泛滥,尤其是他之前日夜牵挂的蒋涵。
黄胜在机场迎接他们凯旋。只不过他毫不掩饰对非洲之梦更加专注的热情。当天晚上,陆茗毫无征兆地敲响了蒋涵公寓的门,可惜无人开门,她不在家。他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一会,直到困意让他几乎靠在椅子上瘫倒,他才起身离开。半小时后,蒋涵带着慌乱的心情踏着陆茗离去的脚印,开启房门。
第二天一早,蒋涵意识到大事不好。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她觉得已经无法拒绝唐黄的时候,她几乎是从咖啡厅夺路而逃,搭上一辆出租车。这过程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唐黄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当他看着车子驶离他的视线,他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这姑娘真没礼貌。他感到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一个面对真情的告白选择夺路而逃的姑娘。只不过,他忘记了、或者从来不知道,女人在面对爱情时往往是异常胆小的。
但后来唐黄并不伤心。他不认为这是他们俩关系的结局。相反的,这是一个开始。一旦蒋涵勇敢面对她的选择,她就会回到他身边。他把这一切设想得如此自然,完全忘记了自己生活在一个感性比理想存在得更加丰富的世界里。他没有浪费时间,他马上又投身于修改自己的小说里。
与此同时,蒋涵已经从对自己鲁莽行为的自责中恢复了过来。事到如今已经无可挽回,两人的关系不得不翻开新的篇章。她喜欢他,她心里清楚这一点,但这种情感还不够强烈,不足以让她心甘情愿地投身其中。事实上,尽管她一直用时间这个理由说服自己,除了她的初恋,她再也没有异常心动的感觉,即使她一点也说不出来是为了什么。最终她还是不愿意承认,就算相处的时间再长,那种体会也不会突然复活。
整个上午蒋涵都迷失在各种设想中,但这些想法里,没有一个是担心唐黄会生气。中午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她仿佛突然意识到,唐黄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再没同她联系过。眼下这个电话好像来自于很久以前,因为这是陆茗的号码。从昨天收到他的明信片,到今天接到他的电话,算上昨晚唐黄突然的表白,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这算是某种巧合吗?她必须在两者中作出选择。不知为什么,比起唐黄的电话,她更期待陆茗的问候。
带着对生活的热情和感恩,陆茗用情绪感染了她。这次交谈很愉快,陆茗说他仍忙于处理非洲剧团演出的事,但是希望晚上能见她一面。犹豫了片刻,蒋涵答应下班后与他一起吃饭。也许晚上会接到唐黄的电话,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她忘记了,当初她就是用同样的方式对待陆茗的。
那晚上,让蒋涵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陆茗变得又黑又瘦,但可以看出他为了这次见面做了精心的准备:刚剪短的头发、干净的衬衣。他全身上下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他们聊起非洲的经历,这简直像为蒋涵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些美好的瞬间让蒋涵产生了某种错觉,即陆茗完成了一次脱胎换骨的转变,这给她的内心带来一阵触动。临走之时,陆茗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座非洲木雕,戏剧般地放在台布上,用酝酿已久的嗓音对她说:“这是我从非洲带回来送给你的。”
这是一座不大的人像。修长的肢体上点缀着黑色的斑点,细长的眼睛让蒋涵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上去甚至有点像陆茗的样子。这确实是份不错的礼物,只不过蒋涵觉得她不能收下。她礼貌地把木雕推回陆茗一边,说:“还是留给你做纪念吧,哈哈!”
这一瞬间,她清晰地从陆茗的眼神中读到了绝望。好像一个赌徒把所有的筹码压在这轮,却还是输掉了一样。
“这是我从非洲带回来的唯一一份纪念品,希望你能收下。”陆茗坚持到。
“为什么呢?”蒋涵反问他。
蒋涵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她不知道选择谁好,在这种情况下,她揣着那座木雕,就好比握着点亮陆茗希望的灯笼。唐黄依旧没有联系她。想到这里,她的心就难过地抽动起来。陆茗邀请她这周末去看非洲剧团的演出,她答应了下来,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就像不知道为何会莫名其妙地捧着非洲木雕,又心想着唐黄一样。
从非洲回返的最初一段时间里,陆明的确对蒋涵有所打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蒋涵发现,其实他并没有改变。除此之外,她感到了陆茗的步步紧逼。他太害怕失去她了,这反倒叫他更容易失去她。他试图向她展示,自己身在非洲时的想念是多么强烈,而这正是蒋涵不愿意听见的内容。那些漫不经心的话语,那些精心安排的会面,蒋涵简直可以看见陆明那颗可怜的心脏是如何脆弱地颤动,因为不能进一步接近而产生的绝望。当她的心终于对陆茗失去希望之时,她投入唐黄怀抱的日子就不远了。
当女人的心对你渐渐变冷,这种变化是显而易见的,只不过从来没有男人愿意心甘情愿地接受这种转变,即她已经渐渐地不爱你了。他会死死抓住女人所剩的温情,用假象欺骗自己,只要还有一点机会,他就不会放弃。只不过当他采取此种玉石俱焚的方式时,只会增添他悲情的成分,丝毫不会帮助他赢得爱情。
唐黄终于屈服了。他决定不再等待蒋涵做出选择,而是勇敢面对。只不过他错误地认为蒋涵是真的不喜欢他,而他能做的就是向她解释一切后转身离开。一天下午,就在唐黄回来后不久,唐黄捧着一束花出现在蒋涵所在报社的楼下。那是一束金黄色的太阳花。蒋涵的眼神触碰到他时,她只觉得心头一颤,伴随着暖流扩散到她的脸颊。她没料到的是,唐黄微微颤抖地把花送到她怀里,然后说:“很抱歉,我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接着居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每到这时,蒋涵都忿忿不平,为何总要自己出面解决危机。短暂的犹豫后,蒋涵终于叫住他:“你为什么送我花?”
唐黄仿佛很不情愿被叫住,他转过身,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呀。”蒋涵接着引导他。
这下轮到唐黄涨红了脸,他摸摸鼻子,挠挠后脑勺,却仍挤不出一句话来。蒋涵意识到,他是真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于是她只好接着说:“如果我们还能见面,我会很高兴。”
此后,他们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从前。两人时而一起品尝咖啡,时而讨论历史,但他们都对之前发生的事保持缄默。这整件事对唐黄来说都充满了莫名。他不敢再越雷池一步,而他也实在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具备了超凡的耐心,以至于仍愿意与蒋涵维持着若即若离的亲密关系。
陆茗慢慢发觉,蒋涵喜欢的人是唐黄。他开始揣测在他离开的一个多月里,他们两人发生了什么。他试图用漫不经心的问题试探唐黄,他常常在蒋涵面前提起唐黄,但他最终没有打探到有价值的信息。
最后陆茗想到一个主意。非洲之梦的那场告别演出,他同时邀请了唐黄和蒋涵,并让这种安排一点也不刻意。那时蒋涵已经与唐黄讲和,感情处在在逐渐升温的阶段,但他们努力表现得像普通朋友一样,出于所谓的周全考虑。多亏了演出嘈杂的环境,他们并没有许多交流。演出进行到一半,正当火烈鸟变成的女人被村名绑在柴堆中央,蒋涵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她在黑暗中握住了唐黄的手。唐黄的手掌汗津津的,指尖是冰凉的。他好像很不好意思,迅速在裤子上摩擦了几下,然后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对方的手。他们早就在等待这一刻,没想到第一次牵手会发生在另一个爱她的人面前。
不幸的是,这一轻微的举动还是被陆茗看见了。借着闪烁的灯光,他们的剪影深深地印在了他眼中。与其说他不愿看见这些,不如说他一直在等待这些迹象,好证明自己是真的失败了。他沉默了好久,连演出结束的时候也不愿说一句话。他不想迎合欢乐的气氛。倒是唐黄非常不知趣地一直与他搭话,从非洲见闻,到演出风格,这些陆茗只愿意与蒋涵分享的经历。就连蒋涵也没有发现,他是真心诚意地关心陆茗的生活。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水到渠成一样自然而然。尽管陆茗感觉自己的希望越发渺茫,他还在等待最后一击。六月即将结束的时候,他得知蒋涵终于做出了选择。这没让他伤心,相反的,他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爱一个人是种负担,如今他终于可以卸下这个包袱,走向旅行的终点。只不过他从未真正放下这段感情。有很多事实可以证明这一点,比如他从未因为失去蒋涵而伤心欲绝,躺在床上宁愿死去。如果一个人不能就一种转改抒发真实的情感,就代表他永远也不能从中解脱出来。
唐黄履行了他的承诺,他在努力让三人成为朋友。对此最难接受的是蒋涵。她没法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和旧情人相处。但唐黄说:“如果你不能面对自己的内心,就不能面对一切。”尽管蒋涵同意他的说法,但这种说法似乎和此事毫无关联。而且事实上,她是个胆小的女人。为了唐黄她在不断克服自我,只因为她非常爱他。这种尴尬一直到陆茗和李小曼成为情侣后才有所缓和。不过,这也许只是时间的作用而已。
蒋涵不得不承认,比起恋人,唐黄似乎更适合朋友的角色。这是一段颠倒逻辑的情侣关系。如果要形容它,就像一片洒满阳光的雏菊田,静谧、朴实、真挚,却没有属于情侣私密的角落。虽然这是蒋涵一直憧憬的精神境界,这也并没有显得十分美好。原来恋爱是件很累的事。小事变成了大事,彼此变成了一切。对此最不能适应的是唐黄,他不得不考虑和在意他从未想过的事情。两人就像绑在一起玩“两人三脚”游戏,却总不能做到步调一致。只不过蒋涵比唐黄乐观一点,当唐黄在苦恼自己的行为时,蒋涵在为他的进步感到欣喜。
陆茗在经历一段艰难的时光。作报告,安排演出,宣传策划……铺天盖地的事情让他忙昏了头脑。所幸的是,非洲之梦的所有演出都非常成功。这在某种意义上挽救了剧团,虽然他不知道剧团的生意已经获得了挽救。看过了非洲演员奔放的舞蹈,人们突然又对舞蹈剧燃起了热情,加上黄圣花钱雇小报记者写的专栏,雨夜城舞台剧的声望可谓空前暴涨。非洲之梦走后,田云适时对剧目进行了调整,不仅有完美复制非洲之梦的舞台剧,还有他突发奇想让演员们在倾盆而下的大雨中跳舞的剧目——就是现在彩虹剧团最为出名的那个——都获得了热烈的反响。直到两个月后,人们发现再也没有非洲舞蹈的灵魂存在于演员们的肢体中,从屋顶倾泻而下的流水不过是噱头,这场热潮才算过去。
如果这一切能在艰难岁月中带给陆茗一丝安慰的话,那便是这些成就都是他创造的。何思远在另谋出路,于正居然开始学习日语,看来他打定主意要去日本了。他与黄圣的沟通取得了进展。黄圣几乎已经答应安排他与日本剧团合作,因为据他吹嘘,他一直与米库所在的剧团保持良好联系。而事实上,于正成功了。后来彩虹剧团真的与日本剧团有过几次交换演出,而他也趁着这个机会在日本剧团里谋得一职,最终去往日本发展。黄胜少了一个需要操心的人,于正也终于和米库走到一起,可谓双赢的局面。
非洲热潮逐渐褪去之时,也是他终于可以把每天想念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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