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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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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祈玄暗沉眉目,凶煞之气冲天而升,他的身法如同魅影,迅速的飘移起来,只留下层层黑影。
他移动了五下,软剑像蛇一样分别缠上了那人的四肢,每一次都有皮肉割开的声音,四肢筋脉尽断。最后拦腰一斩,凛冽的剑光,映照出他眉间充盈的黑气。
回到原地,残忍让他眉间黑气舒缓,露出愉悦的神色,忆起那个玄黑之夜,月光似血,他也是这样把痛恨的张妃,斩成两半,在地上痛苦的呻yín,乱爬。为了让她生不如死,清醒的看着自己残破的躯体最后痛死过去,当初用了整整一个山寨的盗匪,熟练这个杀人手法。
他缓缓的睁开眼,焰祈烨吓傻的瞪在原地,而那个刺杀他的女子,有着一副姣好的面容,黛眉翦眸,丹唇皓齿,清丽中自有一股慑人的艳丽妩媚,恬静中透着一丝坚毅。
她的腹部受了重创,鲜血喷涌而出,那是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
能避过他一半的创伤,她的武功已是不弱,如果能由他亲授武艺,肯定更加出类拔萃,焰祈玄如是想道。
那女子手脚筋脉被挑断,也自知命不久矣,强忍着痛苦,在地上蠕动前行。
雪雨冲刷干净的地上,没有一点灰尘,霎时间,粘红的血河四散漫浸,而她身上的血因使力而快速流失。不久,她泡在自己的血液里,浸成一个血人。
 
 
虽然很缓慢,她咬着压,倔强的不吭一声,爬到焰祈旻的身旁,在血液流光前,颤抖的支着手,把手放在他僵硬的掌心里。 
“君殒何所恋?”悲伤的说完这五个字,便断了气。 
焰祈烨呆呆的跪在地上,惶惧的感到天地浑然失色,悲伤还没来的及袭来,朗朗的天空,尽是麻木的灰涩。 
悲惨从来都是又急又猛,不论幸福有多久,都不堪他轻轻的一击。一夕间,他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焰祈烨开始悔悟,这一切是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当初为人仁厚一点,还会是今天这个结果吗? 
他看着那个同样落寞的人,似乎能听见他灵魂深处悲伤的嘶吼,原来只有经历过伤痛的人,才能听到别人内心哀泣。 
焰祈烨内心泛起酸楚,眼泪迷蒙了双眼,浑天浑地悲伤中,他看到焰祈玄白衣上开出一朵鲜艳的红色莲花,那朵莲花也在哀伤的哭泣,滴落一滴一滴的血泪,落在洁净的地上,开出一朵朵黄泉路上鲜红的彼岸花。 
他混不在意的走着,空洞了一切,像是被引领着走向彼岸。 
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佛性不从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时。 
梵诵声中,红色的彼岸花开得愈加妖艳。 





幽谷桃花葬君魂

桃花纷飞,美人如画,镌刻永恒。
一双模糊性别的手,柔顺的抚摸着绒长的兔毛。
天寿有限,长命兔小白,安详而永远闭上了兔眼。
介子雅眺望着远方,灿若星空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连天空流连的云锦似乎都失去了色彩。
春谷桃园,固然美好,却留不住心向黄泉地狱之人。
“三个月,他走了整个冬天。”介子雅仿佛对着兔子低诉道。
一别数月,未予只言片语。
收回期待的目光,憾然转身,扶落肩上鲜活的桃瓣,仰头望向树顶,这颗移植来的桃树开得尤其茂盛,粉嫩的花心,吐着勃勃朝气,这里四季果然适合种植桃花。
怅然低头,心中一颤,黯然的眼刹那星亮,浅笑吟吟,迎面而来,仿佛融入了无尽春红。
天地间只剩下那么一个人,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极尽从容地,像是从宿命的那一头,浮光掠影般的走过来。
没有多余的亲热,没有过分的疏冷,就像万丈红尘中,寻觅一圈,历尽世间苍凉后,偶然相遇,只有淡淡的一句:“你回来了。”
焰祈玄笑意融融,明媚和煦,简单道:“幸不辱命!”
遥遥的三步,桃瓣飞扬,美好的画面定格在这一方天地。
一瞬间,温和的笑意染上疼痛,耸立如峰的脊梁弯蹋下去。
“你怎么了?”滑如丝绸的声音带着颤,恐惧冷浸浸的爬上心间。
在他倒下的那一刻,介子雅及时的撑住了他的双肩,触手僵冷,骨骼坚硬的咯着手,竟清瘦如斯!
焰祈玄靠在介子雅的肩上,渐渐眼瞳翻白,青紫的嘴唇气息长进短处,脸上仍然是一抹开心的笑,如天上的圣水,荡涤灵魂的污浊。
 
 
“我可以把两个孩子交托给你吗?”焰祈玄望进他眼里深处,清澈幽美如静潭深水,同时托起一个小紫木瓶。 
一树桃花,落入介子雅的眼睛里,悉数变作凌冽的绝望,乌黑的发如铺开的墨,将晨风丝丝晕染,紧咬的双唇渗出细密的血珠,渐渐汇成一条细长的红线,流过他柔和的下颚,落入松软的春泥。 
“我答应你,照顾好他们,直到焰落可以承袭大任,焰欢找到幸福的归宿。”每个字都好似耗尽他心力,都好似流干的泪滴水成字。 
桃花凄美的飘下,落在焰祈玄的眼角,正好覆盖上晶莹的泪珠,剔透纯净的泪珠就像他在世间唯一的牵挂。 
望向天空中漫天飘洒的桃瓣,每多花瓣都映出他镌刻在脑海里美丽的容颜,娇、嗔、痴、怒、喜、怨,生动而精致的表情。 
他伸出手,想再次触摸那俏丽的脸颊,一朵朵粉嫩的花瓣从掌心滑落,如那人在美好的年华弃他而去。 
“有缘无份是人生的无奈,有份无缘是人生的悲哀。恰恰这两种都让我碰上了。”焰祈玄徒劳的放下手。 
“君玉,你安心的睡吧,睡吧。醒来后,就到了真正的极乐净土,有你喜欢和喜欢你的人,过着快乐无争的日子,一定要幸福。”轻轻柔柔的声音像是安抚着哭闹的婴儿,却更像是抚慰着自己撕裂的心。 
没有光泽的眼睛,像是枯竭的井水,木然的从瓶子了倒出那颗解药,指尖一划分成两半。 
“唯一能陪伴我的,只有你给的这个伤痛。”生气的扔掉一半,服下另一半解药。 
晨间的风吹拂着他的紫衣,黑发一直在后飘啊飘,化成了寂寥,仿佛随时都会融化进雾色当中,不复存在。 





仇灭玥绝折翼翅

一身明黄的龙纹袍,寂寥的站在皇陵,心境是无比的冰冷。
“这么晚!”焰祈玥斜眉凝皱,似是不悦。
风中无声无息的走近一人,他冷傲的气息冻结三尺。
“保护焰祈溥的影卫,是你父皇的师弟,武功精绝,颇费一番功夫。”沙鸿泪冷冷的道,手中明黄色布巾包裹的东西放到墓碑前。
“护卫了父皇二十年的影卫吗?为什么?为什么要保护他?”焰祈玥静静的责问道,怒火在暗夜中涌动。
“别让心魔吞噬了你。”沙鸿泪漠然的劝警,转身,轻轻的走进风里。
风呜呜似夜枭在哭泣。
焰祈玥单膝着地,比淡然更加冷漠的神态,平视着黄色的包裹,望向墓碑上朱红的刻字。
“皇兄,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微风轻掠枝叶,潇潇如雨,焰祈玥一人缓步而去,修长的裙裾随他优雅的步履轻缓曳地,渐渐没入幽深的黑暗。
“皇兄的位置,只有我可以坐。”他望着晦暗欲雨的山色,辉丽清华的眸子闪过一抹疏狂不驯的傲气。
最后一场胜战后,有皇位,有好眠,也会有月儿。
山雨欲来风满楼,动荡的冬末飘摇而来。
悠王焰祈旻,和王焰祈玄,废太子焰祈溥相继病逝,啸王因谋逆贬为南疆庶民。
翼王焰祈禛引天翼军策反,直逼皇宫,太子焰祈玥领铁衣卫殊力抵抗。最后关头,副帅石岩扉倒戈相向,亲擒翼王手下,平息大乱。
自此,焰祈玥总揽大权,石岩扉掌天翼兵权,翼王削兵权爵位,终生软禁京都。
早春的黄昏格外的绚丽,大片大片的云朵被渲染成嫣红的颜色,点缀在半空中,
有几块云朵下沉得几乎接触到了宽阔的水面,原本清澈的湖水被夕阳染成半透明的金色,在春风的吹拂之下荡漾起细细的波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满眼落索,喑哑的嗓音。
一个月形同囚禁的生活,使他精神上、身体上饱受折磨,原本健硕的身躯如同枯萎的枝干,胡渣懒洋洋的爬上脸。
焰祈禛悠缓的转过身,仔细而颓倾的看着玉悉月,半晌不语。
 
 
玉悉月回望着,突然觉得他冷静不语的时候,让他看起来像一头野物,盘栖荒郊的蟒蛇,静伺丛林的山豹,森严而诡谲。 
“为什么不走?” 
“我是你妻。” 
焰祈禛冷漠的笑而无声,目光阴鸷而酷烈,如同旱季末期的戈壁苍狼。 
“月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轻轻认真的说着,面目傲然的表情,展现了他强硬的一面。 
“炎之,你败了,所以报不了仇。”玉悉月幽凉的说着,淡淡的,宛如麻木了所用情绪。 
“云雾茶,味美吗?” 
玉悉月正好轻啜一口,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竟星楼的茶、糕点、河上楼,名满天下。 
焰祈禛冷然一笑,宛如雪峰上的冰莲。 
“好好品尝这最后的茶点,过了今日,再无竟星楼,奇茶,名糕、危楼都将付之一炬。” 
焰祈禛凭栏俯视着底下滔滔怒河水,他最爱的景色也将不复存在,怒河之风荡起他火红色华服,像一团火威猛的烧着,焚尽一切。 
“你想做什么?”那样的沉稳笃定,让她心中的惊惧,像蔓草一样爬满。 
“我吗?我只是在竟星楼放了些火药,虽然小心翼翼,但总会让皇兄暗中派来监视的人发现。你猜,当他知道了会怎么想?手握重兵权倾一时的翼王,怎么经得起一无所有的软禁生涯,于是带妻自焚。你说,我们的新皇会不会来呢?如果他来,我必然让他有去无回,为枉死的三万军士偿命。如果不来,就像西荒战场那次一样,为了他的皇位由着你丧命。”焰祈禛满足而恶毒的光芒,只觉仿佛一只大蜘蛛,不停吐丝,缠得她喘不过气来。 





两情若明爱成空

楼檐飞起,挑破天空,丝缕夕光穿透重云悄然而落,于那白衣素颜之上淡淡倾洒,渐作一片霞色似血。
“瞧,他来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发丝风中飞舞,拂过他清瘦的面颊,他的食指虚空一点,微微轻颤。
岸边柳丝如雨,细细荡下一段段翠绿的枝条,飘拂在河岸上空。堤边桃花盛放,娇黄嫩紫,一树树喧闹的张扬着春意。
一匹浑身金黄色的高大的骏马,如箭雨般极速穿过层层拂起柳条,那马的毛色是耀眼的金,它的眼是天空的蓝,搭配在一起是烫眼的俊美。
马上的人明黄衣衫,闪烁的是太阳的光辉,英武不凡,如蛟龙冲负云霄。
高楼的风异常的猛烈,像是海波卷起的暴风雨,怒号着。
玉悉月穿了一件月白长裙,走在风中如流泻出一圈迷蒙的光晕,就像从月宫走下的广寒仙子般轻灵飘逸。
她手扶着栏杆,与焰祈禛并肩而立,苍白的唇映照的仍是血色残阳的脸庞。
“炎之,我是喜欢你的。只是即使是我喜欢的人,也不能伤害玥哥哥。”她的语气软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鱼。那双微微红肿的眸子里,射出一种奇光,令人不可退视。
淡言轻语飘过,焰祈禛还在回味着“喜欢”,踌躇着“伤害”的意义时,随即心头似被一只冰凉的手骤然握住,那一瞬间呼吸停滞。
她就着栏杆轻轻一借力,就从这怒河之上的万丈高楼跃下,乘风欲去,永不复返。
在那惊恐万分的瞬间,焰祈禛脑海中只轰轰隆隆回响着“不”字,什么三军将士的仇,夺位遭贬斥的恨,尽化为虚无,胸腔里惟剩下那慢慢的柔情与挽留。
“炎之,放手吧。我累了,我既然逃不掉牵绊,就让这一切结束。”憔悴与无奈倒映成凄美的容颜在焰祈禛眼里,眼睛像凄迷的漩涡,一圈一圈绕熄生机。
一滴眼泪缓缓从眼珠中心凝落,就像平静的幽潭里升起的水雾,指腹粘起的水露。
隐隐约约,迷迷糊糊,绵绵絮絮,似有似无,清幽幽“当”的一声,落尽她枯井似的眼眶中,染起寸寸生机。
“为什么你对我总是那么残忍,最后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为什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既留不住你的心,也留不住你的人。”眼神冷冽,如同两道鲜艳的伤口,明润而忧伤。
“虽然你为我做了许多,可我只想你为我做一件事,你却做不到。”
怒河的风,猛而寒冽,像张着獠牙的虎口。
血盆大口好似拼命把它往下吸咬,回忆如烟,一个她爱的,一个爱她的,亲宠腻爱,都为她辜负。
 
 
远处,柳岸边,金马傲立,似辉阳万丈,俊逸昂然,若流风回转。 
一支金箭从箭囊里缓慢抽出,瞬息弯弓搭箭,若苍穹射雕之姿,轻盈若诗,悠美如梦。 
生命不能沉受之痛,就是深爱的人,射向你的绝命之箭。 
理智凌驾与感情之上时,也许你可以带着伤感的心情抽身而退,但是感情一旦超过理智的控制,宁舍命不面对。 
没有人可以测量自己的那份感情有多深,只有麻痹的告诉自己,没有深到不可承受,直到某刻真的来临,才知道爱有多深,多脆弱。 
所以,当玉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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