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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风花-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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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平淡而感受到伤心!
然而,比较起她的怒发冲顶,江南风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她意味明显的把玩着自己的领口盘扣,甚至连回视的目光也平静到没有丝毫慌乱,甚至也没什么讽刺的意味。听到她的话,男子只是用那双清澈的眸子回望着她,然后就事论事一般,语气平淡道:
“好啊,我不介意。”
又是,不介意。
恋雪只觉得仿佛一瓢凉水当头泼下,满身的怒火都被这几个字唰的一下去了个干净,甚至脊背还泛起了丝丝寒气。
施施然的将手指收了回来,恋雪沉沉闭上眼睛,重重的吸了口气,等再睁开,看着男子那张没什么变化的平静脸孔,她却已经不再觉得愤怒或者什么。她只觉得周身的劲气都被抽干了一般,整个人都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抱歉。”
很是奇'。kanshuba。:看书吧'怪,明明已经干涩了两个月的眼睛,此刻却湿润起来。
“抱歉。”
抱歉。我怎么能那么对你?怎么可以迁怒到你的身上?其实我明白的,你那么对我其实也是为了我好,就连你的拒绝,甚至都不能说是你的错。我其实很清楚你是真的给过我机会,也清楚你已经尽力了。我只是……
眼看着面前的人脸被水汽朦胧成一个恍惚的影子,恋雪抬起手臂拼命的擦着不断从眼中涌出来的水珠,可却悲伤的发现,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它们掉落的太急、太多、太快了。
“抱歉……”
很多话她都没有办法说出口。她其实知道两个人就只能走到这里为止了,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可她却还是执意的坚持,不愿意亲口将结束的话说出来。抱歉,我曾经承诺过的,绝不放开你的手,我已经做不出到了——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可她就是开不了口,就好像只要不说出来,就没有真正结束一般。
感觉到面前的男子张开手臂轻轻将自己拥住,恋雪就像是要最后抓住什么一般,立刻回抱住男子的腰,用了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融进男子身体中的力气,牢牢的抱住男子,将自己的头深深埋进男子的胸口,任凭泪水从眼中流下来,染湿男子的前襟。
即使她不说出来,她相信此刻拥住她的人也会明白她一直以来的心意。就像她也明白他此刻不动声色的斩断一样。
江南风的确是在刻意等着她。她那种,只要不去面对,不去讲清,就仿佛她们之间还没结束的小心思,他一直心知肚明。他知道她的不够坚强,知道她的拖泥带水,知道她即使明白两个人最终的结局,也还是会心存幻想。所以,他才选择在这样的时刻出现在她面前,用他的方式斩断她的优柔。他从来都比她更冷静、更现实、更坚强。
可是,其实她也明白的,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亲手斩断她心中的那一点念想,放她从他身边离开,是他对她最后的温柔。让她深深悔恨为什么没有办法抓住这个人的同时,也深深的感激着,庆幸自己深爱过的不是别的谁,而是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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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驸马府,江南风显然比她这个现任主人要熟悉的多。就像变戏法一样,等她哭到整个人都脱力乏困到不行,江南风安抚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搀着她发软的身子让她坐到一旁,然后从书柜下层的暗抽屉抽出一张打了折叠的单床。见她肿着一双发红的眼睛满是诧异的望过来,江南风只是笑了笑,一边帮她将床上的沉灰擦干净,一边说道:
“她以前经常睡在这个小书房,这里一直都备着折叠单床和被褥。刚刚还想,说不定这个折叠床还在。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取一床被褥过来。”
肿着眼睛全无立场的干坐在那里等待着,尽管听着男子提及那个人还是会觉得胸口发痛,但已经没有了那种会愤怒的感觉。
这么一想,就不能不承认江南风的干脆利索。虽说只是一念之差,可一旦卸下包袱,对自己老实的承认不放弃已经不行了,就不可思议的连原本几近不堪承受的痛楚也在不知不觉中随之减弱不少。
江南风带回来的除了一床清爽的新被褥,甚至还有换穿的衣服。看着男子帮她铺好床铺后转身离去的背影,她没有问他晚上要在哪里过夜,也没有问他这两个月是如何度过的。即使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男子的气色并不是很好,她也按捺住了想要过去抱住他,亲自照顾他的冲动。
她必须学会克制。现在的她很清楚,在已经不可能的情况下还纠缠着不放,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江南风,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虽然也没有刻意回避,但六皇子与江南风“过门”之后,她与这两个人单独交谈的机会却并不多。
两个月后,她还有一场婚礼。虽然韩天如今也是皇子,但他毕竟还有父母在世,何况这种“认”的皇子与真正的皇子也有诸多不同,有诸多的利益牵扯其中,婚礼的程序也有很多差别。
礼部那些家伙只给了她三天不到的“假期”,然后便客客气气的敲门进府,接着开始她地狱式的新婚礼仪速成培训。
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她的心情无形中竟是轻松了许多。她报着反正躲不过只好面对的心情,开始按部就班的一一学习,期间甚至还表现出良好的配合态度,倒是让礼部那些大大小小不明所以的官员,对她这位一步登天的新科驸马印象颇佳。
有几次,六皇子花解语就靠在正厅大堂门口,看着她耐心的按照礼部司仪的讲解一遍遍重复那些枯燥单调的动作。介于她们是新婚,而她练习的又是迎娶另一位“皇子”的婚礼步骤,满厅的眼睛面对这种尴尬倒是没有一人敢出言说什么。那些于理不合的废话,在她这个驸马府几乎就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反倒是她,会在练习累了之余,旁若无人的向六皇子走过去,看似温柔的挑起他的发梢,放在唇边吻那么一下,然后再笑容温暖的说,在这里要是觉得无聊,就先去休息吧?或者去逛逛什么的,我再练习一会,回头就过去找你。诸如此类。
其实,她与花解语在新婚之夜后几乎就没有单独交谈过。她并不是在忌讳什么,只是不愿意去面对那张与那个人颇为相像的脸。相对的,她也不会去为难,或者说,去给这位皇子难堪。
在自己同胞姐姐的旨意下,嫁了一个明知道不爱自己,也不是自己所爱的人,想必这位皇子心中也不会如何好过。她不至于去迁怒或者为难这样一个身不由己的男子。而面对花解语那些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的作秀,她也都尽量配合。
至少在人前,她都会要求自己做出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笑容温暖的对一个并不如何在意的人说出类似甜言蜜语的话,做出亲昵暧昧的动作,其实一点都不难。用轻佻的态度做出深情款款的模样,这是原来那个世界很多年少轻狂过的人都拥有的基本演技,重温起来简直驾轻就熟,特别是在双方都心照不宣,不会暧昧不清的时候。
这点完全不同于江南风。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三章。
、大婚(下)
如果是江南风,她想,她大概会因为太过在乎而无法控制精准脸上的肌肉,在面对的时候很难做到完全无动于衷。无论想不想承认,现在的她还是会因为对方的一个皱眉,甚至一个眼神而心思波动,根本就做不到用自然而然的姿态去演戏。
两个月的“培训”时间,尽管她与六皇子多少还有一些明面上的接触,但与江南风,却大多只是擦身而过,且各自身边都围着若干人等,连一个眼神都不方便交流。
终于,又到了大婚前夜,恋雪看着小厮备好的全新礼服,手指一寸寸抚过上面图腾复杂的金银线刺绣,心中五味交杂。虽然图案有所不同,但就在两个月前,自己已经穿过一次类似的大红礼服。
作为女人,曾经,她也不止一次畅想过自己的婚礼。
一开始是向往简简单单的纯白婚纱、贴身的小晚礼,到了这个世界后,畅想慢慢变成了规规矩矩的三媒六聘,只求一个名正言顺。然而,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的婚礼无论放到哪一个世界,都是从前未敢想过的大手笔。场面宏大的皇家卫队,举城欢腾的喜庆热闹,就连她只正式穿一回的礼服,都是用了产量稀少的绝佳布料,由手艺最精专的师傅,熬了多少心血和人工,搭了多少珠宝佩饰,价值连城。
而且,是一连两次。
“你,去请皇子和江公子过来。”慢慢收回抚在礼服上的手,恋雪转过身,对跟在身侧的小厮平声说道。
她一直没有用心去记府内下人们的名字,有事情也只是随手抓过一个,直接分派下去。毕竟,她不会在这个地方久住。不过好在,现在的她是这栋驸马府名正言顺的主子,府内无论人还是物,都是皇家给她的赏赐,她可以随心所欲,不会有任何人会对她的处事风格多做饶舌。
小厮对她突然的命令显然是错愕了两秒,但终究还是表现出平日里训练有素的成果,很快就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表情,一句废话没有的领命出了门。
在这个府中,没有人不知道江公子就是沈风。皇城中认识沈风的人本就不在少数,这些自幼为皇家服务的人们就算以前没见过沈风,现在也十之**都知道江南风就是曾经的沈家公子。显然进了她这个府邸的人,是经过用心挑选,都是有些眼色的。
尽管江南风的贱民身份并不是秘密,但在这个驸马府,无论是各层各院的管事,还是走动服侍的下人,甚至是前来做客的各方姊弟,大家见到江南风都会毕恭毕敬的唤一声江公子。有她和六皇子态度明确的相护,至少在明面上,无人敢给江南风半分委屈。
但背地里,就不好说了。
她就曾在无意听到过几个世家姊弟在暗处颇为不入耳的谈论,也知道那些下人虽然表面上对江南风客客气气,但心里不一定如何腹诽鄙视。那些人眼中的不屑实在是太过鲜明,鲜明到露骨,而且丝毫没有掩饰的打算。
“妻主,你找我?”
打断她沉思的,是六皇子花解语推门进来的声音。当着外人面,花解语从来都是恭敬又不失亲昵的称她为妻主,尽管两人私下的相处,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相敬如冰。
抬起头,花解语依旧是标示什么般的一身大红,那张与女皇颇为相似的脸孔在那样明艳色彩的衬托下,竟然也是靓丽明媚到让人眼睛一亮。
但,还是远远达不到风采倾天下的程度。
不动声色的偏过视线,一身绛紫长褂的江南风就站在花解语身后,见她望向自己,江南风也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用的是礼貌性质的招呼态度。
不可否认,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都是千里难寻的人尖子。大红和绛紫都是男子很难撑起来的颜色,可这两个人却可以很轻松的屈驾它们,就好像那些色彩就是为了衬托他们才存在的一般。
“是,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们说。”将视线重新锁定在花解语的脸上,恋雪向屋内若干下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行回避。
见最后一个下人出去时顺手将门带了上,又相对无言到门外那些杂乱的脚步远到听不到,恋雪这才清了清嗓子,再度向一直耐心等着她开口的两人说道:
“六皇子,明天典礼有一个步骤是毕…花水天要向你敬酒,是吧?”
她是指典礼的最后一步,喜宴开始之前的“孝敬酒”。若是迎娶正夫,那她给对方父母敬上一杯即可。若是迎娶侧夫,则是韩天给正夫敬酒。但,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在女皇的旨意下史无前例的立了两个正夫,而且真正的皇子还是先进府,于是主辅问题就变得很难论断。礼部那些人也是讨论了很久,甚至还上报了女皇,这才定下一个折中的仪式——由她给毕亲王和王君敬酒,然后韩天再给花解语敬酒,不分主辅,只表先后。
花解语自然明白她的意有所值,颇为疑惑的看了看她,回道:“陈小姐不必这么拘谨,虽然我们只是挂名夫妻,但毕竟日后也要长期接触,叫我名字就可。至于敬酒……这不是已经定下来又演练过好几次的事情么?怎么?有变动不成?”
“叫名字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扫了一眼站在旁边低垂着眼的江南风,恋雪下定决心般做了一个深呼吸,直视着六皇子的眼睛,说道,“花解语,明天花水天敬酒之时,我希望江南风可以站在你的身旁。”
“什么?”
“……”
闻言,花解语十分惊讶的睁大眼睛,连江南风都抬起了一直垂着的眼皮,颇为讶异的看着她。
而恋雪并没有停顿的意思,听到花解语脱口而出的惊讶,她也只是平静的看了看他,然后偏过头将视线定格到江南风脸上,接着说道:
“我现在还没有考虑好自己想做什么。提出这种要求目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我只是想要这么做。我保证,明天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我不会让你为难,你知道的。所以……”
侧过身子,她直面着江南风,视线一瞬不瞬的望进对方的眼睛,用的是询问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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