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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难求-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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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主君扯了个有些勉强的笑,回答道:“父家姓孙……”
他还欲说些什么,便被陆信风打断了话:“原来是孙大叔。大叔看着不像是京城人士,怎地来了这寺里?”
齐家主君面上一黯,道:“家里遭了难,是来寻亲的罢。”
语气中隐隐还有着叹息。陆信风还想再问些什么,那个少年便过来了,两杯茶往桌上一摆,啪地一声。他横眉冷对陆信风道:“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来给你地方坐给你茶水喝,怎么还问东问西的!有人好端端无啦啦地就住在这里了么!怎么就是给人找不痛快呢!”
陆信风还来不及反应,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一仰脖子就喝了一杯,喝完还擦了下嘴巴道:“你以为我每天去打水烧水容易呢!谁稀罕给你喝!”
那少年也是长得不错的,虽然是个做下人的,但却还是有那么几分骄纵,想来也是无法无天惯了的。
孙大叔喝斥他不懂事,陆信风也只能苦笑。
“我就说义父你就是人太好了,谁都能欺负。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体都成什么样儿了!要说,还得怪那个姓陆的!要不是她害了我们当家的,我们哪里要受这个苦!”
“哪个姓陆的?”这时候齐义忠忽然出声。
“还不就是那个陆信……”
“小霞!休得无礼!出去!”孙大叔忽然喝斥了少年,那少年自己也是委屈,嘴一瘪跺了跺脚就冲出去了。
“他自小跟着我的,给惯坏了,少了些规矩。还望贵客不要介怀。”孙大叔也是被气得不轻,咳嗽了两声,齐义忠听见就想起身。陆信风按住了他,看着他的有些失神,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于是便继续同孙大叔聊天。
聊的也就是关心的话,吃了什么药,最近生活如何。未免陌生人太突兀,陆信风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向孙大叔道谢了,便想和齐义忠回去。无奈齐义忠竟然还坐在那里失神。
陆信风在他身边蹲下,牵着他的手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上还有地方不好?夫君?”
“啊……没有。妻主。”
陆信风闻言语气更加温柔了:“是脚疼?”
齐义忠还是摇头。
孙大叔在旁边笑道:“你二人可是新婚?小夫郎走多了路,不妨事的。不如就在这里用了晚膳再走。”
那个叫小霞的少年这时候在门外狠狠地“哼”了一声。齐义忠像是惊醒一般回神,道:“多谢大叔。我没什么的。妻主,我们回吧。”
陆信风这时候才站起来扶起齐义忠,道:“我夫郎自小未出过什么门,没什么见识让大叔见笑了。”
再三道谢后,陆信风这才牵着齐义忠往回走。齐义忠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陆信风实在是无法,只得在齐义忠身前蹲下。
齐义忠知道这种时候是拗不过陆信风的性子的,他也没什么心思反抗陆信风的话,于是便乖乖地趴了上去。
陆信风原本还以为会费一番口舌,没料到齐义忠见过爹之后居然这么听话。察觉到齐义忠在后头没什么声音,陆信风也知道他是心情不好。陆信风道:“忠儿,我还以为他已经回了老家了,所以你母亲回家之后我便没有再派人盯着齐家了。忠儿,我一会儿就让住持多关照一下他们。”
齐义忠抓着陆信风肩膀的手又紧了紧。
“忠儿……”
“大人,他们为何说是因为你才……大人,是因为我你才担了这个骂名么?”
陆信风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说:“忠儿,这不关你的事。旁人怎么想也和我们无关。”
“大人……”
感觉到齐义忠把脸颊贴在自己背后,陆信风笑了笑。这样的黑锅,她早就背过不止一回了。这叫小霞的少年还算是口下留情的,齐良玉可是差点就诅咒她祖宗十八代了。她那阵也不是没心灰意冷过,只是想着齐义忠担心的样儿又狠不下心来。
陆信风拐过一个弯,走到大路上来,就见陆安在那儿等着。看着陆信风背着齐义忠赶忙上前问:“少爷这是怎么了?”
齐义忠看见有人,挣扎着想下来,陆信风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安静:“累了,有些不舒服。你在前面带路。”
陆安点点头,走在前面,也不多看齐义忠。她是个闲不住嘴的,没一会儿就道:“小姐你对少爷可真是体贴。院子里头的,还说小姐你不懂风情,我看啊,都是瞎了眼了。”
陆信风听见这话都觉得脸红,更别提齐义忠了。
陆安还没反应过来,继续道:“要我说啊,小姐你这般的,才是那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妻主。那姓左的姓邹的算得了什么。”
“够了够了,越说越离谱了。今儿晚上这菜是什么?要不好吃你可就仔细点。”
陆安这才发觉自己话多了些,嘿嘿一笑,这才专心带路。
陆信风他们的小院,可就比齐家主君住的要好上不少。香山寺里头有几处精致的小院,一般都是供达官贵人来拜佛时休息所用,陆父几次来这里,都住在这类的小院里头,有时候住得舒心了还要多住上几日呢。而齐家主君住的那个,却类似是收容所一般。一间小院住了十几二十来个人,吃喝拉撒睡都在里头。各家一个炉子,烧水做饭都是自己解决。只有些年纪大了实在动不了了的,便交些钱财在庙里,每日由小和尚送两餐饭。齐义忠心疼也是应该的,齐家主君毕竟是江南大世家的公子,这辈子何曾受过这些。
陆信风把齐义忠放下来,摸了摸齐义忠的脑袋,道:“忠儿,别想了。”
齐义忠也点点头,可是却不是想不想便不想的。
齐良玉那群魔乱舞的后院,如若不是这个人还支持着,只怕早就翻了天了。
齐义忠现在也算是得了陆信风的独宠,他根本不敢想如果他在父亲的那个位置上,会怎么做,会不会疯。大抵也还是和他一样吧。毕竟再厚重的情谊,也是会被磨到一滴不剩的。
齐良玉最喜欢的,还是她的嫡女。齐义忠虽然是长,却也没得过什么宠爱。要说,最温情的东西,还是在父亲这里得的。虽然他也是更喜欢自己所出的子女,可是对于其他人,也都公允,并不会明显的厚此薄彼。院子里头几个亲爹没了的跑了的被送人了的,他都亲自带在身边了。要说,他没一点一滴事情对不起齐家。
想来这也是齐良玉最后要休了他,让他归家的原因之一。其他人都不过玩物,只有这个人,是夫君。
只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回。既然他没有回,那二妹现在去了哪里?
齐义忠还在想着那些事情,平儿他们已经把饭菜都摆上了桌。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自己去吃饭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陆信风吩咐了一声,就让小厮们都下去了。那周爹爹可能还想念叨几句,可是看在难得出来一趟大家心情也都不错,还是住了嘴,自己去吃饭了。
齐义忠心里头还是不好受。陆信风为了他,为了齐家做了那么多,没料到齐家的人还是一点都不领情。如果不是他,陆信风又何至于那么辛苦,何至于走了那么多冤枉路。一时间,竟然生出些无以为报的心情。这个人,是怎样待她好也偿还不清的。

第 87 章

陆信风本想齐义忠应该还有一番别扭,可是齐义忠也只是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时不时地还给自己夹一筷子,与平常并无不同。
其实大家宅里头,夫侍的地位是有区别的。
正夫自不必说,那是当家做主的人物。而后有侧夫,那也是入了宗谱的。再有就是一些侍了,伺候的、暖床的不一而足。有些是聘书,有些却是卖身契。这个契也分死契活契,死契那就得做牛做马毫无怨言,活契呢,也相对多些尊严。再有就是被父家租了出去的,没有入籍,每月的月银是直接交予父家的。所以说,一个家里,当家做主的,是正经妻夫,再下来就是那些嫡女,再接着就是庶女,毕竟都是主母的血脉,自然是比旁的人要高贵些的。
所以在齐家,齐义忠作为长女的地位,比他生身爹爹,高了不止一点两点。他爹爹一开始不过是个家养的歌舞伎子。虽说后来身份提升,怎么也抹不去出身低这个烙印。齐义忠虽然因为他爹爹的身份并未得着好,可是毕竟是长女,自己又有出息。毕竟为侍的男人,也不过是女人发泄的工具,生孩子的容器罢了。齐义忠出息,那自然是因为他是齐良玉的女儿。齐家上下,还是给他几分薄面的。他同姐妹们的关系,也还不错。姐妹们也常会来找他,不管是出了事不敢告诉母亲,还是吃喝得爽快一时银子不够花了。她们一直都算依赖着这个大姐。
虽说他生身爹爹一直逼着他去汲汲营营,可是他确实也在这份汲汲营营中得到了好处。起码他在齐家是有一席之地的,起码他之前也是齐良玉重点培养的人。起码在齐家谁都不会小觑了他。只有地位上的平等才能真正能去谈什么感情。齐义忠的母亲和爹爹只是他在齐家的一部分……其实给个性子刚烈的,或者哪怕只是再高傲些的,就不会再认自己的亲爹,只当那人是母亲的一个没什么正经身份的侍人。只是齐义忠的情况又有些不同,他是男子,就凭着这个,他也得被他亲爹死死掐在手里。
这些事情陆信风看得并不算透。齐义忠从来不多说,陆信风也一直觉得那必定是一段不太愉快的回忆,所以从来没有问过。没有成年人会傻到去问“你在家是不是过得不好”这种问题。她只知道齐义忠从前就算生病也不回家,生病也没有人来照顾他,后来西关回来的路上遇险,他家便给他弄了个衣冠冢。她一直觉得就算是苛待过他,那里毕竟也是他长大的地方,他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可是上回齐良玉出事,他才知道那不仅仅是感情,那里毕竟是曾经的家。
陆信风一直是体贴的,她不问并不代表她不想知道。可是她也没有权力强迫齐义忠回忆起不好的时光。起码,在陆信风这里,她遇险之后陆家虽没发丧可是已经做了各种她已死的万全准备这件事,她明明知道是人之常情,可心里就是有疙瘩,是完全不能提起,就连她自己也不能提起的事情。甚至想起来就有怒意。为了能平静地活着,她宁愿略过这一页不提。
两人在香山寺住了一夜,山上寒气重,齐义忠偎在陆信风怀里,还是什么都不说。陆信风也没有法子,只是抱着他。齐义忠此时心里也不好受,却是在心疼陆信风。陆信风为他做了太多,可是他却不能回报十之一二。特别是想到,结婚一年,他对于这个家,还毫无建树,就觉得愈发地歉疚。
陆信风等齐义忠睡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细细看过之后,就着桌上的油灯便把那张纸烧了,烧成的灰也都碾成了细细的灰末,做完这一切这才休息。那张条子,是菱花传给她的消息,因为涉及到了不得的人物,这才由他亲自送过来的。
陆信风病愈后就想起了无依无靠的菱花,他大仇得报,不知道会有何打算。菱花在他小舅舅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来的坚强坚持,令人敬佩。陆信风向来认为坚忍是种美德,为了达成目标果决地付出,更是优点。她多少对他有些因为敬佩而生出来的恻隐。她打发陆荣去安顿菱花,陆荣寻了处院落,让菱花从此就好好过日子吧。
菱花却摇摇头,住在这里又能如何,他身上银钱有限,除了会弹琴唱曲儿作画写诗,根本不会别的。就算他守得住,没人庇佑,好好过日子不过是句空话。
陆荣明白菱花的意思,也是一声叹息。其实那些从良的倌儿们,哪个不是误以为找到了一世的依靠。可毕竟出身低下,女人的宠爱又多是图个新鲜,过段时间的处境就都尴尬而艰难了。有些被妻家散尽钱财了又转而或卖或租了出去。有些性子烈的,搬了出去,也不过是过几年又开了角门,重新干起了那些勾当。
所以菱花又回去了青楼里头,倒是不再挂牌,只蒙面做了个琴师。
他曾说过,只要陆信风能为他报仇,他愿意给陆信风做牛做马。陆信风本就只是听听而已,再说这个案子主要也不是为了他声张正义,其实还是她有私心地想要保住齐家。所以他对于菱花的信任,心里头还是觉得有些惭愧的。只是陆信风本来就觉得身边可用之人太少,既然菱花愿意,也不失为他的另外一条路。
现在连影卫里头的卓勤她都在拉拢,拉拢卓勤本就是个冒险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得不偿失满盘皆输。她有时候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疯狂,如今她是什么人都敢去勾搭一番了。有时候为了保命,人真的可以做一切事情。虽然陆信风只是想未雨绸缪,可是难保别人不会觉得她今日的所作所为是狼子野心。
齐义忠睡到一半忽然就不安稳了,陆信风揽着他轻轻拍了两下想要安抚,可是齐义忠还是醒来了。一头的汗。
“怎么了?做噩梦了?”陆信风给他擦了擦汗,柔声道。
“大人,我吵醒你了?”
“哪能。我还没睡呢。”陆信风起身点了灯又给齐义忠倒了一杯水。齐义忠接下来喝过,还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还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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