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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风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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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耳饰的问题是我疏忽了。”
愣愣的看着男子,她突然觉得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在海崖李村住了一个来月,白天女人们出海后她最常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听男人们凑在一起家长里短,所以有些规矩,她大体还是知道一些。
妻主亲手为其带上的耳饰,是正夫的标识之一。而正夫以外的侧室小待若擅自配带耳饰,会被认为是失德,按律需仗30。连她一个外来人都知道的规矩,江南风自然不会是疏忽了,他只是,不能要求罢了。
按奉临的例律习俗,侧室小待无论有多少个都还算是单身,而江南风一旦带上耳饰站在她的身边,那么对外人而言,她就是已婚女子了。
她也明白,从这边的常理看来,正如那个丝裙说的,青巾女子并没有恶意。
出行在外的女子若走到哪里钱不够使了,拉自己的夫待与人过夜换取钱财衣物或充当报酬,是很常见的事情。这样的桥段她在李村时就听过不少——往来出行的女子看上了谁家的夫待,过去问个意向,打听个价码,实属平常。
这些她明白,江南风当然更明白,这件事其实严格来说,是她的反映过了。
然而,即使心中明白,二十多年的人道熏陶却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听说时候还只是诧异感慨一下文化的冲突而已,但当真被她遇上,抗拒和排斥,就在瞬间变成了本能反应。
江南风已经摘下k金耳钉放在手心里递至她的面前,看了看那对红色的三叶草,又看了看面前那双望不到底的墨色眼眸,恋雪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若再遇到类似情形,她可能还是平和不了吧?
将江南风那只手推回去,恋雪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戏,既然要做,就要做足全套。这对耳钉你先收着吧,等以后不需要了,再还给我。”
看着江南风又默默带上三叶草,恋雪的思绪在刹那间有些恍惚。那是那年生日的时候男友送她的礼物,他们在商场挑了很久,她才看中了这对三叶草。他说,红色的三片叶子很合她的耳朵,就冲着这句话,自他为她带上的那刻起,她就一直未摘下来过。
算算时间,三叶草陪着她也有4个年头了吧?如果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话,也还会继续带下去,直到37天后他们的婚礼。她原本以为,自己摘下它之时,会是她婚礼的那一日,他会亲手为她换上那对她心仪了很久的心型镶钻耳钉。
、瞭望镇(三)
如果他知道,送她的三叶草现在正带在另一个男人的耳朵上,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回到瑞祥,店小二看到江南风后很明显的愣了住,一双眼睛溜溜的在两人之间转了几个来回。恋雪尽量让自己假装看不到,自顾尚且无暇,别人的事情,她没那个精力去探究。所谓美人门前是非多,反正无论江南风让她假扮妻主是出于什么目的,对现在的她都没有损失。
店小二自然不知道陈恋雪的这些纠结。瞄着江南风进了客房,小二赶紧抽空钻进陈恋雪的房间,弯着眼睛神秘兮兮的开始追问:“这位小妹,我刚儿留意到江师傅耳朵上戴了耳饰……他可是嫁了谁家做正夫?”
本就不想提这些,再一见店小二一脸八卦的样子,恋雪更是恼从心头起,板着脸冷冷的回道:
“那耳钉是我送的,有什么疑问?”
闻言,店小二先是睁大了眼睛,随后又缩了缩脖子,连道了几声“没什么,没什么”,就一转身退了出去。隐隐的能听到在那小二在门口叨咕着——这好好的大姑娘怎么就娶了那么个破烂货?还是娶当正夫?莫是被骗了还不知道,本来还好心想告诫一下,云云。
按耐着听着人声渐渐远了,恋雪这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真是不得安宁的一天啊。这样的非议声自己能听到,想必隔壁的江南风也差不了。想到自己海客的身份,又想着眼前需要办理的各种户籍手续和一片茫茫然的未来,恋雪摇了摇头,决定不去理会那些。
&&&
大早一起来,恋雪就被江南风带去了成衣店。一直穿着李村长不合身的衣服,恋雪对换行头这种活动,还是表示大力欢迎的。
脚一踏进店门,一个笑眼弯弯的小伙计就迎了过来,视线在“衣冠不整”的恋雪和江南风之间转了一圈,甜滋滋的问道:“南风哥,看这耳饰,您大婚了?恭喜恭喜,这位小姐想必就是您的妻主吧?小姐这般年轻就有如此气质,又得江师傅如此佳人相伴,将来必定飞黄腾达啊。不知两位今天来,是要订做还是要成衣呢?”
恋雪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笑面如花的小伙计,心里一阵寒。微笑服务理念在她的世界很受推崇,不过能笑到这么星光闪耀的,她可是一个都没有见到过。而这小子,身为男子却在店里当伙计,而且笑容甜蜜,声音甜美,一开口连小话儿都是一套一套的,可真真算是异类了。只是,看小伙计这架势,竟是也认识江南风。
压下满腹的狐疑,恋雪清清淡淡的答了小伙计一句,是来挑成衣的。而那小伙计竟然也不多问,闻言直接带两人来到一排排挂着满满衣服的架子前,介绍了一下哪边男装哪边女装哪边新款哪边旧款,然后就笑眯眯的退到一旁,摆出任君挑选的谦和服务姿态。
逛街挑衣服对恋雪来说原是每个周末的例行节目,熟练的很。但逛古街,挑古服,眼下却是破天荒头一糟。
沿着架子挨个挑着,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恋雪不由得眼花缭乱,大有一种无从下手之感。架子上的女装颜色虽尚算齐全,可大都是棉布短款小襟,收腿长裤,或者长衫长褂,各种款式的棉质长裙。至于角落里挂着的几款麻布衣裤,更是一看就知道是做活儿的行头。至于丝绸之类,她则一个都没看见。
恋雪这边正在犹豫,那边江南风已经从架子上拎起一件白底紫色对襟的长裙递过来。略微犹豫了一下,恋雪还是决定暂且信任男子的眼光,慢吞吞的接过长裙。而转过身,小伙计已经颇有眼色的为她拉开角落里间隔的帘子,示意她去后面试穿即可。
恋雪抱着衣服到帘子后面换,帘子前面的两个人一时也没了言语,静默了好一会儿,空气中才传来小伙计率先打破沉默的声音。
“南风哥,你什么时候大婚的?怎么也没叫我一声?你那妻主……好象并非李村人……”
“她是海客。”
“海客啊……也好,那是按海边规矩办的?”
“算是吧。月儿,我们打算动身去明滨。”
“那…你还回来么?”
“我也不知,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伙计似乎又小声说了些什么,恋雪换好了衣服,大大方方的直接从帘子后面走出来。而见到她出来,原本压着声音说话的小伙计竟是颇为意外的一愣,转瞬又恢复了笑眼弯弯的模样,称赞道:“不亏是南风哥的眼光,紫色配小姐真是再适合不过了。”说罢,引着恋雪到墙角处揭开一块蒙着什么的布。
布下是面一人来高的镜子,恋雪只能看出这不是自己司空见惯的玻璃镜,也并非铜镜。此镜面有些发暗,就像玻璃镜涂了层油又蒙了灰,怎么看怎么不透亮,但映出来的影,毕竟是清晰的。
看着镜子里面的虚影,恋雪不禁暗中感慨江南风的眼光。就是她一件一件的挑,也未必就能挑出这么适合自己的衣服。
镜中明明就是她熟悉的那副身影,衣服单放在那里也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可搭到一起,偏偏的就给镜中人添了三分妩媚、两分潇洒、一分灵动。更难得的是,这件裙子无论大小、长短、肩背、腰身,都非 常合她的身形。要知道这奉临女子普遍高大强壮,成衣一般也都是卖均码不分大小,能一眼挑出一件如此合她身形,可谓非 常之不易。
看着镜子那个改头换面的人影,恋雪用余光偷偷瞄了瞄江南风没有表情的脸,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究竟要对女人的身体多了解,才能一眼就挑出这么合的衣服?
又乖乖的任由眼光一流的江南风选了几件换穿衣物一并付了账,恋雪这才知晓原来棉质的衣服在这里并不贵,是普通人家能够穿得起的价格。正想着,原本垂在身侧的手却被江南风轻巧的拉了起来,见她多少有些僵硬,男子安抚的笑了笑,往她手中塞了几块碎银:
“恋雪先去对面喝杯茶可好?奴家和月儿有些男儿家的贴己话想聊,不会很久的,一会奴家就过去寻您。”
听着江南风一口一个的“奴家”,恋雪淡定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笑盈盈望着自己的名为叫月儿的小伙计,从善如流的笑笑,然后配合的拍了拍江南风的手背:
“那我先去喝杯茶,你们慢慢聊,不急。”
穿过马路来到对街茶馆,恋雪在二楼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壶清茶两样点心。窗口望过去正好是月儿成衣店的门脸,恋雪百无聊赖的抿着清茶,借着独处的空闲,开始慢慢(。kanshuba。)看书吧思绪。
刚刚在镜子中看到的,的确是她自己的容貌模样,只是,却又与原本的她有所不同。这些日子下来,虽然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无形中比从前紧致不少,身体和精力也比原来更为充沛,但,她原本以为那些只是换水土的作用。
镜中的人影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却也不是她当年十六七时候的模样。比起时光倒流,她倒觉得更像是,自己二十八岁的身体细胞突然被活性年轻化了……
摇了摇头用力甩掉充斥在脑海中的大量假设,恋雪干脆的放弃了徒劳无功的各种推断,将视线再次定格在窗外对街的成衣店门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思议经历,不是对物理和生物只有普通高中水平的自己所能弄明白的。与其去苦恼那些做无用功,倒不如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眼前的处境。
想到这里,恋雪脑海中不由得自动浮现出那个此刻正带着她三叶草耳钉的男子。李村盛传的那些关于江南风的故事,她不过听之任之,并不是全然相信。以一个小户教书人家的男子来说,纵使有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江南风的气度与学识程度,也未免太多了。
正想着,却发现那抹熟悉的蓝色身影已然走出成衣店,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坐在二楼,恋雪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个玉骨风姿的男子向自己所在的茶馆走来,不自觉就想起了昨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那样干干净净的站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紫色对襟长裙,恋雪紧了紧袖子下的拳头,对自己做出了决定。
无论目的是什么,只要他不是害她,那她日后,也绝对不会为难他。
、瞭望镇(四)
上到二楼,江南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那个穿着紫色对襟长裙的少女——长发及腰,眼眸低垂,双手兰花状托着茶杯,此刻正斯文优雅的呡着清茶。早上时候她看上去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渔民,而且是业务不精不大合格的那种。都说换衣如换刀,她现在的身姿、气质,就算此时说她是世家小姐,估计都会有人信。
陈恋雪一抬头便看到江南风站在楼梯口,正唇角挂着微笑的注视着自己,男一双墨色的眼眸水深似潭,简直能让人沉溺其中。
赶紧回了一个牲畜无害的笑,恋雪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江大公子先过来坐。很是好奇江南风与那个月儿都聊了些什么。大家坐下来喝杯茶,自己不过顺嘴小问一下,应该不算探人**吧?
数着男子一步步走过来的步子,恋雪在脑中迅速组织着语言。这话该怎么说才不唐突?
正想着,耳中却听到楼梯口穿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可是江南风江师傅?”
眼巴巴的看着江南风的脚在距自己五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恋雪抬起眼皮,看向刚从楼梯口上来出声唤人的那位——二十岁上下的样子,瓜子脸长发高挑纤细,五官端正没得挑,一身水墨色丝质长裙,耳朵上配了一对做工相当精细的镂空金坠,却是昨天她们在药铺里遇到的那个丝裙。
江南风回身见到来人也没惊,只是轻轻福了个身,平平淡淡的回了句:“钟小姐。”
闻言,恋雪心里不由得顿了一下。听这来言去语,两人竟是认识的?
全然没留意到她的丝裙直径走至江南风近前,若有所思的视线落在了男子耳垂那副k金的三叶草上:“刚在街上见身影就觉得应该是你,果然没看差。江师傅今天是一个人?怎么没和昨天那位朋友一起?”
丝裙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很难不让听者升起几分不堪方向的联想。
而闻言,江南风只是微微侧了个身,将丝裙的视线让出来。见状,恋雪赶紧起身几步上前站到男子身侧,摆出保护者的姿态扬起唇角,朝丝裙客套的笑了笑:“他自然是与我一起。又见面了,请问可有什么事情?”
挑起一边的眉梢,丝裙看了看江南风,又看了看恋雪,眼睛里竟是慢慢的透出一丝诧异:“原来你真的是他的妻主?!抱歉抱歉,看来到是我自以为是了。”
瞥了眼江南风,那丝裙又笑道:“江师傅,上次见面比较唐突,你也别往心里去。既然在此又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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