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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风花-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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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招呼。然而,她费力的动了动嘴皮,努力的酝酿了一下,可到底还是没什么说话的兴致。
韩天显然也不在意她的沉默。随意对那些还在忙碌的人挥了挥手,不用他开口,那些最懂看人脸色的下人便已经手脚利索的收拾了各自手头的零零碎碎,一个个安安静静的从房间退了出去,甚至还有人随手将门带了上。
韶华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对去留显然有些踌躇。韩天却没有看向他,一双和气始终停留在面前一身大红的女子身上,语气平静的:
“恋雪。当初李宋秋曾送你一个荷包是吧?它还在么?”
荷包?
奇'。kanshuba。:看书吧'怪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多少好奇。恋雪一言不发的绕过韶华,三下两下的将放在床头柜子中的荷包翻出来,转身递给韩天,动作没有一丝停顿,也没有什么想要过问的意思。
而韩天似乎也没打算解释。
伸手接过荷包,韩天一步上前直接拉住恋雪的衣襟,将荷包很是平整的塞在大婚礼服的腰带内侧。
“今天是你迎娶六皇子的日子。我不适合在这里太久。”语气一顿,韩天看着恋雪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慢慢后退了一步,“我先回去了,恋雪,我们两个月后再见吧。”
“嗯。”
从头到尾,她就只发出了那么一声单调的音节。眼看着一身黑色披风的韩天消失在门外,恋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带,又转头看了看外面已然蒙蒙见亮的天色,转头对身侧的男子说道:
“韶华。你身子不便,今天就别过去了。一会我走了,你就再去睡了回笼觉,要注意休息,别累到。”
这大概是她这两个月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看着面前已经可以看出腹部的男子,恋雪想了想,又说道,
“我估计,短期内都没办法离开天池。你有身子,也别折腾自己了。等再过两个月这些事情都结束,我就把你也接过去,反正那边房子够多,你就在天池安心待产吧。然后等孩子大一点经得起折腾了,我再亲自将你们送回桃花镇。”
见韶华露出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恋雪笑了笑,安抚般的轻轻拥抱了一下对方,便转身出了屋子。
原本她就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经过刚刚韩天那么一折腾,估计若她不主动出去,那些下人们恐怕不到最后时刻根本就不敢进来“打扰”她。
而果然,见她走出主屋,乌压压等在门外的一干人等脸上都露出松了口气般的神情。
一切都按照演练过的那样,各种各样的礼节都按部就班又紧锣密鼓的一项一项进行。现在的她已经明白,迎娶皇子并不只是两个当事人的事情。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看过去,整个城市都有如过节一般四处张灯结彩,道路两旁一个个挤在成一团团的脸上无一不是露出了欢天喜地般的笑容,更是能经常听到有人高喊着诸如:“你看你看,好特别好俊俏的新娘子……”之类的话。
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些时日,她当然知道自己的长相多少和奉临人有些不同。虽然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并无明显差异,但她的五官的确是有种异于常人的特色,很容易就可以辨认出非本土人士。
如今天下皆知迎娶六皇子的,是一位来自远海的海客。路上那些望向她的眼睛,自然更是带了放大镜一般,一点点细微的差异都会被无限放大成异域风情,凸显在清一色的奉临民众眼中,宛如一种活生生的证据和可能。
礼炮开路,彩车先行。一路由穿着华丽礼服的皇家卫队相护,她绕了大半个天池城来到皇宫正门,下马行礼,四散彩银,然后盯着天下臣子齐刷刷的眼睛,迈过了皇城高高的门槛。
以前只能远远观望的皇家宫殿。她素未平生的新郎就在门槛那侧等着她,罩着红红的盖头,和一身同样大红的奢华礼服。
表情不变,动作也没有丝毫懈怠,她平平稳稳的牵起了那只陌生的手,走向通往皇宫正殿雕着凤飞于天的天阶,迈过铺了落叶生根图腾毯子的门槛,双双跪在正殿之下,接受那个站在帝国最顶端的女人的祝福。
果然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
她跪在大殿之上,身体本能的随着那个宛如天边传来的靡靡之音叩拜,而心思却在飘远。
以那个人的身份,果然不可能参与这样的仪式。作为“嫁妆”之一,他大概已经随着那一箱箱的各色物件,到了她的驸马府吧?她将额头贴在冰冷的大殿地板上,心里却不断猜想着那个人可能有的反应。就在那里,他爱的人在他面前亲手敬了毒酒给他的母亲,他的人生也是自那里开始,从云端跌落至谷底。
而他和那个女子未曾使用过的大婚新房,如今却迎来了另一个人的婚礼。心思深沉如他,此刻会有怎样的心情呢?
从正殿出来,便是由她的正君带着她去拜天、祭祖。随后再一路欢腾的绕过半个皇城,才回到现在的驸马府。她接过礼部司仪递来的鞭子,整个甩开啪得一下打在皇子脚边的石板路上,据说,是取以振妻纲之意。听着周遭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都随之发出阵阵喝彩声,她却只觉得松了口气。总于,绝大部分的礼节都要结束了。
她是海客,举目无亲,如今娶得又是皇子,孝敬高堂之类的礼节自然都可以略过。任凭那些爱凑热闹的大家世子们簇拥着将皇子送入洞房,她却没有半分想要跟进的意思。只是做戏一般摆足了架势,开始亲自招待各桌酒宴。
皇子大婚,举城同庆。无论原本熟不熟悉,整个皇城但凡能叫出来一点名号的世家,几乎都有出席,有些甚至还是拖家带口的前来参观。
有礼部专员坐镇,她自然不担心主持的问题。面带着微笑的一桌一桌的走过去,掺了水的酒其实并没有喝进去多少,她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尽可能的拖延。虽然,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拖延什么。
然而,来的人虽然多,但真正和她有交集的,却一共就那么几家。谷家姐妹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出头来灌她酒或者陪她打发时间,李家和钟家的人就更不可能。她的两个义弟一左一右的跟在她身侧,却都没有机会与她说些什么。整个府邸都闹哄哄的,交际玩乐的什么样都有,甚至还有人喝得尽兴了开始划拳,更多的是醉醺醺的抓着她,让她交代与皇子的相恋经过,混乱的全然不像是端正严肃的皇家婚礼。
终究是躲不过,到底被众人起哄一般抬着丢入洞房。门一关上,外面的喧闹吵杂和屋内晃来晃去的蜡烛灯火宛如两个世界。
铺着大红刺绣图腾的桌子上摆着酒壶对杯和一些瓜果点心,床上的男子一动不动的坐着,大红的盖头还盖在头上,两个人都相对无言的,安静的诡异。
折腾了一整天,又喝了点掺水的酒,她虽然没觉得醉,但毕竟也乏了。在那里干站了一会儿,恋雪深深的叹了口气,到底一步一步的往床边走去,没碰男子身边放着的据说是揭盖头的撬棍,直接伸手掀开了男子的盖头。
一张素不相识的脸,可看上去却并不陌生。恋雪静静看着那张与当朝女皇颇为相似的面孔,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另一个从未见过,也不可能会见到的女人可能会有的模样。
“你……”你先休息吧,我去书房睡。
而她的嘴巴刚张开,话还未等说出口,坐在床上的男子却突地站了一来,恋雪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下一秒,一个尖锐的物体已经抵到了腰侧。
“陈恋雪,是吧?久仰。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恋雪看着手握匕首的男子,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而等反应过来自己眼下的遭遇,却又觉得好笑。
“你这不是和人商量的态度吧?”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恋雪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指夹住匕首冰冷的刀身,将它从自己身侧移了开,“你想和我商量什么?难道让我为你写休书么?”
皇子的手显然并没有如何用力气,匕首很容易就顺着她的动作而收了回去。听到她颇含讽刺意味的话,皇子似乎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般的摇了摇头,说道:
“你知道,那是不可行的。我知道你另有意中人,我也有。我是想你商量,我不会难为你和你的意中人相处,相对的,我也希望你不要限制要求我。”
表示讶异的挑了挑眉梢,恋雪看着面前的男子,语气中多少带了几分嘲讽:“你这是要告诉我,你要公然出轨?”
显然出轨这样的用词刺到了面前的人。皇子颇为不快的皱了皱眉头,身子也跟着僵硬起来,却终是没有出言反驳什么,只是默认了一般的看着她,坚持到:“你不愿意么?”
满腔不耐烦的看着面前一身大红婚服的男子半响,恋雪在那双不依不饶的眼睛注视下,到底只是无奈的叹口气。
伸手从腰间翻出荷包,恋雪一把拉过皇子的手,不顾皇子瞬间的紧绷,硬是将东西放入皇子手中,然后看着皇子因为惊讶而逐渐睁大的眼睛,说道:
“我不关心你的事情。相对的,我希望我的事情你也不要自作主张。我累了,如果你没有别的话要说,那我去书房睡了。”
不等那个已然被手中的荷包引入回忆的皇子有所反应,恋雪干脆直接转身,一把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又反手带上。
那个荷包,是六皇子曾经亲手秀给李日华的,之所以没有阻止韩天的这手防范于未然,就是因为她想到,也许这东西可以用上。事到如今,她自然已经不能再假装猜不到韩天的心意。
小书房与主卧只隔着一个回廊,不同于前院的嬉闹,独自走在回廊上,恋雪看着天空隐隐泛出的火光,知道有人正在为了庆祝的大放烟火,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
这算什么?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在为了一个与她们全然无关的事情大肆庆祝。而作为当事人,她却只能独自走在主屋后侧半露天的回廊,去凭着记忆寻找一个并不如何熟识的小书屋落脚。
好在,在这个地方摸打滚爬了两个月,她对地形还不至于全然陌生到迷路。这么想着,恋雪一把推开小书屋的门,准备直接就地和衣睡下。而门一打开,看着那个意外出现在自己面前,已然两个月没见的人影,恋雪只觉得心头还是一震。
一瞬间,恋雪心想,果然,她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大婚(中)

门开的时候,江南风似乎正在看着一本什么书籍,见来人是她,似乎也没什么意外的表现,只是轻轻将手中的书合了上,起身将其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才转回头,正面她一瞬间明显的恍惚,平平唤了一声:
“恋雪。”
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人,江南风的身上是一套偏暗红的长袍,那颜色红的不正,比较起她此刻的一身大红礼服,色泽明显要逊色许多,可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反而更加凸显了他的优雅气质,贵气的宛如一位真正的王子。
可这样的颜色,却也同时标注了他此刻的身份——六皇子的嫁妆,是与那些盖着御赐成箱物件的红铺盖,同样的颜色和布料。
“嗯。”
看着面前男子那一身刺眼的红,恋雪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无法像敷衍其他人那样用沉默和无视打发面前的人,只好又规规矩矩的问了一句,“你在这里休息么?”
“不是。只是许久未曾来过,见这里的摆设依旧是从前的位置,有点惊讶竟然这么多年都没变,于是就顺手翻翻。”
好一句顺手翻翻!
恋雪咬着牙根瞪着面前一脸平静的男子,痛恨的发现,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她竟然还是会为了男子这样一句话而胸口发痛。
而江南风似乎没发现她的异常一般,见她杵在门口就那么干瞪着自己,男子也没什么诸如尴尬之类的反应,只是等了一下见她还没什么动静,便四下环顾了一圈,又问道:“恋雪要在这里休息么?”
显然,江南风对她不会在新房过夜的行为,一丁点都不意外!
这么一想,好容易顺下来的血气立刻又重新飙至头顶。身形一动,恋雪几乎是恶狠狠的迈腿进到屋内,恶意的甩手将门带上,再重重的几步走到男子近前,恶质的将手放在男子呼吸平顺的脖颈处,指尖挑弄着领口的盘扣。
“你倒是不觉得意外啊。怎么,是早就料到了?于是特别在这里等着我?如何,要做我今夜的新郎么?”
理智上,她非 常清楚自己的态度和语气有多恶劣,也很明白如此行径看在男子眼中会有多么的气急败坏,如何多么的落入下乘。可是,她忍不住。
自己两个月来努力到几乎要呕心沥血的想要遗忘,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平静了,可今天看到这个人站在面前,她讽刺的发现自己竟然还有所动摇,而且,她发现自己对于这种动摇,竟然丝毫不感到意外。
而对比与自己这边的不意外,男子那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淡定平静却非 常意外的激怒了她。她非 常意外,简直是意外到要出离愤怒了。她意外于自己竟然,还会为了这个人的平淡而感受到伤心!
然而,比较起她的怒发冲顶,江南风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她意味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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