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琉璃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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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猪有礼物，剩下的两只便不乐意了，尤其是真梵，“我的呢？明明是庆祝我回G市！”
唐果甜一脚把他踹开，直言男人家的要什么礼物。
花猪死嗑要跟她一起坐，车便交给老圣开了。
车从绿化良好的公路行过去，老圣问目的地，花猪兴致高昂，要求去大龙潭公园，并扬言要让大家见识一下她大导游的本事。车中三人同擦汗，曰：“别了，已经见识过了。”
唐果甜对逛公园这种事向来无爱，不过就是看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最关键的是——费体力！
只有花猪噌噌噌往里窜，真梵颇不放心地跟在后面。
唐果甜望着花猪的劲头，顿时熄灭了溜猪的念头，找了一个亭子坐下，示意老圣——你们去玩，老子在这里等着！
他却也跟着坐了下来，一坐下来，手就往包里摸烟：“鸭子今天在干嘛？！”（老圣向来称呼何典为鸭子，鸭子乃昵称，切勿怀疑何典圣神而崇高的兽医职业。）
她笑了笑，却很是勉强，“大概在医院忙活吧。”
他拿了打火机点上烟：“死人妖，程程今天给我电话了，问你和鸭子的事。”（死人妖也是老圣给苏如是起的昵称　）
唐果甜笑而不语，小青梅好样的啊，今个明明是她在欺负人却还一副憋屈样跟人诉苦。说不定她现在正泪眼汪汪地扑在何典怀里呢。
他斜眼看了看她，吐了个烟圈继续：“她和鸭子从小玩到大的，后来大学毕业去了上海，在那边……呵呵，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唐果甜对小青梅的故事不感兴趣，这剧情她都默记无数遍了。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听他讲下去。
老圣继续说着故事，“她不喜欢鸭子做兽医，呵呵，那几年，宠物医院没有现在好做，她觉得男朋友是个治猫治狗的，很没面子。
后来呢，她就和那个男人结了婚。但是你知道，男人对女人，婚前婚后，那当然是不同的，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像鸭子这样，能够有求必应的。
婚后她不断地和男人吵架，特别是有了孩子以后，不断地拿男人和鸭子比。你知道，这是男人的死穴，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老婆天天念叨着前男友的好吧。于是不满的就不再是她一个人。
然后呢，两个人就吵架，吵烦了就动手。一动手，有时候就没轻没重，有一次，”他比划着指了指胳膊，“那男人用凳子把她的手砸脱臼了，然后才开始闹的离婚。”
“其实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算再怎么生气，又怎么舍得下手把自己的女人打成这样……”他神色颇有些稀嘘，最后又笑：“当然，你，我是不担心，你不把鸭子的手打断已经是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唐果甜白了一眼老圣，“我靠！何典妈都说我乖得很。”
老圣笑笑。
她靠在小亭漆得朱红的栏杆上，看烟圈融在风里，淡得不留一丝痕迹。
“老圣，你说何典爱程程吗？”
他点头，很肯定。
“那你说何典现在还爱她吗？”
他笑而不答，反问：“死人妖，你爱他吗？”
唐果甜沉吟不语，从一开始就拼命拒绝这份感情，到现在情愫渐生。
爱他么？她分不清现在心里忽冷忽热是因为心中有了某人，还只是单纯为原著中苏如是打抱不平，代入过深产生的错觉……
不过见面几次，不过相处几天，即便爱，能有多爱。
况且，何典喜欢的不过是苏如是，而她，只是穿越过来占据这具皮囊的人。
情情爱爱，虚虚实实，不过一场空而已。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你，但是死人妖，他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他掐了烟，起身：“你不用担心程程，至少鸭子的父母，是绝对不可能接受她的。你只需要当做不知道这个人，就可以了。而鸭子……既然他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不离开他，他绝对不会离开你。”
这个想法倒是和唐果甜不谋而合，她起身拍拍他的肩：“放心吧，老子会看好自家男人的。”
老圣：　
不管爱与不爱，不管他们最终结局如何，但是她绝不会让小青梅成为他们在一起的阻力。即便是分开，她也要踢开那颗青梅。
及至逛完半个公园，唐果甜已经两腿抽筋了。
真梵提出他请吃饭，（悄声）他是国家公务员，可以报销的。
唐果甜笑称国家就是多了他这种的蛀虫，腐败贪污之风才会如此盛行。
真梵正色道：那你付钱。
唐果甜：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饭后，花猪这厮闹着说去瞅瞅仙哥哥与鸳鸯哥哥的爱巢。（花猪叫苏如是仙哥哥，叫何典鸳鸯哥哥。）
唐果甜诽腹道还鸟巢呢，直言赶明儿去你那猪圈瞅瞅，惹得花猪直瞪眼。
何典的房子，老圣真梵他们自然是来过的。
一路上楼，开门的时候就见着何典妈，她脸色还有显而易见的阴霾，在见到唐果甜的时候又多云转晴：“可是给回来了，妈还怕不知道路呢！”
何典妈拉着她的手进去，又招呼着老圣真梵花猪他们坐。
唐果甜进去就发现了她脸色不好的原因——小青梅程程和她女儿明明也在。

催婚？！

小青梅一见到她，便得意地扬眉——看吧，这个家我也是有地位的。
她无视小青梅的炫耀，纠缠了何典久，难道还不知道何典虽处处让你，但与你一直保持距离这种态度意味着什么。
老圣也应该劝过程程不要再痴心妄想，何典爸妈是不可能接受她的。
只是，为什么她还在执迷不悟呢？
男人遭深爱女人背叛，还可能接受她么？
情深必伤，伤极必悟。
何典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只会围着你转的男人了。
因为大家都在，何典妈打电话把何典爸也叫了过来。
他是个很和善的老人，相比之下显得话比较少，脸上总是带着笑意。何典的性格，应该有大半传承与他。
何典和何典爸陪他们聊天，程程和老圣他们打过了招呼，就想帮何典妈洗菜，何典妈很够意思，态度明确坚硬：“啊，程程啊，菜你放下放下，这个阿姨和小苏来就可以了啊，你毕竟是客嘛，不能让你动手的。小苏，来帮妈打打下手。”
话落，她拉着唐果甜进厨房。
唐果甜把鱼拿出来去鳞，她又赶紧拦着：“别别别，放那儿妈来。你们年轻人呐，会做什么菜。”
她只得微笑，偶尔洗个菜拿个碗。
剔了鱼鳍，将鱼切成小块，她似乎话里有话：“小苏啊，你和点点什么时候结婚呢，早点结婚早点养个孩子，趁着爸妈现在身体都还好。”
唐果甜笑而不语，把鱼块放盆里，用温水洗净。
其实她和何典只是一直维持着暧昧的关系，甚至连男女朋友都称不上，何以谈婚论嫁。
即便是结婚，她是以什么身份步入这场婚姻？苏如是？唐果甜？
何典妈正端了一盆水撕着洋葱片：“小苏，只要你没有问题，晚上我们就让点点表态！这孩子我太了解了，他既然肯带你回家，他自己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唐果甜将菜洗好放入盆中，她当然知道何典有意与她相好。不过，又开始转折了，真讨厌这个词。她始终不知道以何种身份面对他，故之前一直逃避，一直退离。
她沉吟了一会，道：“我觉得还是再相处一段时间吧。”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噗……又开始糟蹋古典文化）她想知道这份感情在心中分量是多重。
何典妈听出她话中的犹豫，以为她在担心点点与程程过于亲密的关系，神色非常郑重：“小苏，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只要我和他爸还活着一天，程程就没有可能，妈晚上就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跟她说清楚。”
唐果甜笑道，“不用了妈。”有些难为，“这种事，毕竟说出来不好。如果点点愿意和我结婚的话，他会注意与程程保持关系的。”
“唉，你这孩子真是懂事。”何典妈感慨道，“点点要是早遇到你，又怎么会耽误这么多年时间！你看看他的同学，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唐果甜淡笑，她并不是维护程程，她只是早已知道剧情。饭桌上何典妈提出让苏如是和何典早日定下婚期，两人应声说好。
那对于小青梅的确打击不小，不过唐果甜不想看到何典站在窗前神情怅然地看着青梅离去的身影。
毕竟是二十六年的情谊，有几人能忍心割舍？
小青梅，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兴不起什么风浪。一个男人既决意放下，便不会再拿起，更何况那还是个伤他不浅的女人。
男人，往往比女人要绝情得多。
她最大的问题，甚至不是爱与不爱，而是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
何典爱的是苏如是，他们一起下副本，一起打木神，一起唱歌、接吻、滚床单……这些情感都是逐渐萌生并发展起来的，都是在对方是苏如是的前提下。
倘若现在他们结婚了，他对她说“苏如是，我爱你”这种话，她是该可悲还是可笑。
晚饭倾尽了冰箱，唐果甜和何典妈做了十六个菜，一个汤，因为开始没有准备，便让何典下去买了卤味上来，拌了拌凑数了。
嘴嘴还被关在卧室里，唐果甜拿碗夹了些它喜欢的菜端给它，特意多夹了牛肉排骨。它听见外面的声音就在房间里狂吠，生气的时候把拖鞋都拖出来咬缺了个角。
将碗递到嘴嘴面前，其实她很想惆怅地抱着它说：恐怕也只有你对我真心了，你不会介意我是苏如是还是唐果甜，只要我对你好，你便会守护我。
不过，吃食的狗是不容人近身的，否则很容易被咬。
唐果甜放好碗，看着嘴嘴发了会呆，便出去了。
回到桌前的时候发现他们还在等她吃饭，唐果甜万分愧疚，何典妈安排她在何典旁边坐下，她和程程、明明一起坐。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这意思实在太明显了，何典妈无时无刻都在标明她坚决的态度，颇有英国前总理撒切尔夫人的风采——铁腕，绝对铁腕，对外从不手软！
桌上明明闹着要吃巧克力豆，不然就不吃饭。三岁的小孩子闹脾气是非常可爱的，嘟着小嘴儿可以挂一个油瓶儿。
唐果甜微笑道：“楼下有小店，我下去帮她买吧。”
桌上其余人都诧异地看着她，她耸肩微笑，表示这没什么。她并不是多小气的人，虽然与小青梅是情敌，啊不，应该算不上情敌，程程的伎俩实在上不了台面。尽管两两生厌，但小孩归小孩。
况且她对小孩这些小要求根本无抵抗力，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这事，当然小孩也提不出这种血腥暴力的要求。
就算她不提，何典也会忍不住要去为明明买的。与其如此，不如让她做个好人。
程程用筷子敲了敲明明的手，训了句：先吃饭。她的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何典将她抱过去哄着，何典妈偷偷给他施了眼色。可笑的是大家都瞧见了，唯独他一人浑然不知，或者是不想理会。
“挺近的，我去买吧。你们先吃啊，不要等我了。”唐果甜讪笑，起身招呼了一声，便不顾众人神色离开了。
这样或许很失礼，不过总算避免了何典妈在饭桌上的提出一些建议，也免得大家难堪。
何典心生愁思，只觉她离开不只是为买东西，或许还在逃避什么……逃避他和程程的关系……他抬头看了一眼程程，见她含情脉脉地盯着他，便低头专心哄明明了。
“点点啊，这么喜欢小孩赶紧和小苏生一个。我和你爸爸都等着抱孙子呢！”何典妈见自家儿子如此不开窍，提醒道。在小苏面前如此疼爱明明，不是给小苏难堪么。
何典笑了笑，没做声，依旧低头逗着小孩。
他对程程的感情应该算是放下了吧，自从她离开之后，他多年没再爱过。一个被爱焚得遍体鳞伤的人，就会变得小心翼翼，不敢投入。遇到苏如是，他毫无顾忌投入情感，而她似乎一躲再躲。他开始有些害怕了……
老圣头脑灵光，拍了拍双手：“明明，过来叔叔抱抱。”
明明抬头看干爸爸，何典示意她过去吧。她便张开小手，撒着娇扑到老圣怀里了。
再回到饭桌，唐果甜将巧克力豆递给明明，看到小女孩纯真欢笑的模样，她很是开心。
很羡慕小孩，他们的幸福很简单，快乐也很简单。
饭吃到一半，何典妈很郑重地开口：“点点，今天难得大家都在，你和小苏也都年纪不小了，事情也该定下来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小苏是个好女人，她实在很希望点点和小苏早日修成正果。

嘴嘴炸毛，瞬间逃窜！

“点点，今天难得大家都在，你和小苏也都年纪不小了，事情也该定下来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何典妈正色道。
餐桌上一阵静默。
唐果甜惊然，饭前不是说好不谈此事么，怎么……
当着众人的面，何典不可能让她难堪。
“妈，我和点点准备再相处一段时间，两人工作都挺忙的。”唐果甜连忙开口。
其实何典工作很清闲，而她，只知道苏如是开广告公司，公司业务有人打理，大事只需经她敲定签字就行。工作忙只是搪塞婚事的借口，何典妈应该会明白。
见何典木讷不知该如何反应，她转头拉住何典的手，面带微笑，“你说是吧？”真是个木头呆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