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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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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市纪委的工作人员,请你到市纪委去一趟,协助调查!”来人礼貌地说道。
“是吗?好的,好的。”谢千里闻听此言,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他长叹一声后,低头钻进了汽车。
原来,宏源房地产开发公司经理王宏生向调查组交出一个小本子和一盘录音带。小本上面记着每一笔行贿的姓名、时间、数额。小本子上记有几处规划局谢千里的名字,王宏生还反映谢千里的儿子在人民路银行有一百万元巨额存款。
对此反映的问题,市纪委领导非常重视,认真分析后认为,谢千里除了工资收入外没有其他“财源”,他作为国家公职人员拥有一百余万元巨额存款,这不能不让人怀疑。于是,他们立即组织有关人员,对此进行了初步调查。经调查证实,谢千里在某银行确以其子之名存有百万元巨额存款。纪委的工作人员认为,谢千里有受贿的重大嫌疑。
拿到证据后,调查人员找到了谢千里。
谢千里痛快地承认自己确有百万元存款,但他对这一存款的来历,编造了一个看似严丝合缝,实则经不起盘问推敲的谎言。
谢千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双规”了。
第二天,谢千里看调查组来了生面孔向他问话:“请问你是哪路神仙?”
“检察院的。”
“有何指教?”
“我们是来调查你一百万元存款来源的。”谢千里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有点忐忑不安,但他还是没太当回事。
“有人举报你涉嫌受贿。”
“有人只怕是别有用心。”
谢千里对调查组的询问不屑一顾。调查组的同志说:“谢局长,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想让我说什么?我把问题交代完了,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跷着二郎腿,摆出一副“扛住不开口,神仙难下手”的架势。
面对这种架势,调查组的同志只有采取政策攻心战了,他们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盒录音带说:“你看这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心里一沉,心想,哪个狗娘养的,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录我的音、记我的黑账。
“想必你对王宏生这个人不陌生吧,他把什么都交待了,我们只想再核实一下。”
谢千里想,会不会是检察院的同志蒙事呢,我得稳住阵脚。他说:“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
“你不要装傻充愣,最好能认真回答问题,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的事情已说清楚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或杀或剐,悉听尊便。”
“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他放录音、看小本子。”检察院的同志说道。
放完录音后,谢千里傻眼了,王宏生这个狗娘养的,把每次给他送钱时,他们的对话全录下来了。小本子上把给他送的每一笔钱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心想这下完了,这人把他害惨了,但他劝自己一定要镇静,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承认。虽然心里很害怕,嘴上却说:“他诬陷我,早年因为我没给这个人批规划,他打击报复。你们千万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呀!”
检察院的同志抓住他说话的漏洞,顺藤摸瓜,说:“我们不听他的一面之词,我们听你说,你现在告诉我们,那一百万是哪里来的?”
“一些是我的,一些是借的。”
“告诉我们,你都是向谁借的?”
“这你们也管呀。”
“这很重要,你必须说清楚。一百万啊!这不是个小数字,你向亲戚朋友借,都是工薪层,凭工资吃饭,哪能凑够一百万呢?”
“问一些有钱的朋友借的。”
“都是些什么朋友?姓名、职业、借据、工作单位,诸如此类的情况,我们都要一一核实。”
“瞎子也交个跛朋友呢!穷人就不兴交个富朋友?”沉默,久久地沉默。
“你说的话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穷人是能交上富朋友,只要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们可以不予追究。”
谢千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检察院的同志拍着桌子说:“谢千里,我佩服你能沉住气,临危不惧。你想以身试法吗?希望你能如实把情况讲清楚。”谢千里脸色惨白,全身颤抖得像筛糠,他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几番较量,几个回合之后,谢千里终于交代了事件的全过程。但他没有供出小妹。
为了防止小妹转移财产,毁灭证据,联合调查组的同志对王宏生说:“现在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有一件事想让你做,你愿意吗?”
“说说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我们这就放你出去,稳住那个叫小妹的女人。”
“那好吧!”
……
正当调查组的同志一筹莫展时,发生了这件事儿。
至此,于谦涉嫌受贿一事,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
这应了一句古话,人算不如天算。谢千里处心积虑地给于谦挖坑,倒头来却把自己跌到了坑里。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底牌 52
周末,晓月去看韩笑。
韩笑比以前更加憔悴了,让人不由得想起深秋的枯叶,晓月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愁。嘴上却笑着说:“笑笑,几天不见,你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是吗?晓月,来,坐,坐到我身边来。”
“好的。”她拉着韩笑的手,问:“悦佳呢?他不在?”
“公司临时有点急事儿,把他叫走了。”
“噢。”
韩笑说:“晓月,有一件事我一直压在心里,为此,一直很不安。现在我就要走了,我不想把它带进棺材里去。我想轻轻松松,干干净净地走。”晓月意识到这是一次很重要的谈话。
“还记得几年前我对你讲过我在网上认识的那个农民暴发户吗?”
“噢!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说过。”
韩笑说:“有一天晚上,我实在寂寞,就又上网了。我怕在聊天室遇到他,可偏偏就遇到了,他说他很爱我,还对天发誓,我被他感动了,再加上那段时间我很寂寞,就和他发生了关系。”
韩笑看了看晓月,接着说:“晓月,我跟你说这些,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你想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呢?是正常女人,都会有这方面需求的。”
韩笑又说:“干那种事,有文化和没文化,差别大了去。没文化的人,只知道瞎折腾蛮使劲。人和人如果没感情,干那种事,无异于牲口之间的交配。”
“是这么回事。对一个女人而言,如果没有爱,没有崇拜,性就变得低级而动物性且索然无味了。性的前提是爱,就如同爱的前提是崇拜一样。”
“我这一辈子真心爱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悦佳。”
“这我知道,也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一阵沉默,韩笑说:“晓月,你说我是个坏女人吗?”
“不。相反,你是一个好女人。你诚实、善良、圣洁。”
“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圣洁。我有时想,我得了癌症,可能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问问悦佳这些年对你关心了多少?他又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你这都是被他逼的,病也是他气的。”
“你这么说,我就可以坦然地走了。”她闭上了眼睛,两滴黄豆大的泪水从两颊滚落下来。
“对不起,都怪我不会讲话,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韩笑没睁开眼,也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这一刻,晓月从心里敬重韩笑,她不是圣徒,胜似圣徒。也难怪,她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一个极有教养的女人,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殷悦佳他有眼不识泰山,怒沉的是一只百宝箱。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
送走韩笑时是一个大雪天,寒冷无比。
韩笑她走了,她走得那么匆忙!事先没有一点征兆。生命显得是那样脆弱和不堪一击。
她永远地走了。
她走得太匆忙了!
晓月走出殡仪馆,殷悦佳叫住了她,他说:“晓月,我求你件事?”晓月发现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上一次晓月来看韩笑至今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他变化竟如此之大,原来合体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他眼圈发黑,眼球充血,疲惫而憔悴,这些都是长期熬夜的标志。
晓月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
“我们都一把年纪了,和云鹏复婚,好好过日子吧!别像我以前似的瞎折腾,闹得家破人亡……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患上艾滋病。艾滋病是上帝对没有罪恶感的人类的报复和惩罚,我算是罪有应得。只是女儿是无辜的……”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晓月在听到他患艾滋病的瞬间,犹如一声晴天霹雳击落在她心头,天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她原以为他找她是什么事?没想到殷悦佳会劝她和关云鹏和好,更没想到殷悦佳会得了艾滋病。她事先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又说:“我想把女儿托付给你……我给女儿留了一笔钱,足够她上完大学……只是拖累你了……”他呜咽着说不下去了。
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在这之前,从来没有男人在她面前哭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她猝然不知所措,只是说:“孩子,你就放心吧!我会像对待自己亲闺女一样对她。”
“谢谢!我对这个世界了无牵挂了。”他脸上满是泪水。
“我还能帮你做些什么吗?”晓月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你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多保重,再见!”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他转身刚迈出几步,又回过头来说:“晓月,还记得韩笑给你送去的那六万元吗?”
“当然记得。噢!对了,你瞧我这记性,那笔钱到现在还没有用呢。我这就还你,刚好你可以用它来治病。”
“那钱是谢千里给你的,他不让我告诉你。我现在都是快要死的人了,我不能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知道了。”晓月转身离去,任泪水肆意流淌。
正如悦佳所言,艾滋病是上帝对没有罪恶感的人类的报复和惩罚。我们除了洁身自好外,又能做些什么呢?人类面对天灾人祸、疾病瘟疫,有时显得那么无助而不可抗拒。你我他谁又能保证自己不被感染上呢?我们没有理由歧视艾滋病患者,他们不见得就有什么过错。
底牌 53
天气暴冷,一股股寒气砭人肌骨。
妻子已经走了,他又患了艾滋病,谢千里也翻把了。树倒猢狲散,检察院随时都会找他的。他想通了,横竖都是个死,也就无所谓了。他一想到不久就能和妻子在那边相见了,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安慰。那时,妻子一定会用温暖的双臂拥抱他,他们又可以在一起。远离争斗、疾病、烦恼,过快乐天堂的生活。他不再害怕,不再孤独。他也想通了,人生在世,
终有一死,只是个早晚的问题。
送走妻子的当晚,他去酒吧喝酒。
其间,去洗手间,途经一包间时,他听见里面有女人很大的笑声和碰杯声,像是在庆祝什么。这笑声太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是谁。出于好奇,他停下来,借着虚掩的门,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女人说:“他病了,他完了。”
男人说:“他得了什么病?”
“艾滋病。”
“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来话长,不知你可否有兴趣。”
“愿闻其详。”
“我给他挖了坑。”她故意卖起了关子。
“你给他挖了什么坑?”
“女人坑。他不是常常教我给人挖坑吗?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说来听听。”
“我高薪雇了个患艾滋病的女人去勾引他,没想到他竟然轻而易举就上钩了。如果我没猜错,他已经染上了艾滋病。”
“天哪,你怎么能这样?”
“我恨他。我最恨的就是他把女人不当人。我要让他知道我们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也让他尝尝被女人耍是什么滋味。”
“听说现在有控制艾滋病病情发展的药,只要有钱,不会危及生命的。”
女人说:“这就是我今天约你出来坐的原因。”
“他已经成废人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们联手整垮他,让他破产,让他成为不名一文的穷光蛋。”
“你的药下得太重了,坑也挖得太深了!再说了,他和谢千里可是铁哥们,整垮他谈何容易?”
“谢哥那儿,我已打过招呼,今后不会给他开绿灯的。噢,对了,你这几天见到谢哥没有?”
“没有。”
“我已好几天没他的音信了。”
“打他手机呀!”
“打了,总是关机。打办公室电话也没人接。他不会是出事了吧?”
“别瞎想,他那么精明,能出啥事?也许他是出差去了,走得急,没来得及给你打招呼。”
“但愿如此吧。”
“我看谢哥未必听你的。男人在钞票和女人之间选择,男人多半会选择钞票的。我是男人,我比你更懂得男人的心。”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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